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劉敬業悠哉悠哉的點上根煙,看著窗外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感覺好像生活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瞬間夢想成真了。
陳雨欣有了自己的專欄,林勝男有了自己的實體,袁笑盈成為了實至名歸的最年輕副局級。只有劉敬業看似一事無成,但這些都是他在槍林彈雨中拼殺回來的。
“以往冒著槍林彈雨,九死一生,為的是心中那崇高的信仰與軍人的榮譽感,而現在,終于見到了實打實的真東西。
軍人九死一生,為的不就是將來的美好生活嘛,如今真的實現了,老子還有些不適應。
陳雨欣歡快興奮的笑聲,林勝男溫柔的囑托,這一切都值得。”
“譚家那個倒霉的胖子如此大手筆,分明是在示好,試探以及拉攏,拿人家手短,以后說不得真要幫他一幫。”
劉敬業暗暗的想著,而就在這時,門口的大鐵皮門被敲響了,聲音格外清脆。
劉敬業站起身,暗想難道有生意上門,他立刻走到院子里去開門。
大門打開,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材佝僂,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腰彎得很厲害,上半身幾乎要和地面平行了,臉上的皺紋很深,眼珠昏黃,手臂上挎著個菜籃子,里面有很多還沾著泥土的野草和野蘑菇。
這也都是附近田園邊自然生長的東西,經常會有老人來這里采摘。
老人用昏黃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劉敬業,又彎下了腰,沙啞著聲音道:“小伙子,麻煩你,接個廁所用用,順便討杯水喝,行嗎?”
“當然可以,老人家請進。”
劉敬業客氣的將老太太讓進門,看著老太太隨手將手里的竹籃放在門邊,劉敬業微微一瞥,忽然皺起了眉頭。
“老人家,廁所在這里,你慢用,我去給您倒水。”劉敬業引領著老太太走進衛生間,剛剛打掃過,干干凈凈。
沒多久,老太太出來了,劉敬業就等在門口,端著個便攜的小水壺,道:“老人家,家里沒有杯子了,您用這個喝一口吧。”
“好,好,謝謝。”老太太顫抖著雙手伸出來,劉敬業小心翼翼將水壺放在她手中。
人老了,身體反應吃頓,上手有些無力,劉敬業見她舉杯都費勁,主動伸出手道:“來,我幫您吧。”
說著,他伸手端著水壺的底部,猛的朝上一揚,壺內的水頓時飛濺而出,灑落在老太太的臉上和脖子上。
“嗷…”老太太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剛才那蒼老搖搖欲墜的身體忽然暴起,猛的向后跳去,足足跳出三米多遠。
那水壺外面有一層硬塑料和不銹鋼外層,摸著水壺根本就感受不到里面的水溫,其實里面都是滾燙的開水。
老太太跳腳尖叫,這一刻,她腰不彎了,腿不疼了,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老太太勃然大怒,剛瞪了劉敬業一眼,頓時蔫了下去,因為他看到了劉敬業手中的槍。
老太太剛才那沙啞的聲音瞬間變得清脆悅耳起來,只是有些無力:“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你傻呀!”劉敬業沒好氣的怒斥道:“一個這么大歲數還要出來挖野菜的老人家,怎么會有如此細皮嫩肉的一雙呢?而且…我都他媽懶得罵你了!”
劉敬業指了指衛生間裝廁紙的紙簍,道:“你自己看看,你見過這么大歲數老太太還用姨媽巾的嗎?而且量這么大!”
“啊…”‘老太太’發出一聲更慘烈的尖叫,隨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沮喪欲死的嘆道:“這就是女人的先天不足啊。”
“是你自己有病。”劉敬業沒好氣道:“你就不能換個別的日子再來,一定要趕在量多的日子嗎?另外你這姨媽巾也不行啊,這么厚,建議你用唐詩雅代言的那一款,最懂女人心!”
