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爆炸驚呆了所有人,‘殤’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燦爛的煙花過后,大廈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沖天,那棟黑色的大廈也出現在了‘殤’的眼中。
她放下槍,聽著耳邊對講機里傳來的刺耳雜音,而‘毒牙’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劉敬業撥開額頭上的槍管,順勢躲過狙擊槍,拆下彈夾一看,竟然空空如也,一顆子彈都沒有,拉開槍栓,只有一顆子彈已經頂上了膛。
盡管作戰計劃成功了,劉敬業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他拉著殤快速的朝樓下沖去,那些小嘍啰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劉敬業沒理會他們,直接沖到街道上,騎著小摩托飛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兩人一路兜兜轉轉,這就是摩托車的好處,可以穿街過巷,避開了主要街道上的攝像頭,不能再讓他們隨便就能追蹤到。
兩人再次來到了大排檔,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劉敬業鼓咚咚的喝著冰鎮啤酒,心情無比暢快。
‘殤’還傻呆呆的沒有回過神,剛才的一幕對她來說太過突然,峰回路轉,跌宕起伏,太刺激了。
直到劉敬業喝完一瓶酒,打了個酒嗝她才回過神,看了看四周沒有可疑,這才低聲問道:“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劉敬業斜睨著她,道:“我能信任你嗎?”
‘殤’微微一怔,竟然如小女孩般賭氣的撅起嘴道:“愛說不說,早知道剛才一槍打死你。”
劉敬業哈哈大笑,打開一瓶啤酒給她倒了一杯,舉動舉杯相邀,道:“來,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生死相托的伙伴了,以后若你真的朝我開槍,我也無怨無悔。”
能夠得到這種血性男人的認可,那就是絕對生死相托,‘殤’有些感動,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就好像暗戀許久的男生竟然主動對她表白一樣。
兩人干了一杯,劉敬業說道:“其實那天送你回醫院之后,我又回到那里去看了看,結果晚上,讓我無意中發現對面街上竟然有一棟貼了黑色貼膜的大廈,而且是對外貿易公司,只有每天晚上上班,從大廈的八樓,正好能夠狙擊剛才五樓的變電房。”
‘殤’也是個中高手,一聽就明白了,這原來是毒牙的計中計。
劉敬業說道:“他在五樓的變電房,假裝安排一個槍手,其實是為了故意引我們上去,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利用心理戰策反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幸好你迷途知返。
剛才那把槍里,其實只有一顆子彈,而且已經上膛了,也就是說,你打死我,他也會立刻殺你滅口。”
“王八蛋真歹毒。”‘殤’狠狠的說的說,同時也在暗自慶幸,自己真的是迷途知返,懸崖勒馬:“不過,他在歹毒,也沒有算計過你。”
劉敬業得意一笑,道:“昨天白天,我提早一步去了那座大廈,在最有可能成為狙擊點的房間里安裝了遙控炸彈。”
“遙控炸彈?你怎么有這東西?”‘殤’吃驚的問,盡管他是殺手,這類武器也很少能見到。
劉敬業道:“是一位朋友給我的,自制的,那天你不是看我擺弄一只破舊的手機嘛,就是那東西。兩根一尺長的pvc管,里面填充了自制炸藥就成了雷管,然后用銅線,一面鏈接雷管,一面鏈接在手機的電路板上,當電話接通,電話就會通電,電流引爆了雷管。”
‘殤’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的也太輕松了,想要自制雷管,炸藥從哪里能弄來啊?”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劉敬業由衷的敬佩李妍姐姐:“炸藥竟然是化肥。”
“化肥?”‘殤’詫異道。
劉敬業點點頭,道:“有一種化肥叫做硝銨磷,而其中硝銨是炸藥的主要成為,經過我這位朋友的加工提煉,再配合上硫磺,和煙花中的火焰,就變成了炸藥,而且只用手機的電流就能輕松引爆,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首選。”
“不可思議…”‘殤’嘖嘖稱奇:“你這位朋友簡直就是軍火達人啊。毒牙萬萬想不到,他精心策劃的毒計會瞬間被逆轉,悔改他自以為是,若是當初在醫院,他直接殺了我,不設定這兩天的期限和地點,你也不會提前來勘查地形,也就不會有逆轉的好戲了。”
“不不不。”劉敬業搖頭道:“他這可不是自以為是,是非常精妙的連環計,首先,他能殺你卻沒有殺,給你制造了一種,他們隨時可以殺了你的恐懼和壓迫感,又設下兩天的期限,設定了地點,讓我們這兩天忙著準備應對,活在忐忑之中。
而這兩天,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將馬向明保護起來,讓我們不會再有機會毀掉他們的棋子,這也是在為他們自己爭取時間,還有那座黑色的大樓,這幾天天氣預報說會有持續的霧霾,本身就讓那棟大廈極難發現,而且,他們設定了地點,給我們一種先入為主的感覺,他們就會在約定的地點埋伏,而忽略其他。
還有就是你,他們很了解你,知道你在這樣的重壓之下,情緒會非常不穩定,會陷入掙扎中,這時候,他們在給你帶去一點重回組織的希望,沒準你真的會反水而殺了我。
要知道,一個真正的頂級殺手,最高明的手段就是,借刀殺人!”
