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KTV唱歌對唐奇來說已經是非常非常久遠以前的事情了,上一次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卻是不能算的,當時一進門就打起來,連話筒他都沒摸過;而在京城跟狐貍姐姐的那次,就更不用說,直接當賓館用了。
高山流水。
這是包廂的名字,是個中包廂,名字很有意境。
里面巨大的屏幕,豪華的座位以及絢爛的燈光效果,不得不說真的很不錯,奢華,考究,紙醉金迷。
“你們在這先點歌,我和娜姐去小賣部!”陳靈娃拉著李娜說道,包廂里其實有點單,但是物品有限,當然是直接去小賣部買比較直觀方便。
“去吧去吧,不用點太多。”董真朝兩人說道,看她們出門,她又笑了笑對唐奇道,“娃娃看來今天又打算瘋玩了,平時沒得機會,現在男朋友不在家,正給她逮著了。”
唐奇坐在黑色的沙發上,隨意打量四周,本來他是打算要回家的,可實在拗不過三個女人的盛意邀請。
特別是陳靈娃都將去不去KTV唱歌上升到了革命意志堅不堅定,對朋友會不會見死不救的高度。
沒辦法,只好來了,不來都成叛徒了。
這時聽到董真的話就不由好奇問了一句:“娃娃她男朋友管得很嚴嗎,不讓她出來聚會什么的?看她穿的衣服,她男朋友應該不是那種死板保守的人吧?”
董真回頭,含嗔帶惱的白了他一眼,有種說不出的風情:“穿衣服歸穿衣服,晚上出來玩是另一碼事,上班的時候大家都在公司里能有什么事,但是出來玩的話,外面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可能遇見,有個漂亮女朋友不放心也是難免的;怎么,你…是不是也很喜歡看娃娃穿著那樣的衣服,覺得越暴露越好看?”
唐奇被她說的老臉一紅,不過他終究不是小處男,呵呵一笑道:“真姐,我怎么也是個男人啊,漂亮的女人穿著漂亮的衣服,哪個男人不喜歡看?除非我的性取向有問題。”
董真聽了臉上一滯,輕哼一聲,扭過頭去點歌。
而跑到小賣部的陳靈娃和李娜正在劃拉吃的,此時李娜看著柜子上一瓶瓶救,忽然湊到陳靈娃耳邊說道:“娃娃,你想不想看看唐奇的鬼兒到底大不大?”
陳靈娃聽了頓時捂嘴偷笑:“娜姐,你不會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吧?真的心動了?”
李娜稍稍臉紅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正常了,低聲說道:“我只是被你說的好奇,一個能夠徒手拿起三百斤重洗衣機的男人,還能從底樓一個人搬到四樓,臉不紅,氣不喘,那你說他的鬼兒不會比一般男人大個三倍吧?”
“三倍?”
陳靈娃瞪大了眼睛,叫了出來,然后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娜姐,你也太夸張了吧,力氣又不是跟那東西成正比的,要三倍的話那還不成驢子了,咯咯咯…”
李娜也抿嘴笑起來:“所以奇怪想看看嘛,要不然一會猛灌他啤酒,等他上廁所的時候你跟進去看看?”
陳靈娃呸一聲道:“娜姐你要不要這么蕩啊,讓我進去看,我才不去呢,你去。”
“虧你還是有男朋友的人呢,這點事都不敢做?”
“去男廁所啊,被人看到總不好吧,再說了,這么干他還不得嚇死,非把我當成浪女不可!我看不如這樣…”陳靈娃眼珠轉了轉然后附到李娜耳邊悄聲說了起來,說完之后咯咯嬌笑,風情萬種。
李娜聽了似乎也覺得不錯,點點頭深以為然。
過不多時,陳靈娃和李娜雙雙回到包廂,后面跟著兩位男服務員將兩大箱啤酒還有三四瓶洋酒端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臺桌上,笑著看了眼里面的人,然后離開。
董真看到搬進來這么多酒,頓時直翻白眼:“干什么啊你們,我們才四個人這么多酒能喝的完嗎?”
陳靈娃笑道:“今天搞活動,買一箱送一箱,喝不完可以存起來嘛!再說,今天搬家,難得高興,也算搬遷之喜,以后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生活,多輕松,多自在,來來來,為了我脫離水深火熱,開始美好新生活,先干一瓶!”
她如此宣言,旁人自然無法拒絕,咔嚓咔嚓開啟酒瓶,四個人馬上干掉四瓶啤酒。
“爽!”
