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結婚證的錢還要aa制,陳雨欣直接一腳把他踹到隊伍外面去了。
劉敬業哈哈大笑,生死激戰,死里逃生過后,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但卻換來了這難得的輕松愉快的時光,和平安穩的生活,值得!
這才是劉敬業想要的生活,真希望永遠沒有麻煩。
可是,女人永遠都是惹禍的根苗,就像現在的陳雨欣,她正扭著頭,偷偷打量著那個開紙扎店的土豪,手里拿著他剛留下的名片,很顯然,她真的開始懷疑土豪有做假鈔的嫌疑,恨不得現在就去調查。
劉敬業無奈一嘆,就在這時,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劉敬業轉身一看,竟然是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長發披肩,面容姣好。
女人正微笑著看著劉敬業,她身邊還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起來很斯文。
劉敬業皺起眉頭,道:“有什么事兒嗎?”
女人打量著他,笑問道:“你是劉敬業吧!?”
劉敬業點點頭,女人指著自己鼻尖道:“我是王麗娜,你不記得了,中學時我們做過同桌。”
“哦…”劉敬業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眼熟:“想起來了,老同學啊,不好意思,女大十八變,一時間沒認出來。”
王麗娜靦腆一笑,道:“你也變了不少,長高了,也壯實了。哦,對了,你現在在做什么呀?”
“自己做點小生意。”劉敬業隨口回到,只是簡單的寒暄,沒必要多做解釋,
王麗娜點點頭,“自己做生意好啊,自由自在,不像我們這樣給公家辦差,處處都要小心謹慎,其實我們就在這民政局工作,還不是一樣要出來排隊,不過今天的效率也太慢了。”
原來這倆人都是公職人員,看起來混得不錯,劉敬業笑笑沒說話,這是陳雨欣也回過神,朝王麗娜他們禮貌的點了點頭,王麗娜禮貌的回應,而她身邊的男人卻是眼前一亮。
現在年輕人喜歡看電視的不多,尤其是看新聞的更不多,所以即便陳雨欣是臺柱子,也很少有年輕人認識,但這個男人明顯認識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劉敬業能理解他的想法,他肯定在想,鮮花插在牛糞上,好叉都讓xxx了…不過越是有男人這樣想劉敬業越高興,我驕傲!
“喂,這女人是你老同學啊?”兩人轉過身,陳雨欣見劉敬業神色古怪,低聲問道:“到底是老同學還是老情人啊,怎么感覺你怪怪的,是不是舍不得人家嫁人啊?”
劉敬業苦笑一聲,道:“沒有的事兒,只是有些小感慨而已。”
“感慨什么?時過境遷,女大十八變?”陳雨欣問道。
劉敬業點點頭,道:“差不多是這意思,最近一段時間我也遇到過幾個當年的女的女同學,奇怪的是,當年原本長相一般的女生,現在都變漂亮了,原來漂亮的都變得風騷了,原來風騷的…偏偏我一個都沒遇到過!”
“去你的!”陳雨欣哭笑不得的踩了他一腳,道:“原來你還有這花花腸子,以前怎么沒發現呢!”
“希望你以往也別發現。”劉敬業無聲的說。
“怎么回事兒,半個小時了,隊伍好像一點都沒有移動似地。”陳雨欣不再糾纏,而是朝前看去,她晚上還要回去做節目,顯得有些焦急。
劉敬業也發現隊伍半天都沒有動,后面王麗娜解釋道:“我們只是排在外面,里面政務大廳里還有很多人在排隊,最少能容納二十對,不過今天他們的辦事效率真的有些慢。”
哦,原來里面還有人在等候,劉敬業二人恍然,耐著性子繼續等。
沒多久,一個年輕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只有他一個人,與現場一對對情侶顯得格格不入。
那男人游走在隊伍旁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直在和排隊的人說著什么,前面的人臉上各個帶著吃驚又有些憤怒的神色,有的人著顯得有些心動,但隨后也變得憤怒了。
年輕男人很快走到了劉敬業和陳雨欣身邊,手里拿著一張紙條,道:“兩位,排隊很辛苦,買張號先進去吧,節省時間。”
“這是什么號?”劉敬業詫異的問。
“里面辦證的號。”男人說道:“里面還有二十幾對在排隊,而且不一會民政局就要下班了,恐怕你們排不到了,買一張前面的號碼,別錯過良辰吉日。”
劉敬業和陳雨欣恍然大悟,現在很多公共場所,需要排隊的地方,都出臺了這種自動取號機,來人自取,方便維持秩序,比如銀行,政務大廳,還有繳水電費的地方,都有這類規矩。
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公開售賣號碼,這不就是黃牛嘛!
