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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身份

  “青靈丹!?”

  聽到這三個字,反應最大的竟是刁狂。

  “小子,你遇上的這個辰燃不簡單啊,青靈丹可是療傷圣藥,魂師級別的人煉制起來都很困難,看樣子他居然能隨隨便便就拿得出來,恐怕你們整個滄焰國都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蘇勤無奈地回了一句,同時正聽到辰燃對仇先生的回答。

  “青靈丹?您說笑了,我還沒有奢侈到那種地步,否則父親一定會罵我的。”

  “真的沒有?那他的情況是怎么回事?居然中我一掌卻幾乎沒受傷?”

  仇先生好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蘇勤,并重新確定了一下后者的修為程度,發覺的確只有地煞境中期,心中的驚訝越發地深了。

  “老先生,我也不是一點沒受傷好吧?我的臟腑和經脈都還痛著呢。”蘇勤不得不插一句話,證明自己還是個活人,不是任由別人當面討論的死物。

  “就算你確實受了些傷,但也遠遠不是我料想中的程度,說,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仇先生終于轉向蘇勤說話,但語氣卻仿佛是在審問。

  蘇勤頓時心生不滿,微微一掙便脫離他的掌握,后退幾步說道:“老先生,我不是你的俘虜,請不要這樣和我講話,先前我遭受幽泉綠蛛的追殺,不得已尋求幫助,卻不小心使你們的一位同伴受傷,這件事的確是我理虧,但是既然你已經打了我一掌,這件事就兩不相欠了。如果不滿意,還有那幽泉綠蛛的尸身作為你們的戰利品,這總該沒Wèntí了吧?至于你剛才所問,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能說一句無可奉告。”

  “嗯?在我面前還敢嘴硬?你可知我們是什么人?”仇先生仿佛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火氣再次升騰,邁步逼近的同時力量已經向雙手凝聚。

  如果再次被他正面擊中,蘇勤可就真的要重傷了。

  但就在此時,辰燃卻忽地閃身攔在了仇先生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先生,請稍安勿躁,這位兄弟說起來也是路過,始終沒有什么惡意,您也不必節外生枝,讓我再和他聊聊。”

  說完,他便轉向蘇勤道:“兄弟,還沒有請教,你叫什么名字?”

  見他態度依舊謙和,蘇勤也不好再板著一張臉,遲疑了一下后,決定還是說真名:“我叫蘇勤。”

  “蘇勤?你姓蘇?蘇氏宗族的子弟?”辰燃雙眉微挑,顯露出極為感興趣的神色。

  “算是吧,但我不是宗家。”蘇勤撇著嘴回答道。

  “哦?想不到分家之中也有你這樣的人物,你們宗族沒有把你和你的親人調入宗家,實在是眼拙啊。”

  辰燃有意無意地說了這么一句,倒是十分對蘇勤的胃口,氣氛瞬間緩和許多。

  直到這個時候,仇先生才再一次開口道:“二公子,葉榮他受了些傷,不便繼續趕路了,咱們今天是不是就在這里休息?”

  “也好,讓他服了丹藥以后好好養著,明天再上路。我和蘇勤兄弟一見如故,正可借此機會多親近親近。蘇兄弟,不Zhīdào你可愿意暫時和我們同路?彼此也有個照應。”

  辰燃似乎對于護衛受傷的事情并不太在意,簡單吩咐一句,便繼續和蘇勤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而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其他護衛們則都忙碌起來,在周圍清理場地,搭建帳篷,一切都井井有條,仿佛經受過多年嚴苛的訓練。

  對于“別人動手,自己看著”這件事,蘇勤起初很不適應,但是見辰燃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至于對方向自己發出的邀請,他在猶豫了一陣后也欣然接受下來,畢竟這里已經距離九華城非常遙遠,即便是從胡光那得到的也不能詳盡地描述了,妖獸的等級更是越來越高,多一些實力強大的伙伴總不是壞事。

  “就是不Zhīdào他們這一行跟我順不順路,如果我想去往第二枚的所在,又不能告訴他們真話,該怎么去說才好呢?”

  蘇勤一邊仔細應付著辰燃的種種Wèntí,一邊飛快思索著。

  整整一天的時間,他和辰燃的隊伍都沒有朝任何一個方向前進,只是在附近獵殺了幾頭妖獸,彼此間對于對方的手段都多出來幾分了解。

  而到了晚上,蘇勤更是有幸嘗到了辰燃的護衛之中一名廚藝高手的拿手烹飪。

  雖然到了他現在的修為程度,長時間不吃東西也沒什么事,但能夠品嘗到難得一見的美味,終究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甚至在享用那些美味的時候,他還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酒,酒味甘醇,香氣盎然,令他熏然欲醉。

  “蘇勤,你可Zhīdào這酒是怎么釀出來的?”