陳靈娃果然是豪爽女子,邊上的李娜和董真也不遑多讓,唐奇當然也陪著,只是對啤酒沒什么大愛,喝著沒什么味道。
接下來就是輪流唱歌節目,三個女人的歌喉都不錯,接連三首歌下來,唐奇聽得全身舒服;想想,三個都是美女,各有千秋,又都是總裁秘書,高級白領,現在輪流給唐奇唱著動聽的歌曲,而他則是坐在沙發上舉杯喝著洋酒,簡直是神仙美夢般的生活。
“大爺,該你了,該你了!”
“對,對,來了可不能光聽我們唱歌。”
唐奇想說自己不會唱,但這種情況就算真是個五音不全的人,估計也得被推上去嗯啊一番了,何況實際上唐奇不但會唱,還會一手高明的吹簫技能;想當初在笑傲世界,與那令狐沖結伴同行,他后來癡情于任盈盈學得一手好琴,而自己閑來無聊,也跟著學了一手好簫;他曾經幻想過東邪黃藥師那一曲碧海潮生,可傷敵于無形,可惜他終究沒能如愿學得。
“那就來一首,笑紅塵吧!”他笑了笑說道,這是他夢游笑傲時最喜歡吹的曲子,當然也最熟悉,當初他甚至在想,自己溺水后突然夢入笑傲,是不是跟自己跳入水中時還在聽這首《東方不敗》的主題曲有關系。
“笑紅塵?這可是女人唱的歌哦,不過我也喜歡,一會兒咱倆一起!”陳靈娃說著馬上笑吟吟的去搜索這首叫做《笑紅塵》的歌曲。
一個在記憶中似曾相識的旋律響起,越聽越覺得熟悉,馬上讓唐奇在一瞬間心神進入了那段歲月…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愿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唐奇的聲音低沉,也是極其富有磁性,加上先天真氣充沛,氣息綿長,唱起歌來當真洋洋盈耳,余音繚繞;最主要的是這首歌曾經承載了他那么多的回憶;他只蘇醒過來一個月多一點,笑傲中的人與事還歷歷在目 灑脫中帶點迂腐又因為小師妹郁郁寡歡的令狐沖;
清秀脫俗偏偏從小出家為尼又春心萌動的小儀琳;
看見美女走不動道卻又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田伯光;
還有那別別扭扭的任盈盈…,岳靈珊,林平之,莫大先生,定逸師太,風清揚,東方不敗…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死在東方不敗的手里,可偏偏又在要被切割的時候回到了現在,笑傲幾十年的經歷如南柯一夢,但又如此真實,每個人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如電影版劃過腦海,有心酸,有歡樂,有哀傷,也有灑脫…,正如歌中所唱,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愿開心到老。
這是被賦予了無限情感與回憶的歌聲,余音裊裊。
在那里幾十年,雖然一事無成,可也實實在在走過一遭,加上本來就極懂音律,情緒激蕩之下不知不覺將先天真氣也附加了上去,在包廂中一縷縷肉眼看不見的真氣漩渦形成,飄飄搖搖;而同在包廂里面的董真,陳靈娃和李娜,仿佛也在這個時候沉浸在了他的心神世界里一樣,目癡神迷。
直到一曲終了,似乎還有余音在耳邊回蕩。
三女遲遲凝立,她們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站立了起來;而說著要跟唐奇一起唱的陳靈娃壓根就沒想起來還有這回事;過了足足有五六秒鐘,三人才回過神來,紛紛側目 “天啊,唐奇,剛才真的是你在唱歌嗎?”
“我還以為我成了屏幕里面的東方不敗了呢!”
“你也太夸張了吧,唱得太好聽了,你不去音樂界發展簡直是歌壇的天大損失啊!”
“再唱一遍好不好,再唱一遍…”
唐奇呼出口氣,將腦海中紛亂思緒壓回,笑了笑將話筒放下,實際上他剛才根本就沒開麥克風的開關:“唱歌當然只是唱一遍最好聽,哪有唱第二遍的,第二遍就不好聽了。”
陳靈娃眼中閃著小星星,馬上說道:“那你唱別的歌啊,別的歌總行吧?”
唐奇擺擺手:“別的我不會唱呢!”
這樣說著,有其他的歌曲響起,三個女人慢慢也平復心情,只是看向唐奇的眼神更多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意味;再唱了幾首歌之后,陳靈娃和李娜交頭接耳了一番,然而李娜拿出一副撲克牌來,笑著說道:“唱歌唱的差不多,酒還沒喝爽快,不如來點節目。”
董真問道:“什么節目?”
李娜笑道:“猜大小。”
陳靈娃眨眨眼道:“猜大小有什么好玩的,輸了喝酒這種把戲太傻了。”
李娜微笑,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啦,我們一邊猜大小,一邊玩真心話大冒險,牌最大的人喝酒,可以問牌最小的人一個問題,被問問題的不能不回答,如果真的不想回答,贏的人就可以要求輸的人無條件做一件事,當然娛樂性質,不能太離譜,而且是馬上就能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