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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奢望的淚水

  白年明見暗魄出神,他一把將暗魄拉進懷里,很是親昵的貼在她臉邊,說道“在想什么?”

  暗魄本是有些出神,沒想到白年明此舉,她身體微微朝后仰了一下,一個不穩,又被白年明帶進懷里,她雙手本能的環在白年明腰后,不想因為動作過大,袖間的匕首被甩落在地,發出一聲‘哐當’脆響。

  暗魄驚慌的看向地上的匕首,卻還在白年明的懷里,她擔心如果舉動過激,反而會更加引起白年明的懷疑,所以她沒有急切的做出舉動。

  而白年明也聞音看去,他放開懷里的暗魄,在暗魄出手前,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他隨意的瞟了一眼匕首,又看向一臉暗色的暗魄;

  手里的匕首,除了花紋精致,造型獨特外,與其它的匕首無兩樣,但匕首匕柄處的梨花標志,出賣了匕首普通而精致的外表,雖然他不知道此標志的含義,但作為一名習武之人,他深知里面深藏著秘密。

  “這是你的?”白年明故作出一臉不明的笑意,但在暗魄看來,他笑意里的深沉,是她所不能假想的,也不敢去設想的,那么她該如何解釋這把匕首?

  “是奴家的。”暗魄褪去臉上的笑意,此時已不是她承不承認的問題,而是她怎么解釋的問題。

  白年明將暗魄身上的眼神移在手里的匕首上,翻轉著匕首,似是無謂的說道“看不出來,我柔情似水情兒,還有收藏匕首的嗜好。”說著,他又將暗魄拉進懷里。

  暗魄也不推拒,只是藏在他懷里的那顆心,猛的咯噔了一下,他對她的愛意,她都看在眼里,每每自己要陷入其中時,都會被自己的一絲理智拉回,那絲理智便是宋景然的影子,她在愛上宋景然的那刻起,她就在內心發誓,這一生只為他所有,也是從那刻開始,她便注定負白年明一生,那么,就讓他恨自己吧。

  “奴家有罪,望白公子責罰。”暗魄從白年明懷里出來,跪在地上。

  “情兒這是何故,快快起來。”白年明上前想要扶起暗魄,卻遭到了暗魄的拒絕,他不過也在內心暗自欣喜著,看來,他要到了他想要的真誠。

  “公子請聽奴家把話說完。”暗魄依舊跪著,眼下情勢已定,白年明的意向也頗為明顯,就算知道她的身份,最多也只是恨她利用了他的感情,想來不會影響大計,更不至于殺了自己吧。

  白年明見暗魄執意,便也不再勉強,他轉身在桌旁坐下,等待暗魄解開他心中的謎團;

  “不瞞公子,奴家其實是一名殺手,之所以會潛伏在公子身邊,也實屬他人安排,所以....”

  “所以,你從不曾對我動過真情?”白年明接過暗魄的話,語氣里帶著明顯的疑問。

  暗魄看了眼白年明,不想他最在意的還是她的感情,“奴家不過是在奉命,況且,作為一名殺手,是沒有感情的。”

  白年明心里微微刺痛,這么久的陪伴竟換來她一句沒有感情,痛惜摻雜著惱怒,起身走在暗魄身前,抬起她尖翹的下巴,冷笑道“是啊,殺手是不該有感情,不然怎會為了使命,而付出自己的身體呢。”

  暗魄看了眼,帶有譏諷笑臉的白年明,愣是說不出話來,他說的不對嗎?自己為了心中的使命,都付出了什么,心里一陣感嘆。

  “既然你那么效忠你的使命,本公子不妨再成全你。”白年明說著,便粗辱的拎起暗魄,一個攔腰將她抱起,直奔寢室而去,對于暗魄的沉默,只會另他更加氣憤;

  寢室內微暗的燈火閃爍著,淡藍色的幔簾籠罩著偌大的床榻,本是曖昧的氣息,在白年明將暗魄扔在床榻上,欺身而上的瞬間而變得凝重。

  夏季的衣衫本就單薄,暗魄的羅紗裙在白年明一拉一扯的揮手間,露出潔白嬌嫩的身軀,白年明像瘋了般在暗魄身體上啃噬著;

  暗魄潔白的肌膚上,呈現出斑斑青紫的淤痕,她沒有推拒,也沒有回應,在白年明粗辱的進入她身體時,她落下了熾熱的淚水,她知道他在泄憤,僅僅是因為他在乎她,可她又是為什么,為什么會痛,淚水又是為什么而流,她又迷茫了;

  白年明霸道而粗辱的發泄著,也賣力的想得到暗魄一絲回應,而暗魄的冷淡,使他更加氣憤,身體的動作不停的加大,力度不停的上升,直到暗魄發出聲聲嬌呼,這樣的回應,未使他加強欲望,他知道,她發出的音聲并非生理的呻吟,而是身體的痛呼;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他帶來的,心里泛著絲絲晦澀,身體也隨之像泄了氣的氣球,草草結束了泄憤,卻情不自禁的吻上,那熟悉的臉頰,卻又嘗到一股淡淡的咸澀,是他的錯覺嗎?還是....他奢望她的淚水是為他而流。

