但畢竟是參選的佳麗,所以居住條件,也極為上等,雖然是兩個人同住一間房,但房里除了一個正廳,還具有兩個同等大小的房間,房間內的必備物品,也是應有盡有,總而言之,不比家里的環境,相差到不能接受。
宋安樂和一位沈氏女子同住一屋,此女子是一位家境貧寒的百姓人家出生,因為每戶人家,只要參舉一名女子,官府會補貼給此戶人家相應的報酬,所以沈小雅可以說是,被家人逼迫來參加。
不過,沈小雅性格還算是開朗的人,她并不怨恨家人里幫她送進這深宮來,反而感到為家里減輕了負擔而感到慶幸,這是宋安樂最敬佩欣賞的一點。
沈小雅收拾好了行李物品,正好從包袱中收拾出家里的特產點心,所以她興高采烈的拿了一半,準備分給宋安樂一起享用。
“宋姐姐...”沈小雅在宋安樂的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又說道:“你歇息了嗎?”
宋安樂正忙著收拾衣物,她看了眼門口,梅心這時正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指示。
在收到宋安樂的目光后,梅心前去開門,沈小雅滿是一副謙和的站在門口,梅心也很禮貌恭敬的說道:“沈小姐好。”
梅心看見沈小雅手中的物品,她又禮貌的問道:“沈小姐可是有事?”
沈小雅將手中的一包點心,遞在梅心面前,滿是笑意的說道:“我從家里帶了,我們家特制的點心,所以給你們送點嘗嘗。”
可梅心不好自己做主,所以她為難的沒有及時接下來,沈小雅以為是自己太過唐突,所以她緊張急切的說道:“我沒有別的用意,只是想讓你們也嘗嘗,因為這是我自己做的。”
梅心駁了人家好意,還讓沈小雅誤會,所以她也認真的說道:“沈小姐誤會了,奴婢沒有其它意思,只是出門不易,奴婢不敢私自接受小姐的贈品,還望沈小姐見諒。”
沈小雅這才稍稍安心一點,不過正當倆人面臨尷尬時,宋安樂適時的走了出來,她見沈小雅還站在門口,她淺笑盈盈的說道:“原來是沈小姐,快快進來坐吧。”
沈小雅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梅心,而梅心則是很禮貌的退在一旁,這時沈小雅才走進房里。
“地方有限,沈小姐多多包涵。”因為地方確實有限,所以宋安樂尷尬的笑了笑。
沈小雅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事,我家還沒這里大呢。”
由于家境的貧寒,所以對于沈小雅來說,這里雖然沒有家里自由,但遠比家里的環境要好很多,所以她對現狀很滿意。
“那就請坐吧。”宋安樂一臉嬌美的淺笑,同時她也為能結識這樣一位,以誠相待的朋友,而感到慶幸,起碼給她憂重的情緒,適當的松懈了許多。
“快來嘗嘗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點心。”沈小雅無拘無束的將紙袋打開,一股濃郁的玫瑰香,飄散出淡淡的香氣。
“這是?”宋安樂在沈小雅對面最下,對于點心這一類的美食,她倒是見過不少,只是對這種帶花香的點心,倒是少見,她更加好奇的是做工。
沈小雅又自信滿滿的說道:“這是采用鮮艷的野玫瑰,然后將玫瑰晾干,在磨成粉末,直接加入在糕點材料中,雖然看似不在食用的常理中,但口感很不錯的,你可以嘗嘗。”
沈小雅又將點心送在宋安樂面前,雖然處于客套的禮貌了一下,但沈小雅的熱情,也確實不好再拒絕,于是宋安樂也就順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角輕輕咀嚼著。
口感確實很細膩,除了獨特的香型,她的點心里,貌似還帶著一股苦茲茲的中藥味,所以宋安樂不經意間,眉頭蹙起一條遺憾的情緒。
“怎么了,是有點苦?”沈小雅一副期待的等著宋安樂的回答。
宋安樂實在有些不能接受沈小雅的態度,明明是好心請她吃點心,但從她期待的樣子中,又好像是在捉弄她,但她又不好表現出異態,所以她只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沈小雅像似就等著宋安樂這個點頭,她又拿起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看著手中的點心說道:“這可是我獨門秘方秘制的,藥效可神奇的呢。”
宋安樂聽聞是藥物所致,她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梅心,許是也擔心里面的藥物,所以梅心也一臉擔驚的看向宋安樂。
為了證實沈小雅的話,宋安樂故作好奇的說道:“沈小姐是說,這糕點里有藥物?”