  眼看著蘇勤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辰燃在陪下一杯后,立即笑著問道。

  “不Zhīdào,怎么釀的?”

  蘇勤覺得幼時在烏山鎮見到的那些酒,就算一百壇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一杯的香氣濃郁,并且這酒入口時也沒有傳說中的辛辣味道,除了醇厚就是醇厚。

  “呵呵,我也不Zhīdào,這都是我父親的珍藏,我在出門前悄悄偷出來的,等仇先生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送出去了,否則你我也不能開心地在這里對飲。”

  辰燃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間難得一見地不再有貴氣逼人的感覺,單是聽聲音和語氣,就仿佛一個貪玩的少年人。

  “喂,辰燃,你今年多大?”

  蘇勤醇酒入腹,一些顧忌的情緒也漸漸消除,開口就詢問對方年齡。

  “多大?”辰燃稍稍遲疑了一下,同時目光飛快地掃過不遠處正在打坐修煉的仇先生,然后才壓低聲音道:“實話告訴你,我今年才十八歲,不過平時大家都說我起碼有二十了,甚至Kěnéng更大,說三十歲的都有,只是長得還沒那么老。”

  他說完這句話,又再次飲下一杯酒去,放下杯子的時候甚至還遮著臉偷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似乎被某種規矩束縛著,不能夠失去儀態。

  看到他這番模樣,蘇勤本來對他只存著一腔羨慕,此刻不由得隱隱升起些同情來。

  “我還有幾個月就到十七歲了,咱們兩個倒是差不多大,不妨交個朋友。”

  蘇勤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低垂,盯著自己的酒杯,但是魂力卻早就散開,隨時感應著周圍的一切。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辰燃極為錯愕的神色,似乎對于“朋友”這兩個字產生出了難以描述的情緒。

  而就在辰燃沉默了半晌,并一連飲下兩杯醇酒,終于打算開口之時,仇先生的聲音卻無巧不巧地傳來:“二公子,夜已深,你應該修煉了。”

  “什么?呃…好吧。”

  辰燃這個時候竟不敢違背此言,杯子重重一放,不等幾名護衛把杯盤收拾妥當,便獨自進入到最華貴的一座帳篷里。

  蘇勤見狀,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暗罵自己太過急躁,才認識一天就要交什么朋友。

  于是默坐了一會兒后,他也不再飲食,站起身向角落處最不起眼的一座帳篷走去。

  雖然辰燃早就吩咐過,要把蘇勤帳篷安置在中間位置,但蘇勤本人卻明白,自己要是真的接受下來,恐怕在這個隊伍中就呆不長了,仇先生等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把自己逼走。

  而且他也懷疑辰燃今天的舉動只是一時興起,才把自己留下,想要對飲暢談,說不準明天早上就會忘記這些,將自己驅趕離開了。

  那廂里的仇先生,見他如此識趣,始終繃著的臉不由放松些許,先幾個護衛點點頭,示意他們適當照顧一下蘇勤那邊的安全,又對蘇勤進入的帳篷默默觀察了一會兒,隨即就深深地沉入到修煉狀態中。

  “呼!”

  帳篷內的蘇勤,感覺到外面的兩道目光已經離去,不由得仰頭往軟墊子上一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雖然他進的這間帳篷是在最邊緣處,但內部的陳設依舊好得無法形容,就是蘇勤躺著的那一大塊軟墊,也是用了足足七八層妖獸皮毛鞣制、縫合的,躺在上面立即會得到身心的徹底放松。

  甚至如果把這東西裹在身上,都能夠抵擋凡階兵刃的攻擊,貴重程度超出一般人的理解。

  “好久沒有睡過覺了,左右今天有人幫忙守夜,我也偷個懶睡上一次吧。”

  到了蘇勤這個修為程度,睡不睡覺都在一念之間,想睡隨時都能睡進去,一次睡上一整天都沒有Wèntí,要清醒也是瞬間就能清醒,中間毫無轉換間隔。

  甚至他才念頭一動,鼻子中就發出微微的鼾聲。

  但就在此時,刁狂卻不合時宜地打斷了他,并充滿好奇地問道:“小子,那個辰燃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不是都猜出來了么,說給刁爺爺聽聽。”

  “師父你就這么好奇?”睡眠被打斷,就算是蘇勤也會有點不爽。

  “對對對,我就是想Zhīdào。”刁狂絲毫不掩飾想法和情緒。

  “行,告訴你以后別再多問了,”蘇勤滿臉的不耐煩,“他是滄焰國的二王子,國主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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