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似是看穿了周玉鑫的想法,淡淡一笑,說道:“玉鑫姐,要滅掉斯奈森和扶喪采礦隊,那是很容易的事,不過,也不能把斯奈森的人全都殺掉,那樣一來,我們在塞昂就會引起公憤,不利于周氏以后在這邊采礦。”
“那你準備怎么做?”周玉鑫也明白,塞昂的政權更替,如同家常便飯,但要真的把斯奈森那一萬多手下全滅了,將在全球范圍內引起轟動,便是塞昂的普通百姓,也會將周氏當成敵人,畢竟斯奈森手下的那些軍人,并不是每一個都該死的。
“玉鑫姐,我是這樣想的,斯奈森能憑著武力奪取政權,那別人也可以干掉斯奈森,取而代之。”洛凡沉吟著道。
周玉鑫也是極聰明的人物,洛凡只是隨便一說,她便猜出了洛凡的大體意思:“你是說,在塞昂國內,找一個勢力出來,去干掉斯奈森?”
洛凡點點頭:“玉鑫姐,周氏在塞昂這邊,有沒有關系好一些的勢力?”
“以前,巴頓將軍在的時候,跟周氏的交情不錯,當然,只是因為周氏在他手里買下了烏莫爾礦區。后來斯奈森那狗賊推翻了巴頓將軍,巴頓將軍被處以極刑,他的手下,也不知還剩下幾人…對了,當時跟我們簽訂烏莫爾礦區開采合同的,是巴頓將軍手下的安德烈將軍,聽我爸說,安德烈將軍這人還不錯,就是不知他還在不在…”
“好,那我們就去庫索里礦區,找梁家打聽一下安德烈的下落,要是安德烈還活著,我們就推安德烈上臺。”洛凡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誰在塞昂執政,洛凡并不是很關心,只要這個執政者,不對周氏的礦區動歪腦筋就行。
周玉鑫大喜,如果安德烈上臺了,姑且不念他跟周氏以前的交情,單是洛凡幫助他奪取到塞昂的政權,他就會對周氏感恩戴德,兩年前的那種事情,只要安德烈還在,就不會再發生。
不過,周玉鑫還是有些顧慮:“以前的時候,塞昂的政權更替頻繁,平均下來半年到一年就會更換一次,但是斯奈森這個狗賊,已經執掌塞昂兩年多了,地位卻一直安穩,沒人能夠推翻得了他,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已經得到了扶喪人的支持。”
洛凡不屑地笑了笑:“無論他得到了誰的支持,他都非死不可!那個安德烈,要是我們支持他,他要取代斯奈森的位置,輕而易舉。”
“你真的可以一個人,就對付得了斯奈森的一萬多軍隊?”
“他的人就是再多,在我眼里也算不了什么。更何況,我在這邊,也不是一個人。玉鑫姐,你有沒有聽說過暗迪?”洛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暗迪!”周玉鑫低呼了一聲,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她知道暗迪,是從她父親口中得知的。當時父親說起暗迪這兩個字,聲音都在顫抖。暗迪在兩個字在非洲,絕對比任何一方勢力都要恐怖得多,因為,暗迪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的殺手,個個都是高手,你防備得再嚴,他們都能在不知不覺中干掉你!
據說塞昂以前的政權更替,憑真正實力將上任將軍干掉的并不多,畢竟人家掌握了政權,就掌握了資源,要壯大勢力也更加的容易。
但這其中還有一個變數,那就是暗迪。
一旦請動了暗迪的殺手,你防備得再嚴密,暗迪殺手也能取你性命,為了干掉目標,暗迪殺手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看周玉鑫的神色,洛凡就知道她是知道暗迪的,微微笑道:“玉鑫姐,告訴你一個秘密,暗迪的人,我可以隨便指使他們的。”
“你…”周玉鑫瞪眼看著洛凡,眼里盡是駭然,“你可以指使暗迪!難道…暗迪背后首腦…就是你?”
洛凡撇了撇嘴,搖頭道:“玉鑫姐,你看我像是那么沒出息的人,會去組建暗迪么?暗迪的首腦,一個叫德欽,一個叫丹瑞,這兩個人,都很聽我的話的。”
周玉鑫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明白令人聞風喪膽的暗迪首領,如何會跟洛凡扯上關系。
當然,洛凡也會把自己跟德欽丹瑞之間的事,詳細告訴周玉鑫,只是說道:“本來,要是只是干掉斯奈森和扶喪狗,也用不著暗迪的人,但我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難保新上任的將軍不會起異心,要是他們知道了周氏是暗迪罩著的,那就沒人敢打周氏的主意了。”
周玉鑫眼中露出感激之色,雖然洛凡沒能接受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但洛凡還是很關心她的,連以后周氏在塞昂這邊的保障都替她想到了。
只要周氏跟暗迪搭上關系,那以后無論是誰做了塞昂的將軍,都絕對不敢動周氏一下。開玩笑,你手里掌握著千軍萬馬,暗迪卻掌握著你的命!