“當然了,不然哪有點心是苦的;”沈小雅依舊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你放心,這藥對身體只有益處,絕不會有害處,所以你大可放心享用。”
“我沒有其它意思,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宋安樂尷尬的笑了笑,沈小雅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她有點意識到自己的狹隘,但位于這復雜的深宮中,她又怎敢做到粗心大意。
“那有什么,我可是一手神奇的好醫術,只是一直沒埋沒在貧寒中而已。”沈小雅也許就是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不拘小節的她,再加上平易近人的態度,讓人有種不得不她感染的輕松。
“那有機會,我倒是要討教一番。”宋安樂一直對醫術是情有獨鐘,只是宋城一直不讓她好強,所以她也就沒有堅持自己的喜好,如今在新的生活中,第一個遇見的人,竟然精深一手醫術,她有種慶幸的以為,是一個好的開始。
“小意思;”沈小雅直爽的說道:“反正我們以后是室友,你要是想學,我教你就是了。”
在沈小雅的意識中,對于皇宮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概念,她只知道,進宮參加選舉,然后等待篩選,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被封個名位,運氣不好,不大了就五年后,被遣送回鄉,反正那個結果,都勝過她在家中的生活要好。
“那我就先謝咯。”宋安樂也被沈小雅率真的態度所感染,起碼她可以暫時的忘卻那些煩憂的思緒。
沈小雅笑了笑,倆人有了簡單的認識后,彼此都給彼此留下親和的第一感覺,所以兩人相處的極為融洽,但趕了幾天的路程,所以兩人在簡單的認識之后,便各自收拾自己的物品;
天色在時間的催促下,也漸漸褪去了白天的疲勞,參選的上百名佳麗,也在一下午的收拾打理中,重新布置了自己在皇宮中的第一個家,所以有些人,興奮到不能入眠,而也有些暗自感傷在,思念親人的哀傷中。
夜色籠罩了茫白,茫白照亮了暮色,這樣循環的互補,為人松懈了幾分壓迫感,但酷冷的氣溫下,還是冰封了熾熱的情懷;新人不管是沉浸在興奮中,還是傷感中思念中,這個對于上百人來說,都意味著全新開始的地方,想必每個人都很難入眠,
因為每個房間,都有一扇窗戶,所以在這不眠之夜中,這扇窗戶,無疑是給她們釋放思緒的最佳點。
宋安樂在簡單的梳洗后,褪去了厚重的衣物,只披了件厚實的斗篷,坐在床邊的軟榻上出神,盡管已是夜深人靜,但她依舊無心睡眠。
梅心為宋安樂倒了最后一杯熱水,她見宋安樂不眠,心里也跟著惆悵起來,她將水杯放在桌上,并輕言輕語的說道:“小姐,夜深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我還不困,你和盞菊先睡吧。”宋安樂看了眼,地上的盞菊,盡管是鋪在地上的被鋪,盞菊依舊能沉沉呼呼大睡。
梅心不比盞菊那么大大咧咧,況且她自小伺候宋安樂長大,雖然不比宋安樂大幾歲,但她心思細膩,哪怕是宋安樂的一點小心思,她都能看在眼里,這種不管眼里,還是心里,都把細心放在第一意識中的人,也主定將被自己細膩性子所負累。
“您都不睡,讓奴婢又豈能睡得著。”梅心知道宋安樂也是那種,細心為別人著想的性情,所以她只能用這個方式,讓她也休息。
宋安樂也能理會梅心的用意,她拉著梅心的手,飽含的歉疚的說道:“梅心,讓你跟我來受委屈了。”
“小姐見外了,奴婢生是您身邊的人,死也是您身邊的鬼,您可別指望甩了奴婢。”梅心不想給宋安樂添加更多的憂愁,所以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玩笑的意味。
“我可不許你這么說,不管以后我們怎么樣,我都不準許你們說什么死不死的。”宋安樂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于這個‘死’字,有著極強的敏感度,因為她畏懼這個字,不是因為她怕死,而是因為她怕失去。
“奴婢記住了;”梅心勉為其難的口吻,她又寵溺的說道:“敢問我的大小姐,現在可否睡覺了呢?”
“好吧,你也早點睡。”宋安樂說著便起身走在自己的床榻上,由于地方有限,她要求梅心或盞菊其中一個跟她睡床上,但他們顧及禮數,都堅決不同意,所以她沒辦法,只能讓她們在地上鋪被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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