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武并沒有給趙安帶來任何多余的情緒,當曾武離開后,趙安就將他撇之腦后了。
李景華和馬世龍倒是看到了趙安和曾武說話。
“你認識那小子?”馬世龍走了過來說道。
“不認識,只不過莫名其妙的好像看我不爽。”趙安說道。
“他叫曾武,學習成績一般,家里也一般,而且還不會玩游戲,一放學就往家里跑,平常同學叫他去玩都不出去玩,整天呆在家里。”李景華倒是知道的更多一些。
“就這種人,還看你不爽?要不我去揍他一頓,讓他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馬世龍最喜歡欺負那種不老實而且欺負了又不會有麻煩,而且沒有可能反咬他一口的人了。像李清歌就是馬世龍的恥辱柱,當初就是沒有特別搞明白對方的底細就去調戲了,然后被一巴掌拍死在墻上。
“不用,都要高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趙安搖了搖頭。
“隨便啦,晚上一起去吃燒烤?我約了幾個模特!”馬世龍興奮地說道。
“不去。”趙安當然不會去,對模特更加沒有興趣,然后瞄了一眼李景華,“你不會想要去吧?”
李景華有些不好意思地沒說什么。
“墮落!自甘墮落!”趙安伸出手指義憤填膺地指著兩個人,看來李景華是把自己對女人的興趣轉移到那個叫凌白的女模特身上去了,不用說那個凌白肯定也去。
下午放學后,李景華和馬世龍結伴同行離開,趙安和李清歌一起離開學校,走了一段之后,李清歌跳上了趙安的自行車,趙安踩著自行車送李清歌回家。
“趙長老,今天晚上到我家玩去吧。”既然今天媽媽不在家,那么李清歌覺得讓趙安到自己家來玩也不會存在什么隱患。
“制定門規,還是練《天地陰陽賦》?”趙安笑著說道。
“當然是制定門規了,誰和你練什么《天地陰陽賦》?做夢!”李清歌錘了趙安的后腰一下。
“我爸媽回來了哦,今天晚上有點事情。”趙安只能忍痛拒絕了,雖然和李清歌在一起共度一個夜晚也是極其誘人的事情,但是今天晚上有其他的計劃。
這么巧,怎么都是晚上有點事情?是巧合,還是自己想多了?李清歌不禁疑惑重重,畢竟她有和趙安私底下見面的先例,讓李清歌不得不產生聯想。
就算他們沒有什么,但是他們私底下見面還是讓李清歌不爽,李清歌決定先不動聲色,默默地觀察。
不過,這又是一筆賬,自己約他到她家里玩,他居然拒絕!一個女孩子約他到她家里玩,而且還是在沒有大人在家里的情況下,他居然拒絕!
如果告訴他,家里除了傭人就只有自己,他會去嗎?不過李清歌是絕不會這么說的,難道還要這么暗示他,他才去嗎?這樣的話,李清歌都不愿意了!
不去就不去,李清歌雖然是很自然地就發出了邀請,但是他既然拒絕了,那么以后就別想她再邀請他了。
趙安哪里知道李清歌會有這么多念頭,只是覺得朋友在一起玩,有點事情不能一起玩了是很正常的,就像他今天不能和馬世龍,李景華一起去玩,他們兩個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心里想著事情,趙安就忽略了女孩子的思維終究是不一樣的,或者說,對于女孩子來說,兩個人的相處根本就沒有小事,任何小事都能夠被她們無限放大,并且成為以后和男人算賬的一個根據。
于是趙安送了李清歌到莊園門口,李清歌就氣沖沖地下車了,理都不理他,直接跑了進去。
怎么又得罪她了?趙安摸了摸頭,然后騎車離開。
趙安在莊園門口轉了一圈,然后到路邊停了下來,打開書包,看了看裝在里邊的西裝,輕而易舉地就掐掉了西裝上吊著的價格銘牌。
等了一會兒后,趙安看著一輛出租車過去,就跟上了出租車,一直來到“唐”會所。
唐嫵從出租車上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趙安,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然后先行一步走進了會所。
趙安加快了踩自行車的速度,迅速跟了上去。
出租車離開以后,一個穿著褲衩,帶著黃色帽子的小胡子男人站在了胡同口。
譚繼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趙安和唐嫵一定有問題。
當日曾文讓自己調查趙安和唐嫵,譚繼平并不覺得驚訝,不管曾家和唐家,李家如何交好,但是如果能夠抓到對方這樣的把柄,毫無疑問是不會錯過的。
這樣的把柄,往往就意味著在唐家和李家多了一個一定會支持曾文的盟友,尤其是唐嫵這樣的女人,譚繼平很清楚她的影響力。
唐嫵是唐家最優秀的女人,深的唐家老爺子的寵愛,唐嫵更是李華明的丈夫,是李家培養的核心繼承人的妻子,作為李家的媳婦,李家上上下下對這樣的媳婦都十分滿意。
在唐家和李家,唐嫵的影響力毋庸置疑,偏偏唐嫵對曾家也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且她對曾家的影響力十分直接,曾文的父親曾紹青在這些年來對唐嫵幾乎是言聽計從。
這樣一個女人,出軌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卻是最致命的,一旦曝光,唐家顏面無存,李家更容不得她,曾紹青又怎么看她?
