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兮旦福。レレ
要知道那是以前他做的是風生水起,而現在的戴永超,因為老爹的退休,現在是真的失去了以前頂著的榮耀光環,也許他老爹在崗位上的時候得罪了什么人,現在旅行社不但被旅游局三番兩次的挑刺,以前在他面前對他奉迎著的人,如今都不正眼瞧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開的天上rénjiān旅行社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業績下滑就意味著距離關門,倒閉不遠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戴永超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戴永超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從銀行貸款,然后想辦法激活天上rénjiān旅行社,要知道除了這個行當,他真的對其余的行業不怎么熟悉,最關鍵是,戴永超相信旅游業在鋼城市這座文化底蘊十分濃厚的名城,絕對能夠展起來,不然的話,他的天上rénjiān旅行社也不會被人給擠了不是。
誰讓他的天上rénjiān旅行社讓別人瞧著眼饞呢。
一朝君子一朝臣,世態炎涼,樹倒獼猴散,戴永超現在對這些是深有體會。
“不說我這些事了,掃興,今晚既然是同學會,咱們就放開了喝,酒水我管夠。”戴永超大聲道。
“呵呵,你這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隨便拔根毛都比我們要粗,不過,這次的酒水你就不要著急了,既然是我們舉辦的同學會,早就湊齊全了。”于哲新笑著說道。
而于哲新最欣賞的便是戴永超這點,很為知分寸,像是剛才的話,戴永超就算有錢都不能說這個同學會歸他了,因為這畢竟是孫曉蘭一手cāo辦的,但他卻說要管酒水,便相當于是給孫曉蘭節約開支,畢竟戴永超知道,孫曉蘭和于哲新兩口子也不容易,這又要結婚,掙得又是死工資,能給他們省點就省點。
“對了,今晚曉蘭說的神秘嘉賓是誰啊。”戴永超和于哲新聊了幾句后,他吸了一口煙突然向于哲新問道。
所謂的神秘嘉賓對戴永超來說,還真的沒有多大吸引力,班里就那些人,在鋼城市混著的那幾個又都和他很熟,而除了這幾個人,對其余的人戴永超丁點興趣都沒有。
他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心情抑郁,想著找個人喝點小酒,因為就在今天他的旅行社又被游客給投訴了,接到旅游局那位局長的訓斥,讓戴永超真的有些快要瘋掉。
再不找個宣泄的地方泄下,戴永超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要知道就是這個旅游局長,之前還是靠著他老爹的面子才被提拔上來的,如今他老爹只不過是剛剛退休了一年,這家伙就猖狂成這樣,以前都是跟在屁股后面喊著戴少戴少,現在倒好頗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勁頭。
想到他那囂張跋扈的臉,戴永超氣便不打一處來。
“呵呵,永超,你就放心吧,這個神秘嘉賓絕對會出乎你的意料的,瞧見沒有,來了。”于哲新剛想著繼續保持神秘,不過現孫曉蘭沖著他使了個眼色,他便瞧見楊子威的身影出現在黃山大酒店的門外。
于哲新說著便起身,笑著說道:“戴永超,走吧,一起接下,老同學來了,你難不成還要這么坐著。”
“老同學,真的是老同學啊,哈哈,楊子威,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等到他們到了樓下大門口,在瞧見楊子威后,驚喜的大聲喊道。
驚喜。
出自內心的驚喜。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過,出現在這里的人會是楊子威。
要知道說起和楊子威的關系,戴永超比孫曉蘭和于哲新都要近,因為上大學的時候,她們是一個宿舍的,那時候流行按照年齡排行,楊子威是排行老幺,戴永超是老大,還有兩個人,不過卻沒有過來。
當初,楊子威在南大那可是風云人物,靠著楊子威,戴永超當時是真的弄到不少便宜,現在陡然間瞧見楊子威,他是真的感到驚喜。
說著便急忙迎著楊子威走過去,老遠便直接揚起拳頭,和楊子威對了下拳,兩人摟抱了下,大聲笑起來。
真要說起來在楊子威的心中,對戴永超那也是真的另眼相看的。
大學四年,同住一個宿舍不說,關鍵那是戴永超因為家庭背景不錯,每次都是往宿舍里扔煙,宿舍的煙差不多都是戴永超在提供。
而戴永超當時就睡的是楊子威的上鋪,兩人那是真正的上下鋪關系,不過,楊子威是真的不知道戴永超也在鋼城市,記得當初畢業的時候,這家伙說是要去南方闖闖的,后來因為沒有手機號碼,所以便一直這么擱淺了下來。
現在能夠在這里再次瞧見戴永超,楊子威心底也說不出的感動。