“走,玉鑫姐,我們去庫索里礦區,會會梁家!”洛凡一把拉過周玉鑫,手臂圈在她的腰間,腳尖輕點,帶著她斜斜掠起,碧眼雷雕展翅緊隨其后。
臨近庫索里礦區,洛凡放緩了身形,松開了周玉鑫,以平常人的速度朝著礦區走去。
礦區里,一隊隊的采礦工人已開始上工,有不少是亞洲人,其中也有歐洲人,亦有些是非洲土著。
看到洛凡他們一男一女,帶著一只大鳥過來,采礦工人們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視線聚焦在了周玉鑫身上,在這種蠻荒之地,周玉鑫這樣的美女,他們常年難得一見。
周玉鑫白皙的皮膚,性感的身材,優雅的氣質,媚惑的眼神,都令采礦工人們眼中流露出赤果果的欲望,但他們都只敢用目光在周玉鑫身上占便宜,沒人敢跑過來,甚至沒有人敢開口議論,倒不是怕洛凡,而是碧眼雷雕長得實在太過詭異可怖。
礦區下面兩百多米,修建了一大排彩鋼房子,不用周玉鑫介紹,洛凡也知道那是采礦工人的宿舍。
彩鋼房子周圍,不時有提著機槍穿著迷彩服的男子走過,想來是礦區的巡邏人員,這些人膚色各異,卻一個個都面帶狠色,面目猙獰。
看到洛凡他們,這些人只是瞟了一眼,眼中有些詫異之色。
在塞昂的礦區,常有陌生人到來,這些巡邏人員都見慣了。他們的職責,只是監督采礦工人們出去采礦,防止有人偷懶,至于接待外來人員,是另外的武裝人員的事。
彩鋼房子的左面,是一棟占地數百平米的樓房,樓房的前面和樓房的欄桿上,每隔五六米,就有一個持槍男人站崗。
見到洛凡他們近了前來,房子前面的十余個持槍男子,都將手里的機槍對準了洛凡他們:“干什么的?站住!”
看著十幾支機槍對著自己,周玉鑫心里緊張起來,緊緊挨在洛凡身邊,雖然表面上強作鎮定,其實她手心里都已冒汗。
洛凡停住了腳,周玉鑫和碧眼雷雕也停了下來。
“雷兄,保護好玉鑫姐。”
洛凡的聲音響起,周玉鑫眼前卻失去了洛凡的影子,兩秒鐘之后,洛凡再次出現在原地,他的腳下,堆了十幾只機槍,而房子前面的十幾個守衛,手里全都空空如也!
周玉鑫心里驚異,卻更加的緊張了,因為,洛凡繳收了樓下的守衛的槍,卻將樓上的守衛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數十人都將手里的槍,齊齊舉起,對準了洛凡他們。
“朋友是哪里來的?來庫索里礦區有何貴干?”樓上一個身材健壯的剽悍青年,站在一幫守衛中間,對著洛凡他們大聲喝問。
“兩件事。”洛凡抬頭,神色平靜淡漠,在幾十支槍口瞄準之下,沒有絲毫的驚懼。
“第一,我要見梁開成,讓他下來見我,或者我上去找他。”在過來的時候,洛凡就已從周玉鑫口里,打聽到了馬來梁家主事人的名字。
樓上的剽悍青年剛要開口,洛凡已搶著說了:“第二,叫樓上那些拿槍的家伙,把槍放下。雖然我不怕槍,但我不喜歡有人拿槍指著我的感覺。我數到三,還拿槍對著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戒備!”剽悍青年并沒有理會洛凡的裝13,臉色一寒,沖那些守衛厲聲發令。
“三!”見對方沒有聽從自己的話的意思,洛凡跳過了一和二,直接叫到了三。
同時,他的人倏然消失在原地,跟著就有守衛摔下樓來,而且每個守衛摔落在地之后,都有一柄機槍重重砸在了他們的背上。
跟著,就有幾聲零星的槍聲響起,還有兩枝槍,是對著樓前的周玉鑫射擊。
周玉鑫險些驚叫出聲,但她馬上就發現,子彈根本就沒打到她身上,碧眼雷雕翅膀疾揮,打過來的子彈被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快,樓上的守衛全部跌下了樓,只剩下那個剽悍青年,他臉上的剽悍氣息不見了,只有見鬼了一般的震駭。
“帶我去見梁開成,不然,我也把你扔下去,而且保證你會摔死。”
就在那青年看著樓下那些橫七豎八躺著還沒爬起來的守衛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張淡漠的臉孔,以同樣淡漠的聲音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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