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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短暫的一生

  高晉手上一甩,將她甩在一旁,好在有石桌擋住,余子夏扶著石桌站穩了身體。

  “多謝涼王提醒,奴家從未忘記涼王是北涼的王,所以涼王也需三思而后行。”事已至此,余子夏即便不再有剛才的銳氣,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沖一把。

  “是嗎?那孤王倒是想聽聽,宋夫人所言的三思與后行。”高晉一副無謂的在一旁坐下,似乎在等余子夏的開解,他倒是想知道,余子夏到底有多大能耐。

  “涼王是個聰明人,奴家怎敢妄自言論,不過...”余子夏停頓了一下,一臉譏諷的看了高晉,又道:“堂堂一國之君,不僅能替他們養子,且還能容忍自己妃嬪與他人偷情,如若世人知曉,不知會怎樣言論。”

  余子夏并不畏懼高晉的威嚴,她不相信高晉會不在意,即便是他不在意,他心里也會對林軒兒與宋景然產生介懷,更何況她所言也是事實,她確信他會惱怒。

  高晉一臉暗沉的瞥了余子夏一眼,她的話語里,他聽聞最刺耳的還是那‘偷情’兩個字,難道余子夏是在暗示他,林軒兒與宋景然還有更親密的舉動,他突然想起高尚中毒時,一直是林軒兒出宮陪伴,那時,他們相見的機會,可謂如魚得水;他雖然惱怒于此,但他還是清楚的知道余子夏的用意。

  林軒兒自知余子夏使用的是激將法,忙上前說道“涼王,臣妾沒有做過任何淫穢之事,還望涼王明察。”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她不想牽連宋景然。

  高晉冷眼看了林軒兒一眼,她的驚慌似乎是在掩飾什么,雖然他眼下無心于她與宋景然之事,但不代表他不會記在心里。

  高晉起身走在余子夏身前,一臉冷笑的說道,“你認為,孤王會給你機會,將此事言傳出去嗎?”

  余子夏嘴角勾出一抹陰笑,“涼王當然可以將奴家除之后快,但奴家不保證,此事不會從他人之口,而流傳世間。”

  高晉一把掐住余子夏的脖頸,怒聲說道:“你最好不要挑戰孤王的極限,將此事爛在心底,孤王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否則,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盡管他一再的提醒她收斂,她卻一再肆意的,觸及他的底線,她還是沒有意識到他是一位王者。

  余子夏毫不畏懼高晉的舉動,反而步步緊逼的貼向高晉,一副挑釁的說道:“那你殺了我呀,殺了我,你們之間的丑事便會公告天下,殺了我,你就永遠別想知道,她跟宋景然的那些茍且之事。”

  余子夏說著將狠狠的眼神投向林軒兒,即便是無中生有,她不讓他們好過。

  高晉滿是怒意的眼神,微微瞇虛了一下,他承認,他還是無法拋棄林軒兒與宋景然,來對待此事,畢竟,此事他們才是主角,而他不過是那個卑微的小配角。

  林軒兒知道,余子夏清楚她與宋景然之間的歷歷目目,但是她擔心高晉會誤解她話語,畢竟她與宋景然之間,有些事高晉確實不知,而余子夏已接近瘋癲,高晉會不會被她誤導。

  “涼王..”林軒兒剛開口,高晉嗔聲喊道:“閉嘴。”他不想聽聞一些無謂的解釋,此時他只有惱怒。

  余子夏似乎很是滿意高晉的態度,盡管高晉還掐著她的脖頸,她還是一臉譏笑,甚至是挑釁的口吻說道:“怎么,惱羞成怒了,守著一個根本不愛你女人,卑微的去撫養別人的孩子,到頭來卻得到是背叛,是不是很感到很悲哀,是不是也會有怨恨。”

  余子夏仿佛在傾訴自己的種種,她何嘗不是守著宋景然,到頭來得到的卻是他的拋棄,只是,她守候的方法另類了一點,或者說卑鄙了一點。

  高晉緊咬著貝齒,看著余子夏的眼神里,似乎在冒著怒火,他掐著她脖頸的手,力道不知用了幾分,直到余子夏張著嘴,呼吸緊促時,他才用陰冷的語氣說道:“孤王提醒過你,不要挑戰孤王的極限,而你已觸碰了孤王的底線,孤王要你用生命,來彌補你的過失。”

  余子夏還來不及反應,高晉手上用力一捏,余子夏張著嘴角,瞪著不可思議雙眼,頭無力的偏向一側,高晉隨手將她甩在地上。

  林軒兒半張的嘴,一臉驚恐的看著,余子夏死不瞑目的死狀,又帶著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高晉,余子夏雖可恨,但她萬般不想,高晉真會對她下此毒手。

  高晉瞟了眼驚恐萬分的林軒兒,他沒有去安慰,因為他心中還堵著怒氣,對于余子夏的死,他只是想宣泄心中的惱火。

  這時,隱約傳來宮人的音聲“宋大少您不能過去,涼王...”

