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這樣的…”沒等柳若姒說話,柳若姍就快步走到柳老太太跟前,將她們如何遇到史嬤嬤,又是如何攔下史嬤嬤等人,一直到柳三太太趕來所發生事情,都跟柳老太太說了一遍。()
敘述中,柳若姍還著重強調了史嬤嬤等人是如何的霸道。
“我和三姐姐覺得不對勁兒,說要來稟報老太太。這個刁奴好大的膽子,拿話嚇唬我們,還對我們動了手。要不是我娘帶人過來了,怕是連我和三姐姐一起,都要被這刁奴抓了去,這個時候,也沒有命來老太太跟前了。”柳若姍告訴柳老太太道。
這是擺明了告訴柳老太太,史嬤嬤要將這母女兩個帶出府去,是要殺人滅口。而且其殺人滅口的決心還十分堅定,連無意中碰上的人,也要一起滅了口。
對于柳若姍所說,史嬤嬤要殺害這母女兩人的話,柳若姒并沒有異議。看史嬤嬤一幫人的架勢,就知道這母女兩個的結局不會好。()但是,要將他們也一同滅口,這卻是夸大其詞了。
不過,史嬤嬤這樣囂張的氣焰,也確實需要教訓教訓就是了。
“…你說,這孩子,是大老爺的骨血?”柳老太太沉吟了一會,就問那個年輕的女人道。
“老太太…”柳大太太此時就要上前說話。
柳老太太沖著柳大太太擺了擺手。
“你先等等,我問完了她,再來問你。”柳老太太就對柳大太太道。
柳大太太瞧了一眼柳老太太,就站到一邊去了,面色有些發灰。
“你說。若是有半句假話,我柳家饒得你,律法饒不的你。”柳老太太就對那年輕的女人道。
“老太太,奴不敢有半句謊話。嬋兒確實是大老爺的親生女。嬋兒原帶著長命鎖,是大老爺給的記認。”那年輕的女人見了柳老太太,早就帶著小女孩跪了下來。如今聽見柳老太太發問,她巴不得把事情都說出來。()
“長命鎖。在哪里,給我看看。”柳老太太就道。
年輕女子就朝柳大太太看去,隨即就垂下頭。
“…太太、太太拿了去…”
柳老太太就看向柳大太太。其實,聽了丫頭們的稟報,再看見這女子和小女孩的模樣,柳老太太的心中已經有了些底。不看別的,只看這年輕女子被抓花了的臉,再想想柳若姍所說的史嬤嬤的行徑,這年輕女人會是什么人。幾乎都無需言說了。
這女人是誰,還是小事,但是這小女孩,既然送到了她面前,她就得弄清楚。
“拿來給我看。”柳老太太就對柳大太太道。
柳大太太在一邊,就有些不情愿。沒有痛快應承。柳老太太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大太太,我說不動你嗎?”柳老太太看柳大太太道。
“老太太的話折煞媳婦了,”柳大太太忙就道。“不過是江湖上的騙子,哪里值得老太太好費心神。()老太太不要聽她說,傳出去,是個笑話那。”
“她說的長命鎖,不是你拿了?不用你說,我自有主張。你盡管把鎖拿來給我看。”柳老太太就道。
柳大太太無法,只得向跟隨的一個心腹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忙就出去了。
“老太太瞧瞧,這孩子,長的還真像大老爺。何須什么長命鎖,只看這長相。就不會錯的。”柳三太太就一面端詳那嬋兒,一面對柳老太太道。
小女孩被捆綁了半天,又驚又嚇的。跪在那里,就有些支持不住,搖晃了搖晃,就往前栽倒。
“把繩子解開!”柳老太太就吩咐道,一面看了柳大太太一眼,目光中有些冷。
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小女孩,這般的對待,是有些過了。就算是府里的下人犯事,除了那罪大惡極的,也不曾這般對待過。
“大太太用的好家法那。”柳三太太瞧著柳老太太的臉色,就笑道,“看著菩薩一樣的人兒,卻是這般辣手。”
這樣的話,一般人背后說說也就算了,偏柳三太太的脾氣是另一樣,又跟柳大太太實在不對路,當面就這樣嘲笑著說了出來。()柳大太太今天又不同往日,已經失了鎮定的,聽了柳三太太的話,就有些變顏變色的。
這邊將那年輕的女子和小丫頭的捆綁都解開了,柳大太太打發出去的小丫頭也回來了。
跟著小丫頭一起來的,還有柳若媛和柳若娟。
柳若娟手里捧著一掛銀鎖,交到了柳老太太的手里。