劉敬業冷靜的分析著毒牙的毒計,即便都已經過去了,他們上演了大逆轉,但‘殤’仍然聽得冷汗直流,膽戰心驚,對方可真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
“我明白了,他這個計劃其實還是針對我的。”‘殤’忽然說道:“其實不管剛才我怎么選擇,我都會死。要么被你殺死,要么被毒牙殺死。”
劉敬業揚了揚眉毛沒有說話,舉起酒杯自斟自飲,一切盡在不言中。
‘殤’覺得一陣后怕,一杯一杯的倒酒,鼓咚咚的往下灌,用酒精來壓制心中的恐懼情緒。
這看似熱血拼殺,生死搏斗,實則是智慧的對決,到處都是看不見的機關陷阱,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殤’感覺自己的智商嚴重不夠用。
兩人越喝越起勁,推杯換盞,喝的熱火朝天。
劉敬業是在慶祝勝利,慶祝自己終于找到一個可以生死相托的伙伴。而‘殤’實在慶祝自己劫后余生,在如此高智商的戰斗中她竟然還能活著,很顯然是跟對了人。
不知不覺,酒精上頭,兩人有些喝多了,‘殤’忽然湊到劉敬業身邊,醉眼朦朧,酒氣熏天,伸手摟住他的肩膀,醉醺醺的問道:“剛才我用槍指著你,你交代遺言的時候說,你喜歡我,能死在我手里,死而無憾…你這話是隨口說的,還是真的?”
劉敬業也喝了不少,而且此時處在全身心絕對放松的狀態下,又對‘殤’絕對信任,說話也沒經大腦,看了一眼那世界杯級別的小妞巨顛,道:“真的,絕對是真心話,這么大,哪個男人不喜歡啊!”
‘殤’喝的神魂顛倒,忽然伸手,抓住劉敬業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胸口,道:“不僅大,而且軟,純天然,無任何添加。”
劉敬業下意識捏了兩把,迷迷糊糊道:“你知道嗎,我其實是個破案高手,最擅長就是緝拿真胸!”
“那你說什么樣的是真胸?”‘殤’意亂情迷的問道。
劉敬業想了想,道:“平躺的時候,自然舒展,向外擴,被外力擠壓的時候會扁,柔軟,彈性自然…”
兩人越喝越嗨,無比的暢快,摟摟抱抱,摸摸抓抓,若無旁人。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異性相吸,之間永遠不會有什么純粹的友情,或者同事,搭檔,伙伴這樣的關系,最終殊途同歸,都得走上通往床鋪的道路。
不是有權威部門認定過了嘛,男閨蜜,就是婚后長期性伴侶,所謂紅顏知己,其實就是情人。
意亂情迷的兩個人喝多了,連賬都沒結就走了,若不是大排檔老板看著他們倆背著狙擊槍,早就沖過去揍他們了。
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去了哪,知道第二天早上,劉敬業在一陣窒息的感覺中被憋醒了,睜眼一看,眼前一對小妞巨巔,他埋首其中差點被悶死。
‘殤’也醒了過來,看著兩人赤條條的抱在一起,就像藤纏著樹一樣,緊密結合在一起,她嚇得大叫,一把推開劉敬業跑進了廁所。
劉敬業這才發現,原來兩個人在賓館的房間里,衣服仍的滿地都是,至于昨晚做過什么,劉敬業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坐在床上揉著宿醉發疼的腦袋,沒多久,‘殤’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上面摟著肩膀,下面露著幾乎整條,勉強遮住了春光。
她的臉蛋微紅,看見劉敬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雙腿,‘殤’有些氣憤,感覺自己的小妞巨巔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至于昨晚到底做過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胸口有些疼,上面還帶著散不盡的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