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洗漱好后,換了一身純白色睡袍,簡單的外袍,套頭式,淺淺的V形抹胸式,胸前以一根絲帶,固定系在胸前,以防胸前太過暴露,胸部往下的款式,是寬松型,有點類似于韓服,寬松的棉衣,罩著她纖瘦的身軀,將她自身的那種骨感的韻味,凸顯的格外濃郁。品書網 宋安樂擦拭著濕漉漉的烏發,當她走進寢室內,情兒由于沉思過深,所以并沒有察覺到宋安樂的走來,而是宋安樂先說道:“怎么還不睡!”
“我失眠,睡不著。”情兒并沒有看下宋安樂,只是慵懶的靠在床榻上,恍惚的目光,對著罩在床榻上的帷幔出神。
“好端端的,怎么還失眠了。”宋安樂也沒有去注意情兒的失神,而是和隨意的做自己的事情。
情兒這才把神情收回,她無意識的看向坐在銅鏡前的宋安樂,由于宋安樂是背對著她,所以她從銅鏡中看著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得相思病了!”
情兒話落,便將目光收回,但她還是一副無力低落的語氣,而宋安樂本是在打理秀發,聽聞情兒的話語后,她頓時驚疑的轉眼看著她。
她們幾乎是形影不離,她除了府上的男子,她從來沒有發現情兒與男子接觸,如今她竟然大膽的說她得了相思病,難免令她驚疑。
情兒被宋安樂看的有些怪怪的,于是她又認真的說道:“你別這么看著我,我說的是真的!”
宋安樂實在是不放心,也不確定情兒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而她所謂相思,又是為誰而生,所以她起身走在程床榻邊坐下,并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情兒,女兒切不可這么輕浮,別說你現在沒有意中人,就算是以后有了,也不能這么輕易出口,讓人家聽了笑話!”
情兒卻很直白無謂的說道:“那有什么,我只是表達我內心的情思罷了,況且,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什么,你...”宋安樂稍稍停頓了一下,因為這個消息,讓她實在是有些難以消耗,而隨即她又不確定的說道:“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情兒傻乎乎的笑了笑,笑顏里卻沒有一絲羞澀,她只是低垂著眼眸,心里洋溢著濃濃的幸福之味。
宋安樂有些等不急她的回答,所以她又問道:“對方是什么樣的男子,姓誰名誰,家住何方!”
宋安樂急切的語氣,再加上她一連串的問題,所以她每一個動態都凸顯她擔心的心理,畢竟這么多年的姐妹,她們之間幾乎如明鏡,所以對于這突然冒出來的心上人,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安樂,你先別這么緊張;”情兒有些拘束的說道:“其實,這個你也見過!”
“啊。”宋安樂無知而不明的看著她,因為她毫無印象,所以她顯得更加疑惑。
情兒羞答答的抿了抿嘴角,終于露出了一個女孩所該有的羞澀,但只是瞬間,她又恢復以往無謂的說道:“你還記得相親大會上的那個紫衣男子嗎!”
宋安樂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張迷人的俊臉,只是,她完全不敢想象,只是那么一瞬間,情兒竟心許于他。
“怎么了。”情兒不明的問道:“不記得了嗎!”
“哦,沒有。”宋安樂有些遲鈍的說道:“只是有點印象!”
“人家可是我們的恩人,你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把恩人忘了呢。”情兒顯得有些不高興的語氣,因為在她感覺中,仿佛是自己的心愛之物,卻遭到別人的遺棄,所以她有點心生不愿。
宋安樂被莫名而來的指責,有些遲鈍的楞了一下,而后她才說道:“我倒不是把人家忘了,只是....咱們跟人家僅僅一面之緣,你這樣貿然將心許給人家,是不是過于草率了!”
“我才不管什么草率,我只知道我忘不了他,而且時時刻刻都想著他。”情兒一副黯然低落的樣子,真像似是墜入情網的少女。
宋安樂莫名的暗自嘆息了一口,連同她貌美的面容,也隨之暗沉了下來,她雖然沒有歷經過男女情愛,但是從情兒的現狀來看,她已經深深的陷入情愛中,而且很可能是一廂情愿。
因為目睹過父母之間的情感波折,所以宋安樂最懼怕的就是,面對感情問題,她不善于清理感情中的矛盾,更加害怕受到欺騙與傷害,這也是她不愿接觸外界男子的原因之一。
“你呀,什么事情都這么固執,你要知道,你對那位紫衣男子心,也許并不是喜歡或感情,可能只是一種恩情。”宋安樂也擔心天真的情兒會因為自己的無知,而受到情感的傷害,所以她也只能這么提醒她。
“安樂;”情兒一臉難過認真的說道:“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連感情恩情都分不清的人嗎!”
