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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隱忍爆發

  林軒兒暗自感嘆著,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翠兒...”

  翠兒淡淡的笑了笑,但笑眼中流露著悵然,“姑娘,我沒事。”她確實沒事,只不過有些失落罷了。

  “對不起,都是我...”林軒兒一臉內疚,就算是他們無緣,也希望不希望他們任何人受到傷害。

  “姑娘別這么說,天下間,有多少感情都只是路過,我只是稍稍停留了一下罷了。”翠兒雖帶著笑意,但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悲傷,其實,只要那一瞬間的停留,已經足夠了。

  林軒兒一臉悵然的垂著眼眸,停留了一下,也許還有力氣再啟程,可她在宋景然身上停留的是一生,她已無力啟程。緣來緣去,只希望,不要有那么多人,在受感情的煎熬。

  林軒兒拉著翠兒的手說道“翠兒,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常偷偷跟我哥溜出去玩,有一次,我哥牽著我去買糖葫蘆,路旁的一位買發飾的大媽走了過來,她對我哥說:小伙子,給心儀的姑娘買個發簪吧。我跟我哥當時就懵了,那位大媽卻又說:你們男才女貌,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林軒兒笑了笑又道“我哥最終買下了那支發簪,但沒有送給我。”林軒兒笑著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明白,有些事情,不該用眼睛去看。

  “為什么?”翠兒不明的樣子,話問出口,才意識到有些多余,她們本不是一對,想到此處,她也意識到林軒兒話里的意思,也許表面的一切,會蒙蔽人的眼睛,但蒙蔽不了心智,往后的日子里,就讓她用心去面對,有緣則停泊,無緣則路過,一切隨緣。

  “早點睡吧。”林軒兒留下話語便離開,她能看出翠兒已領會她的意思,也許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隨緣。

  小惠在思慮許久后,終于想到了為自己爭取地位的辦法。

  這日,宋景然回到府內,便在小惠的園里,陪她吃了晚飯;晚飯后,小惠為宋景然沏了茶,他便留下來喝一會,小惠在一旁做些女紅。

  這時,一名侍女端著小碗走來,欠了欠身說道“惠夫人,這是夫人派人送來的安胎藥,說是最后一副了。”

  小惠從眼底瞟了眼,一旁的宋景然,又滿是笑意的說道“數月來都是夫人精心照應,眼下孩子即將臨盆,替奴家去轉告夫人,就說奴家隨后親自過去言謝。”

  侍女又欠了欠身,小惠隨手將藥端下,看著黑乎乎的藥汁,眼底透過一絲陰冷,她的往后的地位,就靠這碗藥決定。

  宋景然見小惠喝藥痛苦,隨手將一杯茶推了過去,表現的雖然不是太明顯,但小惠還是會意,端起茶輕啜了一小口。

  “你現在身子不便,還是少走動的好,都是自己姐妹,也不會注重禮節。”宋景然出于關心,

  也為了避免她與余子夏之間的隔閡,余子夏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明了,而小惠一直表現的都很謙和,倒是讓他有些不明她的意向。

  “姐姐一直對奴家及孩子照顧有周,奴家甚是感激,奴家有個請求,還望公子能成全。”小惠說著,便笨拙的起身,頷首示意著。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不知她是什么意向“說吧。”

  “奴家生來低賤,畢生又是無親無故,有幸能得姐姐垂愛,才有今日的錦衣玉食,奴家無以回報姐姐的恩惠,所以.....”

  小惠停頓了一下,一臉悵然的說道“奴家希望孩子出生后,能由姐姐撫養,畢竟姐姐是正房,也能給孩子一份好的基礎,也算是報答了姐姐長久以來的厚愛,還望公子成全。”

  小惠故作一臉無奈的憂傷,余子夏目的是她的孩子,那么她就成全她,但最終,還是要看宋景然的決定,而她更想知道,宋景然得知余子夏是因為孩子,才將她許給他,那么,他會怎么想。

  宋景然面無表情坐著,余子夏有心要他娶小惠時,他以為她真是為宋家著想,現在看來,她還有另一種意思,對于她們之間的計謀,他已無心知曉,眼下,他只要孩子健康出生。

  “孩子的事,我自有分寸,眼下你不該考慮這些。”宋景然音聲微冷,不管她與余子夏之間存在怎樣的關聯,但沒有一個母親,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給予她人撫養,除非,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小惠還想說什么,突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雙手托著腹部,腳下站立不穩,宋景然見狀,一把攬住她險些倒下的身體,擔心又不明的問道“怎么了?”

