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讓我請,我請就是。”王蠢堂兄微微一笑,淡定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陰冷。
“我擔心,王蠢已經知道上次開車撞他的人是你了。”
“知道又怎么樣?”王蠢堂兄目光之中,陰冷變成了一絲猙獰之色。
“可是…”
“其實,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大伯故意讓我來請王蠢去京都,就是讓我來道歉的。”王蠢堂兄的眼神之中,是無比的憤恨。
“大伯已經知道你開車撞王蠢?”年輕人一驚。
“你認為我們能夠騙過大伯這種精明的人?”
“不能。”
“是的,不能!既然不能,為何不干脆光棍一點?”
“少爺,我總覺得,你沒有必要和王蠢撕破臉。”
“呵呵,既生瑜何生亮,其實,我們早在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撕破臉了。你也不必擔心,王蠢這種市井之徒,翻不出我如來佛的五指山的。”
“少爺英明!”年輕人卑謙的目光之中,有一絲擔憂。
“咚咚咚咚…”王蠢堂兄敲門,敲門的聲音很有節奏感。
“誰?”朝天椒從房間里面走到陽臺邊,不耐煩的問道。
“您好,我是王蠢的堂兄王翰博。”
“王蠢,王蠢,你堂哥來看你了,快去開門!”朝天椒走到王蠢的房間,狠狠的在王蠢的房門上踢了兩腳,喊道。
王蠢的房間鴉雀無聲,沒有絲毫反應。
“他沒在家。”朝天椒又在門上踢了幾腳,確定沒有人后,朝外面大喊道。
“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我們找他有事,能不能讓我們進來?謝謝!”
“你不會打他的電話嗎?”朝天椒沒好氣道。
“我和王蠢有點矛盾,他不會接我的電話,麻煩您了。”王蠢堂兄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禮貌,令人好感頓生。
“好吧,你等等。”
對方實在是太有禮貌了,朝天椒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到房間里面拿出遙控器,大門緩緩敞開。
王蠢堂兄和年輕人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車庫里面的馬薩拉蒂和蘭博基尼,眼睛里面,露出驚訝之色。很顯然,他們沒有想到,和王蠢合租的女孩子居然如此有錢。
當然,兩人也僅僅只是驚訝于和王蠢合租的人有錢,但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王家在世界上可是有數的豪門,任何級別的豪車,都不會放在他們眼里。
“您好,我是王漢博,王蠢的堂兄。他是我的弟弟王漢朝。”王漢博禮貌的彎腰鞠躬,盡顯紳士風度。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王漢朝并不是王漢博的親弟弟,王漢朝乃是王漢博父親的養子,在外面兩人兄弟相稱,私底下,王漢博父親要求王漢朝稱王漢博為少爺。
沒有人知道王漢博的父親王兆有為什么要收養王漢朝,更沒有人明白王兆有為什么要讓自幼玩耍的兩兄弟分出等級。
對于王漢朝來說,別人明不明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王漢朝無論是人前人后,都不會做出逾越自己身份的事情,更不會搶王漢博的風頭。
在王家,王漢朝就像是王漢博的影子,沒有會注意到他的存在,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王漢朝大多都會站在王漢博的身后。
沒有人知道王漢朝內心的想法,因為,他永遠都一副卑謙溫和的樣子。
上樓之后,王漢博禮貌的與曹酥酥打招呼。
“曹酥酥,別人也叫我朝天椒。”朝天椒眼睛一亮,此人和王蠢有七分神似,但是,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氣度,身穿一身裁剪得體的藏青色阿瑪尼西服,雪白的襯衣加一根天藍色的領帶,顯得風度翩翩。
此人和王蠢最大的區別就是,一雙眼睛看起來充滿了誠意,令人頓生好感,不像王蠢的目光那樣閃爍游離,一看就是貪財好色下流無恥的樣子。
“您不應該叫朝天椒,而應該叫朝太陽。”
“為什么?”朝天椒一愣。
“因為,您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光芒四射,讓周圍所有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噗嗤…你真會說話,還是謝謝了。”朝天椒臉上露出一抹羞澀。
“肺腑之言!”王翰博微微一笑。
看著王翰博那微微的一笑,朝天椒一陣恍然,她差點以為是王蠢站在他面前。朝天椒發現,此人說話,與王蠢的風格很相似,但是,他說的時候,恰到好處,很是舒適溫暖,溫文爾雅,而王蠢,卻是給人一種猥瑣下流的感覺。
“想不到王蠢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哥哥。”朝天椒長長嘆息了一聲。
王翰博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來來,進來坐。笑笑,來客人了!這是我的好友柳笑笑,他是王蠢的哥哥王漢博和王漢朝。”
“你們好,請坐。”柳笑笑不喜多言,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便埋首看書。
“她是書呆子,別理他就是。”
王漢博笑了笑,并不以為意。
這棟建筑物是老式建筑物,衛生間和廚房都在后面,通過朝天椒裝修布局之后,前面是一個通間,臥室和客廳融為一體,靠近衛生間的位置,是一張兩米的大皮床,在靠近陽臺通道的這一邊,是布藝沙發和原木茶幾,整體看起來很整潔溫馨,并沒有雜亂無章的感覺。
王漢博坐在沙發上,環顧了一下周圍,他發現,這房間雖然是個通間,卻是花了一些心思布局,墻壁上的墻紙油畫,都非常精細,腳下的地毯,也很厚實。
乍一看,這房間有點奢華,但仔細一看,裝飾其實很簡單,只是用料不錯。
這是兩個很簡單的女孩子。
當王漢博看到化妝柜上簡單的化妝品以及床頭柜上堆積如山的書籍,立刻對這兩個女孩子很高的評價。
“王蠢什么時候回來?”王漢博微笑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朝天椒心臟突突的跳,王漢博那溫柔的笑容,讓她迷失。
“一般,他什么時候回來?”王漢博微微皺眉。
“很難說,有時候整天都在家里,有時候一夜不歸,不過,絕大部分的時間,他早晨都是在家里的。”
“早晨在家里?”王漢博一愣。
“是的,我們每天早晨起床都會鍛煉身體,他則會在陽臺上發呆。”
“發呆!”