別管楊子威當初在南大是怎么樣的風云,但在宿舍里面,和戴永超三人的關系那是真的,盡管其余三個都比楊子威的家庭環境要好,不過卻沒有誰小瞧他。
不但沒有人小瞧,無形中他們都以是楊子威的舍友而自豪著,能夠和楊子威成為舍友,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為幸運的事情,因為他們都從楊子威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當年的青chūn年少,如今回想起來,雖然有些懵懂,不過卻真的很讓人懷念,眷戀,同學之誼如兄弟,哪里有不懷念之理呢。
“你怎么會來鋼城市。”
“你來到古瀾市怎么也不給我聯系。”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卻硬是找不到,來,給我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哪里混了,是不是留校了,我記得當時你可是深受幾位導師青睞的。”
“現在有沒有結婚,那啥,娃兒是不是都能夠打醬油了,還有”
戴永超盯著楊子威,像是要將心中的那么多疑問全都在這一刻問出來似的,那張嘴吧唧吧唧著,就沒有停過。
這一幕看在楊子威眼里,非但沒有絲毫不厭,反而是感覺很為感動,沒有誰會像是戴永超這樣問他這些話,即便是孫曉蘭,即便是于哲新都不會,他們不懂同為一個宿舍舍友,之間那種不可分割的關系。
人的一生中,有著多少人能夠在四年時間內,同住一個屋檐下。
遇到便是緣分。
是緣分就該珍惜。
“我說戴永超,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就算想要知道什么,也應該讓楊子威上樓坐下來說話不是,“
聽著孫曉蘭的話,戴永超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跟著上樓,等到了樓上的時候,孫曉蘭笑著說道:“戴永超行了,這里又沒有外人,大家都坐下說話吧。”
這個迎客廳中已經有了好幾個人,都是楊子威的同班同學,只不過他們沒有戴永超和楊子威的關系鐵,也就沒有上前來詢問著什么。
尤其是他們瞧見楊子威的穿著打扮是那樣的不入流,就更加沒有想著和楊子威打招呼,套近乎的意思。
嘿,以前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混的不如意。
從穿著打扮上就能看出你混的如何,這種做法是及其不明智的,也是等于狗眼看人低的一種。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就是cāo蛋。
你混的不行,就別想在我的眼前有說話的資格,以前學校中的那些天真,趁早全都收起來,真要是有誰還敢那樣天真著,會被這個社會吞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半點。
“楊子威,你現在到底在哪里混那。”楊子威和戴永超都坐下后,戴永超急忙問道。
“沒有在哪混,以前是在老家青城縣干,現在被調過來了,目前在咱們鋼城市的前和經濟技術開發園區上班。”楊子威依然微笑著隨意的說道。
他并沒有將自己的身份直接說出來,因為戴永超的問話已經表明,他不知道楊子威現在的真實身份,孫曉蘭并沒有給他說。
既然孫曉蘭和于哲新都沒有說,楊子威自然也不能就這么公然說出來,就算想要讓戴永超知道,也得找個其余的時間。
這時候如果說出來,未免有些自我標榜自我吹噓的意思,這樣的高調,歷來都不是楊子威喜歡做的,更不是他的性格。
“這么說你現在是公務員了。”戴永超打量著楊子威問道。
“是的。”楊子威點頭道。
“沒想到啊,你竟然和于哲新走的是一條路,這條路可真的不好走啊,你瞧見沒有,于哲新在農委干了多年,依然還不是一個副科級,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要是沒有人拉扯著想上位很難的,你要是有成績,別人還嫉妒你,就拿于哲新來說,現在不是被人排擠的都不好混,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應該知道這些的,只是你現在去了前和經濟技術開發園區,還真的是去了一個破地兒,誰不知道鋼城市的前和區那就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你去哪簡直就是屈才了,而且以后想要升職也很困難,那里就是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方。”戴永超對著楊子威,知無不言的說道。
楊子威很為喜歡這種感覺。
戴永超現在的態度就說明,他自始至終就沒有變過,還是以前的那個戴永超,如果這時的戴永超開始對楊子威說些官腔話,那他才真的會感到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