所以唐嫵出軌的丑聞,是絕對不能曝光的,一旦曝光,她將失去她現在的一切…像唐嫵這種女人怎么能夠容忍自己失去這一切?這樣手腕人脈一流的女人,維護自己的形象和影響力是她們最竭盡全力去保護的東西。
現在這樣的東西,就將握在譚繼平手里,是讓它繼續保持完美的形象,還是敲出一條裂縫,繼而支離破碎,全在譚繼平的決定之中。
譚繼平對于曾文找他調查唐嫵,并沒有太多的意外,曾文并不如他的表面那樣只是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以浪蕩花叢為己任,任何人要是這么看曾文,只能說都是被他的表面所欺騙了。
曾紹青年輕的時候不也是一個聲名狼狽的花花公子?在平京城里搞大了多少女人的肚子?虧得他在那陣子國內嚴打的時候跑的快,避開了那一段風雨…那時候可是看個色輕電影,或者是挑個貼面舞都會被叛流氓罪的時候。
某個開國元帥的后代,都在那時候被太宗給斃掉了,曾紹青只能說是命大。
現在的曾紹青呢?可是景秀集團的核心人物,地位僅次于藺南秀,代表著曾家在景秀集團的利益。
曾文不管是模仿還是確實遺傳了曾紹青的基因,總之曾文不容小窺,要說假以時日又是一個曾紹青也不為過。
可是曾文死了,就在曾文給了譚繼平調查的任務以后,曾文就死了,被一輛黑色的轎車撞死了。
哦…沒死,最新的消息似乎是變成了植物人,可是這和死了又區別嗎?
曾文變成了植物人,自己就算調查了,也拿不到報酬了啊…譚繼平卻并不遺憾,他不打算放棄這個任務。
沒有報酬,就要創造報酬,譚繼平不知道自己能夠從這次的行動中得到多少好處,但是顯然現在自己單獨行動,最后謀求的東西,肯定遠遠超過原來的計劃中曾文能夠給他的。
唐嫵不止是一個有影響力的女人,而且由于藺南秀的緣故,唐嫵個人在景秀財團中占有相當部分的權益,這一部分權益就足以讓唐嫵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
譚繼平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讓唐嫵做自己的姘頭,要挾她來支持自己做一番大事業,譚繼平只想撈一票就走。
在得罪了唐嫵這種女人以后,還以為自己握著把柄就能夠高枕無憂,簡直就是天真幼稚到找死。
想想曾文吧,唐嫵要弄死曾文,可是毫不猶豫。
對于很多人來說,曾文的死只是一場車禍,但是譚繼平知道這絕不是車禍,在撞破了唐嫵出軌的事情后,曾文就遭遇了車禍?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如果曾家,李家,甚至唐家,知道了曾文最后看到的那一幕,誰都不會相信那是巧合!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許許多多的巧合,不過是算計之后的必然。
不得不說,唐嫵這個女人心機手段狠辣,讓譚繼平也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十分冒險,如果自己的行蹤暴露,說不定也會和曾文是一樣的下場。只是富貴險中求,風險越大,得到的也才越多,如果自己怕事,就會選擇自己現在的生存方式了。
不過嘛,譚繼平更加清楚,當唐嫵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之后,她必然會放松警惕,既然知情人死了,那么她就會更加放肆地去享受偷情的愉悅,無關唐嫵是否聰敏睿智,這是人性和人心使然。
很多時候,危機度過之后才是最危險的時刻,這時候人都是很放松的,壓力的遽然釋放會帶來思維的遲鈍和反應的緩慢。
就像自己今天跟蹤唐嫵,她就渾然未覺,甚至毫無顧忌地直接去找趙安。
她居然找了一個和自己女兒同齡的姘頭,真是勁爆,譚繼平不禁有點兒暗暗莫名興奮,這樣的事情總是讓人覺得刺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