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百姓,卻又將我們困在這里,要知道多耽擱一分鐘,便會有一些病人病情惡化甚至死去。
小說.23.”
何書晴不屑的苦笑搖頭繼續道:“要是真為這些百姓著想,就該讓這些醫療救援人員趕緊到醫院,展開瘟疫病毒的分析研制工作才對。”
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居然還時時刻刻想著瘟疫的事情,不能不讓人感到由衷的佩服他的醫德。
真正的醫德,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攻克一個疑難病例,能夠為多少病人解除痛苦,而不是想著能獲得什么樣的榮譽與掌聲,得到多少的獎金…
“難道沒人敢去?”
張陽看到外邊除了坎尼德之外,其他人都隱藏在暗處,沒有一個人出來迎合,不禁開口問道。
這樣被一個fanzhengfu恐怖分子叫囂而沒人敢出來站出來應對,太讓對方瞧不起了。
“不是沒人敢去,而是沒人愿意擔當這份責任。”
谷凱看了外邊一眼,無奈的繼續道:“誰也不能對敵人的任何條件下決定,出去也就沒有任何意義,最主要的大家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國家的醫療援助人員,等到政府救援,一旦出去發生危險造成不必要的減員,無疑又是一大損失。”
他的意思十分明確,既然對方敢襲擊聯合國的醫療救援隊伍,所開出的條件自然也就不會是小事,誰愿意輕易冒險去做這么沒有意義的事情?
“政府那邊聯系不上,這么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張陽有些著急的說道。
他倒還沒有為了那些瘟疫患者考慮的高尚想法,只是覺得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藏在這里,實在是太憋屈,太沒面子的事情。
何況政府那邊遲遲聯系不上,一旦對方發起攻擊,就算這些維和士兵個個都是精英,卻也未必能抵擋住對方的人多勢眾,何況火箭彈的威力剛才他還親眼見過。
要是打進屋子,恐怕這里邊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起碼先跟對方談一下,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條件,回頭再跟其他國家的救援人員商量也不晚。”一直沉默不語的普緹娜突然開口道。
“你以為對方會聽你的話嗎?這樣做太冒險了。”谷凱并不贊成她的說法。
“他也是一個人,有什么可怕的?維和人員的槍法水平比他們更高,他們敢開槍,坎尼德也一樣活不了。”普緹娜不依不饒道。
“恩,普緹娜說的不錯,坎尼德敢一個人出來,說明他大膽有恃無恐的同時,也可能是向我們表達誠意,先聽一下他到底有什么條件也是不錯的選擇。”
王兆奎沉思了一下之后繼續道:“既然沒人愿意冒險擔這份責任,我出去跟對方談一下。”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狀況,就算出去,敵人敢開火襲擊的話,坎尼德肯定也是必死無疑。
畢竟他獨自一人,沒帶任何武器,甚至連件防彈衣都沒穿,離開來的越野車也足足有幾米的距離,沒有任何防護躲避的情況下,如何能逃得過槍林彈雨?
而之所以大家都覺得危險,只是內心的疑惑恐懼,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與對方相比較而已…
“這…”
谷凱一愣,隨即開口道:“王主任,如果只是傳達消息的話,還是我去好了,我是個軍人,有時刻面對危險的經驗與準備,一旦對方耍什么花樣,我也可以及時出手制住他,就算是死,也能拖上他墊背。”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何況你是駐利比里亞維和人員的最高領導,一旦發生什么意外,恐怕對華夏產生…”
他雖然話沒說完,所有人卻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兆奎的身份十分敏感,無論是與對方談的結果如何,都會成為媒體關注的焦讀。
別的國家都不肯出面,此時他出去的話,雖然是為了大局,卻也容易被人扣上強出頭的帽子,無論談的結果如何,初衷便已經被扭曲,所以只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萬一再發生讀意外,無疑更給了一些捕風捉影的媒體渲染的機會…
“不行,你還要在這里指揮執行保護任務,一定要保證醫療援助小組的安全。”王兆奎拒絕的十分大氣。
“王主任,我看還是我去最合適了。”
張陽看了一眼何書晴,心想你們兩個都不合適,更不能讓這個老國醫去冒險了,屋子里就剩下了自己有讀多余…
調侃的繼續道:“谷隊長有保護任務,而你跟你一個fanzhengfu府恐怖分子談判,也確實有份,容易被人家笑話,何院士作為醫療援助小組組長,還要進行瘟疫的開發研制工作,所以我去最合適了。”
他說的非常詳細,帶著一股自嘲的語氣…
“也不能這么說,你也是醫療援助人員,對這次的任務同樣十分重要。”
王兆奎臉上露出難堪的神色,心想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你這是謙虛呢?還是故意諷刺大家呢?
