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們,就連周吉新跟郭長順都是一臉的無奈苦笑。
田棟卻不以為然,通過剛才這個女孩對中醫的了解分析,他就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
雖然對她的醫術依舊感到質疑,卻并沒有任何小瞧她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田瑤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開口問道。
“蘇錦兒。”
“你的英文名字?”
“果然是你,剛才我就看你有些面熟。”
田瑤瑤一副恍然大悟神情繼續道:“你變化真大,上次還是扎著馬尾辮,滿臉青春痘的小女生,這次居然這么漂亮了。”
“不是上次三國邀請賽高麗的選手嗎?”
“怎么可能?、是重名嗎?她現在才多大?三年前才是高中生吧?”
“肯定是重名,上次不就是高麗勝出嗎?怎么可能一個高中生擊敗華夏與東瀛的醫術高手?”
科室內立刻噪雜一片,即使守著院長主任,也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驚訝,大聲說出了自己的質疑。
“瑤瑤,上次三國邀請賽你見過她?”郭長順好奇的問道。
“不錯,三年前的邀請賽是唯一選手比賽結束后沒有出面的比賽,她沒有接受榮譽與掌聲。”
田瑤瑤略一停頓繼續道:“我當時出去接電話,看到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女孩離開,我聽到一個人喊MIDERSU的名字,才知道她就是勝出的選手。”
“上次的命題是惡性腫瘤嬰兒救治命題,對于嬰兒脆弱的神經血脈我們中醫的針灸都毫無辦法,中藥調理作為晚期嬰兒也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挽救,最后聽說是手術切除?”郭長順好奇的問道。
他的質疑已經十分明白,嬰兒做手術是難上加難,何況一個病危的嬰兒。
身體機能神經更加脆弱,稍有不慎便會造成嬰兒當場死亡,華夏中醫毫無辦法,東瀛選手也放棄了比賽。
聽說高麗選手最后做了腫瘤切割手術,十分成功,甚至震驚了世界醫學界,被視為奇跡。
而這么高難度的手術,怎么會有一個小女孩來完成,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我當時也不相信,可是她確實挽救了那個孩子的生命,是個奇跡。”
田瑤瑤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因為在高麗國舉辦,加上我們華夏并沒有勝出,所以沒有進行過度渲染這次比賽,只是媒體公布了她的名字,并沒有介紹太詳細。”
“后來傳說很多國家還是通過各種途徑打聽這個選手,當知道是個高中生時,世界上很多醫學名校都紛紛向這個女孩拋出了橄欖枝,后來就不得而知了。”田瑤瑤微笑著搖了搖頭補充道。
“嘻嘻,傳說的太神奇了。”蘇錦兒笑著說道。
“就是,其實當時她只是一個學生,根本不懂的害怕。”
張陽得意的笑著繼續道:冇“嬰兒手術確實難做,這點眾所周知,加上惡性腫瘤晚期嬰兒,越是成名的醫生,越不敢冒著危險動手術,一旦出現意外,名譽盡失,加上醫生是個天生謹慎的職業,更造成了他們膽小而不敢手術,才成就了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
他雖然口中這么說,卻也不得不佩服蘇錦兒的勇氣與魄力。
要知道,她那時候是高中生,肯定沒學過醫,能完成手術完全是靠著天才般的醫術理解及縝密的思維。
“你才是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你覺得容易嗎?我回去累的昏睡了兩天兩夜。”
蘇錦兒第一對他的不屑表達著不滿,俏臉通紅道。
“我覺得不難。”
“你沒經歷過你當然覺得不難,一個不到一歲的嬰兒躺在你面前,你的手都會哆嗦,誰敢在他身上動手術刀?”
“我要去的話,就不會給他動手術了,你信不信?”張陽繼續沒羞沒臊的得意。
“張陽,就算是現在華夏的醫療技術,敢對嬰兒手術的醫院都是少之又少,還都是一些久負盛名的外科醫生才敢,哪有你說的這么輕松?”
郭長順也覺得張陽有些過火,本來是個奇跡,到了他嘴里反而成了小事一樁。
手術雖然說起來簡單,過程卻是漫長而謹慎。
對進行手術的醫生來說,更是一種對醫術水平,心理與體力,膽識的綜合考驗。
何況當時蘇錦兒還是一個高中生,也難怪她會這么生氣,換做別人,恐怕早就沖過去抽他一個嘴巴了。
“我信。”
蘇錦兒這話一說出來,全科室的人,就連郭長順都苦笑不得。
剛才還這么生氣,現在卻完全相信張陽不用手術刀就能替兒童治好腫瘤,怎么能不讓他們大跌眼鏡?
