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雕(七)
李莫愁上門的時候,楊過到山下采購去了,還沒有修煉《玉女心經》的小龍女不是李莫愁的對手,楊過回山時,斷龍石已經放了下來。楊過以為小龍女遭到不測,幾近瘋狂,終于在古墓后面的河流中找到了進出古墓的通路進入古墓重創李莫愁師徒,救出了小龍女與孫婆婆。因為楊過脫口而出的那句“為了你,我死也愿意”,小龍女不再受古墓規矩的約束。因此孫婆婆攛掇著小龍女跟著楊過一起離開古墓。
三個人在路上去了一趟華山,正趕上洪七公和歐陽鋒比斗,招式比完了比內功,結果差點兒雙雙力竭而亡,多虧了楊過分開兩人,才讓兩個老頭子緩過一口氣。兩個老頭子仍不安分,又口頭上比起武功招式,還讓楊過在一旁比畫,便宜楊過這小子學了不少兩老頭壓箱底的本事。歐陽鋒因為這次比試,一直郁結的經脈突然間通順了,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二十年來夢一場,與洪七公的仇恨消散了,只不過兩人到底斗了那么多年,相互之間瞧不順眼,雖然沒有再動手,但言語交鋒、相互諷刺卻是家常便飯。兩個人聽說黃藥師隱居在襄陽某跟山谷,還得到了某個百年前大派的所有武功秘籍——這些武功秘籍比《九陰真經》還要高明,兩老頭也是武癡性格,心癢癢纏著楊過跟了來。
山谷里變的熱鬧起來,孫婆婆習慣了照顧人,因此將做家務打掃等一干活計全部接了過去,可惜她的廚藝實在不好——古墓里面不開火,她和小龍女大多時候只吃蜂蜜過日子,廚藝自然不好——姚黃手把手教了兩個月,終于使得孫婆婆出了師。從此,照顧谷中一干人的重任全部落到了孫婆婆的頭上。
黃藥師并不藏私。大大方方地把功法拿出來與洪七公和歐陽鋒一起研究。三個老頭完全沉浸在了武功的世界里。歐陽鋒對《八荒唯我獨尊功》非常感興趣,修煉之下,竟然恢復了他年輕時候的相貌,逗得洪七公捧著肚子笑話他“嘴上無毛”、“小模樣可以騙騙年輕女孩子”,連黃藥師也受到了牽連;洪七公研究蕭峰留下來的《降龍十八掌》,與自己補全的三掌做比較,以期改進,順便練一練《小無相功》,結果自然是也年輕了十幾歲,無法再嘲笑歐陽鋒了。
山谷雖好。但幾個小的除了小龍女耐得住寂寞外,姚黃和小包子與楊過都是喜歡熱鬧的人,靜極思動。早就想出谷玩了。這一天,姚黃提出帶小包子出去游歷,楊過也跟著說要帶小龍女到處去玩,三個老頭不介意,擺擺手讓他們自己玩過。不要來打攪他們就好。反而孫婆婆有了意見,說是出去玩可以,先讓楊過和他們家小姐把名分定下來,免得孤男寡女一起,越了界再行補救就不好了,不如先把名分定下來。于是。在姚黃的鼎力支持中,由五絕之三做證,楊過和小龍女成了夫妻。
婚禮第二天。四個人便出了谷,姚黃和小包子兩個人走了,美其名曰不打攪楊過和小龍女過蜜月。姚黃和小包子悠哉游哉地四處玩耍,路上遇到不平之事情也會管上一管,讓小包子獲得了一個“少俠”的稱號。兩個人一路北上。見得最多的是蒙古人殘暴殺戮漢人的畫面,小包子將那些蒙古兵殺了之后。鼓著小臉問姚黃,“姐姐,這些蒙古人這么兇殘,怎么才能將他們全部消滅”
‘完全消滅是不能,但將他們趕回長城以北還是能夠做到的。’姚黃嘆氣,‘只是南宋朝廷昏庸,怯懦畏戰,得過且過,自然不敢行此作為。養虎為患,最終南宋只會被蒙古吞并。’
“不能依靠南宋朝廷,難道要重新建立一個新朝廷來驅除韃虜”大逆不道的話,小包子說起來一點兒負擔也沒有,她姐姐、楊大哥和黃伯伯都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的,耳濡目染,小包子同樣看不起的朝廷。
‘是個好辦法。可惜沒有人能擔得起這個重任。要不,你來試試’
小包子搖頭,他性格自由散漫,擔不起這么重的擔子,也不想自找麻煩,“郭大俠一心為國,在江湖中聲名不錯,肯定會一呼百應。”
姚黃嗤笑,‘郭靖那人確實忠義,不過卻是愚忠,看不清楚形勢。要他自立為王反朝廷,比殺了他更難。’
小包子想到黃藥師對女婿蠢笨的不待見,覺得姐姐說得沒錯。
“那就讓楊大哥來做,他可是比我還想做大俠！”
‘楊過的性格和你一樣,會答應才怪！’