  “痛...好痛...”小惠一手托著腹部,一手抓著他的衣袖,緊湊著五官,極為痛苦的表情。

  一旁的丫鬟也都是驚慌失措的上前幫忙。

  “快去找大夫。”宋景然說著,便將小惠抱進屋內的床榻上。

  “啊...惠夫人她出血。”一旁幫忙的丫鬟指著小惠的下身,嚇得退了一步。

  宋景然見她衣衫上的絲絲血跡,再看她如此痛苦的樣子,一時驚慌的不知如何;而小惠似乎并未到,臨盆的日子,難道會是早產....

  “快去請產婆,再速速將大夫請來,快...”宋景然慌亂的吩咐著,由于無法幫忙,他只能在一旁焦急的徘徊著。

  “啊...”小惠因疼痛而發出陣陣嘶喊。

  屋內一時慌忙的忙碌著,小惠不停的出血,丫鬟們都在一旁幫忙,宋景然則在屋外等著大夫。

  由于大夫都被余子夏安排在府上居住,所以,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夫在仆人的帶領下匆匆趕來;宋景然直接示意他進屋為小惠查看。

  宋景然坐在站著床榻邊,大夫為小惠準心的把著脈,丫鬟們都緊張的退在一旁,本就凝重緊張的氣氛,在小惠的痛喊中,變得更加壓抑。

  這時,大夫收手,宋景然緊張的問道“怎么樣?”

  大夫看了眼小惠,又走向屋外,宋景然也隨之跟了出去。

  “回宋大少,惠夫人她....”大夫遲疑了一下,又道“惠夫人中了砒霜之毒,所以...”

  “砒霜?”宋景然有些不可思議,砒霜乃是劇毒,怎么出現在此。

  “千真萬確,不過惠夫人中毒不久,尚且還未傷及到孩子,不知宋大少是否要先保住孩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宋景然不明先保住孩子的意思。

  “宋大少有所不知,砒霜乃是劇毒,不僅可傷及人性命,且會導致孕婦早產,而最后傷及的都為大人,所以.....”大夫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宋大少放心,老夫定盡力保住雙全。”

  大夫頷首示意著,誰人不知這位眼前的宋大少,乃是冷血無情的公子爺,他可不敢有半點疏漏。

  “說..”宋景然冷聲說道“眼下怎么辦?”此刻,他只擔心結果。

  “回大少,眼下孩子尚未中毒,最好的辦法便是為惠夫人催產,保孩子無恙,但惠夫人...老夫不敢力保無恙。”大夫一副沉重的語氣。

  大夫已說明一切,宋景然知道,這肯定也是最好的辦法,“照著去做,本少要她們母子平安。”

  大夫偷偷瞟了眼面無表情的宋景然,本想在說什么,卻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頷首示意,隨之又退回了房里。

  里屋不時的傳來小惠的嘶喊聲,產婆與大夫都陸續到達,仆人慌慌忙忙的忙碌著;

  宋景然坐在正廳內,思索著,小惠與他一起用的晚飯,想來,砒霜不是在晚飯里,茶盞是小惠親手泡制的,且他喝了不少,砒霜也不該在茶盞里,那么......宋景然思索著,一名丫鬟出現在眼前。

  “你...”宋景然指著那名,給小惠送安胎藥的丫鬟,說道“過來...”

  小丫鬟走來過來,欠了欠身說道“少爺有何吩咐?”

  “惠夫人的安胎藥是從何處送來的?”宋景然依舊是一副冷如冰霜的表情,除了那碗安胎藥之外,小惠再無食用過其它,那么,砒霜只會出現在那碗藥里。

  “回少爺,是夫人親自讓奴婢送來的。”小丫鬟低垂著眼眸,也掩去了眼底的驚慌。

  宋景然面色更加陰冷,保住孩子,殃及大人,余子夏的這招,遠遠超出了他的底線。

  “照顧好惠夫人,本少出去一下。”宋景然留下話語,便大步離開,對于,余子夏所做的一切,他已忍無可忍,但他要她知道,他不是活在她的算計里,而是活在對她的包容里。

  余子夏得知小惠突然早產,也很是疑惑的前去探望;剛出園外,便見宋景然黑著個臉走來,于是她迎了上去,并喚了聲“景然...”

  宋景然一把抓著余子夏的手腕,連拉帶拖的把她拖進園內。

  余子夏因為手腕的疼痛,用力的掙扎著,她不明宋景然如此怒氣沖沖是為何,但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所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不安,更是不明,復雜的思緒,一時難以理清。

  宋景然不帶好樣的甩開她,但并未用太大力道,看著她嬌媚的面容,他第一次感到厭噩;

  “小惠的安胎藥是你派人送的?”宋景然冰冷如霜的語氣。

  余子夏不明,宋景然為何突然關心起安胎藥的事,而小惠又突然早產,難得這兩者之間存在著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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