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什么意思?”
橘色頭發混混看到她撇了一眼自己,立刻沒事找事的大聲喊道。
“我哪有什么意思?你心虛什么?”
從剛才一連串對張陽暗地里的刁難,便能看出淑雅雖然是個美女主持人,卻不是省油的燈,立刻進行反駁道。
當然她對張陽的刁難,只是女人小心眼在作祟…
“心虛?我tmd心虛什么?”
橘色頭發混混本來就是找茬,聽她這么說,立刻火冒三丈罵罵咧咧道:“你個臭娘們,是你們喊老子來當觀眾,現在節目錄完了,是不是過河拆橋想冤枉老子?”
“有話好好說,別鬧事,否則我叫保安了。”黎培軍也早就已經看出幾個混混故意找事,立刻提醒道。
往往惹到這種小混混更麻煩一些,他們就是故意找茬罵罵咧咧,就算動手頂多推搡幾下,并不像黑社會那樣動家伙真拼命,所以即便報警,往往也前腳進去,后腳教育一下接著放出來。
可是背后卻并不善罷甘休,背后里耍陰招來算計你,所以這種人最讓人瞧不起,卻也讓人十分頭疼。
“md,叫保安怎么了?難道你以為老子會怕嗎?是你們請我們來,現在又冤枉我們,難道你還有理了?”橘色頭發混混直接是惡人先告狀,囂張的喊道。
“你…我們也沒冤枉你”黎培軍突然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沒冤枉我?剛才這個小娘們說我心虛是什么意思?老子像是心虛的嗎?”橘色頭發混混看了淑雅一眼,得意的說道。
他一口一個小娘們,把一樣的淑雅氣得俏臉通紅,嬌軀都顫抖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罵人犯法嗎?
條條框框上來說,罵人是犯法,可只是批評教育,像橘色頭發混混這樣,批評教育有個屁用…
“她說你心虛的意思,就是這些蛇是你帶進來的,這么簡單的問題難道你還用一遍一遍的問嗎?”張陽笑著開口道。
他說完這句話后,眾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用猜也知道,大家都是同樣的想法,這不是挑事嗎?故意讓這幾個混混難為主持人?
“看到沒有,連你們請的被采訪都聽出來了,難道你還想抵賴?”橘色頭發混混一愣,隨即沖著淑雅喊道。
他還沒反應過來張陽到底什么意思,但此時對自己有利,那就不能放過這機會…
“她不想抵賴了,就說是你帶進來的,你又能怎么樣?難道你一個男人,還想打女人不成?”張陽側頭對淑雅使了個顏色,笑著道。
“不錯,就算是說你帶進來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淑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付這幫無賴混混,本來就不能以常理應付,何況對方就是故意找茬,你越是退讓他反而更加得寸進尺。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個主持人,怎么說也是個公眾人物,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亂說。
想到這里話鋒一轉繼續道:“何況剛才我也沒說是你,只是你心虛往自己身上攬,跟我有什么關系?”
“作為一個年輕人,守著現場這么多長輩大爺大媽,你一口一個老子,算是什么東西?”
張陽將話題一轉,故意將這幫老頭老太太也拉進了矛盾之中。
“就是,年紀輕輕怎么說話呢?”
“難道你在家里,跟你爸媽也自稱是老子嗎?”
“小小年紀一點教養都沒有。”
果然一幫老頭老太太立刻七嘴八舌的紛紛說道,矛頭直接沖向了幾個混混。
“我tmd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別以為當個醫生,被記者采訪一下就覺得了不起。”
橘色頭發混混聽到眾人指責,立刻惱羞成怒,不過他也明白,拿這幫老頭老太太沒辦法,只能沖張陽撒氣。
說白了,就連電視臺的淑雅與黎培軍,他們也只是逞點口舌之利,耍耍威風而已,真要動手的話,人家幾個保安進來就把他們直接送進派出所了。
所以他十分聰明的將矛頭沖準了張陽…
“我只是個醫生,不過卻也在心里瞧不起你,難道你們覺得混的比我好嗎?”
張陽一臉的得意,帶著鄙視的眼神繼續道:“只不過一幫社會的垃圾而已,你們連自己都要父母養活,不好好想想怎么找份工作,卻到處游手好閑惹是生非,雖然我不是你們的父母,但是我卻替你們的父母感到羞恥臉紅。”
淑雅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是什么罵人方法?怎么感覺瞬間他跟人家的父母站在同一輩分上了?