  還不等宮人阻止的話語說完,宋景然已臨近走來,高晉本能的聞音看去,見宋景然手負走來,而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急促,甚至沒有理會宮人的阻攔,他倒是好奇,他怎會及時出沒在此。

  宋景然走近,本想行禮,卻看見地上已無氣息的余子夏,他眉頭微蹙了一下,一副質疑的看了眼高晉,又瞟了眼一旁還在驚恐中沒有緩過神來的林軒兒,而他沉重的心理,瞬間將他鎮壓。

  他本是追蹤余子夏而來,自從宋子寒中毒一事之后,他一直有心提防著余子夏,他也是擔心余子夏會對林軒兒再做出過分之舉,所以他編了理由進宮,萬般未想,會是眼前的狀況。

  “宋大少來的正好,宋夫人有心毒害軒妃娘娘,已被孤王就地處決,不知宋大少對此事可有異議?”高晉面無表情,他不認為自己做的過分,甚至有心將余子夏的死,全部以林軒兒為中心,若是宋景然怨恨,就讓他去怨恨林軒兒。

  “宋某不敢有異議,只是,宋某不明,內賤為何要毒害軒妃娘娘?”宋景然頷首示意的瞬間掩去了臉上的怒意,雖然他問的有些多余,但他還是想聽聽高晉的看法。

  “詳情,宋大少不妨問問軒妃娘娘。”高晉說著還不忘瞟一眼林軒兒,他自是不能言明余子夏的來意,他只有將此事推給林軒兒來解釋。

  宋景然將冰冷的目光轉向林軒兒,就算余子夏有再多過錯,她也不該任由高晉置她于死地。

  林軒兒有些膽怯他這樣的目光,她有些心虛的說道,“宋夫人精神不穩,許是一時精神紊亂,才會有此不明之舉,本宮也甚是疑惑。”

  “內賤常有精神不佳,今日沖撞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宋景然拱手示意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緣由,也許他并不清楚,但是余子夏與林軒兒之間的大致,他也了解,他不是有怨于林軒兒,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罷了。

  “宋大少言重了,只可惜宋夫人已去,還望宋大少節哀。”林軒兒也只能出言相慰,高晉明顯是要她與宋景然之間產生隔閡,她又怎能不順他的意。

  宋景然頷首說道“多謝娘娘體恤。”他不僅感嘆,一條鮮活的生命離去,僅僅用節哀兩個字抹去了。

  林軒兒抿了抿嘴角;宋景然又轉眼對高晉說道“涼王,宋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涼王成全。”

  “宋大少不妨直說。”高晉顯得一些無謂,但依舊是冷漠如霜的表情。

  “內賤毒害娘娘,罪當誅之,還望涼王念在內賤精神不佳的份上,能對其網開一面,留其全尸,容宋某盡一份夫妻之責,將其入土為安。”

  不管出于哪方面,宋景然都該為余子夏求得一份尊嚴,而他也是導致她今日的直接關鍵,就是她可恨之極,但死者終為大。

  “宋大少與宋夫人感情深厚,孤王甚是感動,就念在宋大少為國效力的份上,孤王就此既往不咎,宋大少自便。”高晉說完,便拂袖離去,他本無心再去刨余子夏的祖墳,正好借此,賣宋景然一個人情。

  宋景然對著高晉離去的背影,頷首說道“謝涼王恩典。”他心里帶著深深的痛惜,一半是為了余子夏,而更多是為了高晉的狠毒,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可見高晉的眼里,已不再有他。

  高晉離開后,宋景然用手合上余子夏瞪著的雙眼,隨即將她抱起,冰冷的身體,曾是他迷離的身影,一切竟如一場夢幻,他終究留不住,那一抹腦海里的身影。

  “宋景然...”林軒兒露出一臉悵然,帶著深深的愧疚,她真的不想是這樣的結果,盡管余子夏一次次對她不仁,她還是懷著寬容的心態去對待,但高晉的出手,絕不是她所能阻止的,所以她感到歉疚。

  宋景然沒有看她,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口,又抬步離開。

  林軒兒看著他單薄的身影離去,她的心開始抽痛著,他再次失去了那抹身影,一定很難受,而這份痛苦,是她給他的,她僅僅是為了他再次失去而感到心疼。

  由于余子夏是代罪之身,宋景然并沒有將她立在宋府名下,不是擔心她的罪責累及宋府,而是不希望她再在自己身上執迷;

無線電子書    花開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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