男人見劉敬業他們有些動心,便忽悠道:“我們一共拿了十幾個號碼,你要不買肯定會錯過今天的良辰吉日,而且價格很公道,一個號碼只要九百九十九塊,預祝你們長長久久。”
“我們不要你的號,按規矩排隊也一樣會輪到我們!”陳雨欣最煩這類的事情,當即怒斥道。
男人嘿嘿一笑,道:“肯定輪不到你們的,大廳里面也有我們的人,他們會故意拖延時間,就算耗到工作人員下班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們分明就是黃牛,這么做也太可恥了。”陳雨欣還沒開口,身后的王麗娜已經忍不住開罵了。
男人冷笑一聲,道:“我可恥?你進里面看看那些工作人員,明明是民政部門,為民辦事的窗口,可是那一對新人來辦事兒,不得給他們包喜糖,送紅包啊,不給點禮物,那臉長的跟長白山似地,處處刁難你,一會說你證件不全,一會說證件上的字跡模糊,想法設法刁難你。
我可恥,還是他們可恥?”
王麗娜啞口無言,她就在這個單位上班,類似吃拿卡要的情況確實存在。
“少廢話,你們愛買不買,反正下班的時間要到了。”男人也懶得再多說,越過他們朝后面排隊的人走去。
走到那個買冥幣的土豪身邊時,被土豪攔住了,土豪不耐煩的對身邊女友說:“領證,領證,這就跟你領證,還得花高價。”
說完,他掏出一沓錢,正好一千塊,扔給男人,接過手中的票號,拉著女友大搖大擺的朝辦事大廳走去。
男人手里還有其他的號碼,繼續一點點的兜售下去,后面又有人買走了兩個號碼,破財免災,用錢能解決的事兒就不算事兒,這已經成為國人逃避問題,投機取巧的最佳借口了。
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對這無恥行徑表達了憤怒:“把號碼給我,這本來就應該是我們排隊引得的,你們這些無恥的黃牛憑什么用來賺錢。”
“嘿,還敢動手搶怎么的?”男人閃身避過,冷聲道:“這是你們排隊贏得的,但卻是我們兄弟今天晚上的飯轍,讓你搶走了我們就得喝西北風。”
“無恥!”排隊的男人憤然的罵道:“我現在就報警!”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就在這時,有七八個男人從對面馬路急匆匆的沖了過來,一個兇神惡煞的壯漢一把打掉了男人手里的電話,隨手還捏住了他的脖子,男人仿佛一瞬間就失去了力氣,臉色漲紅如血,被掐的幾乎要斷氣。
“媽的,敢報警,找死你就明說。”那票販子冷笑道:“直到跟幾個是干嘛的嗎?煌潮聽說過嗎?”
“煌潮?”人群頓時躁動起來,本地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可怕的黑勢力團伙,殺人放火,走私販毒,欺行霸市,無惡不作。
“煌潮的老大黃光宗被槍擊致死,太子爺黃星現在還在牢里,不日也將被處以極刑,整個勢力已經倒塌了,怎么還有余孽興風作浪呢?”陳雨欣吃驚道。
沒有人比劉敬業更了解了,煌潮的覆滅可以說是他一手導致的,黃光宗更是被他親手擊斃的,剩下的小嘍啰被抓的被抓,跑路的跑路,其他欲孽都不足為患。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小混混,可能真的是煌潮的邊緣馬仔,也可能是打折煌潮名號混飯吃的,江湖上混,總要有個堂口背景,不然就是游魂野鬼,無法和真正的實力抗衡。
聽到煌潮兩個人,人們都沉默了,不管勢力是否瓦解,這種流氓混混也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何況今天還是領證結婚的大日子。
那壯漢放開了那個男人,男人萎頓在地,大口的喘息,身邊的女友扶著他,連忙道歉道:“我們錯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她攙扶著男友急匆匆的走了,面對黑惡勢力,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妥協,無形中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當然,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劉敬業這樣的身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時劉敬業被氣的青筋直冒,緊緊攥著拳頭,陳雨欣感受到了他的變化,輕輕將小手放在他身上,宛如清水在為他降溫。
“別沖動,一會他們走了我們再報警。”陳雨欣低聲道。
劉敬業哪受得了這種氣,不聽勸告,當即就要動手,卻被陳雨欣死死的拽住了,她轉過頭問身后的王麗娜道:“你們單位就沒人能出來管管嗎?”
王麗娜苦笑道:“他們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販賣號碼,除了他們蠻橫暴力之外,或多或少和單位的某些人有關聯。”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