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厚厚一曾,將整個世界籠罩在雪白之中。吃過早飯就聽到村子里的孩子們歡快的笑聲,小點兒的孩子堆雪人打雪仗,大孩子們則玩起了滑雪的游戲,有的少年施展輕功在雪地上跑來跑去,看誰的輕功最接近“踏雪無痕”。
老人們也是開心的,瑞雪兆豐年,雖說請水村如今不愁吃喝,但好的年景能夠讓收成更添上一層,老人們如何不開心。
孩子們一邊玩耍一邊唱著姚黃教他們的歌謠,“雪絨花”、“雪娃娃”甚至“過年歌”,歡快動聽的餓旋律惹得寇仲也學著哼唱起來。
年輕的餓姑娘們不甘示弱也唱起了歌,她們的聲音更加動聽唱出的旋律也更加動人,惹得許多小伙兒紛紛放聲相和。
“岡頭花草齊,燕子東西飛。田塍望如線,白水光參差。農婦白纻裙,農夫綠蓑衣。齊唱田中歌,嚶佇如竹枝。但聞怨響音,不辨俚語詞。時時一大笑,此必相嘲嗤。水平苗漠漠,煙火生墟落。黃犬往復還,赤雞鳴且啄…”
姚紅興致上來,也開口唱了起來。
“好!”寇仲鼓掌叫好。
聞人千葉點點頭:“以前怎么沒有聽你唱過這歌謠?”
姚紅笑道:“這歌謠是二丫前不久才教我的。”
“原來是師傅教的,怪不得這么與眾不同。”寇仲毫不吝嗇地拍著馬p。
姚黃翻了個白眼,這首《插田歌》又不是她做的,乃是大文學家劉禹錫所做的,屬于樂府體詩歌。以俚歌的形式記敘了農民插秧的場面以及農夫與計吏的一場對話。首六句以清淡的色彩和簡潔的線條勾勒出插秧時節連州郊外的大好風光以及農婦農夫的衣著。色彩協調,具有濃郁的南方水鄉氣息。接著六句以自己的聽覺寫出農民勞動的情緒。然后以四句寫景承上啟下,使場景由水田轉到村路,展現農民歸來時村落寧靜和平而微帶騷動的氣氛,引出計吏的登場。通過農民與計吏的對答。揭示了封建社會世態炎涼和官貴民賤的社會關系,也揭露了大官僚貪賄賣官的弊政。全詩用白描手法,語言通俗,對話全用口語,樸素無華,生動有趣。傳神地表現出不同身份的人物不同的心理狀態和性格特征,深得漢樂府民歌的真髓。
姚黃只教了姚紅上半首,下半首針砭弊政的詩句沒有教,此時只在心里念著下半闋:
路旁誰家郎?烏帽衫袖長。自言上計吏,年初離帝鄉。田夫語計吏:“君家儂定諳。一來長安罷。眼大不相參。”計吏笑致辭:“長安真大處。省門高軻峨,儂入無度數。昨來補衛士,唯用筒竹布。君看二三年,我作官人去。”
迎春嘴里叼著一根胡蘿卜跑了進來:“娘,還有多久過年啊?”
姚紅幫迎春把身上的雪拍打下去:“這么想要過年了?”
“是啊,過年能穿新衣服。”迎春大大地咬了一口胡蘿卜,把自己的腮幫子漲得鼓鼓的,很像一只正在進食的小兔子。“娘,剛才我看到大哥哥,他的衣服好漂亮。能不能給我也做一套一樣的衣服啊?”
“小迎春,你是女孩子,怎么想穿男孩子的衣服啊?”寇仲逗弄著小丫頭。
“大哥哥的衣服好看嘛!”迎春滿眼的憧憬喜歡。
“哦?怎么個好看法?”姚青好奇地問道。
“藍色和白色組合…”迎春描繪著心儀衣服的特點。
姚黃:“…”
怎么越說越像瓊華派的制服呢?!
寇仲跳了起來:“我叉!是玄霄這小子!”
姚黃聞言雙目放光,霄哥來了!不過,自己要如何面對兒子們?
“二姐,那個玄霄就是你的兒子吧?”姚青問道。
姚黃選擇地講述了幾個輪回世界的經過。姚家人也知道了江玉郎、李清亦和玄霄等人,并不心理上接受了他們。將他們當做了一家人。
“不錯,是他。”姚黃不復以往的淡定。緊張萬分,“阿青,怎么辦?我要以怎樣的態度面對玄霄和玉郎?”
她還不知道她的另外一個兒子也來了。
“二丫,就以平常心對待就好!他們是你的兒子,是你的晚輩。”聞人千葉安撫姚黃的情緒。
“我去接人!”姚青跳了起來。他迫不及待想見來自其他世界的外甥們了。
“不用了!”囂張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接著,從半空中下餃子一樣地落下許多人。
“娘!”這是江玉郎、玄霄和李清亦的三重奏。
“姚黃,許久不見!”這是風度卓然禮貌斯文的老板。
“師傅!”同樣斯文有禮的徐子陵。
“聞人兄,又來打攪了!”這是來湊熱鬧的濮陽漠時。
“黃伯伯、七公、歐陽前輩?”驚叫出聲的是看到熟人的姚青。
“你是?”黃藥師盯著姚青打量了半晌,“你是魏紫?”
“是我!”姚青笑呵呵地道,“想不到三位前輩也破碎虛空了!”
于是四個人跑到一旁敘舊。
“你就是太子長琴和玄霄一直惦記的姚黃?實力看起來不錯!和我打一架?”重樓大人拽拽地道。
“沒興趣!”姚黃回了魔尊大人一句,視線越過眾人凝結在沉默的某人身上。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
“娘!”江玉郎、玄霄和李清亦爭先奔到姚黃的身前。
看著三個優秀出眾的兒子,姚黃自豪地笑了:“好久不見,玉郎、霄兒、亦兒!你們的成就讓我這個做娘的自豪!”
江玉郎和李清亦聽到姚黃的稱贊非常高興,玄霄卻黯然地垂下頭:“娘,我凡身入魔,當不得你一聲稱贊!”
“傻孩子!”姚黃自動進入慈母模式安慰沮喪的兒子:“魔也好、仙也好,不過是修煉的力量體系不同,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分別。況且你即使入了魔也是強大的魔,這就足夠我為你自豪了!”
“娘…”玄霄感動無比,他就知道自己娘親不會嫌棄他的。
“大家不要站在院子里面吹冷風,要敘舊都到房間里吧!”姚紅微笑著邀請來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