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有些魂不守舍的和宋小靜游逛在園子里,雖然她控制掩飾的很好,但是她低沉的的情緒,始終提不起她往常般的光彩。
宋小靜把宋安樂的一神一情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并沒有表露出異樣,反而是很淡然的說道:“安樂,看你一直心神不寧的,可還是在擔心情兒?”
宋安樂其實從情兒和高元尚的言和中,包括他們曖昧的舉動上,并不難猜想,情兒已經解開了誤會,至于高元尚是怎么解釋的,她很難去想象,但不管怎樣,只要情兒不會誤會就好。
宋安樂邊走邊悠悠然然的說道:“情兒她性子雖然急躁了些,但我相信會理解了。”
“是呀,況且本來是一場誤會,相信她過幾天就沒事了,你就別太掛心了。”宋小靜頗為關切的對宋安樂笑了笑。
宋安樂也抿著嘴角點了點頭,卻依舊難以梳理心中的低落,突然一聲熟悉的叫喚,將她思緒徹底打亂。
“安樂,小靜。”只見情兒和高元尚并肩走來,許是心情大好,情兒高興的加速小跑了過來。
情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的心情,所以宋安樂更加確信,高元尚已經徹底解開了情兒的誤會,她暗自苦笑,以情兒的單純,又怎是高元尚這種老謀深算之人的對手。
宋安樂和宋小靜迎上情兒后,情兒又好奇的說道:“你們怎么不去找我,倒是在這里受涼呢。”
因為剛才的事情,宋安樂擔心會說穿幫,所以她心虛的先說道:“我們也是剛到。”
“哦,那去我屋里坐吧?”情兒說著便要拉著她們去屋里。
宋安樂本是來看望情兒,并解釋那天的誤會,而情兒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芥蒂,宋安樂也不必擔心過多,于是她有道:“不用了,今天天氣不錯,隨便走走就好。”
“那正好,我和元尚大哥約好了,下午去游湖,不如咱們一起吧?”
宋安樂下意識的看了眼高元尚,為了避免過多接觸,她淡淡的淺笑道:“我下午可能還有點事情,怕是不能跟你們一起。”宋安樂又轉眼對宋小靜說道:“小靜不如你隨他們一起吧?”
宋小靜并不樂意被這樣指派,所以她半開玩笑的說道:“游湖自然是好,可人家濃情蜜意的一對,我可不敢跟著去摻和。”
“小靜”情兒嬌滴滴的含羞垂眸。
宋小靜偷笑了笑,這時宋安樂又說道:“那你如你們就自己去吧,晚間風涼,注意保暖就是。”
情兒趕忙說道:“哪里,我們還有元尚大哥的朋友呢。”
宋安樂若有所思的將美眸垂下,如果情兒早說還有高元尚的朋友,她興許會前去一會,因為她想知道,高元尚所謂的朋友,又是何許人物,但是她已經說明不去,也不好出爾反爾,所以她只能懊悔,錯失了一次機會。
去與不去,對于宋小靜本就沒有多大意義,但是能多接觸一些人,也不是件壞事,況且都是身份不凡的人,所以她笑著說道:“那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
情兒很是開心的挽著宋小靜手臂,嬌滴滴的說道:“還是小靜最好了。”
宋小靜只是笑了笑,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往往是說者無心,聽者不一定無意,況且正處于關系的敏感期,宋安樂恬靜的性情,竟第一次有種被人拿去攀比的感覺。
直到午后,宋安樂獨自離開白府,她沒有乘坐馬車,而是漫步在集市的街道上,沐浴著暖陽的照射,享受這熱鬧的集市,看著形形的路人,沉思著凌亂復雜的思緒。
她從來都沒有從白府徒步走回宋府,她不知道路程的長短,也不知道路途的所經,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路過了幾條街道,又錯過了多少風景,她只知道,她低落的情緒,是她從未有過的消沉。
不知不覺像似走了好遠好久,可看見熟悉的宋宅時,宋安樂又感覺時間太過短暫,短暫到她還沒有理清思緒,時間便已經不足。
宋安樂站在原地,低沉的垂眸又醞釀了許久,當她再度抬眼準備好以另一種狀態回家時,一抹熟悉的面容,又出現在視線中,只見二皇子身著一身寶藍色,以黑色點綴繡邊的衣著,整個人看起來,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勢,卻也不失風度翩翩。
當宋安樂回過神來,二皇子很顯然是也看見了她,并朝她姍姍走來,宋安樂想要躲閃,定是不可能,于是她只能也走了上去。
“民女參見二皇子。”宋安樂微微欠了欠身。
二皇子一臉淡和的淺笑道:“本不是皇宮圣地,安樂姑娘不必多禮。”
宋安樂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本就是在大街上,宋安樂言行也很是謹慎,因為她不想被旁人得知,她宋家一向低調,卻與皇室的人有牽連。
“安樂姑娘好像從別處剛回?”二皇子明知問的有些多余,但是有言總好過無語要融洽的多。
宋安樂聽得很清楚,二皇子始終都喚她那日約定下的稱呼,她不知道二皇子用心何在,但是這樣的稱呼,讓人沒那么壓迫感。
“只是閑來無事,便隨處走走。”宋安樂話出口的瞬間,便后悔不及,可是出口的話,又豈是隨便收回。
二皇子加深了臉上那抹笑意,他又溫和的說道:“請恕本王冒昧,不知可否請安樂姑娘移步走走?”
