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氣運
放學后，李景華本來還是要去E世界網吧玩一會，但是趙安說他身上都臭了，會熏著人，李景華才放棄，決定回家。
馬世龍一臉哭爹死媽的表情，只能祈禱昨天晚上馬云熊回去的太晚，根本沒有發現他昨天晚上沒有在家里。
趙安和李清歌放學一起走，因為李清歌要去吃甜品，趙安會去八麻堂，正好順路。
校門外，張家慶果然還在，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個人，趙安見過也是八麻堂的一個掌柜，有點印象，還有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停在一旁。
“趙安，現在有時間我們可以談談了嗎？”張家慶依然是一臉笑容，似乎并沒有因為等了趙安一天而有一點點不耐煩。
“好，我們去甜品店，邊吃邊談。”趙安不再裝模作樣，相比張家慶也能知道他的一些心思，沒有必要太過于矜持，凡事都要有個度，反正對方也表現出了誠意。
趙安和司機說了甜品店的地址，那掌柜坐在了副駕駛座，趙安，張家慶和李清歌三人坐在后排。
奧迪的后排還算寬敞，坐三個人并不算擠，張家慶坐在最里邊，李清歌不愿意挨著張家慶，所以趙安只能坐中間，李清歌坐在最外邊。
坐下來以后，李清歌伸了伸腿，趙安才發現她的襪子有些拉下來了，裙子往上縮了一截，顯露出雪白的大腿肌膚，散發出柔嫩的光澤，十分動人。
難怪很多騷擾，曖昧，或者性暗示的鏡頭，都是男人從撫摸女人的大腿開始…這樣的充滿誘惑的美麗，確實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感受那種觸感。
李清歌并沒有注意到趙安在看他的大腿，習慣性地拉了拉襪子，然后把裙擺整理了一下，就遮掩住了片刻的春光乍泄。
“趙安，我完全確定了那顆寶華養神丸是真品…而且似乎比典籍中描述的藥力更加精純。”張家慶不無驚嘆地說道。
“是的，這一顆寶華養神丸應該算是極品，就算是古代的制藥賢師出手，也未必煉制的出這樣品相的寶華養神丸。”趙安點了點頭，“畢竟古代的許多制藥條件，都不如現代。”
“沒有想到幾百年后，還能有真正的寶華養神丸面世，一直以為這種養身神丹，就要絕跡在這人世間了。那些一生嘔心瀝血研究寶華養神丸的故老賢達如果泉下有知，也算是一份慰籍啊。”張家慶頗有些唏噓，“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夠見證，并且親手把玩一顆極品寶華養神丸，要知道這幾百年來多少皇帝，都沒有這樣的福氣。”
“這倒是…歷史上也沒有哪個皇帝有福氣能夠坐上汽車，哦，賻儀除外。”趙安開了個玩笑。
“你們少說點套話，直接說正事吧。”李清歌不喜歡這么彎彎繞繞地說話，這個趙安，明明是個高中生，說起話來卻和自己父親那輩人一個模樣。
張家慶笑了笑，“小姑娘，這不是套話…只是大半輩子都在這個行業，見證到了行業奇跡，能不感慨非常嗎？”
“有什么感慨的？我看著他做出來的，就是隨便煮煮就好了。”李清歌當然清楚事實沒有這么簡單，但是不能讓趙安太過于得意。
“真的是你親手煉制出來的？”張家慶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十分意外，他原本是在想趙安背后應該有高人指點，要不就是有一個團隊的支持，絕不是趙安自己研究出來的。
趙安也許會糊弄人，看得出來這個少年人很有城府和心機，他的話張家慶會保留一些信任，可是這個女孩子就不一樣了，不是說她毫無心機，只是她這種性格和氣質，很容易就分辨出來，她剛才說的話是否真實。
“是的，我最開始就和你說過，我會煉制。怎么，藥丸都交到你手上了，你現在還不相信？”趙安笑著說道，只是沒有真的專心致志地和張家慶說話。
奧迪的后座雖然寬大，但是畢竟坐了三個人，難免有些挨挨碰碰，李清歌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腿挨著趙安，盡管隔著一條褲子，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她腿部肌膚的溫熱，這讓趙安有些神思遐想。
所謂男女普通朋友在一起久了，就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異性魅力根本就是扯淡，趙安不會無視李清歌身上動人的誘惑之處，事實上最開始趙安還真沒有去留意這些，反倒是兩個相處的多，相處的越發自然了，就沒有想要刻意避諱什么，反而更加容易感受到她身上性感的味道。
“我信…”張家慶只能強迫自己相信，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家慶忍不住再次打量趙安，這是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孫子沒有什么區別的普通高中生，可是誰能夠想到他就這么解決了中醫制藥領域幾百年無人能夠解決的難題？
這就好像那些著名的數學難題，突然就爆發出新聞，說某個學校某個高中生或者大學生解除了某某世界數學難題，當人們留意到那個主角時，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原來就是這么一個人，他這么厲害，這么了不起…
