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王蠢的人越來越多了,經常會有一些女孩子主動找王蠢說話示好,當然,也會有一些毛頭小子挑釁王蠢。
無論是女生還是男生,王蠢都沒有心情搭理他們。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王蠢在不搭理人的時候,那猥瑣的笑容便很難出現,其相貌堂堂的外表,極具殺傷力,很多女生對王蠢的好感倍增,一些男生看到王蠢對女生也不假以辭色,覺得王蠢并不是傳說中那樣好色,敵意消減了很多。
下班之后,王蠢決定在食堂吃,他估計,去蘇雪那里吃飯,又會是肯德基那樣的垃圾食品。王蠢并不討厭西方快餐,但也不喜歡頓頓吃肯德基。
吃罷了晚飯,就在王蠢剛準備去蘇雪那里的時候,接到了小刀的電話。
“蠢哥,板凳哥今天做事,要不要過來看看?”
“做事?”王蠢一愣。
“有家酒吧開業,讓我看場子,我把場子介紹給板凳哥了,這事兒,在江湖上傳開了,很多人不服板凳哥這個新人,估計今天有不開眼的人砸板凳哥的場子。”
“好,我馬上就來。”
“蠢哥,我安排司機接你。”
“不用,你把地址微信給我,我自己打車來。”
“好的。”
很快,王蠢的手機就接到了小刀的詳細地址信息。
王蠢回到出租屋,換了一套衣服,順便把玉扳指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王蠢回來的時候,出租屋的裝修已經接近了尾聲,院子大門的電動在閘門已經安裝完畢,正在測試,樓下兩間車庫的電動卷閘門已經安裝。
朝天椒和柳笑笑的房間正在貼墻紙,地面則是正在裁剪地毯,看樣子,明天就能夠結束裝修工程。
“奶奶的,好高的效率,有錢就是好!”
看著滿院子忙碌的工人,王蠢羨慕不已,他很想讓工人們順便把他的房間也給裝修裝修,但遺憾的是,朝天椒和柳笑笑都不在,也只能想象而已。
潮人夜店!
王蠢趕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蠢哥!”王蠢剛準備進酒吧,路邊一輛寶馬車車窗滑下,是小刀。
“小刀。”
“板凳哥已經上去了,我們等會再上去。”
小刀下車,殷勤的為王蠢開車門。
“為什么?”王蠢坐上車,一臉疑惑的問道。
“板凳哥不知道我們會來。”
“咦…你是要觀察觀察他?”
“是的,讓板凳哥練練膽,看他是否能夠鎮住場子。”
“嗯嗯,有道理。”
王蠢和小刀在車上一陣閑聊,逐漸,酒吧門口越來越熱鬧,客人成群結隊的進入。
感覺差不了之后,小刀帶著王蠢上樓,一群小弟跟隨在身后。
酒吧早就為小刀準備了一個隱蔽的卡座,這個卡座能夠監視到整個酒吧,卻不引人注意。
在小刀的目光指引下,王蠢看到了板凳。
板凳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喝悶酒。
今天的板凳似乎是刻意的修飾,板寸頭兩邊刮得鐵青鐵青,身穿一件短袖白襯衣,看起來干凈利落。
只是幾天不見,王蠢發現,板凳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雖然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卻給人一種山岳一般的感覺,那壯實的身體并沒有因為那件干凈的白襯衣而遮擋住,反而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了,在酒精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刺激之下,整個酒吧就像群魔亂舞一般。
氣氛越來越激烈。
王蠢盯著板凳,他發現,板凳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動作,譬如,拿起骰子搖一搖,然后拿起酒瓶晃一晃,甚至于,會把煙灰缸不停挪動位置。
難道他很緊張?
旋即,王蠢不這么想了,因為,板凳的表情看起來冷靜異常,絲毫不像是內心緊張的表現。
終于,鬧事的人出現了。
很突然的,一座客人和旁邊一座客人動起了手來,其中一座客人下手極狠,三兩下,就把旁邊的人打趴在地上了,頭破血流。
酒吧的保安一擁而上,制止那桌客人。
那座客人雖然被保安圍攏,態度卻是異常的囂張,一個個手拿敲碎的酒瓶與保安對持著,有的人甚至于還打電話叫人。
小刀的眉頭皺起,因為,板凳此時并沒有動,依然喝著酒。
“別急。”就在小刀要起身的時候,王蠢拉住了小刀。
與此同時,板凳站了起來。
板凳起身之后,并沒有走到鬧事的桌子,而是直接走到DJ面前,關閉了音樂,而且,拿起了話筒。
“我是板凳,負責這里的潮人夜店保安工作,今天有人鬧事,是我工作上的失職,所以,我決定,由我私人買單,送每張桌子一瓶XO。”
“哦…”
酒吧里面,掀起一陣歡呼聲。
在客人們的歡呼聲中,板凳從臺上施施然的下來,動作不徐不疾,客人們如同潮水一般讓開一條路。
接下來,王蠢就聽不清楚了,因為,板凳獨自走到了那鬧事的桌子邊,似乎交涉了一會無果,板凳毫無征兆的動手了。
王蠢雖然聽不到板凳說什么,但是,板凳動手的動作,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板凳的動作干凈利落,他突然拿起桌子上一個圓柱形的小垃圾桶,估計是酒吧為了避免斗毆的時候成為武器,這個垃圾桶的設計別具匠心,不僅僅是高,而且很粗,看起來就像一個花瓶,作為武器很不趁手。
不過,這難不倒板凳,他手掌握住了垃圾桶后,橫掃過去,垃圾桶重重的拍在了最囂張的鬧事者臉頰。
板凳的力量之大,讓王蠢都感到驚人,這毫無征兆的一拍,居然把那客人整個人拍得凌空飛起。
“蓬”
一聲巨響,那客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打!”
