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修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已然大好。暗魂不時的前來陪伴;余子夏也偶爾來過幾次,只是平常的寒暄著,也沒有其他交際。
這晚,煙雨樓內,歡歌耀舞;只見,一位紫衣女子,邁著輕盈的舞步,旋轉在舞臺上,博得眾人陣陣掌聲。
此女子正是‘煙閣’新推出的佳人暗姑娘‘暗魄’
“啪、啪、啪,好,不愧為佳人,這舞的更為媚兒。”一男子拍著手,從人群里走出,此人正是白年明。
“白公子過獎了。”暗魄妖嬈的身姿,微微福了福。
“哦姑娘識得本公子?”白年明一臉玩味的搖著扇擺,他操練大軍剛回不久,她怎么識得自己,不免感到好奇。
“白公子乃‘北涼;年少將軍,奴家一直愛慕不已,今日能見,又怎會不識得。”暗魄一臉的嬌媚,誘色可餐。
“哈哈哈..姑娘真是膽識過人吶。”白年明似乎很感興趣,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露骨的對一男子表露愛意,真是別有一番韻味。
“奴家不過是有感而發,讓白公子見笑了。”暗魄自知,白年明所指自己的表白大膽;但她并不在意。
白年明難得正經的說道,“姑娘乃是性情中人,白某慚愧。”
“白公子客氣了。”暗魄嬌媚的笑了笑。
“姑娘說對白某有意,不知姑娘會如何表示。”白年明又露出一臉的玩味,他倒是想試探試探她是否別有用心。
“敢問,白公子需要奴家如何表示?”暗魄倒也自然,既然出言在先,自然也是有備而來。
白年明上前,攬著暗魄,輕聲在暗魄耳邊說道,“去你房里,我告訴你。”
“白公子請。”暗魄并未震驚,似乎更是悠然自得;白年明隨著暗魄的帶引,離開樓內。
直到一‘媚閣’前,暗魄推門而進,白年明隨之進入,閣門緊閉,屋內片刻傳來陣陣嬉笑聲。直至夜半,暗魄帶著暈紅的臉頰從‘媚閣’出來,隨后進入一名女子。
暗魂沒有平日的溫和,而是一臉冷漠的站著走道上。
暗魄走向暗魂的身旁站著,很是無謂的說道“怎么,怕我?”
“你似乎有點過了。”暗魂音如寒霜般傳來。
“我只是奉命行事。”暗魄瞟了眼暗魂,似乎帶著一絲醉意。
“你知道就好。”暗魂意為警告;暗魄怒視一眼暗魂,便轉身離去。
“不要執著不該有的執著,那樣,你只會更加痛苦。”暗魂并沒有看向暗魄,只是一再的提醒著。
暗魄頓了頓腳步,又抬步離開;暗魄與暗魂是親生姐妹,暗魂為大,都是自小被宋景然所救,后來加以操練,加進了‘暗坊’組織;此次派暗魄進來,一是觀察動向,再就是白年明;而暗魄一直有心于宋景然,但兩人有主、屬關系,暗魄也一直將這份感情壓抑在心里;而此次任務便是勾引白年明,從白年明身上,獲得他們所需要的情報,這也無疑意味著,宋景然對自己的不重視。
這日,高晉以‘煙閣’新出佳人為由,特來為其捧場。
梨花閣內,高晉如初般,左擁右抱著美人,其中,包括暗魄;宋景然攬著余子夏探討著一本書籍;嚴永黯也是四周美人圍著轉。
高晉冷聲喊道“杜媽媽....”
“老奴在,王爺有何吩咐?”杜媽媽甩了錦帕,湊了上來。
“許久不見霜姑娘,本王念的緊,去找霜姑娘過來見。”高晉并未看向杜媽媽,只是,享受著美人手中的美酒.
“喲真是不巧,霜姑娘已多日身體不適,還望王爺見諒。”杜媽媽一臉為難的笑意。
高晉瞥了眼杜媽媽,不高不低的“嗯”了一聲。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領。”杜媽媽收到高晉不悅的眼神,自是不敢再怠慢;隨之退了出去;
霜木子與暗魂一副悠然的蕩悠在院內的秋千上,氣息中卻彌漫著壓抑,也為這漆黑的夜晚,添了幾分凝重。
“聽聞,晉王爺在此。”暗魂有意無意的提醒著。
“是啊,好久不見晉哥哥了。”霜木子知道,暗魂不過是想告訴自己宋景然也在此。
“可要過去看看?”暗魂其實也是另有所指。
霜木子遲疑著,又輕輕搖了搖頭;她與宋景然只間的隔閡,不僅是孩子,還有那枚板戒;而宋景然對自己一直冷漠,想來,是很怒恨自己吧!
“喲霜姑娘啊,你趕緊收拾著,王爺要見你呢。”杜媽媽剛進院,便傳來尖銳的嗓音。
霜木子與暗魂相視一眼,也真是奇怪,說什么便來什么。
“哎呀,木子啊,媽媽我也知道你身體不好,但是王爺念你的緊,我也是.......”杜媽媽好一頓解釋著。
“杜媽媽稍等,木子片刻就來。”霜木子打斷杜媽媽的長篇內容,杜媽媽既然來了,不帶走她是不會輕易罷休,索性順了她,也省去接下來的論理。
“好、好、好,媽媽我等著。”杜媽媽親昵的將霜木子推向屋內,早知道這么好說話,早就叫她出場了。
霜木子簡單的收拾一下,轉眼卻發現,銅鏡里的自己,竟是如此憔悴;走在銅鏡前坐下,拿起久違的脂粉,輕輕的撲在臉頰上,略施了胭脂,瞬時面色變得紅潤,卻也帶著一絲不自然。
“走吧...”霜木子走向院內,向杜媽媽示意。
杜媽媽似乎有些失神,從未見霜木子施脂粉,‘除了剛推出時’今晚一見,本就絕美的臉上,又多幾分嬌媚。霜木子見杜媽媽失神,于是自己先行離開;待杜媽媽反應過來,也急忙的追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