可是和解決那些數學難題不一樣，相比起那些陽春白雪的成果和太過于遙遠的意義，寶華養神丸的煉制，卻是最具有現實意義，最直接的能夠產生巨大影響的東西。
懸而未決的幾百年的難題，就被他解決了？這不是說幾百年來無數人前赴后繼都沒有解決，只是因為這些人都比不上他，而他就這么一舉超越了？
又或者只是偶然？那這種氣運也足夠讓人驕傲了，要知道氣運也是成功的一個重要元素。
“寶華養神丸的煉制，按照古籍的記錄，似乎并不難，但是其中許多細微的地方卻是決定成敗的關健。”張家慶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趙安，你接下來還有沒有接著煉制的計劃？”
“當然，張老爺子你也應該清楚，寶華養神丸并不是吃了一粒就長生不老的仙丹，長期服用才能夠讓它對服用者的身體健康產生真正質的影響。”趙安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毫不猶豫地給了張家慶一顆，而不擔心他得了好處就不和自己合作的原因，“只是寶華養神丸的珍貴，除了煉制的難度，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材料的昂貴，一般人連原材料的費用都難以承擔，更不用說煉制成功的寶華養神丸。我想歷史上少有人煉制成功，也有材料昂貴，沒有辦法進行大批量的實驗，限制了實驗次數所造成的障礙在影響實驗效率。”
“一萬塊就煉制成功了一顆，確實可以稱得上材料昂貴了。”張家慶親手交給趙安的材料，自然清楚。
“兩顆…一顆送給你了，另外一顆，我們吃了。”趙安指了指自己和李清歌。
“什么，你送給他一顆，我們兩個才一起吃一顆？”李清歌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滿意了，雖然趙安最開始說是買了兩份材料的時候，李清歌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并沒有去在意這一點，自然而然地以為兩個人是各自吃了一顆的份量。
“你連半顆的份量吸收都弄出那么大動靜，直接給你吃一顆還得了？”趙安對露出憤憤不平神色，似乎打算沖下車不和趙安去吃甜品，不想理會他的李清歌說道。
說的也是…李清歌還是有些不甘心，趙安給這個糟老頭子的東西居然比給自己的還多，她就是不平衡，還好趙安不是給葉落落一整顆，自己才半顆，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一定和趙安翻臉。
想想葉落落沒有吃過寶華養神丸，李清歌的心情又愉快起來了。
“這個寶華養神丸服用，還有身體反應？”張家慶關心地問道。
李清歌頓時臉頰漲的通紅，“什么身體反應，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老不修！
張家慶莫名其妙，這有什么不能問的？
“她平常也有服用其他藥物，對寶華養神丸的藥效激發太快，不是緩緩地吸收，所以吃完以后身體有些不適應，引導下藥效的發揮就好。”趙安解釋著，打消張家慶的顧慮。
“原來是這樣。”張家慶這個倒是能夠理解，看得出來這個少女渾身上下就散發著一種活力，氣血顏色非常好，一定有特別的調理，應該不是半顆寶華養神丸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造成的養身效果。
“你和她以后也打算長期服用寶華養神丸吧？”張家慶又問道。
“我不吃，難吃死了。”李清歌看著窗外說道。
趙安卻不理她，點了點頭，自顧自地說道：“我們是打算長期服用的。”
李清歌是無時不刻要和趙安對著干的，趙安知道她的別扭性格，以她對要打敗趙安的雄心壯志的執著，多吃寶華養神丸才能學習天道賦，才有可能實現她的雄心壯志，她怎么會真的抗拒這樣的機會？
“這可不容易啊…”張家慶放松了身體，靠在了背椅上。
趙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剛才張家慶一直是身體前傾，保持著一種相對弱勢而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的姿態，而他現在姿態的改變，自然也說明了另外一種姿態，因為話題要轉移到他有資本的方面去了，自然整個人就會放松，同時顯露出一些自身的強勢姿態出來。
只是，他真的能強勢起來？趙安可不這么認為。
看到趙安不說話，張家慶接著說道，“煉制的材料珍貴不說，這些材料也不是有錢就可以隨隨便便就能夠買到的，兩個人要吃，那就是一次煉制就需要兩份，長此以往，要堅持長期服用，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聽到這話，李清歌嗤之以鼻，不過她是懶得插話了，剛才李清歌正在回想吸引寶華養神丸時，自己的身體反應，那種身體反應真的很讓人感覺丟臉，該不會以后沒吃一次都會那也吧？
如果自己只是一個人的時候那還好，要是每次都要趙安來幫自己，在他按著自己小肚子時，自己卻產生那也奇奇怪怪的反應，那還不如挖個洞鉆進去好了！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丟臉的情景了！
“確實是這樣。更何況我還希望能夠給家人服用，用量會更大。”趙安也很為難地說道。