  暗魂在神醫的調理下,身體稍稍有了好轉,只是一直臥床靜養,高晉的一直陪伴,舒緩了暗魂憂傷的心緒;

  霜木子也是每天不下一趟的跑,親自熬藥不說,還要親自做一些,清淡滋補的湯粥,這不高晉聽聞宋景然來訪,便在書房會見,霜木子也就代替了高晉,留在暗魂身邊陪伴著,聊聊天敘敘舊,也算是悠哉。

  霜木子坐在暗魂的床榻前,端著小碗手拿湯勺,不時的將食物送進暗魂的嘴里;

  暗魂靠在床榻上,滿是笑意的說道“軒兒,照此下去,即便是我好了,怕是難以下地走路了。”

  霜木子一臉無知的問道“這是為何?”

  暗魂笑著搖了搖頭,又道“你這樣一天不停的又是粥,又是湯的,到時候我身體好了,估計也胖的走不動路了呢。”

  霜木子這才反應過來,笑道“不怕、不怕,姐姐不吃胖點,我的小侄兒才要受委屈了呢。”

  暗魂黯然一笑,想到生死未定的孩子,不免有些難過與擔心;

  霜木子看出暗魂的不悅,于是安慰道“魂姐姐放心,神醫乃有妙手回春術,一定能幫姐姐救回孩子的,況且,神醫也說了,胎向已有所穩定,只要姐姐配合,一定會好的。”

  暗魂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又道“聽聞,宋公子來府上了?”

  霜木子面色微微僵了一下,又輕笑著點了點頭。

  暗魂倒不是有意提及宋景然,只是,霜木子身份泄露之事,不可掉以輕心,眼下她不能幫忙,而高晉又不聽自己的建議,希望宋景然能將高晉勸說一番,于是從枕下拿出一個小竹管遞向霜木子說道“軒兒,可不可以幫姐姐,把這個交到宋公子手里?”

  霜木子遲疑了一下,不明的看向暗魂,但暗魂一臉淡然的笑意,讓她無心拒絕,況且,暗魂與他存在著另有的關系,應該是關于使命方面的事情,于是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高晉與宋景然依舊在書房論事,宋景然詳細的講述了與白年明的談話,也告知了一些重點,最終的決定還是要高晉做出,畢竟,他才是這場戰爭里的主宰者。

  高晉聽聞了細文后,不僅有種澎湃的感覺,這么多年的精心策劃,終于要揭開上演的一幕,雖然要面對無數驚險,他依舊有著一顆熱血的心,哪怕最后是一具尸骨,他也要竭力一搏。

  宋景然一臉凝重的說道“依你之見,眼下是截住涼王召回的大軍?”

  高晉也是滿臉凝重的思索了片刻,隨即又說道“如果我們先分散截住大軍,那么攻打涼城的軍馬就會虧空,此時,涼王若下令圍剿我軍,那么我軍定無力抵抗涼王的軍馬,就是我們將各路軍馬截住,也無力再與涼王的軍隊抵抗,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也是我所考慮的,白年明的率領的軍隊尚有幾萬在涼城,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應該不會有所行動,就算他幫我們先抵抗一陣子,涼城還有李通安的軍馬,足以與白年明的軍隊相抗,而且...夏風國的人一直留在涼城,不知可會造成不必要的禍害。”

  “你是說,夏風國的人還在涼城?”高晉不僅有些驚奇。

  宋景然點了點頭說道“夏風國自從來商討劃分邊土之事,便未離開過,且一直由涼王安排在南郊的御府內,所以,我想.....”

  宋景然遲疑了一下,也收到高晉期待而又不明的眼神,于是又道“我的意思是,咱們軍馬尚且不足,眼下只有借夏風國之力,才能穩拿北涼江山,與其白白劃一份邊土,不如多劃幾份國土,換取夏風國出軍助咱們一臂之力,待江山穩定后,不怕奪不回屬于自己的領地。”

  高晉露出放肆的笑意,似乎在用笑意訴說,心中的滿意與對宋景然的刮目相看;

  宋景然倒是淡然一笑,只聽高晉說道“你的提議雖好,但是,貿然向夏風國提此條件,萬一得不到夏風國相助,在讓夏風國得知北涼開戰內亂,而趁機發兵攻打我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況且,我們與夏風國素來無多交際,此舉,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宋家的商業在夏風國頗有名氣,且常年向夏風王宮進貢上等絲綢,也結識了不少夏風國的官員,只要給他們分點好處,讓他們為咱們煽煽風,想來沒多大問題,再說,我們北涼的國土也不是好爭的,此次,他們只需派出兵馬,便能輕松的得到我國國土,他們何樂而不為,眼下,只需一件讓夏風國冒火之事,還缺一個去點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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