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照射進特護病房的時候,戰熠陽已經醒了許久了。言情 但是他沒有著急起身,他只是一直低著頭,看著懷里的許榮榮,用眼睛描摹她的輪廓,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直到,他這灼熱的目光,終于將許榮榮燙醒。
“你干嘛一直看著我。”許榮榮瞪大眼睛,有些羞澀的看著戰熠陽,為他毫不掩飾的直視控訴。
“看你睡覺啊。”戰熠陽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過分的,老公看老婆睡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反倒許榮榮,因為他這光明磊落的回答,反而不能再去嗔怪他什么,只能無奈的將臉埋在被子里。
“討厭。”她悶悶的說,下一秒,卻又猛地抬起頭,“為什么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當然似曾相識了,我們每天早上,都是這樣起床的。”戰熠陽寵溺的笑了笑,目光一直不曾離開許榮榮的臉頰。
現在的戰熠陽,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怎么看戀人都看不夠。
偏生許榮榮面皮薄,將頭埋在被子里,怎么都不肯抬頭。
戰熠陽就看著她的后腦勺,笑的寵溺。
兩個人一個含情脈脈,一個閃閃躲躲,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早上。
就在戰熠陽剛剛穿好衣服,準備去買早餐的時候,電話響了。
戰熠陽接通電話,陳浩然略微急促的聲音傳來,“熠陽,查出了一部分。”
戰熠陽心頭一凜,忙不迭問道,“怎么樣?查出來的什么?”
“沒有查出來幕后身份的人,但是查到了那個帶走榮榮的黑衣人,從他作案的手法來看,應該是…組織的人。”陳浩然屏住呼吸,一字一句的將自己的調查講了出來。
而戰熠陽,在聽到“組織”兩個字的時候,已經忍不住怒氣漫上了眼角眉梢。
“又是組織?他們究竟的勢力網究竟大到什么地步?怎么遍地都是組織的人!”戰熠陽忍不住咆哮,又是組織又是組織,那群人到底要做什么,一步一步的靠近戰家,傷害戰家的人。
“熠陽,你要冷靜,長最近已經在做準備了,他讓我通知你得空回一趟部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陳浩然低聲的說。
“我知道了。”戰熠陽冷聲的說,然后掛了電話。
扭過頭,他看著滿臉好奇的許榮榮,勉強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榮榮,你在這里等我,我待會讓人給你帶雞肉粥來,好不好?”
“讓人給我帶?你要去哪里?”許榮榮不滿的撅嘴,聲音充滿了委屈和不舍。言情 戰熠陽心頭一震,雖然他也舍不得離開許榮榮,但是他還是一個軍人,在國家需要他的時候,他仍然要義務反顧的上前。
“榮榮乖,在這里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盡快的回來看你。”戰熠陽低下頭,手輕輕撫摸許榮榮的臉頰,動作輕柔。
“我知道了,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許榮榮低下頭,此刻的場景,她內心也是覺得很熟悉的,好像以前也出現類似的。
看著許榮榮明明心里不樂意,面上卻還努力裝著乖巧的別扭模樣,戰熠陽不由得笑了。
他低下頭,在許榮榮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轉身,快速的離開。
,,他怕他再呆下去,真的會舍不得離開。
而特護病房內,許榮榮單手托腮,望著戰熠陽的背影良久,才嘆了口氣,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馬路上,戰熠陽開著他的悍馬,一路疾馳到了部隊,見到了長。
“長,組織那里怎么樣了。”戰熠陽先是行了個標準了敬禮,這才迫不及待的張口問道。
“熠陽啊,上頭對于組織很是忌憚,所以特意囑咐我快些將組織斬草除跟。我和部隊里幾個上將商量了一下,布置了一個網。”長嘆了口氣,看著戰熠陽,“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網了。”
“收網?”戰熠陽有些意外的看著長,“組織里的人速來狡猾奸詐,他們怎么會這么輕易掉入我們的陷阱里?”
