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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走失

  “當然不是不好,只是位于居高的位置,必定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沒有人能一步登天,更沒有任何回報,是可以不勞而獲的。”

  宋安樂很是悠然輕松的笑了笑,她深深的感嘆道:“與其花費更多的體力去仰視萬物,何不選擇適合zìjǐ的去平視天下,更多得時候,并不是zìjǐ的位置不高,而是沒有找到合適zìjǐ的角度。”

  高元尚面色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暗沉嚴肅,他不停在內心,思索宋安樂的話,可是每一句,似乎都不容他去斟酌,于是他冷冷的說道:“找到了又怎樣,人不可能永遠都占據在一個角度,只有不斷的變化高升,才會擁有不一樣的視野。”

  從高元尚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是個抱有野心的男人,宋安樂由于zìjǐ不喜歡爭奪,包括崇高的權位,所以在她意識中,抱有野心的人,是可憐可悲的,因為他只會被zìjǐ執念的思想所牽累,所以他很難都意識到順其自然的輕松。

  “如同單單只是想尋找視野的感官,居高臨下的位勢自然是好,但如果是因為仰視眾生的那種威視,想必居高臨下的權威,也不見得人人都能駕馭。”

  宋安樂平淡無奇的語氣中,卻無處不在暗示,至高無上的地位,只有那些具有一定勢力的人,想必才能一步一步具有,而那些一心只想攀高枝的人,即便是能登上位,卻也不見得能駕馭崇高的位置。

  “那當然;”高元尚卻顯得信心十足的說道:“既然有心要去攀爬,自然是具備好了充足的駕馭潛力,否則就算是仰視眾生,想必也不見得能有幸觀望視野。”

  雖然高元尚無處不在展現他獨有的威勢與霸氣,但是能說出這樣大話的人,要么就是無稽之談中,自高自大的顯示zìjǐ的威風,要么就是,他確實具有充足的信心。

  宋安樂只取分析這兩者,但對于這兩者,她并不想早下結論,于是她婉言的說道:“你若如此信心戒備,我便祝你早日如愿。”

  高元尚看了她一眼,其實他倒并不是需要宋安樂的吉言相送,而只是一種暗示心理的方式,也許宋安樂現在不會理會,但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

  可是牽連到‘總有一天’高元尚有種莫名的其妙,為什么在他的意識里,總是能將宋安樂附加在他的以后里,好像他的意識中,宋安樂已經成為了他以后生活中的一個人,高元尚暗嘆的嘲笑zìjǐ莫名的思維。

  還不等高元尚將zìjǐ的思緒理清,宋安樂又是輕輕的干咳了兩聲,雖然她已經盡力的壓制zìjǐ,但是被寒風一陣陣襲擊,加上高處的寒氣,她還是隱忍不住的輕咳出聲。

  高元尚差點忘記了,宋安樂還是未愈的身體,但他冷漠的本性,還是促使他冷冷的說道:“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里不適合你。”

  聽高元尚的這話,他似乎并不打算回去,宋安樂看了看來時的路,雖然路況還算清晰,路途也比較平坦,可是無際的路遠,她看不見路的那一頭,況且這也算是一座山脈。

  宋安樂擔心zìjǐ不能確定回去的路狀,于是她隨口問道:“你不回去嗎?”

  兩個人很是家常的對話,卻有種像似一對小兩口,曖昧的交涉,但這種感覺,都只在他們意識中,停頓了一瞬間,由于各自掩飾的較好,所以并沒有流露出尷尬之意。

  高元尚像似沒有聽聞宋安樂的話語一樣,他依舊將神情,放遠在一片茫白的雪景中,對于宋安樂的詢問,是無動于衷,宋安樂從側面看了他一眼,雖然只是側臉的表情,她看不清他神情中的空洞,但他那眉眼間的一抹神韻,像似是凝愁,也像似是冷漠,但更像似感傷。

  多方面的的高元尚,讓宋安樂拿捏不定,哪一個才是正真的他,可見他無動于衷的表態,似乎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更沒有要離開的用意,所以宋安樂也不再děngdài,隨即她zìjǐ默默的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高元尚出神的意識,已經不能自控的消退,當他余光中,已經不再chūxiàn宋安樂的身影時,他下意識的朝來時的路途中看去,只見宋安樂纖瘦的身軀,包裹在寬松的斗篷下,依舊是遮掩不了她單薄的身姿,他怔怔的看了許久,直到那抹雪白的身影,漸漸在視線中,與茫白的雪景融為一體。