可惜姚黃這回料錯了。
楊過與小龍女一路見識了蒙古兵的殘暴,救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一撥是落草為寇的響馬。這些人原本是朝廷的軍隊,曾經在滅金中立過大功。可惜朝廷,他們的上司貪領了他們的功勞,并陷害他們。這伙人沒有辦法,反出南宋境內,在北方建立了山寨。被楊過所救后,這些爽直的漢子們佩服楊過的武功和為人,自愿奉其為老大。從這些漢子的述說中,楊過知道了蒙古人對漢人的欺壓嚴重,很多人不堪壓迫紛紛做了強盜。白虎寨(漢子們的山寨)在所有山寨中名望最大,楊過做了他們的老大,相當于做了北方大多數山寨的聯合老大。
對此,楊過頭疼不已。做人家老大是要擔負責任的,可楊過大俠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啊于是,一封求助信到了姚黃的手上。雖然姚黃比楊過年紀小,但楊過非常信任依賴姚黃。姚黃教楊過讀書明理、學武健身,姚黃對于楊過來說,是他的人生導師。因此一有事情,楊過便找姚黃幫助解決。
姚黃用一個晚上,寫了一本書厚的回信。她將小包子將驅除韃虜的重任冀望在楊過身上的事情告訴了楊過,‘哥哥已被眾人推上高位,不若就將北方所有的勢力收編,揭竿而起,將那些蒙古韃子趕出長城以外,給百姓們一個安穩平靜的生活環境’。姚黃在信中幫楊過出謀劃策,將一些現代的管理方法和練兵方法整理成條條款款寫在信上,又寫了幾條賺錢的方法和改進武器的方法。當這封信到達楊過手中的時候,楊過對于姚黃的佩服更是一個層次。他按照姚黃的方法一步步將整個北方的綠林勢力全部歸到了手中,只等到一個適合的機會,便會對蒙古人出兵,奪回北方江山。
至于南宋朝廷,姚黃建議楊過取而代之。楊過一直敬佩為國為民的郭靖,也深深記得“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八個大字。不過他不像郭靖一般迂腐,他忠的是全天下的漢人,是百姓,而不是腐朽的南宋朝廷。對于取代南宋朝廷,他毫無壓力。
“姐姐,又有一隊蒙古兵,我們要不要…”
姚黃一個爆栗彈過去,‘你殺人殺起癮了嗎那隊蒙古兵紀律嚴明,又沒有騷擾百姓,做什么殺他們不要惹麻煩了,我們去城里面找一家酒樓好好吃一頓。’
“是。”小包子歡快地應道,這孩子是個吃貨。
蒙古兵從姐弟兩人的身邊經過,儀仗兵勇,聲勢甚盛。那領頭蒙古官員身穿錦袍,腰懸弓箭,騎術甚精,臉容雖瞧不清楚,縱馬大跑時的神態卻頗為剽捍。
姚黃彈開奔馬揚起的灰土,只覺得這一幕頗有些眼熟,似乎原著中有類似這一幕的情節。
再過三十里就是龍駒寨,那是秦汴之間的交通要地,市肆頗為繁盛。用過晚飯后,姚黃帶著小包子夜探那隊蒙古人的住處。
“姐姐,那個蒙古官員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
姚黃盯著房子里面的男子,面無表情,‘這個人能夠引來一個跟我們有和大關聯的人。所以要盯緊他。’
小包子吃驚地問,“他是誰”
‘耶律晉。耶律楚材的兒子。’
“就是那個幫蒙古滅了大金國的耶律楚材”
姚黃點頭。
小包子臉色也開始不好,姚黃沒有隱瞞過他們的身份。在小包子開始讀書的年紀,姚黃便把兩人的身份講給了小包子聽,連祖父為了救皇子公主用自己的孫子孫女頂缸的事情也一一述清。小包子聽后很憤怒,不是因為那個連印象都沒有的祖父拋棄他們而生氣,他生氣的是祖父心狠地喂姐姐吃啞藥,害得姐姐這一輩子都不能說話。
兩人說話間,房子里面又進來了三個人,一個老者,兩個青年男女。耶律晉管那個老者叫爹,兩個青年男女管耶律晉叫大哥,自是耶律楚材和耶律齊耶律燕三人。耶律楚材現為蒙古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年紀也不甚老,相貌清雅,威嚴之中帶著三分慈和。耶律齊大約二十三四歲,耶律燕大約十歲,兩個人的面容與耶律晉頗為相似。
“爹,你怎么來了”耶律晉驚訝地問道。
耶律楚材嘆了口氣,臉現憂色,緩緩說明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