長的手微頓,然后他靠近戰熠陽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段話。
到最后,只看到戰熠陽震驚的面孔。
他看著先,眼神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長從他微微點頭,確認了他腦中浮現的事實。
戰熠陽連連后退兩步,無法說話。
坦白講這的確是摧毀組織的好方法,只是,要犧牲的也未免太殘忍了,畢竟,誰的命都是命啊。
但是沒有辦法,既然想摧毀這個龐大的組織,就肯定要人犧牲。
戰熠陽嘆了口氣,他轉過身,堅定的沖長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有人犧牲了,那么這個計劃就勢必要進行下去,,總不能讓那些犧牲的人,白白的死掉。
這么一想,戰熠陽忽然真的有些理解父親當年的選擇了。
但是,他不敢肯定,如果被抓的人是許榮榮,他是不是還能義無反顧的下命令,繼續執行。
他,真的不敢肯定。
想到這里,戰熠陽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既然不想讓多年前的悲劇重演,那就只能保護好許榮榮,不讓組織的人有機會帶走她。
想到這里,戰熠陽再也無法安心留在部隊。
他對長告了辭,轉身坐上悍馬,對著醫院疾馳而回。
醫院里,許榮榮還在沉沉的睡覺,她沒有想到,她的生命,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錢家,錢佳莉坐在床沿上,若有所思的旋轉著手里的手機,她左手托住腮部,神情有些嚴肅。
說來說去,錢佳莉其實還是有點不放心、
只要許榮榮還活著,就有指認出她的可能。
而一想到她被指認出來謀害戰少將妻子…那后果…
不僅父親保不住她,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估計也沒用。
不談戰熠陽的性格,只說她綁架這一事。已經觸犯了刑法,估計是要坐牢的。
如果僅僅是坐牢問題,其實錢佳莉的父親已經完全可以保證她會盡快出來或者干脆不會進去。
但是戰熠陽那個人,真的會容忍自己逍遙法外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當初不過是罵了許榮榮幾句,戰熠陽就暗暗地使用巧勁兒,將她震翻在醫院,不僅臉骨折了擦傷了,屁股還走光了。
要不是錢家及時攔住了報社,這事兒差點就被報道出來。
那時候,錢家和錢佳莉的臉,才是丟的干凈的呢。
而這次,綁架許榮榮,甚至試圖害死她。
這么大的罪名,不知道戰熠陽將如何折磨死她。
想到這,錢佳莉打了個寒戰。
不行,太可怕了,太可怕。
錢佳莉從床上站了起來,整個人有些焦急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刻停不下來。
雖然二哥錢偉明已經保證許榮榮不會指認她,但是錢佳莉依舊不放心。
她可不想被戰熠陽報復,更不想被司法揪去坐牢。
她要繼續當她的大小姐,沒事逛街吃飯相親,也絕對不要進牢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二哥啊二哥,你就那么篤定許榮榮不會指認出來你嗎?可是為什么我總感覺不安呢,是不是許榮榮真的打算指認我了。”錢佳莉一邊焦急的來回走,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
忽然,她猛地想起什么似得。
如果許榮榮真的指認了自己,那自己在這里豈不是等著抓的?
錢佳莉驚的連連后退了兩步,穿著拖鞋她都感覺自己站不穩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不想被抓,我真的不想被抓。”錢佳莉整個人被恐懼嚇得開始有些驚慌失措,腦子也亂了起來。
“我一定有辦法的,一定辦法的。”錢佳莉一邊攪動雙手,一邊努力搜索解決的辦法。
突然,她猛地睜大眼睛。
想指控自己,一定要說話。也就是說,只要許榮榮不能說話了,她就不能指認自己了,自己也就沒有危險了。
錢佳莉瞪大眼睛,為自己這個聰明的主意感到開心。
“買點啞藥還不容易么,我毒啞你許榮榮,看你怎么指證我。”錢佳莉高興地拍手,拿了手機就想打給賣藥的。
但是下一秒,錢佳莉又停住了手。
當初為了接近戰熠陽,她曾經很仔細的了解過他和許榮榮的生活習慣以及性格個人習慣等等。
按照錢佳莉對戰熠陽的了解,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也就是說,就算錢佳莉毒啞了許榮榮,讓許榮榮沒有辦法指證自己,讓自己逃過司法的制裁。
但是這也只能逃過司法的制裁而已,只要戰熠陽明白了許榮榮的話,知道了自己曾經給許榮榮的待遇…
錢佳莉打了個哆嗦,她不敢想象那畫面,但是一定會殘忍。
“或許,我應該直接毒死許榮榮,而不是毒啞她。”錢佳莉自言自語的說。
直接毒死,屬于謀殺,雖然罪名嚴重了點,但是只要自己沒有被抓住,就沒有關系。
如果沒有毒死許榮榮,讓她把自己欺負她的事情斗羅給了戰熠陽,那死的才更慘的呢。
畢竟,上一次的事情,給錢佳莉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她已經恐懼到了心里。
左死右死都是死,左邊還有可能逃得一命,右邊卻是必死,傻瓜都知道選哪個。
錢佳莉微咬下唇,心里暗自了下了決定。
她想了想,之后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