  直近傍晚,鵝毛般的大雪,又開始紛飛飄落,本是申時的天色,在灰蒙蒙空色下,顯得有些暗沉,但在茫白的積雪照耀下,又顯得格外的敞亮。

  高元尚載著一身寒意,回到吊樓內,他解下身上被積雪打濕的斗篷,這時,小菊早在見他回來后,并沒有先幫他解下斗篷,而是先為他遞上一杯熱騰騰的清茶。

  高元尚也隨手端過熱茶,在嘴邊輕啜了小口,為濃重的寒意,找了一絲緩解,小菊又拿過他解下的斗篷,她輕輕的拍下衣物上的殘雪,隨手將斗篷掛在一旁的一架上。

  高元尚看了眼小菊也是纖瘦的背影,他卻聯想到宋安樂那抹背影,雖然他并沒有對宋安樂有那種愛慕中的感覺,但卻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然而那種好感,并非是喜歡,亦不是愛,貌似只是欣賞,亦或是好奇。

  “對了,宋小姐的藥服的怎么樣了?”因為shízài找不出詢問宋安樂的事情,所以高元尚只能隨口找了個理由詢問。

  “回公子,宋小姐本就是驚嚇過度,所以在調理了一下,已經近乎痊愈,只是”小菊稍稍停頓了一下又道:“宋小姐晌午時便離開,直至現下還沒有回來,奴婢怕”

  小菊又一臉憂慮的欲言又止,隨即她又一副自責的下跪說道:“奴婢辦事不周,還望公子責罰。”

  高元尚驚疑的看了眼小菊,因為小菊頷首在地,所以他沒有泄露zìjǐ的差異的表態,但宋安樂早已從山上下來,依照時間,該是早就回到了山下,可到現在還沒回?

  “你是說,宋小靜從離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因為宋安樂的行蹤不合理,高元尚再度確認。

  小菊凝重的頷首說了一聲‘是’。

  高元尚絲毫沒做停頓,隨即便轉身沖進茫白的雪景中,留下小菊對著他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出神。

  高元尚直奔他們上山的路口,他快速的觀望著四處,目光卻極為細致,因為宋安樂也是一身潔白的斗篷,所以他擔心會錯過她的身影。

  大雪紛飛在昏暗的空中,高元尚仔細的尋覓著各個有可能出沒人煙的地方,卻始終沒有查詢到一絲人跡,而他在鵝毛大雪中,如墨的烏發,已被白茫茫的雪花所侵占。

  高元尚崩波了幾處,在沒有發現宋安樂的qíngkuàng下,他又回到上山的路口,他之所以沒有先上山去找,只是因為那條山路,并不復雜,更加沒有險境,只是四處都沒有宋安樂的蹤跡,且兩匹駿馬都在,那么宋安樂還是沒有離開這里的可能。

  高元尚最后還是直奔山路而上,因為他突然想起,山路中,貌似有兩條岔路口,只是岔路口的路狀并不太好,所以他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宋安樂不會選擇坎坷的路途。

  還有一個岔路口,是更加不太明顯,甚至可以說,只是一個路途上的標記,但是他不敢排除任何可能,畢竟宋安樂是在下山時,消失了蹤跡。

  走至路半時,高元尚開始密切的查看雪跡中殘留的腳印,許是宋安樂身姿輕盈的緣故,再加上大雪再度飄落,所以殘留下的腳印,是隱隱若現,甚至很難去辨認。

  高元尚糾結在兩個岔路口,一個是通往他保密地方的通路,一個只是自然形成的小路,但是他沿著小路去查看過,路的另一端,并沒有任何出路。

  想來,宋安樂是不會離開后,再度返回山上,于是高元尚選擇了左邊的那條岔路,去尋找過去。

  由于對這條岔路的熟知,高元尚很輕松的便進入路途中,果真不負他苦心,雪跡中確實還殘留深淺不一的腳印,在大雪的覆蓋下,顯得有些不清晰,但是絲毫不影響,高元尚去分辨是宋安樂的腳步,因為這里除了小菊和另一名小丫鬟,再無其它女子出沒,而另一名小丫鬟并不在這里,所以現下的這個腳步,必定是宋安樂留下。

  高元尚順著腳步的方向找去,心里是一邊擔心宋安樂的安全,一邊又是氣惱她隨意出沒他的禁地。

  順著腳步的方向,突然雪地里消失了隱隱的腳印,高元尚徘徊在原地,想來,宋安樂也就停留在附近,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查看,并仔細的去聆聽。

  安靜的山上,除了雪花飄過的動靜,再無任何聲響發出,高元尚靈敏的耳邊,忽然傳來幾聲隱隱的輕咳,他像似被觸動了某根神經,敏捷的朝發音來的方向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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