“你去死吧!”被一個男人公開評論姨媽巾,‘老太太’羞憤難當,她大叫一聲,直接朝劉敬業撲去。
只可惜,她現在心慌意亂,情緒失控,正常情況下可能和劉敬業過幾招,但此時,只一個照面就被劉敬業絆倒在地。
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劉敬業毫不客氣的坐在她身上,用槍指著她的頭,道:”我說你有完沒完了,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你要殺就殺。”女殺手憤然的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劉敬業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了,那森寒的殺意宛如寒冬的風雪。
女殺手頓時全身一顫,死亡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得后脖頸一疼,隨即失去了直覺。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又酸又疼,睜眼一看,對面有一面鏡子,鏡子完整的映照著自己的樣子。
她大驚失色,因為這是她殺手生涯第一次被曝光真面目,而更讓她羞憤的是,她竟然被五花大綁的捆著,麻繩宛如一條靈蛇纏繞在她身上,最可惡的是,繩子在她胸口繞了兩個圈,就像罩子托著她的小妞之巔。
這是典型的日本式的捆綁…
鏡中的她不安分的扭動中,臉蛋漲紅仿佛要滴出血來,眼中噴發著憤怒的火焰,但這都不足以影響她的美麗。
光潔的額頭,筆直的眉毛,還有一雙狐貍似地鳳眼,嬌俏的瑤鼻,鮮紅的薄嘴唇,緊緊的抿著就像一朵待放的玫瑰。
劉敬業就坐在她旁邊,看著被自己捆得像粽子似地女殺手,他吐了一口煙,道:“在殺手界,你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了,不過你這發型是不是太不搭了?好端端的美女,干嘛留個光頭呢,知道的是方便你易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演完清宮戲呢。”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女殺手憤怒的說。
“沒什么,就是幫你洗了個臉。”劉敬業道:“你的易容術很高明,面皮貼得也很結實,害得我廢了多半瓶陳醋才洗掉。”
女殺手一怔,沒想到自己的伎倆非但瞞不過他,他反而還會破解。
“你想怎么樣?”女殺手冷冷的問道,貌似視死如歸,其實心里已經慌了,貪生怕死是她的本性。
“我不想怎么樣。”劉敬業道:“只是還沒看夠,你這么漂亮,我能在這里看一天一夜。”
女殺手頓時滿頭黑線,她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現在已經手腳發麻,全身血液都不暢通了,若是捆一天一夜,必死無疑。
她緊咬牙關沒有說話,劉敬業叼著煙也不說話,就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眼睛一霎不霎的盯著她,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不時目光還在她胸口打轉,不時看到她的光頭還會發出笑聲。
這感覺比她被扒光了展覽還痛苦,她恨不得把劉敬業的眼珠子摳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女殺手越發的躁動不安,而劉敬業卻越發的氣定神閑,好像真的百看不厭似地。
“我認輸了!”
不知過了多久,女殺手忽然有氣無力的開口,垂下了高貴的頭顱。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人還被以無比妖嬈的姿態捆綁著,劉敬業血氣方剛,就這么目不轉睛的看著,天知道時間長了會發生什么事兒。
女殺手很識時務,直接認輸。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們先聊聊,讓我感到你的誠意之后再放開你。第一個問題,你到底叫什么?”
“殤。”女殺手認真的說:“我沒有名字只有這個代號。”
“我給你起個名叫小紅,你同意嗎?”
女殺手咬牙切齒,最后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小紅。”劉敬業微笑道,一點點的蠶食著她的自信,打擊著她的自尊,消磨著她的棱角:“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啊?”
這完全就是流氓領導虛情假意關心美女下屬嘛。
殤咬了咬牙,老老實實回到:“二十四歲,單身。”
“以后要是交男朋友,想找個什么樣的?你覺得,是錢重要還是人品重要,要帥氣的還是知書達理的?”劉敬業微笑著問道。
殤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愿意放棄對你的暗殺,并且接受你上次關于比賽殺人的提議,但條件不變,若是比賽之后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任何一個條件。”
小妞總算屈服了。
劉敬業臉上浮現了真摯的笑容,卻故意吊胃口的說道:“這個不急,我說話一向是算數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作為全亞洲最大的殺手組織,你們的武器是從哪弄來的?”
到了這個地步,女殺手也只能直言了:“有些是我們自己做的,有些是買的,我們在亞洲各國都有獨立的兵工廠和運送,聯絡人員。”
“要是我想弄一些武器,跟你們賣,能不能給個優惠價?”劉敬業問道。
殤白了一眼,狠狠的說:“你從我手里搶走的武器還少嗎?”
“別說搶,多難聽的字眼啊。”劉敬業糾正道:“應該說是朋友之間互通有無,我拿了你的狙擊槍,剛才不也借廁所讓你換姨媽巾了嘛,大家互利互惠,互利共贏嘛!”
殤很無奈,一項心高氣傲,殺人不眨眼的她,面對劉敬業真有些心服口服了,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劉敬業不僅戰斗力強悍,而且觀察入微,對付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紕漏。
也正是因為劉敬業事事留心,觀察入微,所以才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