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馬車緩緩停下;宋景然下車將余子夏攙扶下車,霜木子在翠兒的攙扶下,從另一邊下車;待人都下車,一名小廝跑來,將馬車牽了下去。[新#筆#下#文#學x.]
湖泊邊,游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多;湖內各式荷花與蓮花,嬌艷的怒放著;隨著微風,悠然擺動;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飄香,令人久久不舍離去;隨著宋景然的步伐,上了一座畫舫;
只見,高晉與嚴永黯正懷抱美人,各自享受著。
“喲我當咱們宋大少與美人去那快活了呢!”嚴永黯見宋景然等人上船,說著故意看著一旁的余子夏。
宋景然撇了眼嚴永黯,冷聲道;“這不,來此快活了。”
“能勞咱們堂堂宋大少,親自駕車迎接的,怕只有夏姑娘一人也。”嚴永黯不諜不休的道。
余子夏雙頰微紅,嬌羞的躲在宋景然身后。
宋景然狠狠的瞪了嚴永黯一眼;將余子夏拉至一旁的坐位前坐下。
“來、來、來、霜姑娘這邊請。”高晉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都是同等人,自然不好冷落了誰;
霜木子欠了欠身,隨即走了過去。
“今日,能得‘煙雨樓’兩位仙子一同游玩,乃是人生幸哉!”高晉邊說著,邊端起酒杯,仰頭而盡。
余子夏輕笑道;“王爺言重了,能得各位公子賞識,乃是奴家之幸。”
“說的好...”高晉音聲加倍,臉上洋溢著享受之意。
“聽聞,夏姑娘琴藝絕倫,不知,今日可否撫來,滿足大家耳福。”嚴永黯懷里的女子道;
“姑娘過獎了,要說琴藝,在場也莫過于霜姑娘玉手。”余子夏笑著看向霜木子,眾人場合,自然要懂得謙虛禮讓;
“夏姑娘客氣了。”霜木子依舊垂眸不視。
“怎么,霜姑娘不打算獻上一曲?”嚴永黯挑聲說道,自個美人出言,自然是要滿足,不然也有失自己的顏面。
“各位有興,奴家獻丑了。”霜木子說著便起身,獻歌獻曲,她都無所謂,總比在這聽人寒暄,看人表演好的多了。
眾人也都不語,默認。
霜木子走向船尾的琴前坐下;琴弦隨著玉指的撥動,音聲蕩漾在湖面上;如湖面上的蜻蜓,悠然飛舞,如荷葉襯托荷花的嬌艷;如蓮子在水中搖擺。
只見,附近的畫舫,也聞音漸漸靠來,似乎也沉醉在琴聲中。
隨著音聲的落幕,眾人久久不能自拔,由高晉的一聲高喊“好....不愧一‘絕’字。”
眾人方才從絕美的琴音里回神,不僅都將眼神,瞟向發出琴音的方向。
霜木子也隨即起身,走近船內,頷首說道“王爺過獎了。”
“霜姑娘辛苦了,本王賞你一支荷花。”高晉隨手在湖內摘了一支荷花遞向霜木子。
“謝王爺。”霜木子遲疑了一下,又接過荷花,看著手里嬌嫩的荷花,卻沒有一絲歡喜之意。
只見,宋景然也隨手在湖內摘了一朵荷花,遞向余子夏,輕聲道“喜歡嗎?”
余子夏接過荷花,輕笑道;“荷花乃稱凌波仙子,奴家自然喜歡。”
宋景然溫柔一笑,輕輕將余子夏攬進懷里;霜木子雖垂目不視;但聞的話音,她都能感覺到,此時,宋景然與余子夏是多么甜蜜;本能的將手中的荷花放在一旁。
“怎么,霜姑娘好像不太喜歡荷花?”高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奴家確不喜愛荷花。”霜木子未經思索,脫口而出,隨后又發覺自己一時失語,又道“讓王爺見笑了。”她承認是宋景然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困擾著自己的思緒。
“見笑倒不會,只是......這荷花嬌艷秀麗,為何霜姑娘不喜歡?”高晉看著滿湖的荷花,很是好奇的道。
“荷花雖‘艷’卻終究抵不過一個‘俗’。”霜木子看向湖內,若有所思的樣子,其實,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想過,她為什么獨愛梨花。
“連荷花都不入,霜姑娘的慧眼,不知,霜姑娘所賞何花?”宋景然冷聲道;余子夏喜歡荷花,霜木子便開始反駁,心里難免會不自在,不過,這也是表面作態。
“梨花.........”霜木子并未收神,很是自然的脫口而出。
高晉與宋景然都是微微一怔,林軒兒喜愛的正是‘梨花’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眼。
宋景然悵然的說道;“梨花雖美,花期卻不長,甚是可惜。”
“只要入眼,一瞬間便夠了。”只因太過思念,只因言語太過相似,霜木子一時,竟忘了自己,早已不再是‘林軒兒’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啊!”嚴永黯瞪著雙眼,很是無知的問道。
“哦,奴家也是聽聞而來,讓各位見笑了。”霜木子忽然回過神來,很是后悔,自己一時迷戀過往。
“世上奇花數萬種,各自所愛。”高晉適時的笑道;眾人也歡聲不語,都將視線投在一片美景中。
又過了片刻,依舊是一陣寧靜,氣氛顯得有些悶躁,余子夏適時的說道“霜姑娘獻了絕美的琴藝,奴家若不獻上一曲,倒顯得奴家,小家子氣了。”
“無妨,本是帶你來游玩的。”面對余子夏的嬌容,宋景然總是不由自主的呈現柔情的一面。
“唉景然你這就不對了,憐香惜玉雖好,但也不能,駁了大家的興致呀,對不對...”嚴永黯說著,還不忘向大家,眼神求助。
“就是啊景然,人家夏姑娘自愿獻曲,你可不好駁了,夏姑娘的一番心意啊。”高晉一起摻合著。
“既然,大家都有興致,奴家就獻上一段箏曲。”余子夏輕輕撫上宋景然的手,適時的為其解圍。
“好,琴、箏兩絕起,今日一游,快哉。”高晉滿臉笑意的道。
余子夏起身,欠了欠身,走向船尾的古箏前坐下;只聽,一陣悠然悅耳,湖面又是一陣波瀾。
高晉懷抱美人,享受其中;嚴永黯對著自己府上的丫頭,你儂我儂;宋景然則深情的,目視著余子夏。
霜木子看向平靜的湖面,神情讓人難以假想,偶爾,用余光瞟向對面的宋景然。
一天的游玩,待近暮色才結束;宋景然并沒有再將余子夏與霜木子送回,只是吩咐了小廝,將兩人與兩名侍女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