王漢博和王漢朝互相看了一眼。
“是的,他每天早晨都在陽臺上發呆,有時候十幾分鐘,有時候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王漢博眉頭緊鎖。
“是啊,總感覺他奇奇怪怪的,對了,你是他的堂兄,為什么不知道他這些怪癖?”朝天椒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們自幼就分開,從未曾見過面。”王漢博笑了笑。
“啊…從未曾見過面!”朝天椒合不攏嘴。
“是的,所以,我對他幾乎沒有什么了解。”
“原來如此…”朝天椒很想問為什么,但想到這是人家的隱私,硬是忍住了。
“你們和王蠢相處怎么樣?”
“還好…他…其實,我們很少見面,對他不是很了解…”
“哦…那我們不打擾了,如果他回來,麻煩您打我的電話,謝謝了!”王漢朝起身,從西裝里面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朝天椒。
“你為什么不直接撥打他的電話?”朝天椒一臉狐疑的接過名片,掃了一眼,發現名片上面除了王漢博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之外,什么都沒有。
“我們從未曾見過面,打電話會顯得很突兀,也不夠尊重,所以,我希望他在家里的時候我們登門拜訪。”
“哦,明白,等他回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的,先謝謝了。”
“哇,我墮入愛河了!”
朝天椒送走王漢博兩兄弟之后,回到樓上,一下就撲到床上,大聲的唱歌。
“花癡!”
柳笑笑抬頭看了一眼朝天椒。
對柳笑笑來說,她已經習慣了朝天椒這種無厘頭的喜歡上一個男人,當年,她看到陳兵,也是無厘頭的喜歡,甚至于不惜和原本關系融洽的呂嬌翻臉,這足見其有多么的花癡。
當然,朝天椒的花癡屬于一分鐘熱度,來得快去得快,柳笑笑也不會當真。
“嘻嘻,笑笑,那個王漢朝也不錯,要不考慮考慮?”
“多謝,不喜歡他們。”柳笑笑淡淡道。
“為什么?他們很好啊,穿著得體,很講禮貌,溫文爾雅,關鍵是,長得帥,嘻嘻!如果讓你選,你選誰?”
“是的,不過,總感覺怪怪的,如果讓我選,我寧愿看王蠢,一眼就能夠看穿他心里的想法,哪怕是他要害你。”
“王蠢…我呸,看到就惡心,整天色迷迷的,總想著揩油偷看,這種男人,上不得臺面,如果帶回家,不被老爸老媽打死才怪。”
“這倒是,王蠢人其實挺不錯的,就是太猥瑣了,讓人起雞皮疙瘩。”柳笑笑深以為然,她已經不止一次發現王蠢對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了。
“就是,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二房東的份上,早就把他趕走了。”
“不和你扯了,快要考試了。”
“笑笑,你真的想出國深造?”
“只是想想,暫時還無法決定。”
“找個人嫁了,在家帶帶孩子,當少奶奶,優哉游哉,多好!”
“每一個人都有夢想。”
“夢想…”朝天椒一臉深思。
“少爺,我們為什么不多等等?”王漢朝問道。
“她們對王蠢并不了解,我們坐在那里等也沒什么意義,而且,言多必失,沒有必要和她們啰嗦。”
“這兩個女孩子家世看起來也很殷實的,不知道為什么會和王蠢合租在一起,根據情報顯示,王蠢在柳大的風評可不好,和很多女人有染,關系非常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