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彼此彼此
“你敢去桑燕妮家里？你跟桑燕妮兩個早戀，你家里人知道嗎？她家里人知道嗎？”洛凡一臉揶揄地問道。
反正什么都跟洛凡說了，肖楓也不怕洛凡笑話，答道：“我因為桑燕妮跟曹鵬打架，我爸有點懷疑，但我死活就是不承認，燕妮家里…應該是知道的。”
“她家里知道？”洛凡詫異了，“她有多大年紀了？她爸媽允許她跟你鬼混？”
“不是鬼混…我跟燕妮是認真的，也是純潔的…”肖楓馬上糾正了洛凡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快，鄭重說道：“你是我姐夫，你這么說我和燕妮，我不跟你計較，要是換個人這么說，我非翻臉不可…”
“哎呀我擦，你個臭小子，敢這么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一巴掌拍過來，你就連渣都沒有了？”洛凡朝肖楓示威地揚了揚手掌。
肖楓卻是夷然不懼，定定看著洛凡。
“好吧，你們是認真的純潔的，比我還要純潔，行不行？”洛凡收回了手掌，恐嚇不成，只得認輸。
肖楓眼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跟洛凡一樣一點都不知道謙虛：“那是當然，我還是處男，你是不是？”
“呃…我曾經是…”洛凡有點尷尬，趕緊把話題轉正，“你還沒回答我，桑燕妮的父母就允許你跟她…嗯，認真的純潔？”
肖楓的神色一下又認真了，眼中帶著一絲憐惜，道：“燕妮的爸媽都外出打工了，對了，好像就是在天海，她跟她爺爺奶奶住一起。跟曹鵬那王八蛋打過架之后，我曾去過她們家，她爺爺奶奶對我印象挺好，姐夫，你知不知道燕妮的奶奶是怎么跟燕妮說的？”
洛凡翻了個白眼，你女朋友的奶奶說什么，哥怎么會知道？哥跟神仙也差不多了，但你問的這個問題，不是哥的特長…
還有，你小子是趁人家的父母都不在家，偷偷勾引人家的閨女，就不怕人家父母回來了，揍扁了你個小色郞？
肖楓也沒指望洛凡回答，頗為自得地道：“燕妮的奶奶知道我就是因為燕妮跟曹鵬打架的人，對燕妮說，妮啊，肖家這小伙子不錯啊，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找到一個肯為了你而不惜跟人拼命的男人…”
對于肖楓說的，洛凡倒也沒有反對，要想俘獲女人心，英雄救美永遠都是百試不爽的大殺招，哥當初就是這么救了你姐姐，以致于你姐姐把哥都給逆推了…
“不過，燕妮說了，在考上大學之前，我跟她都不能因為這個而分心的。”肖楓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遺憾或是埋怨，眼中反而露出一縷動人的溫柔。
洛凡淡淡一笑，沒有再說，雖然還沒見到桑燕妮，但從肖楓的描述來看，這個女孩兒似乎挺懂事的。
在肖楓的指引下，十來分鐘后就來到了桑燕妮家，桑燕妮家就在烏河上面不遠，兩層樓的房子，附近就只有這么一家。
剛從x6上下來，就看到一個長辮子的少女，端著個洗衣盆，盆里裝著藍白色的校服，沿著烏河的小路上來。
“燕妮…”一看到長辮子少女，肖楓飛快地跑了過去。
洛凡仔細打量桑燕妮，心里竟生出一絲悸動。
桑燕妮穿一件淡粉色高領毛衣，有些泛白的藍色牛仔褲，廉價的白色運動鞋，洛凡初步估計，她的一身行頭不會超過一百元，但就是如此樸素得甚至有些土氣的打扮，依然掩不住她那天生的麗質和靈動的氣質。
她那如烏河河水般清澈的眼睛，讓洛凡想起了丁薇，而她那白皙緊致的皮膚，一點都不比肖涵差，精致的五官，再過得幾年一定能跟高雅潔分庭抗禮，而她那略帶著一絲羞意的青澀，讓洛凡想起了四年前的蘇凝。
更令洛凡驚訝的是，肖楓這個小女朋友的身材，竟也是出奇的好，緊身牛仔褲凸顯出了她修長勻稱的雙腿，而洛凡之前還戲言沒有發育的胸部，至少也是小狐仙現在的水平…
洛凡坐擁后宮佳麗十四，自己感覺對美女已經有免疫力了，但看到桑燕妮，不禁替肖楓感到慶幸。
慶幸的不是肖楓居然找了這么一個女朋友，而是慶幸桑燕妮年齡比自己小得太多了，哥不是蘿莉控…要是大得幾歲的話，很可能哥的女朋友就會變成十五個…
小舅子的墻角，哥也一樣有可能撬的…
肖楓從桑燕妮手里將洗衣盆接了過來，桑燕妮眼中滿是驚喜：“你怎么來了？”
肖楓左手端著盆，右手拉起桑燕妮，小跑著來到了洛凡的面前，介紹道：“燕妮，這是我姐夫洛凡。”
桑燕妮靦腆地沖洛凡點了點頭，算是跟洛凡打過了招呼。
肖楓又對洛凡道：“姐夫，這就是我的同學兼同桌，桑燕妮。”
洛凡看著并排站在一起的肖楓和桑燕妮，突然低低輕嘆了一聲。
肖楓和桑燕妮都愣了一下，肖楓問道：“姐夫，怎么了？”
