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想不到馮嫣然與張陽關系已經突破了友情迅猛發展,早上剛剛折騰了很長時間。
“也不全對,事情比接機還重要。”張陽壞笑著道。
“比接機還重要,那是什么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而已,十分累人不說也罷。”張陽笑著看了一眼馮嫣然,模棱兩可的回答。
“就你?也會關心工作上的事情?還十分累人?”沈雪白了他一眼,不屑道。
畢竟是個小丫頭,對男女之事還是一知半解,所以當然聽不出張陽話里有話。
要知道在別墅里住了這么長時間都什么沒發生,所以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去想。
“嗯,相當累人,以后你也能體會到。”張陽一本正經道。
心里卻想,即使累人最好也累自己,這事再累自己也是心甘情愿,想到這些,目光不禁在沈雪的嬌軀上偷偷打量了一番。
其實也不能怪他下流,到了北都之后,不但嘗到了男女纏綿的滋味,還一下子兩個女孩,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滾。”
馮嫣然俏臉早就通紅如布,聽到他依舊瞎侃,再也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腳,對沈雪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一點正經都沒有。”
“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沈雪咯咯的笑著繼續道:“走吧,我給你接風,請你吃大餐。”
說完后,親昵的拉著馮嫣然的胳膊向大廳外走去,而張陽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上。
沈雪帶著兩人到了西餐廳吃牛排,馮嫣然國外留學過,對這個并不陌生,何況還是一個公司領導的身份,刀叉用的十分嫻熟。
反倒是張陽第一次吃這種東西很不習慣,最后索性直接毫無顧忌的拿起來便啃,招來西餐廳內客人的紛紛側目,而沈雪兩人自然是笑的花枝亂顫合不攏嘴。
吃飯間唐淑欣打來電話,告訴他明天上午藥品采購部門的首長會來談止血粉的事情,算是敲定一下時間。
吃完飯之后馮嫣然提出去買兩件工裝,然后買公文包,張陽明白她是在為明天的事情做準備。
“買一件不就行了,就只明天用一天的時間。”
女人對買衣服都是特別仔細,尤其是馮嫣然還要考慮到身份的原因,更是不會絲毫馬虎。
與沈雪兩人在商場內嘰嘰喳喳的商量,反復的試穿,讓張陽很不耐煩,忍不住發泄自己的不滿。
“你懂什么?總要有件備用的才行。”馮嫣然白了他一眼,繼續在鏡子前左看右看。
黑色的小西裝,白色的女式襯衣,襯衣的紐扣被飽滿的峰巒繃的緊緊,大有一番呼之欲出的架勢。
女式西褲下緊繃的翹臀,不可否認,張陽的想法又開始齷蹉了起來。
這樣完美的女人屬于自己,是個男人都不免得意…
“就穿一天還需要備用的?”張陽咽了口口水問道。
“當然,萬一不小心弄臟怎么辦?總不能穿著臟衣服去談生意,不但自己公司的形象受損,也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北都雖然是華夏的國都,高樓大廈酒店商場隨處可見,但是真正游玩的地方卻少的可憐。
“去靜安寺吧,到那里燒香許愿,聽說非常靈驗。”
走出商場之后,三人坐在寶馬mini里,都不知道下午該往哪兒玩好,沈雪沉思了一下之后突然開口道。
“嗯,為公司燒柱香,希望早一天能成為華夏上市公司的前十名就好。”馮嫣然一口答應,不過話語卻又句句不離公司。
“許愿一旦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張陽壞笑著道。
“胡說八道。”馮嫣然伸手在他腰上扭了一把,氣呼呼道。
“走吧,心誠則靈。”
沈雪說的十分認真,甚至帶著一臉的虔誠,只是后邊一句話卻讓人大跌眼鏡道:“反正閑著沒事做,去玩玩也好。”
要是佛祖聽到她這句話,非氣暈了不可,張陽心中暗暗想到。
靜安寺在北都的南郊的靜安山上,并不算很遠,三人開車十幾分鐘便趕到了那里。
山腳下一個大大的青石牌坊算是入口,進去后便是一排排光滑的石階一直到山頂的寺廟,可見平時香客眾多。
兩側則是開始樹葉發黃的樹木,此情此景讓張陽突然想起了丹霞山的時光,與這里是十分相似的景象。
并不是周末,所以香客還不是很多,只有三三兩兩的路過,到了靜安寺之后,大殿內也甚是冷清。
大大的香爐上燃燒著未燃燒完的香束,散發著縷縷青煙及檀香的味道,對面則是莊嚴的佛龕,讓人不自覺的充滿虔誠。
“走吧,先去打賞香火錢。”沈雪對這里也不陌生,開口對兩人道。
只見門內的一側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僧人,面前擺著一排排香束,臉上充滿了虔誠。
