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兄弟,進去喝杯水休息一下。+頂+點+小說+”鐘明微笑著走了過來招呼道。
“兩位請…”管家隨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別墅與張陽見過的其它別墅基本上大致相同,都是前后花園晾臺,花園中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
雖然天氣已經深秋,一些盛開的花朵已經凋落,卻因為種植了許多抗寒綠色植物的原因,依舊顯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唯一與其它別墅不同的是,在花園的一側有一條小溪,潺潺的流水聲傳來,別墅的兩側圍上各設計了一個專門流水的通道…
“鐘大哥,建這別墅之時,肯定找風水先生算過吧?”走在院中,張陽開口說道。
“哦?小兄弟為什么這么說?”鐘明臉上閃過驚訝。
“我從小跟師傅在丹霞山長大,對于奉行八卦,占卜相術也略知一二。”
張陽心想,既然來了就先賣弄一下,省的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自己來幫他女兒治病,就好像要求著他一樣。
想到這些,停頓了一下之后繼續道:“所謂風水,就是藏風聚水,而別墅依山而建,常言道山管人丁水管財,山代表著人丁興旺,水則代表聚攏財富。”
“不錯,小兄弟繼續說。”鐘明先是一愣,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道。
一旁的羅文輝聽得一頭霧水,臉上卻也充滿了驚訝,上次給自己治病也聽張陽說過,懂一些占卜相術之類,還勸自己盡量少拿不義之財。
當然他還半信半疑,現在聽張陽這么一番解釋,不禁開始相信他的話,也暗自慶幸這段時間自己有意識的收斂了許多…
“當然不能是死水,否則的話形成死水譚,不但不能聚攏財氣,反而會將財氣趕走,留下臭水晦氣,而流動的溪水恰好彌補了這點,有了風則有了勃勃生氣。”
張陽觀看了一下黑夜中朦朧的山體繼續道:“按照風水理論,別墅正好建在玄武方位,青龍白虎抵擋西北側面陰氣困擾,而朱雀正好將暢通的風兜住,可謂下足了功夫。”
“哈哈,小兄弟果然所學淵博,當時設計建造這所別墅時,確實是找了個東海有名的風水大師看過,小兄弟跟他說的幾乎一模一樣。”鐘明打著哈哈說道。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張陽的醫術能力還有一些懷疑,通過看風水這點讓他減少了幾分。
要知道雖然是購買的別墅,開發商為了討好他,在設計規劃完成后,專門讓他挑一個滿意適合的區域為他建設一棟別墅。
能在這樣依山傍水,環境優美的地方買一套別墅,就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對于他說,可以自己選一塊地方建造則更是難得。
當然這部分錢雖然不用他個人掏,開發商有的是辦法能成十倍的拿回來…
他請的風水大師自然也是東海市赫赫有名,沒想到他的設計居然被張陽一語道破,可見他的水平與大師也不相上下。
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水平,那他的醫術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
“這里確實稱的上是風水寶地,只是…”張陽話鋒一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只是什么?小兄弟盡管說就行。”鐘明心里咯噔一下,匆忙開口問道。
張陽既然能夠說出這里風水的好處,自然也知道它的缺陷,至于缺陷在哪兒,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
能做到財政廳副廳長的位置,說明他還是十分精明,當初請的大師,為了拿一筆價格不菲的好處費,肯定只會說自己選的地方的優勢而忽略一些缺點,畢竟一件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這點他還是十分明白,當時卻又不好意思提出來冒犯大師。
何況作為一個政府官員,天天喊著反對封建迷信,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傳出去后影響不好。
“那我就直說了。”
“嗯,盡管說。”鐘明毫不猶豫的回答。
“青龍白虎雖然能封住西北側的陰氣入侵,卻也霸道的切斷了本身這塊風水寶地存在的陰煞之氣離開,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座山過去并不是荒山,而有一些村民長期居住在這里。”張陽開口說道。
“不錯,這座山上是有一些村民居住,開發商看中了這塊地方之后,才與政府之間協商開發別墅區,至于那些村民,已經被安置到山下的其他地方。”鐘明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既然有村民祖祖輩輩居住在這里,必然會有生老病死,而農村人并不像城市那樣集中埋葬火化,所以一些人在死后便被埋葬在了田間地頭。”