“看到你們兩個，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洛凡的神情很嚴肅。
看到洛凡的表情，肖楓心里一緊，急急問道：“姐夫，你想到了什么話？”
“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句話叫做鮮花插在牛糞上？”洛凡仍是一本正經。
桑燕妮和肖楓都愣住，跟著，桑燕妮那光潔白皙的俏臉就紅了，眼中卻帶著一絲喜意。
剛才她聽洛凡嘆息，心里有些忐忑，她暗中留意到了，洛凡是開著寶馬車來的，雖然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錢，但肯定不便宜。肖楓竟然有這么一個有錢的姐夫，這讓桑燕妮有些自卑，縱然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著絕對的自信，但她的家境，又讓她有些怯懦。
但洛凡剛剛的話，分明說是指她配肖楓綽綽有余，甚至不無肖楓配不上她的意思，至少，肖楓的這位有錢的姐夫，是不會反對她跟肖楓在一起的。
洛凡損了肖楓，同時又夸了桑燕妮，這讓肖楓比桑燕妮還要高興。
不過，肖楓也是不愿吃虧的主，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洛凡愣了一下，跟著暴汗，擦擦的，小舅子這不是說他姐姐跟了哥，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嗯，其實也說得通，肖涵確實算是鮮花，而哥有的是錢，錢財如糞土，沒錢你連當糞土的資格都沒有…小舅子你有當糞土的資格嗎？
桑燕妮也想明白了肖楓說的是什么意思，抿嘴一笑，輕聲問道：“肖楓，你跟洛凡哥來我家這是…”
“走吧，去你家里說。”
肖楓拉起桑燕妮就往前走，直接就忽略了洛凡的存在，惹得洛凡心里直罵，有了異性就沒姐夫的家伙…
桑燕妮的家里，比肖楓家還要簡陋，不過，她爺爺奶奶都很熱情，尤其對肖楓更熱情，看來他還真不是在洛凡面前吹牛，桑燕妮的爺爺奶奶果真有點當他是準孫女婿的意思。
坐下之后，不待桑燕妮詢問，肖楓就樂呵呵地道：“燕妮，我來找你，是要跟你說個事，我姐姐和姐夫回來，讓我家搬到市里去住，我爸媽都答應了，所以，我也要去市里讀…”
肖楓的話還沒說完，桑燕妮臉上的血色一瞬間就褪得干干凈凈，而她的爺爺奶奶也都呆住了。
“嗯，市里的學校…條件不是我們烏河的學校可以比的，有機會去…是應該去…”
桑燕妮慘白的俏臉上帶些極為勉強的笑，但她的眼睛里，已有亮光閃動，洛凡甚至可以看到，她柔弱的雙肩在微微顫抖。
肖楓也發現了桑燕妮的情緒不對勁，頓時急了：“燕妮，你聽我說完…”
“你別說了，我明白，我也理解。”片刻之間，桑燕妮似已恢復了平靜，只是，她那原本清澈透明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同時又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
見桑燕妮完全誤會了自己，肖楓真的急了，不顧桑燕妮的爺爺奶奶都在，一把抓住了桑燕妮的手，急促地道：“我是說，你也跟我一起去市里念…”
桑燕妮正要掙開肖楓的手，聞言卻是呆住，過了好一陣才道：“我…也去市里念？”
肖楓點點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松開了桑燕妮的手，道：“你愿不愿意去市里念？我知道，你一定是愿意的，爺爺奶奶，你們答不答應燕妮跟我去市里念？”
洛凡暗中鄙視了小舅子一把，只不過才發展到拉手的程度，就爺爺奶奶的叫上了？
桑燕妮的爺爺奶奶對看一眼，眼中均帶著世故的笑意，老太婆一臉慈祥，點頭道：“去大城市讀，那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我們怎么會不愿意？”
肖楓難掩激動喜悅，看向了桑燕妮：“爺爺奶奶已經同意了，叔叔嬸嬸都在天海，他們也一定會同意的…”
“可是…我是農村戶口，市里的學校，又怎么會收我這樣的學生？”桑燕妮的眼睛又恢復了清澈透明，但她的擔憂卻寫在了臉上。
“嗨，你別擔心，我不也是農村戶口么？”肖楓一臉的輕松，“學校的事情，我姐夫可以搞定…姐夫，你說句話啊…”
“嗯，只要你愿意去，天海所有的學校任你選。”洛凡知道，如果自己不趕緊表態，有女朋友就沒姐夫的小舅子，絕對會跟自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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