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舊酒添新仇
凱撒張狂的發出大笑，四周的威壓縱然柔中帶鋼，卻也不會給王蠻帶來多大的傷害，不過突然來這么一下，還是讓王蠻狼狽不堪。
王蠻一臉無辜的看了看凱撒，后者的眼神中表達出來的盡是喜慶。
當年在艾澤的述說中，王蠻便得知煉器法師的強悍存在，這跟打鐵是一個道理，能用靈魂打鐵煉器，那么其身體的強悍程度也不是同等甚至高出階位的靈者所能比擬。
“一個三階煉器法師，真正的威脅遠遠要比一個四階魔法師強大！”王蠻腦海中再次傳來艾澤的提示，確切的說，那不是提示，而是當年艾澤對老友凱撒的最高評價。
此時面對王蠻的吃力，凱撒的能量沒有因為欣喜而減退，反而更加強勢。
金屬能量外圈形成緩慢游動的風暴，越到中間，能量轉動的越快，越讓人感覺到窒息。
王蠻知道莫得？凱撒已經突破煉器靈王的段位了，金屬空間便是他的靈王領域；不過這和藹的領域爆發出來的壓力都感覺要比尤里院長的領域還要難以招架，要知道，尤里可比凱撒高出了整整兩個段位！
“小子，多年沒見你還是這么不爭氣！”凱撒開著玩笑，手中銀光閃耀，他的靈魂錘順勢出現，整個人看起來就跟纏繞金屬風暴的神奇俠客。
“凱撒大哥，哦，凱撒叔叔，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幾年沒見你就這樣對待我，可千萬別用靈魂鏟擊啊，在領域內，鏟擊威力提升數倍，我死了，你就高興啦！”王蠻臉蛋耷拉，忍住笑意，挑逗著毛發狂張的凱撒，心中默默竊喜：這老小子一點都沒有變。
凱撒突然停住笑聲，雙臂奮力一甩，領域內的金屬風暴登時提升了整整兩倍，各種減益光環將王蠻籠罩其中。
“凱撒，你來真的！”王蠻大驚，蜷身暴動，狼靈透體而出，紫芒靜電，雙爪揮舞，嗡的一聲悶響，凱撒的金屬領域內再度出現一個屬于王蠻的靈王領域。
強大的規則力量，讓帶路進來的小鐵匠，被狂風呼嘯著推出門店外。
王蠻的領域面對凱撒，堅持的時間尚且達不到上次跟尤里對拼那么久，面對撲面而來的金屬風暴，只好咬牙發出了連續的快拳，剎那間，領域內風起云涌，拳勁充斥著金屬，發出靜電摩擦的燒焦味。
對于王蠻的實力，凱撒了解大概，當即靈魂錘一收，毛發覆體，氣勢瞬間消弭；金屬領域撤去。
一下子，王蠻的就跟從泥濘狼狽的地面上飛到了萬里高空中，整個身子的壓力突然變的輕如鴻毛。
“哈哈哈哈，小子，沒忘情啊，還記得老哥。”莫得？凱撒狂笑著，兩步奔來，寬大的手臂伸開，將王蠻整個身子抱在懷中。
凱撒體型實在太寬大了，王蠻就像一個孩子！
王蠻撇著臉，忍俊不禁的憨笑，隨后故作生氣道：“你也真會開玩笑，剛才差點弄殘我。”
“哪能啊？你那么高級的狼靈，再者元武靈王領域的規則之力已經洞悉了那么多，怎么還跟我謙虛呢。”凱撒似乎很不滿王蠻的隱藏，不滿的意思表露出來，意思是你小子在我面前就不要裝蒜了。
莫得？凱撒知道王蠻的身份，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也許這就是當年莫得？凱撒嚴重阻撓王蠻去戰爭學院習武的原因。
當年，四年過去了，王蠻已經是敢作敢當能承擔責任的成年人，說心里話看著王蠻跟以前那個善良的小孩還是一樣，莫得？凱撒滿心欣喜。
凱撒還是那么喜歡玩樂，王蠻不是故作低調，實則是自身感覺到自己跟凱撒的差距，要是說王蠻短時間內實力的猛然提升，算是創造了神州大陸的進步奇跡，可比起莫得？凱撒，王蠻總覺的自己少了點什么；或者是圣武一道跟煉器之間存在著無法彌補的差距？
莫得？凱撒不是因為王蠻的隱藏還生氣，反倒是王蠻為莫得？凱撒的實力感到恐懼，剛才要是真的出手，相信自己的狼靈也就成了凱撒煉器的元魂了。
“大哥，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您也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兩人尷尬了一瞬間，王蠻便以這么一句解釋化解了之間四五年的隔閡跟不快。
“走，喝兩杯。”凱撒哈哈大笑，拉起王蠻徑直向內堂走去，一路上王蠻滿是驚嘆，連連發出了對莫得？凱撒實力的敬佩。