只是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飄過沈雪與馮嫣然身上,肯定也是看到這兩個美女動了凡心。
香束根據大小長短分三種,包著黃色的金紙,十分精致卻也很多余,無形之中也將這份虔誠的許愿分成了三六九等。
張陽走到僧人的面前,在口袋里掏了一下,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十塊放到了他面前的紙箱里。
并不是他沒錢,而是都在銀行卡里,就是這五十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剩下來的現金,算是都掏給了佛祖。
要是有刷卡機的話,他肯定會多捐點香火錢,對于佛祖他還是十分有誠意的。
當他準備伸手去拿香束時,卻被僧人伸手攔住,沒有說話卻看了一眼旁邊的箱子。
尼瑪的,這僧人也是悶騷類型,香錢嫌少直接說不就行?張陽有些不滿的罵道。
要知道過去的香客,無論投多少香錢,僧人都會格外客氣熱情,因為這是白白的捐贈。
說白了就是沖著佛祖的面子養活僧人而已,就算是貧窮的人不捐錢,也可以燒柱香祈福一下,僧人也不會拒絕。
“多少錢一株香?”張陽問道。
“施主,一百塊。”僧人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這么貴?”張陽脫口而出。
顯然這供人許愿的佛龕,已經變成了斂財的工具,這佛祖如果知道之后,會不會自責的痛哭流涕?
“施主這話就不對了,燒香祈福怎么能有貴賤之分,這是對佛祖的不敬。”僧人雙手合十道。
“沒有貴賤之分,怎么香火錢少了都不行?”
張陽心想連僧人都這么不要臉了,燒香祈福沒有貴賤之分,但是你這香火錢卻有貴賤之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僧人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沒有其他的香客后,腰板挺直了許多道:“寺里的僧人都靠香火錢維持生計,而這些香束為了表達對佛祖的虔誠都是特制而成,所以…”
他話沒說完,意思已經十分明確,現在燒香祈福也要有人工成本及材料成本,跟公司一樣,讓張陽哭笑不得。
要飯的都嫌錢少,這年頭也太瘋狂了…
“算了張陽,別胡鬧了。”馮嫣然聽到兩人的對話,雖然對僧人也不滿,不過卻沒必要繼續糾纏下去,壞了一份虔誠的好心情。
當然主要還是不缺這點錢,說完后,在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進了箱子里。
張陽想阻攔都來不及,他當然也不會心疼這點錢,關鍵是這么白白扔出去覺得不值,更主要還是打著佛祖的幌子,更讓他氣憤不已。
馮嫣然拿了三束普通的香束后,遞給沈雪與張陽各一束。
然后在旁邊的香爐火上點燃,虔誠的跪在鋪墊上磕了幾個頭后,口中喃喃自語,明顯是在許愿。
雖然張陽知道這樣的許愿一點用處沒有,不過還是跟沈雪一起跪了下來,起碼看馮嫣然認真的神情,自己就當是走走形式。
正在三人燒香許愿時,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一個老太太,在投了一百塊錢香火錢后,同樣跪在了佛龕前。
“求佛祖保佑我兒子能平安無事早點回家。”老太太聲音很小,張陽卻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這是在為兒子許愿的母親,不禁多看了兩眼。
老太太六十多歲,頭發已經全白挽起發髻,即使只是穿著普通的青布衣服,卻難掩其高貴的氣質。
神情略顯憔悴,眼中含著淚水,可見為兒子的安危擔心。
“徐姨,我們快點回去吧,老爺子知道之后肯定又會發火。”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同樣樸素的傭人打扮,停頓了一下眼中帶著焦慮繼續道:“你也知道他不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上次到這里燒香,他知道后就大發雷霆,讓我不允許再陪著你來。”
“他有什么資格發火?如果不是他的話,英安又怎么會…”
老太太臉上充滿了激動,聲音哽咽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傷心難過之下泣不成聲。
張陽聽到這里時,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什么,第一反應猜測應該就是四大家族沒落的那一家人。
不可否認,之所以第一反應便是四大家族之一,是因為沈雪曾說過。
他們家的后人失蹤或者亂七八糟的原因而沒有回來。
這穿著打扮,確實像沒落的家族,否則的話以四大家族的威望實力,不說穿金戴銀,起碼也不會像現在這么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