宋安樂是一百個不愿意,但是皇子金口已開,況且她一個人游逛,卻拒絕皇子相邀,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于是她禮貌的說道:“能有幸得皇子邀請,乃是民女之幸。”
“俗話說,一面生,兩面熟,三面可稱作朋友;”二皇子頗為紳士瀟灑的說道:“咱們就算不能算朋友,也不至于將關系拉的這么疏遠,除非,我有其它冒昧之處,所以讓安樂姑娘心生遠之?”
宋安樂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嘴角,二皇子倒是沒有給她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但他不能改變的身份,注定跟她不可能成為朋友。
“皇子身份顯赫,民女不敢高攀。”宋安樂依舊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
二皇子許是不滿她的回答,所以他退去臉上那抹笑意,卻并不算陰冷的說道:“如果我不是皇子呢?”
宋安樂一臉不明的看著他,她的靈敏感官算會敏捷的,但此時她卻絲毫意想不到二皇子的話意。
二皇子笑了笑,他沒有打算去解釋,而是拉著宋安樂便走,宋安樂有些驚慌的‘哎’了一聲,卻還是不明不白的被他拉著。
二皇子帶她走的是山邊的一條小路,雖然出沒的路人屈指可數,但路況還算平坦,只是繞過兩個路況,便來到他們初見的那個茶莊;
這里人煙稀少,所以顯得格外清靜,茶莊的裝飾建筑也頗為精致別樣,風景更是別有一番風味,絕對是個修身養性,談天說地的最佳地點。
二皇子一路上沒有停歇,所以宋安樂顯得有些喘息,對于這熟悉的地點,她還是不明二皇子的用意。
二皇子止住腳步,他看著宋安樂很是鄭重的說道:“記住,在這里沒有皇子,沒有小姐,只有元毅和安樂。”
宋安樂感性的一面,忽然有種感覺,此刻像似一對逃難男女,在宣誓著什么,只是這種念頭,卻瞬間被她的理智所淹沒,但是令人感動話語,還是久久徘徊在她意識中。
“多謝元毅公子為我們制造出,這樣一個舒適的空間。”宋安樂帶著她那發自內心的感動,在消沉了一個上午后,能迎來這樣一個放松身心的環境,她也想將自己暫時的融入進去。
“希望我們放松愉快。”二皇子抬手做出一個請的手示。
宋安樂嫣然一笑,便也不再拘束的現行在前,二皇子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一抹幸福中的笑意。
情兒和高元尚幾人,依舊也是他們的老地方,戀湖邊上的一座亭閣里,賞著湖景,對著山景,笑語連連,氣氛熱潮一度度攀升在氣息中。
情兒挨在高元尚身旁,倆人你儂我儂,全而忽視了宋小靜和高元康在旁的尷尬,要說尷尬,宋小靜時而將視線投在湖面上,時而也尋覓著山景中的不同,對于情兒和高元尚的曖昧,她是笑而不見。
高元康更加是沒有尷尬之意,看著情投意合的倆人,他不禁忍不住調侃道:“你倆這般難舍難分,是否也該透露咱們喜訊將至何時。”
情兒嬌羞的掩在高元尚懷里,對于婚嫁一事,她倒是從未想過,因為在她意識中,不夠成熟時一方面,她年輕的觀念,促使她一直認為自己還是個孩子。
“喜訊自然不會忘告知大家,如若你著急的話,不妨自己先行下手。”高元尚說著,還故意瞟了高元康身旁的宋小靜,很顯然是有心拿他們倆調侃。
高元康面色黑沉了一下,但隨即他又一副玩味的說道:“我倒是有心想下手,可小弟沒大哥那份號召力。”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