張陽停頓了一下之后繼續道:“雖然人死后進入輪回,卻也有些彌足留戀遲遲不想離開,如果再有人含冤而死,則更會造成魂魄充滿了怨氣,而青龍白虎又霸道的封住了它們的四處游離,東南位置陽氣充足讓它們十分忌憚,相當于把他們困在了別墅內無法離開,時間越久陰氣積累越重,這些魂魄變為陰煞開始出來作祟。”
“小兄弟是說有冤鬼存在?”鐘明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這個年齡對所謂的鬼魂之說還是比較相信,雖然天天喊著打擊封建迷信,卻也是為了身在政府部門做做樣子而已,否則也不會高價請人看風水。
當然他也知道張陽所言不虛,農村人很少有集中的墳地埋葬死者,一般都是在自己親人死后直接埋在自己家的農田里,堆出一個墳頭立碑作為標志,這點在農村田地中隨處可見。
停頓了一下之后臉上充滿了疑惑繼續道:“可是既然這里是風水寶地,按說不該有這些不干凈的東西,如果真有充滿怨氣的鬼魂,當時的風水大師也該提醒才對。”
“剛才進入這個別墅區時,我便感覺到有怨氣存在,越到大哥的別墅,這股怨氣越是霸道犀利,兄弟懷疑這里曾經有人含冤而死。”
張陽說完后,走到花園的旁邊,在一株已經枯萎的凋落枯萎的菊花面前停了下來繼續道:“這些花草看起來是因為天氣逐漸變冷而枯萎,實際上應該是根部腐爛而死,也就是說明年不會在發芽生長。”
說完后他抓住菊花用力一提,整棵菊花連根拔了出來。
鐘明與羅文輝匆忙跟了過去,看到菊花的根部果真已經開始腐爛,就連上邊的泥土都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心里都感到一陣恐懼,對張陽的話自然更是深信不疑。
“這…該怎么辦才好?如果搬離這里,是不是就能擺脫這些冤魂?”鐘明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棟別墅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大不了不住在這里,隨便找個理由退給開發商…
“如果早先離開的話,或許能擺脫魂魄的困擾,而現在陰煞已經成形,別墅內的任何人都已經沾染了陰煞之氣,就算是離開之后,以后的日子也會受到各種怪病的困擾而慘死。”
張陽并不是危言聳聽,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鐘明女兒的怪病與陰煞有關,而其他人之所以還沒開始得病,只是因為陰煞剛剛開始成形發作,還沒輪到他們而已。
而剛才見鐘明時,卻沒感覺到他身上有任何陰冷氣息,應該是他不經常到這里居住有關,畢竟這里住的是小三,不敢長期住在這里,以免被人發現。
“那到底怎么辦才好?”鐘明已經六神無主,顫抖著聲音問道。
“先要弄清楚這個陰煞的冤情及身份,然后再想辦法對付她才行,否則即便她魂飛魄散,但是被陰煞困擾的人依舊擺脫不了陰氣的困擾而死去,也包括鐘大哥在內。”
張陽之所以補上最后一句,只是怕鐘明知道自己安然無恙后,便立刻脫身離開,丟下這里的小三與女兒不管。
別看平時文質彬彬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對女兒寵愛有加,到了關系到自己生命及仕途的關鍵時刻,這種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所謂的衣冠禽獸就是指的這種人…
既然他對自己深信不疑,也就把他也捆在這里,畢竟這種人不會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肯定會與自己一起想盡辦法對付陰煞。
“含冤而死?這里的百姓都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誰知道有什么樣的冤情?”
果然鐘明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繼續道:“即便是知道什么冤情,我們也沒辦法替她伸冤,小兄弟這么說意思是不是已經…?”
絕望的話他自己都不敢說出來…
張陽正想回答,只感覺身后有人悄悄拉了一下自己,回頭一看只見羅文輝正在身后向他使眼色。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他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以免惹禍上身。
他的這一舉動讓張陽哭笑不得,此時也就明白,所謂的提拔之恩,好兄弟自己人之類的親切話語,無非都是tmd放屁一樣,到了關鍵時刻,還不如普通的百姓講義氣。
“羅大哥,你拉兄弟干什么?”張陽故意一臉迷惘的問道。
尼瑪的,你越是偷偷摸摸,老子越是把你擺在桌面上來,他心里得意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