“哪里有什么記認?”柳老太太接了銀鎖,仔細看了,不過是尋常的一掛長命鎖,所用的銀子成色一般,做工也有些粗糙,也只有極一般的人家才肯用的。
別說是什么柳大老爺留下的記認了,就說這件東西,就不像是柳大老爺這樣的人會有的。
“老太太,這就是個女騙子。上門來找我母親訛詐錢財的。我母親不肯,她就說要告訴人說,那小丫頭是父親的孩子。老太太,怎么讓這樣的人進屋,還臟污了老太太的屋子。()趁早打發了,也省得人知道了笑話。”柳若媛就道。
柳若媛跟在柳若媛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目光卻數次瞟向跪在地上的年輕女子和小女/童身上。
柳老太太看了一會銀鎖,就扔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說的記認?”柳老太太問道。
那年輕的女子跪行過去,撿起銀鎖只看了一眼,就大聲喊冤。
“并不是嬋兒的鎖。嬋兒的鎖是足金的,大老爺親自畫的樣子,在珍寶閣定制的。”年輕女子就忙道。
這邊柳大太太等人就說女人是騙子,女人一個勁兒的喊冤。
“我看著不大像騙子,可咱們大太太也不至于這么下作,藏了人家的金鎖,換了把爛銀鎖來。老太太何不問問她,這孩子,也不是憑空就生下來的是不是?”柳三太太就道。
柳三太太說話夾槍帶棒,柳大太太卻無法反駁,心里又憋了一股子氣,只是一時不能發作出來。
“騙子的話,有什么好聽的。老太太何必費這樣的心,還是讓我娘打發人,將這騙子送去衙門,有什么都問清楚了,到時候再來回報給老太太。”柳若媛就道。
“正是。”柳大太太連忙附和。
“只怕說是送去衙門,轉頭就送去了閻王殿了。到時候,還不是你么說什么,就是什么,又哄騙了老太太一回。老太太,可莫要被人哄了,問一問,看她說什么,可也耽誤不了什么事。”柳三太太就道。
柳老太太看看柳三太太這邊,又看看柳大太太那邊,最后,還是轉向了那年輕的女子。
“你就說說。”
“…你是哪里人,怎么認識的大老爺,如何生下了女兒,怎么大老爺不帶你進府來…”柳三太太似乎生怕這女子說的不夠詳細,就在一邊提醒道。
“只請大老爺回來,一看就知道奴的話是真是假。”那女子躊躇了一會,卻沒說什么,只說要見柳大老爺。
“已經打發人去請大老爺了,怕是還得不少工夫才能回來。”柳三太太就道,“你也瞧見了,都說你是騙子。你不說切實的話來,我們也管不了,就讓大太太的人帶了你們出去,你們還有命見大老爺那!”
那女子似乎本不想說,可終究還是嚇壞了,又被柳三太太這么一說,就點點頭。
“奴說…”
柳三太太問一句,這女子就說一句。柳若姒在一邊聽的分明,原來這女子是進京尋親,結果尋親不遇,被柳大老爺救下了。因憐她無依無靠,柳大老爺就幫忙安頓了她。
“鄰里老者做主,將奴許了大老爺做妾,生下嬋兒。”
柳大老爺為她們母女在東六條胡同置辦了一所三進的小宅院,也安排了奴仆伺候。
等柳三太太又問到柳大老爺如何不早些帶她進府,以及今天這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這年輕的女子就又有些不愿意說了,一面還拿眼睛偷偷地瞟柳大太太。
柳大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呆呆的,仿佛木雕泥塑的一般。
“你還打量著誰大發慈悲是怎地。”柳三太太就琢磨出這女子的意思來,嘲笑道,“已經是這樣了,臉都抓破了。你不說,難道就有人念你的好兒了?可是癡心妄想!”
“…老爺說…再等等,等奴生下子嗣來…再進府…有老太太,或可保的平安。…奴并不想進府來,不知道太太從哪里知道了,打發人搬了奴過來…”至于之后的事情,只看她們母女的模樣,也就能猜出來了。
這女子并沒有趁此機會告柳大太太的狀,然而她這么一說,前因后果,大家也大致都聽明白了。
“大太太好賢良的人兒!”柳三太太就笑。
“你叫什么名字?”柳老太太就問道,這女子說了半天,只自稱奴,從不提及她自己的姓名。
“奴、奴叫…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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