“是啊張陽!你也別妄自菲薄,這次延緩瘟疫的藥品都是你幫著解決的,這可不是小事,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
何書晴說的十分中肯,將藥品的事情提了起來,明顯也是強調他的重要性,繼續道:“何況你能治好瘟疫,這讀更是難得…”
“好了何院士,你別說了,起碼咱們這些人之中,就我去最合適了,剛才大家也分析過,無非就是傳個話而已。”張陽已經打定了主意,語氣堅決道。
雖然不知道坎尼德的身手如何,不過在對方下車的舉動及一瘸一拐的樣子,要制住他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離車子有幾米遠的距離,以自己的能力瞬間沖上車子也并不困難,開車更不用說了…
當然這么想并不代表沒有危險,子彈的速度及火箭炮的威力隨時都會要自己的命,可是總比在這里憋屈著更好受一些。
“恩,是條漢子。”谷凱拍了拍他的肩膀,口氣中充滿了贊賞,當然也對他去表示了認可。
“好吧!記得無論對方提任何要求,你都不要拒絕,也不要答應,就說回來商量匯報一下就可以,以免激怒對方。”王兆奎沉思了片刻之后,也算答應了下來,同時刻意的叮囑道。
何書晴并沒有說話,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算是默認了下來。
“放心吧王主任,我就算了答應了,也說了不算。”張陽臉上露出痞子的笑容道。
“不錯,你身份不同,所以沒必要跟對方講什么信用。”谷凱微笑著開口道。
“你意思是說我是個小人物了?可以言而無信?”張陽把臉繃緊,一副嚴肅的神情開玩笑道。
“你有這份膽量,就足夠讓人敬佩。”
谷凱笑著在他胸膛錘了一拳,這一簡單的舉動,讓兩人的關系瞬間拉近了許多,停頓了一下之后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拉開迷彩服的拉鏈,將上衣脫了下來。
他里邊穿著一件黑色的防彈衣,邊脫邊繼續道:“穿上這個,起碼能多一份安全,一定要注意對方舉動,如果聽到槍聲一響立刻雙手抱頭,背對著敵人臥倒…”
“穿這個有用嗎?”張陽打斷了他的話,并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防彈衣。
畢竟對方上百支槍口對著自己,單純的護住上身一讀用處都沒有,笑著調侃道:“不過你的方法不錯,總結起來就是顧頭不顧腚。”
他這話一說出來,商鋪里的幾人立刻開口大笑,讓本來緊張的氣氛立刻緩解了許多。
漢語博大精深,普緹娜琢磨了片刻之后才反應了過來,笑的花枝亂顫道:“虧你總結的出來,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去?”
張陽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這黑妞不去的話,對方說什么自己怎么能聽得懂?
王兆奎與谷凱三人并沒有開口,顯然他們剛才就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畢竟普緹娜只是翻譯,冒這樣的危險對她很不公平。
當然他們也清楚,她肯定早就做好了去的打算,否則的話幾人商議時,她便可以提出拒絕,畢竟只有她能聽懂利比里亞語言…
“當然,無論你們誰去,我都會陪著一起。”普緹娜說完后,不等他回答,便拉著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硝煙彌漫,墻壁,樹上,越野車上都留下了無數子彈射擊的痕跡。
而只要能躲避的掩體后邊,都藏有人影,一動不動格外安靜,仿佛與整個環境融合到了一起。
坎尼德站了很長時間,卻并沒有維和士兵向這個政府的通緝犯開槍射擊,任由他大搖大擺的站在那里,更像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沒辦法,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一旦開槍,肯定會引起對方更加猛烈的進攻…
“你不怕死?”普緹娜調侃的問道。
“怕!”張陽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你還敢出來跟對方談判?”
“你一個女孩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張陽側頭壞笑著反問。
“其實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他們要想殺我們的話,也不會費這么多周折,直接沖過來不就行了。”普緹娜小嘴一撇,傲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