“打!”
一群客人立刻向板凳涌了過去,板凳沒有后退一步,反而主動出擊,半握著的垃圾桶狠狠的砸在一個客人的臉上,跟上去一拳,那客人立刻倒地。
戰斗兇狠殘酷,只是數秒,幾個客人便倒在地上。
板凳也受了傷,敲碎的酒瓶捅傷了他的胸膛,雪白的襯衣被染紅,在燈光下面顯得觸目驚心。
但是,板凳就像沒事一般,一張冷酷的臉沒有絲毫表情。
接下來,板凳做了一件讓所有人感到恐怖的事情,他逐個逐個的把一群客人的手臂踩斷。
酒吧里面,響起一陣陣骨頭爆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安靜。
令人窒息的安靜。
“好吧,大家繼續玩,明天,我就要坐牢去了,不過,這間酒吧,依然是我板凳的地盤!”板凳走到臺上,拿起麥克風,簡短的說了幾句,便讓DJ打開了音樂,自顧自的大步離開了,動作干脆,毫不拖泥帶水。
120很快趕到,一群傷員都被保安抬了出去。
“他干什么去了?”王蠢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王蠢也經歷過腥風血雨,但是,像板凳這種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卻是第一次見到,給他的心理都造成了極為強烈的視覺震懾作用。
“應該是去自首了。”小刀一臉苦笑。
“自首…”王蠢合不攏嘴。
“我只是讓他立威,他卻整出這么大的動靜。”小刀搖了搖頭頭,嘆息道。
“會不會判刑?”王蠢頓時急了,要知道,讓板凳混江湖,可是他的餿主意,如果板凳坐牢,他可就這沒辦法向板凳母親交差了。
“主要是民事賠償…哎,這酒吧的看場費,還不夠賠償湯藥費,這次虧大了。”
“錢不是問題,堅決不能讓板凳坐牢。”王蠢嚇了一跳。
“蠢哥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的,只要有我在,那些混混,也不敢把板凳往死里整的。如果賠償到位,加上自首的情節,最多刑拘幾個月就沒事了。”小刀很有把握道。
“幾個月…幾個月問題不大…嘿嘿,幾個月好,幾個月好啊…哈哈…”王蠢突然哈哈大笑。
“好…”小刀臉上的表情一滯。
“沒事沒事,我是說,讓板凳哥坐幾個月牢,磨磨心性,以后干事,就不會這么魯莽了。”
王蠢自然不會告訴小刀,他是在想錢伯的事情。
板凳坐牢去后,錢伯去江家,沒有了板凳這個大燈泡,很快就能夠把那水靈大嬸弄上床…
王蠢在酒吧里面呆了一會兒,確定了板凳是自首去了之后,這才離開酒吧,在離開之際,王蠢千叮囑萬叮囑,讓小刀一定要把板凳保出來,無論花多大的代價。
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種。
王蠢給蘇雪打電話說上門請教,被蘇雪以時間太晚給婉拒了,這讓王蠢郁悶不已,畢竟,他現在正在興頭上。
想了一溜的人,王蠢發現,這個時間段,他居然無處可去。出租屋正在裝修,王蠢此時精力充沛,壓根就不想回家。
蘇雪已經婉拒,呂嬌肯定不會讓他進屋,葉蘭倒是不會拒絕他,但是,他記得葉蘭說過,十二點之前,一定要回家,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那老偵察兵應該不會放她出門了,哪怕是放出來,老偵察兵肯定如影隨形,隨時電話詢問情況。
歐陽卿卿呢?
旋即,王蠢打消了騷擾歐陽卿卿的念頭。
歐陽卿卿是個女同,騷擾她也沒有什么意思。
最后,王蠢把目標放在了校長韓冰的身上。
“冰冰,你在干嘛?”王蠢撥通韓冰的電話,一臉壞笑。
“準備睡覺。”韓冰不冷不熱道。
“我想你了。”王蠢的厚顏無恥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要睡覺了,晚安。”韓冰克制住心中的怒意。作為一個校長,平素一些人對她無不心生敬畏,唯獨王蠢這個保安拿她不當回事,其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