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永昌能這樣說話,說明他并不是一根筋,在他的內心當中,就早已經起了疑心,別的不說惠永昌畢竟是在刑jǐng隊混了多年的人,對于察言觀色的手段還是有的。
王玉溪他得罪不了,可是這些人真要是上手段致傷致殘,到最后自己能否善終還真不好說,從這些人的打扮上,說辭上并不像一般的流氓混混,還不是鋼城市的人,莫不成這是其他大城市黑社會過來搶地盤的人。
應該是,你沒有看到剛剛在包廂里面倒下的那些人,那個不是遭受重擊呢,可見下手之狠啊。
那為什么作為刑偵隊的副隊長惠永昌會這么認為呢,就是因為現在的黑社會的存在并不像十年代那樣打打殺殺,現在的黑社會都是打著企業的旗號,到處流竄,好像身上都是干凈的,所以他們黑社會之間都是以經濟領域的蠶食,背景的干預而造就的黑惡勢力,所以有些時候的打打殺殺就是雙方在利益上分布不均,給對方一個教訓而已。
實際上惠永昌這么認為也有他的道理,王玉溪涉黑不涉黑,目前惠永昌暫時是不知道的,但是康忠誠今天參與其中,他的人在今晚的打斗中也都是受了傷的,這不得不令人引起遐想。
在鋼城市社會的各個領域要是不知道康忠誠是黑社會出身,那這個人絕對沒有在鋼城市呆過,既然如此,惠永昌有如此的想法,那也并不感到令人意外了。
“多謝你了。”楊子威淡然道。
他沒有想著理會惠永昌的意思,劉洪元他們更是沒有將惠永昌這樣的人放在眼里,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聽到楊子威似乎對自己的暗示不以為然,又看著很多人對自己不屑的目光,惠永昌捏心中頓時感到不平衡,說句自高自大的話,不要看自己這個小小的刑偵隊副隊長走到哪里不是吃香喝辣的,到哪里誰不把自己捧的高高在上,你們這群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居然對我這樣不屑,好啊,等到了里面你們就知道老子有的是手段。
“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們就等著被收拾吧。”惠永昌瞪了楊子威她們一眼狠狠道。
鋼城市的街道上依然是霓虹閃爍,雖然在冬季但是街上的人流量,好像并沒有因為天氣的寒冷而變得稀少,發生在麗都雅苑會所里面的事情,畢竟是小小區域內的事情,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鋼城市的街道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造成任何的影響,就是jǐng車開過,在人們看來,無非是jǐng察例行巡邏而已。
就在jǐng車開到古城區公安分局的時候,楊子威的手機傳來一陣聲響,他瞧了一眼,將上面列出的名單記在心中后,心弦忍不住一顫,竟然這么多,不過沒有任何猶豫,他便果斷的拿起來,直接撥了出去。
“將所有東西全都保存好,隨時等我電話通知,讓我先想想再說。”
“明白。”電話那頭的丁強沒有遲疑,很利索的說道。
“誰讓你打手機的,再打手機小心我給你沒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惠永昌,聽著有人打電話,便扭頭大聲喊道。
“沒收,你沒收一個我看看。”
劉洪元不屑的說道:“我說這位jǐng察同志,你想要表忠心我不攔你,但你愿意做別人家的狗,就要小心被我們給打死,你要是真的敢再以這樣的語氣給我們說話,我保證會讓你脫掉身上這身皮。”
“你,”
惠永昌橫眉一豎就要發火,不過碰觸到劉洪元他們幾個冰冷的不屑眼神,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忍不住一陣發虛,將所有的怒火全都壓了下去。
她們是黑社會嗎,不像。
這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這么肆無忌憚。
難道說這次真的踢到了硬石頭上。
惠永昌心中不禁忐忑了起來,俗話說‘不看吃的看穿的’,這群人的打扮和氣質根本就不像一般的人,難道她們有背景,鋼城市再有背景的人,在牛逼的人物在白道上出了市委市zhèngfǔ領導,誰還能比這大,上康忠誠就是屈指一數啊,并且他今天就在現場。
應該不會吧。
“隊長,這幾個人怎么弄,就這么關起來嗎。”
“是啊,隊長,要知道咱們是沒有辦法關押太久的。”
“瞧他們的模樣沒有誰是簡單人物,隊長咱們這次不會辦錯事吧。”
當楊子威等幾個人被關進分局刑jǐng隊審訊室后,幾個人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議論道。
他們也都不是第一次出任務的菜鳥,通過楊子威幾個人的神情就能夠判斷出來他們的不凡,如果真的是一些平頭老百姓,教訓也就教訓了,但如果真的是了不起的人,上頭能相安無事,人家想要收拾自己還真的只是幾句話的事兒。
其實,這樣的問題同樣也是惠永昌心中最擔憂的。
