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與暗魂坐在亭閣邊,對著一片花海,各自出神;突然,小腹一陣絞痛,霜木子本能的抓住暗魂的手。
暗魂轉眼,見霜木子柳眉蹙起,面色蒼白;霜木子用眼神向暗魂示意了一下。
“宋公子,奴家方才見得,一座新建的吊樓,不知,可否前去觀賞一番。”暗魂一臉淡淡的淺笑,她能領會霜木子的示意,自然要故意想找理由離開。
“魂姑娘隨意便是。”宋景然勾勒下嘴角,他雖不知暗魂何意,但那座吊樓本是早就建造,近來,只是新裝飾了一番;而暗魂此話,想來是有它意。
暗魂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又轉眼故作問道,“木子可要一起前去?”
霜木子自知暗魂何意,她牽強的笑著點了點頭,“自然是好。”
暗魂也笑了笑,兩人向剩下的人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離開,暗魂不能明顯攙扶霜木子,也只能跟她并肩離去。
“木子,你怎么了?”待到無人處,暗魂見霜木子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想來,也是出了什么問題。
“我肚子痛...”霜木子捂著小腹,身體支靠在暗魂身上。
“我扶你進屋休息一下。”暗魂一臉緊張的攙扶著霜木子。
“我......”霜木子未說完,便眼前一黑,暈厥在暗魂懷里。
“木子.......”暗魂略帶驚慌,畢竟不是在煙雨樓內,卻也只能先在這里查探;暗魂將霜木子抱進吊樓內,找了一軟榻放下;只見,霜木子下身滲出斑斑血跡;暗魂自然意識到了,輕輕搭上霜木子的脈搏,瞬間,眉頭蹙起;隨手向空中拋出一物;便開始替霜木子清理。
樓外一道黑影閃過;暗魂走至樓外,頷首說道,“屬下參見少主。”
“說...”宋景然冰冷的音聲傳來。
“霜姑娘她....”暗魂遲疑了一下,她抬眼看了眼宋景然,又一臉凝重的說道,“不慎小產了。”
宋景然驚訝的撇了眼暗魂,他來不及多問,便朝樓內奔去。只見,霜木子面無血色,嘴角發白,眉頭微微蹙起;雪白的衣衫上,已被鮮血掩蓋。不知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霜木子,宋景然竟有一絲心痛。
“先留在這,你來負責照應。”宋景然不宜久留,本是收到暗魂的信號,才找借口出來,于是,丟下這句話,便匆匆離開。
暗魂對著宋景然身影,冷聲回道,“是。”
直到晚間,眾人離去;宋景然以霜木子與暗魂有事先行離開,但為了避免,余子夏回煙雨樓內發現,而將余子夏接進宋府居住,也只是,安排在客房內。
霜木子因氣血不足,體內營養不到,而導致昏迷;足足三日后才醒來。
“木子,你醒了。”暗魂一直守在身邊,見霜木子緩緩睜眼,心里總算是安心了不少。
霜木子本能的想起身,觸動了身體,小腹傳來一陣刺痛,她蹙著眉頭,發出‘嘶’的一聲。
“來,輕點。”暗魂將霜木子輕輕扶起,靠在軟榻上。
“孩子......?”霜木子只感覺身體的某一處,被掏空了般刺痛著。
“木子,你要堅強點,孩子,還會有的。”暗魂遲疑了一下,雖不忍霜木子難過,但瞞是瞞不住的。
“啊.....為什么.....”霜木子悲憤的吶喊著,盡管,宋景然無意于自己,但孩子,是她對宋景然最后的愛;現在孩子沒了,似乎也抽走了她的靈魂。
“木子,你別這樣,你身體還弱,不宜過激。”暗魂見霜木子卷曲在被褥里,淚流不止,也甚是擔憂。
霜木子呆滯的看著暗魂,神情里竟是空無一物,突然她眼前一黑,暈在榻上。
“木子...”暗魂驚慌的一聲,忙上前檢查。
好在,只是過激所致;也許,這么睡著,可以減少痛苦;余子夏在宋府住了數日,宋景然雖日日相伴,但從不越距;偶爾宋景然出府,便會找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相陪,而余子夏自是有所察覺;
這日,宋景然照常出了府;余子夏以身體不適,打發了前來陪伴的丫頭;隨后做以喬裝,從宋府后門混出。
‘逸景’客棧的角落里,一名頭戴斗笠的黑衣人,與一男子對坐著。
黑衣女子冷聲說道,“查的怎么樣?”
“段某,還以為姑娘失信了呢。”男子正是段老大。
黑衣女子又一副慵懶的音聲說道,“放心,我要你辦的事,遲早會用上,你不用擔心,信譽的問題。”
“段某就再信姑娘一次。”段老大說著,想黑衣人招了招手。
黑衣女子會意,將耳朵湊上;只見,兩人‘嘀咕’著。
“很好,想辦法把那兩人做了,最好是自然些。”片刻,黑衣女子聽了段老大的匯報,似是很滿意。
“段某向來,只替人探得消息,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段老大遲疑著;
“你放心,錢不是問題。”黑衣女子見段老大遲疑,無非是錢方面的事情。
段老大一臉玩味的道;“段某倒是不缺錢財,只是.......缺姑娘身上一樣東西。”
“事成之后,本姑娘成全你。”黑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段老大的意圖,但為了大局,暫且先應下來。
“好,一言為定。”段老大端起茶杯,示意著。
黑衣女子不語,端起茶杯在段老大的茶杯上碰了一下。
余子夏依舊從后門混進了宋府,幸好宋景然還沒有回來,還好,也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