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記憶里怨念很久,想要超越的身影,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是空臨秋,那個有小邪王之稱,充滿神秘的男子。
“你,沒事就好。”一向冷漠的露出在面具外的那嘴最居然露出笑容。
段青焰眼中有一絲迷茫:他竟然是專程為救我而來?可是,為什么?我們很熟嗎?
不等段青焰糾結完,男子的身子晃了晃,有點站立不穩地從飛劍上落下,跌入池中,仿若撒氣一般將段青焰之前斬殺的女子尸體一腳剔出池外。
“這是什么鬼地方,這是什么鬼香氣?我?”
“你是一木火!”看到男子頭上那根綠檀木簪,段青焰突然想明白了。原來一木火就是空臨秋,怪不得,早知道,她還用的著怕那個君如憶嗎?
空臨秋也不矯情,把面具一摘,憤憤地說道:“知道就好,哼,使喚我的感覺是不是很好?這筆賬早晚要跟你算。”
明明是該憤怒的,但聲音里卻充滿了寵溺,段青焰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在這種時候被人救,作為正常的該做夢的年齡的女孩子,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只是段青焰想不通。
和空臨秋,很熟?
不會啊。
可,他,為什么呢?
段青焰自問容貌不出眾,修為也不出眾,空臨秋除非腦子壞了才會喜歡她。
以空臨秋的身份。君如憶知道的他一定也知道。他一定和君如憶一樣,想要征服自己這個傀儡。怪不得君如憶說有他就不能有一木火。
聽說小邪王最擅長玩弄女修的感情,聽說愛慕小邪王的女子可以繞著整個邪王殿排一圈。
想到這一層,段青焰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了,對空臨秋的感激之情也淡了粗多。
剛才,為什么會感覺他那么美好?帥的如同天神?甚至覺得滿心里都是他?明明只見過幾次的家伙。
段青焰柔柔腦袋,看著空臨秋滿面紅暈,突然有點明白了。
這個水池。根本就是催情之物。
“一木火,我們離開這里。”段青焰忙去拉空臨秋。
雖然他現在是空臨秋,但是段青焰更愿意喊他一木火。
只是段青焰的伸手拽空臨秋沒把人弄醒,反而被一把拽了過去,腦袋還撞到了空臨秋的胸口。
溫暖香柔的池水,比池水更暖的懷抱。
段青焰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越來越薄弱,越來越被這池水熔化了一般。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柔軟火熱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四唇相對,段青焰大腦一片空白,這是,初吻?
好香的味道,好暖的池水,好溫熱的懷抱。好軟的唇,段青焰感覺自己就快要淪陷了。
“小綿羊。”一個長吻后,軟柔入骨的聲音,讓段青焰的心理防線越來越薄弱,剛提起的精神再次陷入混亂。
耳垂、脖頸被細密的吻攻克,段青焰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睛也完全閉了起來,在這片溫暖如幻的暖香池中淪陷,直到,最后一層褻衣被剝去。
一陣冷風吹過,段青焰身體感覺一涼。整個人又清醒了些,一個身影浮現在腦海中。
驚慌地睜眼,搶過那層衣物罩上幾乎全裸的身軀。
段青焰用最后一點理智御劍飛起,眼中有一行淚劃過,心中默念:秋狂,對不起。
劍,載著衣衫不整的女子飛離依蘭谷。
她的腳邊還趴著一個沉睡的男子。
在段青焰御劍飛起的同時,空臨秋抱著她的腳。似是囈語般地說了句:“別離開我。”
段青焰也沒空管他,心很亂,駕著飛劍,越飛越遠。遠離了依蘭谷那讓人沉醉的香氣。
離開依蘭谷后,段青焰找了一處安靜的山谷停下,從儲物袋里找了身干凈的外套穿上,又用精神治愈法試圖喚醒空臨秋。
還好這次,他醒來之后基本正常,既沒有再非禮段青焰,也沒有提依蘭谷的事,就那么坐在那里發呆,整個人安靜的可怕。
段青焰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兩人才在水底深吻過,現在想想都有些面紅耳赤,可那不能怪他,兩人都被依蘭池中的催情香氣所惑。
甚至,段青焰有點悲哀地感覺,自己的初吻居然給了那么個花花公子,而且對方吻她也只是,而不是愛。
可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尋死覓活?找人負責?
還是算了吧。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對坐著,大多數時間是發呆,偶爾會偷偷看一眼對方。
直到,段青焰感受到阿呆從依蘭谷方向傳來的訊息,師兄師姐們都去了依蘭谷?
糟糕!
幾位師兄若是被那個依蘭姥姥捉去后果不堪設想。
段青焰忙起身祭起飛劍。
有人拽著他的袖子,小狗一樣跟上了飛劍。
段青焰白了空臨秋一眼。
“你去哪兒?”終于開口了:“我沒戴面具,我現在是你的保鏢一木火。”
“依蘭谷。”
“啊?”
“救人!”
這么近距離地同乘一架飛劍,原本體內被影響了的情愫,又重新被調動起來,空臨秋感覺身子又開始發燙。
段青焰似有所覺,冷冷地開口:“你若再被迷暈,我就丟下你。依蘭谷有位喜歡采補男人的姥姥,一定能讓你滿足。”
同一時間,依蘭谷里比過年還熱鬧,嗖嗖嗖飛劍不停下落。
先落下的人很快就像落湯雞一樣被迷暈捉了去。
后來者看到前面的例子,有了準備,事先以醫修為中心搭設精神防護場,才安然下落。
如今依蘭谷之行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一個兩個人的任務。
段君毅等人作為后來者之一,隊伍里只有皇甫喑兒一個擅長精神力者,雖然皇甫喑兒精神力強大,但畢竟只一人卻要照顧五人。
于是段君毅當機立斷,見到皇甫明宇等人后立刻合兩隊為一。
聰明人對聰明人就是方便,皇甫明宇也看好段君毅隊伍里這幫人的裝備,尤其是那個云出塵修為高深,已經是結丹修士了。
初次合作,皇甫明宇和段君毅兩個智囊就生出了一種相交恨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