可能是她喜歡張陽,故意服軟討好他?幾乎所有人都這么想到。
“那你還來參加比賽?”張陽也有點驚訝,這丫頭思想的轉換速度讓自己都有些反應不及。
“不比了,高麗會退賽。”
“退賽?”
郭長順徹底給搞懵了,其實不只是他,科室里所有人都經不住這樣思想快速反復變化的折騰,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
“是啊,我不是張陽的對手。”
蘇錦回答的十分干脆,繼續道:“何況這三國邀請賽更應該叫做醫學交流盛會才更好一些,當變成了一種比賽,所有的參賽者都背上了包袱,根本無法發揮更好的水平,對與醫術而言,非但起不到好的作用,甚至禁錮了交流醫術的初衷。”
“華夏有句話叫高手在民間,這句話我不知道華夏是引以為豪呢還是該覺得羞愧,上次見到張陽,我才知道確實有些高手深藏不露,但是這么大的一筆醫學財富被浪費,難道不覺得可惜,為什么不讓他們出來將醫術傳播,為病人謀福音呢。”
蘇錦兒顯得意猶未盡繼續道:“真正參加三國邀請賽的,真的是代表三國的最高醫術嗎?所以稱作比賽,簡直太可笑了。”
“不錯,就是這個比賽,讓我背負了十五年的包袱。”田棟一臉的苦笑,長長嘆了口氣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張陽對手?”
郭長順對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好奇,心想不會是因為喜歡張陽,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他用針灸幫我治好了多年的頑疾,西醫的手術都無法治療的天生缺陷,所以我知道,自己不如他水平高。”
“是什么疾病呢?”
郭長順好奇,其實所有科室里的人都好奇,只是他率先問出來而已。
“哈哈,她是腦部神經缺跟筋,所以上次比賽不知道害怕,結果被你們認為是奇跡。”
張陽大笑著繼續道:“這次我給她接好了神經,知道害怕了,所以不敢跟我比試。”
“你胡說八道…”蘇錦兒第一次火冒三丈,小拳頭都緊緊握起,就差沖過去狠揍他了。
“那你說你是什么病?”
“我…”
蘇錦兒一時無語,再大方的性格,即使已經治好,也讓她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曾經是石女。
“哈哈哈,今天你們算讓我這個老頭子大開眼界。”
田棟知道蘇錦兒肯定有羞于啟齒的病癥,聰明的他利用自己的威望打斷了兩人。
轉移話題道:“你們兩個都是醫學界的奇才,錦兒丫頭已經證明過自己,張陽的水平還不得而知啊冇。”
“有機會我一定給你證明一下。”張陽微笑著道。
“那就明天下午,我一個故人得了點小病,你能不能來幫他針灸治好?”
“可是我還要上班。”張陽壞笑著道。
“這個我可以替你向院長請個假。”
田棟老臉一愣,笑著對周吉新道:“吉新,這個面子你總要給我這個老頭子吧?我這也是幫你選拔三國邀請賽人手”
“當然,明天下午可以準給他假。”周吉新陪著笑臉道。
“你也聽到了張陽,明天下午讓瑤瑤帶你過來,對了,還有錦兒丫頭一起來湊個熱鬧吧。”
“為什么要帶她去?”
“怎么?你難道不想我去?難道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蘇錦兒有些火了,自己這么表白,他卻居然這樣的態度,
“當然不是,我巴不得天天見到你呢。”對于美女,張陽一貫的妥協。
“那你還這么多廢話?”
“我主要覺得你去了沒用。”
“誰說沒用?田爺爺的意思是,萬一你水平不行,我可以為病人做手術。”
田瑤瑤跟爺爺離開了科室,經過這一番折騰,理論選拔肯定是泡湯了。
周吉新也明白,田棟的意思十分明確,如果明天張陽能夠展露出高超的醫術,他肯定會擔保張陽參加三國邀請賽。
對于這個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他還沒這個勇氣得罪。
科室內格外安靜,很明顯都還沒在剛才戲劇性的一幕中走出來。
眼睛都還盯著科室內的蘇錦兒,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就是上屆三國邀請賽擊敗華夏與東瀛醫術高手的人。
“張陽那小子在這里沒有?”隨著不客氣的喊聲,一個人走進了科室。
張陽抬頭望去,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卻一時半會之間想不起來。
“你是誰?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