這臉皮也真夠厚的,不過話說回來,這針針見血卻又不帶臟字的罵人方式,確實十分解氣…
“馬勒戈壁,一個破醫生你狂什么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橘色頭發混混被他一頓狂風暴雨罵的,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扭曲,拳頭緊緊攥起向前沖了兩步罵道。
他旁邊的幾個混混立刻也走了過來,將張陽圍在了中間,那架勢好像怕他跑了一樣。
錄制大廳里的氣氛瞬間變的緊張起來,周圍的觀眾就連淑雅與黎培軍都不禁為他捏著一把汗,在口袋里掏出手機,隨時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我是個醫生,既然會救人,也更會殺人。”
張陽微笑著繼續道:“所以就算是我殺了你們,別人也看不出來,不信你們試試看。”
“去你媽的,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橘色頭發混混看到他十分瘦弱,也是急于守著眾人挽回一點顏面,所以根本不聽他說些什么,揮舞著拳頭向他胸口打了過來。
哐啷!
只見拳頭就要打在張陽身上時,他輕輕側身閃避,跟對方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接觸。
可橘色頭發混混卻好像根本剎不住車,一頭扎在觀眾席的座椅上…
“老大,你怎么了?”
“這是怎么回事?”
匆忙上前將他拉了起來,開口問道。
眾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張陽只是躲閃,甚至連碰都沒碰他一下,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撲了下去呢?
而卻摔的這個結實,嘴中鼻子里都躺著鮮血,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
眾所周知,一個主動出別人的人,即便對方閃避,他按說也該及時能收住手才對,而眼前橘色頭發混混,顯然比被打倒在地上摔的還要嚴重。
而卻摔成這樣,他好像絲毫不感覺疼痛,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
“哈哈,癢死我了!快幫我撓撓!”
突然橘色頭發混混一下推開關心自己的兄弟,爬起身來不停在身上抓來抓去,大笑著喊道。
“老大,哪兒癢?我來幫你。”混混看到他的樣子有些怪異,硬著頭皮問道。
“后背,胸口,胳膊,腿,臉上都癢癢,快點幫我撓撓。”
橘色頭發混混一邊笑著喊叫,一邊用力撕扯著衣服,抓的自己身上露出一道道血痕。
不過這樣依舊止不住渾身奇癢難耐,卻又分不清到底是哪兒癢,索性直接拿頭向觀眾席的座椅上碰去…
“老大,你到底怎么了?”
“你別沖動,我們來幫你。”
幾個混混看到他詭異的一幕,一個個嚇得不知所措,紛紛喊叫著沖上去抱住他,以免他傷的自己更加嚴重。
砰砰砰…
此時橘色頭發混混變的力大無比,拳打腳踢想要掙脫,瞬間幾個混混便鼻青臉腫卻又不敢松手,場面變的混亂不堪。
“他到底怎么了?”
淑雅驚恐的看著對方,突然想起張陽剛才說的話,匆忙湊過來開口問道。
醫生救人更會殺人,就算是殺了,別人也看不出什么,在他的這句話里,顯然是在警告對方。
而卻對方又是沖著他去的,結果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八成是他搞的鬼?
“這是報應。”張陽側頭微笑著回答。
“是不是你干的?”
淑雅看到他放松的樣子,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小聲道:“別鬧出人命,快點想辦法救他?”
既然是他搞的鬼,那他肯定有救人的辦法,總不至于真為了這么一點小事而殺人?
“辦法是有,只要他說出蛇究竟是誰帶進來的。”張陽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
橘色頭發混混雖然整個人看起來變得瘋狂,卻并未失去理智,也就是說頭腦中異常清醒,也就是這樣才讓他感覺更加生不如死。
當聽到他的話后,大聲喊叫著繼續道:“是剛才你們錄節目時,我讓他們出去買的。”
“不錯,是老大讓我出去買的。”
旁邊一個混混匆忙證實道,害怕眾人不相信,繼續補充道:“就在出了電視臺門口左拐有個寵物市場,里邊就有賣這種蛇的,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
原來橘色頭發混混看到張陽為老羅治好病,讓自己感覺很沒有面子,所以才讓手下出去買兩條蛇,故意在節目中放出來制造混亂。
可是張陽一番激昂的話語讓觀眾席格外安靜,他們自然也就不好下手,導演又立刻結束了錄制,也就只能在散場的時候扔到了剛才老太太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