“不是的情兒,我只是擔心你把自己陷得太深,到時候會傷了自己。”宋安樂難得見情兒這么認真,也是第一次見她癡心一名男子,雖然只有一面之緣,起碼她很上心。
“不會的,我對自己有信心,而且我相信那個人他不會傷害我。”情兒自信滿滿的語氣,其實她并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信心,只是上一次的巧遇,讓她加深了對高元尚的好感。
從情兒的語氣話語中,她跟高元尚似乎已經到了很熟知的地步,這讓宋安樂更加得奇怪,于是她問道:“你們見過面嗎!”
情兒本是不打算告知宋安樂,但還是忍不住甜蜜蜜的點了點頭。
“那...他對你...。”宋安樂雖然沒有將問意問的明白,但她卻對自己的問意,莫名的有那么些心虛,所以她話語中,有那么一小會停頓,因為她的問意,并非全是問意,而是帶著一些試探。
“他對我什么感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讓他喜歡上我。”情兒依舊是自信滿滿的氣勢,她不知道感情中的磨合,她只知道,憑借自己的姿色,加上她對高元尚的一往情深,她相信自己的能將他感化。
宋安樂并沒有試探到她想要的回答,而她見情兒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忍去潑她冷水,于是她淡然的說道:“你能這么有信心便好,但是感情的事,也不是一時兩時能定論的,主要還是靠彼此去珍惜!”
情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宋安樂撫摸著情兒的發絲,雖然她抿嘴笑了笑,但笑意卻顯得那么牽強。
但情兒由于興奮在觸手可及的甜蜜中,所以沒有注意宋安樂的黯然,反倒是注意到了她精美的睡袍,所以她驚訝的說道:“哇安樂,你的睡袍哪里定做的,這么好看!”
情兒說著,便伸手拉起宋安樂的寬松的睡袍,并打量著睡袍的款式以及手工,宋安樂只是淡淡的說道:“是我自己隨便做的!”
“什么。”情兒驚訝甚至是不敢相信的說道:“是你自己做的!”
宋安樂點了點頭,一件簡單的睡袍,做起來其實并不難,只會對于一竅不通的情兒來說,也許是有點不可思議。
“你怎么做的,竟做的這么好看。”情兒更加羨慕的處處查看著,可是她卻看不出任何門路。
宋安樂見情兒稀奇的樣子,于是她說道:“你要是想學,改天我教你好了!”
情兒又仔細看了一下做工,她略顯低落的說道:“學就算了,像我這智商,起碼也得學上一年半載!”
宋安樂笑了笑,情兒還算是識相,隨即她笑道:“那要是喜歡,我的送你就是了!”
“還是算了,我可不做奪人所愛的大惡人。”情兒又慵懶的窩進了被子里。
宋安樂無謂的一笑,她將胸前兩邊的秀發,用手都拿在背后,隨即也上了床榻,可情兒的最后那句話,卻久久的徘徊在她意識中。
情兒朝床榻里側挪了挪,給宋安樂騰出了熱乎乎的被窩,宋安樂疲倦了一天,手腳幾乎被麻木,好在是泡了熱水澡,才得以緩解,此時終于回到暖和的被窩,她才發現最暖人的地方,也許并不是誰的懷抱,而是自己的被窩。
情兒轉頭看了眼宋安樂,只見她平躺著身體,神情平淡的平視著正上方的屋頂,情兒好奇的問道:“在想什么呢!”
宋安樂纖長濃密的睫毛,偶爾煽動一下,那睫毛濃密的倒影,不時的被煽動在眼圈下,她意識中,總是出現那張迷人的俊顏,可是她卻不能告訴情兒,所以她只能將問題送回。
“你呢,怎么還不困!”
情兒將目光收回,她也平視著正上方的無底,雖然無底的裝飾,都被帷幔遮擋,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安樂。”情兒悠悠然然的說道:“你說人生的相遇,都可以算是緣分嗎!”
“當然;”宋安樂也悠然自得的說道:“人生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冥冥中的緣分,只是有些緣分可能會一直陪你共度,而有些緣分,卻只是生命中的過度者,所以當緣分遠去是,我們不必感傷,因為后面還會有更美好的相遇。”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