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漆黑一片,黑田并沒有注意到池田臉顯現出的羞愧神色,他皺起眉頭沉思著回答道:“當時我正集精力對付那個豹頭,沒有注意機槍手那邊的情況。品書網從他當時的慘叫聲判斷,他應該是被那個豹頭身邊的小動物突然竄出干掉了!怪,我當時并沒看到這只傳說的小動物,你注意到沒有,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池田聽到黑田判斷,那個機槍手并不是被自己掃出的子彈擊,他的心立即感覺輕松了許多。他雖然冷酷無情,可那個機槍手到底是為了救他才冒死沖過邊境,如果真是被他的子彈擊,他心確實會感到羞愧。
他趕緊看著黑田回答道:“我在密林外隱蔽伏擊的時候,看到過一只小動物飛快的從前面山間跑來,隨后那個豹頭出現在我的瞄準鏡,所以我可以斷定此人是豹頭。當時光線很暗,我根本沒看清這只小動物的樣子,只感覺到這只小動物的動作極快,在山地間忽隱忽現,無法辨別這是什么動物。”
他說著止住話音,沉思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可在隨后我撤出的過程,我的腦海總感覺有一個小東西緊緊跟在我的身后,應該是這個小動物。不然在那么復雜的林間地形,那個豹頭不可能那么快追到了我的身后。”
黑田聽到這里驚愕的盯著池田,他皺著眉頭問道:“當時你來到這里后,不是準備了一些裝有和干擾劑的嘛,難道沒起作用?”他隨后趕到這里來支援黑蛇的時候,已經了解過黑蛇攜帶的武器裝備。
池田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也納悶,當時我感覺到情況危急,立即帶防毒面具沿途不斷甩出,可我隨后發現對方跟來的時候,臉并沒有帶著防毒面具。這件事情太怪了,強烈的刺激氣味和根本沒起作用,對方跟蹤的速度似乎也沒有受到大的影響。”
黑田聽到這里,心情有些煩躁的罵道:“奶奶的,這支的隊員到底都是什么玩意?怎么會連藥物都不起作用。”他跟著盯著池田問道:“你在林已經跟這個豹頭幾次照面,看清這小子的面貌沒有,這小子使用的是什么功夫?”
池田這條黑蛇沉默了下來,他凝神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戰斗情景,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搖搖頭回答道:“當時我們的臉都涂抹著油彩,根本無法辨別彼此的面貌。他給我的總體印象是,身高跟我相仿、體型偏瘦,動作十分敏捷,在幾次近身格斗,我沒有看出這小子使用的武功門派。”
黑田詫異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的追問道:“怎么可能?你們忍者應該對華夏各門各派的功夫都有研究,怎么可能看不出對方的武功門派。”
黑暗,池田聽到黑田的追問聲,臉色顯得有些難堪,他搖了搖頭聲音尖利地說道:“忍術本來源于華夏,我們伊賀家族的忍者更是對華夏各門派的武功十分熟悉,知道他們招式的特點。”
“可怪了,這個豹頭的動作跟所我知道的華夏武功都截然不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簡潔有力,根本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而且移動和出手的速度極快,在山地和林間如疾風般倏忽而過,毫無蹤跡可循,連我這個自詡為動作極快的忍者狙擊手,都根本無法準確鎖定對方的身影。”
黑蛇陰森森的話音,一陣山風突然從黑壓壓的森林空迎面向黑田兩人所在的山坡撲來,突起的山風像是從陰曹地府突然鉆出的陰風,“嗚嗚”的風聲似乎是無數陰魂野鬼發出的嚎叫,原本漆黑的森林突然變得陰森恐怖!
黑蛇聽到這突起的風聲,他細長的眼睛突然瞇成一條縫隙,他的右手一把攥住了靠在身邊樹干的狙擊步槍,全身的肌肉都在這瞬間緊繃了起來。他在緊張握住狙擊步槍,瞇縫的兩眼這才張開,眼神那股畏懼的神色也跟著消失了。好像他只有手握住槍支,他才能在緊張安定下來。
漆黑的密林,黑田坐在樹根一動沒動,他臉色陰沉的抬頭望著隨風飄舞的林間落葉,臉色顯得異常凝重。剛才池田這條黑蛇描述的豹頭情況,讓他的心確實產生了一道陰影,像是這道突然在黑暗刮來的陰風一般,讓他全身下都產生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突起的山風好像是被毒蛇陰慘慘的聲音招來的一般,隨著他話音的消失,山風已經一掠而過。緊跟著,漆黑的林間忽然出現了點點月白色的星光。
黑田盯著射進林地的點點星光,沉思著說道:“當時我已經清晰地看到你在邊境線被豹頭追的景象,那小子的動作簡直是快如閃電!如果不是我看到你已經處在危險之,我肯定不會選擇在對方移動扣動扳機。奶奶的,否則我也不會被后面追來的其他狙擊手擊肋下。”
確實,任何一個狙擊手都不會在伏擊輕易暴露自己的狙擊位置,他們只有在十足的把握下,才會扣動狙擊步槍的扳機。
黑田說著有些后怕的搖了搖頭說道:“好險呀!要不是靠近邊境線,對方這些武裝人員不敢輕易跨過國境線,我們兩人的小命已經休矣!”
黑田說到這里,神色氣餒的看著池田低聲說道:“是現在想起當時那一幕,我的汗毛都能立起來!那個豹頭確實是我平生僅見的高手,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可能在我扣動扳機的瞬間,已經察覺到了我身冒出的殺氣?這份功力確實非你我所能擬。”
池田聽到團長突然發出了這種灰心喪氣的言語,他單手猛地將緊攥著的狙擊步槍舉起頂在右肩窩,臉頰緊緊貼在的托腮架。此時,他細長的眼睛冒著一股憤怒的火光,眼睛緊緊盯著瞄準鏡外漆黑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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