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魂將霜木子送東院,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顧忌著霜木子的感受,留下來陪伴,亦或是等待;兩人沉默了片刻,暗魂見霜木子心神不寧的樣子,她冷聲說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不想后悔。”霜木子遲疑著,她的內心是膽怯,是矛盾。
“可你已經后悔了,不是嗎?”暗魂聽出霜木子的話意,但也體會到霜木子的擔憂。
“可他不愛我。”霜木子一臉悵然的垂著眼眸,她最在意的是宋景然的心理,他對自己沒有愛,那么,就算讓他知道,躺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結果,也只是他曾說的名分,而沒有愛的名分,她不要.
暗魂在內心暗嘆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世間,有多少感情,存在著正真的愛。”
“魂姐姐....”霜木子話未完;
“你好好歇著吧。”暗魂打斷霜木子的話,起身離開;霜木子看著暗魂孤獨的身影,心里為彼此暗嘆著,她們把情看的勝過一切的女子,難道就注定是孤獨嗎?
天色大亮,太陽高掛;比起清晨的第一縷暖陽,此時似乎更加熱烈些。宋景然揉著昏沉的腦袋,悠悠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余子夏嬌媚的面龐;隱隱約約記起一夜的瘋狂,頭腦一片混亂,內心竟莫名的一陣暗嘆。
余子夏似乎感覺到了動靜,也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宋景然失神的看著自己;頭腦一片空白,只記得與段老大見面后,便沒了下文;而此刻,自己衣衫不整,下身存有疼痛,又是躺在宋景然身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你一直在這?”宋景然記得,余子夏昨晚先離開,又怎么出現在自己身旁。
余子夏不知發生了什么,又不知該怎會回答,故作嬌羞的垂眸不語。
宋景然見余子夏不語,想來便是默認,于是他認真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負你。”
正當余子夏不知如何回答時,外面一陣嘈嘈聲聲傳來。
“起床了。”宋景然溫柔的看著余子夏,在他想來,昨晚自己喝醉了,許是,別人將余子夏安排過來的;但,也可能有其它。
余子夏抿了抿嘴角,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隨即便輕輕起身,卻忽略了一些細節。
宋景然隨后起身,瞟了眼潔白的床榻,內心產生一種異樣;宋景然與余子夏穿戴好了衣物,便離開房內;走至后院,只見白年明與高晉等人,都在此談天說地。
“看來,宋大少休息的不錯嘛。”白年明見宋景然與余子夏一起走來,一臉玩味的打趣著。
“白公子見笑了。”宋景然并不打算,理會白年明的話意。
“這都日出三竿了,自然是休息好。”嚴永黯不識趣的摻合著。
宋景然白了眼嚴永黯,一臉暗沉的臉上,沒有給人留下遐想的意向。
高晉適時的說道,“過來吃點東西吧,白公子邀咱們午后去釣魚。
“幾位公子慢用,奴家先告退。”余子夏不想摻和在幾個男人里,而且,自己還有好多事,沒想清楚。
宋景然勾了下嘴角,許是事情來得過于唐突,他只是點了點頭,并未有言語相送。
余子夏回到屋內,苦思冥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是否錯過了什么;腦海里混亂如漿,什么都記不起來,索性不再思索,將計就計,走一步看一步。
霜木子一直在屋內嗜睡,直到旁晚前,才慵懶的起身,只感覺渾身如拆,骨骼如碎。
“姑娘可是不舒服?”翠兒正好端著茶盞進來,見霜木子蹙著眉頭,表情痛苦的樣子。
“翠兒,我睡多久了?”霜木子輕輕起身。
“姑娘都睡一天了。”翠兒倒了杯茶遞上。
霜木子接過茶盞,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那邊是什么情況。
翠兒見霜木子出神,她又說道,“午后,魂姑娘曾來過,見姑娘睡著,便沒做打攪。”
“知道了,幫我備水,我要沐浴。”霜木子被宋景然折騰了一夜,本是疲憊不堪,早上暗魂走后,也未沐浴,倒是先睡了一覺.
“姑娘稍等。”翠兒頷首退出;霜木子沐完浴,準備去找暗魂,不想,暗魂倒是先來了.
“魂姐姐倒是先來了,木子正打算去找姐姐呢。”霜木子為暗魂遞上茶盞.
“怕你太累,便自己過來了。”暗魂接過茶盞,在嘴邊輕啜小口。
“晉哥哥他們....?”霜木子有意識的問著。
“聽說,白公子邀了他們釣魚去了。”暗魂想來,霜木子應該是想打探宋景然吧。
霜木子不語,輕輕點了點頭。暗魂從袖間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這不是....”霜木子疑惑,這不是宋景然破損的錦囊嗎?
“這錦囊本是薄荷香所制,只是,香粉里摻著少許助性的藥物,不打開時,便起不了藥的本性,若是將此打開,便會使人意亂情迷,難控,特別是酒后作用更大。”暗魂一一解釋著,她不想,余子夏竟會用這樣的招數,真是心思頗深.
“那.....”霜木子有些不可思議。
“想來,宋公子是想取薄荷香來解酒,不想,適得其反,才導致........”暗魂并不打算告訴霜木子,宋景然還中了少許的‘合歡散’若不是宋景然內力深厚,將藥力壓制,也許,早就被人察覺了。
“那.....他可會有意識。”霜木子一臉擔心的看著暗魂,如若宋景然對昨夜之事有意識,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徒勞,不過,宋景然即便知曉,他一樣可以故作不知。
暗魂稍稍遲疑了一下,又淡然的說道,“應該不會,畢竟還有余子夏在。”
霜木子點頭作答,心里暗嘆著:是啊,還有余子夏在,還是自己親手成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