“這樣吧。”張家慶見趙安一直不主動提條件，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可以幫你，八麻堂有材料，你有煉制手藝，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趙安很感興趣地看著張家慶，“怎么合作？”
“我提供材料，你來煉制，煉制成功的寶華養神丸，雙方平分，怎么樣？”張家慶的身體再次前傾，既然趙安不主動說找他幫忙，那他就只好自己提出來了。
“好主意啊！”趙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拍著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張家慶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呵呵的，臉上的皺紋都堆滿了笑意，一副大家合作愉快，互惠互利的樣子。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所謂無商不奸真的不是說著玩的，張家慶這如意算盤打的，簡直不能再妙，只是趙安也不是傻子啊！
不過趙安也不生氣，在商言商，商人總是習慣降低成本，把收益最大化的，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就是如此。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你出材料，我來煉制。”看著張家慶露出喜色，趙安收斂神色，伸出五個手指頭，“不過每煉制成功一顆給你，你必須再給我五十萬。”
李清歌轉過頭來，都沒有意識到趙安會這么獅子大開口，雖然在李清歌眼里五十萬不是什么大數目，但是材料才五千，制成以后就要五十萬，這個…李清歌突然覺得趙安完全是和藺南秀相媲美的奸商啊。
相比較起李清歌的平靜，張家慶卻是無法淡定從容地面對這個數字了，凝神半響才再次確認地問道：“你是說五十萬？”
“是的，五十萬，人民幣，不是美金，當然也不是日元。”趙安的五個手指頭搖晃了一下。
張家慶這才一拍大腿，十分激動地說道，“真是小孩子氣，有你這么要價的嗎？你知道五十萬是個什么概念嗎？這一輛奧迪也就五十萬而已！”
“既然你好意思說你出材料和我換，我當然好意思說一顆五十萬了。”趙安倒是不激動，笑吟吟地說道。
被趙安刺了以后，張家慶略微有些尷尬，依然毫不松口地說道：“這不行，五千的材料費，制作出來的東西賣五十萬，這個我無法接受。”
“張老爺子，我覺得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實際上，材料有價，技術無價。就像國家培養一個飛行員，所需要的費用相當于等重于飛行員體重的黃金。對于國家來說，飛行員的價值也超過了上千萬上億人民幣或者美金價格的戰斗機。這是什么原因？”趙安反問道。
“這不是一個概念。”親眼目睹自己倉庫里的材料一轉手，就變成漲價一百倍的東西，在心理上誰也接受不了，張家慶覺得自己的拒絕玩去理直氣壯。
“一顆寶華養神丸五十萬，聽起來似乎很貴。可是這玩意又不能當飯吃，天天吃，頓頓吃。一般來說，像張老爺子你這樣的年紀和身體，一個月服用一顆就夠了，你要完全吸收這些藥效，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服用一年也就十二顆，一年之后你的身體自然就有了大幅度的改善，接下來的療程就可以降低服用頻率，變為三個月一顆，再到半年一顆，甚至一年一顆，幾年一顆，十年一顆…這樣算下來，不用一千萬，就可以保你長命百歲。”趙安和張家慶算著帳，最后說道：“張老爺子，你和任何一個出得起價錢的人去說，用一千萬買一個身體健康的長命百歲，誰會說一千萬不值得？”
趙安這番計算，讓張家慶有點無話可說，只是自己作為在商場上摸爬打滾大半輩子的人，在這樣的談判過程中，完全被趙安主導，自己完全處于被動的形勢，讓張家慶覺得自己必須做出一些抗爭和爭取，談生意，怎么能讓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完全被牽著鼻子走呢？
“一千萬買個長命百歲確實不算什么…”
“張老爺子。”趙安打斷張家慶的話，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到達了甜品店的外面，趙安指著甜品店，對張家慶說道：“我并不是和你在談生意，你就當我是一個醫生，給我一千萬，我保你長命百歲。這就是我的報價，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們接著到甜品店里一邊吃東西一邊談，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感謝你送我們來這里，我們再見。”
李清歌已經推開車門走下了車，自顧自地往甜品店里走去，趙安則先走下了車，在車門口等著，面帶微笑地看著張家慶，倒沒有完全不給張家慶面子地徑直離開。
“趙安，拉我一把。”張家慶沒有理會司機從另一側開門，而是彎著腰，對趙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