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女尊之奪嫡(四)
眾人以為寧公子會成為太女王君，但出乎所有人預料，幾天后，皇帝將寧雨玄賜給了四皇女做正君。對于這一舉動，眾人大獲不解，包括姚黃在內，沒有人猜透皇帝的心思。不把寧雨玄嫁給大皇女和姚黃，是忌憚兩人，不想給兩人增加籌碼，可為什么不將寧雨玄嫁給其他人或者是在朝堂上沒有多少勢力的五皇女，反而是四皇女？表面上，四皇女可是太女的“忠心”手下，這樣子不是再給姚黃一方添加力量嗎？
姚黃肯定皇帝這么做必然有深意，腦海里飛快地回憶著有關四皇女的成長經歷：皇帝對其不咸不淡，但在關鍵的時候，總會出手幫其一把；怡貴君對兩個兒子的態度天差地別，對五皇女各種疼愛溺愛，對四皇女卻像仇人一樣，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父女。想到皇帝寢宮中的那間神秘臥室，姚黃腦海里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張尋，你是宮中的老人，可知道母皇寢宮中的那間屋子住過何人？”姚黃問大總管。
“奴婢不知。”張尋的回答讓姚黃很是失望，“那間房間已經封閉了二十年。二十多前，奴婢才剛剛進宮。”
“那二十年前在咸安宮供服侍的老人，你可有認識的？”
“除了皇上身邊的嚴總管，當時在咸安宮任職的人全部都死了。”張尋身子抖了抖，忍不住害怕。二十年前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皇帝把原來服侍的人都滅口。
“嚴西嗎？以她對母皇的忠心，想從她嘴里掏出真相，比殺了她還難！”姚黃嘆口氣，讓大總管該干啥干啥去。
大總管出去不久，凌波走了進來。
“殿下，原來四皇女真的別有心思。”凌波敬佩地盯著姚黃。四皇女心思深沉，她們都被其騙了，以為四皇女真的忠心太女，沒想到四皇女扮豬吃老虎。蟄伏在太女身邊伺機而動。多虧了太女殿下火眼金睛，看穿了四皇女的險惡心思，讓他們發現了四皇女的真面目。
“都查清楚了？”姚黃問。
“是！”凌波回稟道，“四皇女暗中建立的勢力已經被我們全部查清楚。”
“先監視著，不要打草驚蛇。”姚黃道。
“是！”凌波抬起頭道，“殿下，我們在怡貴君身邊的人發現一個重大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姚黃平淡地問道，宮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秘密。
“四皇女不是怡貴君的女兒。”
姚黃平淡的表情驟然龜裂，問：“確定？”
“是的，這秘密是怡貴君親口說的。皇上下旨將寧公子嫁給四皇女。五皇女對此十分不滿。向怡貴君抱怨時。怡貴君失口說出的。”凌波道。
“既然是怡貴君親口說的，那應該就是真的了。”姚黃心情很好地笑了，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那大姐如今在做什么？”
“大皇女每天去兵營練兵，每天辰時一刻出城。酉時回城。”
“凌波，后天在太白樓訂一個包間，我要請我那大姐好好地喝幾杯。”
太白樓位于最繁華的街市，大皇女進出城必經過太白樓。太白樓是三皇女的產業，對于為何叫做“太白”這么個奇怪的名字，很多人都不理解。
兩天后，大皇女姚藍路過太白酒樓被凌波攔了下來。
“大殿下，我家殿下有請。”
“太女殿下請我喝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姚藍嘲諷地笑道，“帶路吧。我可不想人說我怕你你家主子。”
凌波低頭將對大皇女的不滿隱藏起來，帶著大皇女走進姚黃所在的包廂。
“大姐！”姚黃含笑邀請大皇女入席，態度友好到讓大皇女心生忌憚。
“老二，你有什么目的直說！我沒興趣跟你上演姐妹情深！”大皇女瞪著姚黃給她倒的酒，不動。
姚黃一口將酒杯中的酒喝干。嘆口氣道：“大姐，我們兩姐妹什么時候變得像仇人見面一樣了？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的關系很鐵的，兩個人一起翻墻到宮外去玩…”
大皇女也想起了小時候的趣事：“結果被母皇發現了，罰我們跪祖宗牌位…”
懷念的表情一收，大皇女冷笑道：“感情牌打夠了，說出你的目的吧！”
“大姐，我說我的目的就是與你聯絡感情呢？”
“你當我是傻子嗎？”
姚黃再次嘆了一口氣：“大姐，雖然這幾年我們一直不對付，但我心里一直把你當成親人和值得尊重的對手的。”
“親人？皇家怎會有親人。而且你最好的姐妹是你那跟屁蟲老四吧！”大皇女譏諷地道。
“老四？”姚黃嘴角勾起嘲諷的角度，“若我說，那個位置最后的勝利者是老四，你會相信嗎？”
“就她？怎么可能？”大皇女以為姚黃在說笑話。
“她自己本就有心又善于隱忍，這就有了成功的可能，更最要的是她有母皇做強援，完勝我們兩個。”
“胡說八道，母后怎么會偏幫她？母后一直偏幫的人是你，你出生不過三年就立為太女，越過了我這個大女兒，可見母后又多偏寵你。”大皇女恨恨地說出多年來的怨恨，這是她最不服氣的地方。自己身為皇帝的第一個孩子，能力不比姚黃，憑什么姚黃是太女？就因為她是嫡女？
姚黃搖頭：“大姐，母皇現在對我的態度是偏寵我？說實話吧，我不過是母皇推在前臺的靶子，為她真正的繼承人擋刀；她挑撥我們姐妹相斗，是想名正言順地把我們姐妹給廢了，畢竟不管是立長還是立嫡，都輪不到老四。”
“怎么可能！”大皇女沖口反駁，話一出口，想起了皇帝對她的各種鼓勵，話里話外似乎都在暗示若沒有了姚黃，太女之位非她莫屬的意思。這不是挑撥是什么？明明小時候與姚黃的關系那么好，為什么長大就成仇人了呢？父君是個低調的人，他總是叮囑自己不要爭，一世安康就好，自己原本是聽話的，是什么時候變得聽不進去父君的話了呢？是母皇，全是母皇在背后鼓勵，她才會走上與姚黃做對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