王玉溪和康忠誠在來之前沒有給自己透露半點他們的身份,真要是按照以前的規矩那樣,上來就給他們弄點手段上點措施的話,萬一啊,萬一要是砸到自己手中那情況就糟糕了,其他人能善終,自己能嗎,畢竟這次出勤自己是主要領導。
辦錯案子沒事,就怕辦錯身份尊貴人的案子,那可就完蛋了。
“行了,你們都別亂琢磨了,小孫小陳,你們兩人一會進去摸摸底,能摸到就最好,不能的話就先晾著吧,反正王少總會過來處理這事的。”惠永昌經過暫短的思考,還是采取著最為保險的辦法。
“明白。”
被送進審訊室的楊子威掃過鼻青臉腫的幾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說你們這是想要玩哪一出呢。”
“嘿嘿,兄弟,你不覺得今晚這一架打的痛快嗎。”
劉洪元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一點被打后的疼痛覺悟,接著說道:“說實在的,今天這一架,真的讓我想起來咱們當初是怎么認識的,你還記得嗎,當初咱們兩人如果不是因為了一場架的話,又怎么變成兄弟呢。”
“你小子還說那,當時我可是好心想要幫你的忙,免得你被當做冤大頭給宰了,誰想平白無故就那么和縣長的公子對上了,說也奇怪,你說咱們怎么每次惹事,都是和這些不開眼的紈绔少爺那,是不是和他們挺有緣啊。”楊子威無奈道。
“不開眼嗎,人家恐怕是很開眼。”
坐在一旁的唐帥冷笑著說道:“這個張毅是無可救藥,那個所謂的王玉溪的屁股如果說很干凈,我才不相信,瞧見沒有,偌大的麗都雅苑會所,竟然是歸屬他的,說出來你們相信嗎,就他那樣子的,能夠經營起這么一家大會所,我呸,當我們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嗎,只是他這次可是選錯人了。”
“是啊,敢動我的人。”劉洪元憤聲道。
“劉總,還有各位大少,這次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也不會引起這么大麻煩,真的很抱歉。”陶雨潔在旁邊小聲的說道,那神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陶雨潔作為嫌疑人,也被直接帶了過來不說,最關鍵的是,惠永昌在沒有弄明白事情之前,竟然還讓陶雨潔和楊子威他們關到一起。
其實這么做是辦案人員的疏忽,是嚴重的不妥,是違規cāo作的,不過,這也是惠永昌現在正處于焦急中的決策,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不知道這個陶雨潔竟然是現在有些小名氣的一個小明星,不然也不會這么糊涂辦事。
倒是陶雨潔的經紀人韓夢,因為jǐng察沖進來的時候,還被楊子威留在旁邊的房間中,以至于沒有被帶走。
不過,現在不知道韓夢跑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證人啊。
“有你什么事,再說了你可是我劉氏娛樂集團的簽約明星,我不為你出頭,誰為你出頭,要怪都怪韓夢那個賤人,咦,那個賤人竟然沒有被抓進來,楊子威,你和她到底在房間里說什么了,怎么搞的那么神秘兮兮的。”劉洪元說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看著楊子威疑惑的問道。
“是有點事,不過你們不會想要知道的,我讓強子也是去辦這事了。”楊子威微微的笑道。
“肯定是一些骯臟的事情,算了,你不說我也懶得去問,不過這個韓夢,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居然敢騙到我的頭上,這是嘬死。”
劉洪元說到這個,眼里便冒出一股殺意,作為劉氏娛樂集團的掌舵人,旗下竟然有經紀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對劉洪元而言,是一種侮辱,是一種的挑釁。
回去后,劉洪元絕對會加大這方面的監管力度,劉氏娛樂集團的藝人和經紀人,不管怎么樣,都不準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要是被他發現,抓住一個處理一個。
“話說你們這是到底準備唱哪出戲那,莫非真的想要玩大嗎。”楊子威似乎很無奈的說道。
實際上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讓他是很無語。
上午發生在前和經濟技術開發園區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擺平,明天市委市zhèngfǔ的聯合調查組有可能就要入住前和經濟技術開發園區,居然在晚上有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再說了那些記者還堵在前和區內,你說這個事情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