靈王段位！元武是當之無愧的強者，可現在遇到一個身上沒有太多秘密的煉器靈王，王蠻卻感到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有一個念頭最近老是浮起心頭：到底是戰爭學院太弱了？還是這個世界上強者太多了？
這是一個令人很厭煩的問題，尤其是對王蠻這樣身負大仇還得罪不少敵人的狼族天皇來說，擺在眼前的能夠擺脫危機跟死亡的路似乎只有一條，就是增強自身的實力；不管未來有多么不確定，有多么神秘的強者，只要自身實力上去了，遇到危險干不過也能逃生。
這不怪王蠻，一連串的打擊跟對抗，讓他對未來短暫的沒有信心，可肯定的是莫得？凱撒不是敵人。
“兄弟，想什么呢？”凱撒說笑著，率先做了下來，在他這里沒有什么客人、主人之分，來者皆是兄弟。
“大哥，我也沒想什么，轉眼四年，你就由金屬大師晉升靈王段位成為金屬之王了！要是艾澤大哥在的話，那么此刻也應該是戰龍靈王，可以晉升屠龍勇士了吧！”
“唉，你還別說艾澤那廝，自從上次送往你們下山后跟我喝了一宿，到現在還沒見到個人影呢，真不夠意思；來不管他了，陪哥哥喝了這杯，這可是當年我們喝剩下的。”
王蠻情緒一下子跌落千丈，難得莫得？凱撒如此深情，看來是還不知道阿里納斯發生的災難。
“大哥。”
“小子，費什么話，跟哥哥喝酒這么難？這次不管有什么事情，你先在我這里住上一段時日。”
面對凱撒的熱情，王蠻情緒更加起伏：“大哥，我…”
凱撒臉色一沉，作勢怒氣沖沖道：“怎么，不給哥哥面子？有什么事情喝了這杯酒再說。”
王蠻架不住凱撒的熱情，只好硬著頭皮，碰起了酒器，一口火熱的清酒下肚，冰冷孤寂的五臟六腑像是被燃燒了一般，仇恨跟失落被無限放大。
“啊！”凱撒撇著嘴，享受著酒精下肚的暖意，看起來跟兄弟團聚很是幸福。
王蠻終于忍耐不住：“大哥，阿里納斯全村被殺害了。”
凱撒搖頭晃腦，突然愣住，胡子耷拉，翹起濃眉猛然厲聲反駁：“你說什么話呢，這么大好的天。”
凱撒再看，王蠻低頭不語，渾身抽搐，端的是一個欲哭無淚。
不好！凱撒收起了玩笑，神情嚴肅的湊了過去，加重聲音問道：“兄弟說的可是真的？”
這么久，壓抑了這么久，終于可以找一個人述說關于阿里納斯的慘禍，凱撒認真的表情，王蠻看了一眼，便無法忍耐，淚腺脫了閥，趴在凱撒肩上嗷嚎大哭不止。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誰干的？我勢必要將他扒皮抽筋。”凱撒激動地怒吼著，強勁的肩膀將王蠻彈開，雙手抓住王蠻的雙臂，猛烈的搖晃，一下子凱撒的頭發更加凌亂。
“瑪德，艾澤是我的結袍兄弟，更是凱瑞古德家族的勇士，一聲沒有幾個敵人。”凱撒自言自語，最后松開了王蠻，將后者安頓在席間，自己也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慢，王蠻停下了哭泣，擦拭著眼淚，默默無聞的從手心攤出那塊艾澤身上的破裂甲胄碎片，遞到了凱撒眼前。
“惡魔法師協會！”莫得？凱撒臉色一沉，這樣的表情王蠻已經見過兩次。
看到凱撒的神情，王蠻像是抓住了一絲絲線索，凱撒在班德爾城多年，多多少少對這個神秘組織有所了解。
“大哥，你知道？”
凱撒神情恍惚的回道：“豈止是知道，我之前跟他們交過手，要不是我關鍵時候突破段位，恐怕就回不來了。”
王蠻一震，急忙搶道：“那你一定知道他們的窩點了，告訴我他們的坐標。”
“你想干嘛？”
“報仇。”
“去了也沒用。”
“凱撒，虧你和艾澤是兄弟情深，我是愁找不到仇家，現在找著了，你不敢去？”
“兄弟，不是那個意思。”
“大哥，別說了。你不去也可以，你把坐標告訴我，我自己去給村民們報仇雪恨。”王蠻急忙站起來，催促的吼道。
凱撒一看，郁悶不已，悶悶不樂的說道：“給了你坐標，你去了是送死！”
“大哥，惡魔法師協會的勢力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強，不瞞你，我也跟其中兩位靈王交過手了。”
“啊？”
看著凱撒突然變傻的表情，王蠻接著說道：“大哥，能不能報仇，不試一試怎么知道。”
凱撒鼓起腮幫，考慮良久，恨恨道：“走，我帶你去，不過你得聽我的，我們去探探情況，到時候在見機行事，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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