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是殘酷的,只要輸一場,就沒有再次上場的機會,只有贏家才能有下一輪比賽機會。
可憐的林三德帶著師傅師兄們的期待而來,卻被一招轟下臺,要想揚眉吐氣,請明年再來。
還好有師兄們接應,很快把這個愣頭小子給接回去做思想工作了。
林三德的大師兄倒是個人物,林三德不懂,但他懂啊,在段青焰下臺的時候,親自攔住段青焰到了謝。
比起三號臺上那位被打斷一條腿的李樂林,林三德遇到段青焰真是他的福氣。
接下來的比賽基本沒段青焰啥事,畢竟每個人的第一輪打過才能安排第二輪。
一天的時間其實很長,安排十幾輪比賽還是出綽綽有余。
到了下午時分,平云臺西側又憑空豎起兩座略高的賽臺,乃百年場的比試地點。
原本計劃是十年場半天、百年場小半天、到了最后幾天再安排千年場壓軸。
但是現在看來十年場空前熱鬧,只能多豎立兩個平臺,讓十年場、百年場同時進行。
平云臺足夠大,能容下定云宗至少五倍的人數。所以平云臺上并不禁止飛行,只要你別長期掛在天上就成,低空飛行去往其他平臺,并不會被人詬病。
飛彩峰在十年場的人就知有段青焰一個,比賽結束,其實就沒她們啥事了,也就是看個熱鬧。
百年場一開,星星草道長帶著幾個弟子就轉移目標了。
星星草道長算是有面子了,身后除了四個女弟子外。飛彩峰后面還綴著三個定云峰的人。
李無風就不說了,長期黏段青焰。
段君毅也不說了,閉關那么久好不容易見到段青焰,自然是過來黏著。至于他師兄云出塵,純粹是附帶的,美其名曰陪師弟,實際上什么心思就沒人知道了。
自打云出塵出現,大師姐葉順順就有些不自然地扭捏,星星草道長雖然看在眼里,也不方便說什么。
這不,百年場的第二輪就輪到飛彩峰四師姐皇甫喑兒對戰三脈醉仙峰朱映。
一個是折騰了十幾年才如練氣的不明屬性小廢材,一個是哪怕水火不相容的屬性都能在入宗二十年后筑基的傳說人物。
他們倆怎么就能放到一個賽臺上?
據說。有內幕。
哦,據說,他們原本是師兄妹,他們的師傅也是師姐弟的關系,所以這次的比試,是雙方師傅共同應下的。
長髯醉道長晃悠悠地跑來跟星星草道長扎堆,因為他是孤家寡人一個,門下只有朱映這一個弟子,若不是收了朱映,他還不打算接掌勞什子醉仙峰的。
也就是說。那座靈氣充足的三脈醉仙峰,其實只有他們師徒倆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師弟,記住你說過的話。輸了可不許反悔。”比賽還未進行,星星草道長先開了口。
“師姐,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其實您和您門下的弟子想來我這修煉說一聲就是了,干嘛非要那么麻煩。”長髯醉腰間掛著酒葫蘆,說話都帶著些醉意。
“哼。”星星草道長瞥了一眼滿臉無辜上戰臺的朱映,對旁邊還在忸怩準備認輸的皇甫喑兒大吼一嗓子:“給我上去打。敢認輸就別回飛彩峰了。”
“師傅。你太霸道了,連四師妹這么溫柔的人都欺負。”蘇慕菡看不下去了。
可是師傅眼睛一掃。蘇慕菡乖乖閉嘴。
段青焰其實也看不下去的,但是對這位兇巴巴又死要面子的師傅,她可不敢沖撞。只能乖乖看著,順便聽二師姐講關于三師兄的故事。
原來臺上那位看著挺秀氣靦腆的大男生就是她們一直不肯提的三師兄啊?
雖然這個三師兄長得還算有點仙氣,外表也是水屬性特有的溫和,可段青焰總是對他有些看法的。
修真界尊師重道的思想很重,師門代表的傳承,后輩想拜個好師傅,前輩也同樣希望能收個好弟子繼承衣缽。
不得不說,三師兄是她的幾位師姐包括段青焰自己在內資質最好的,可他就是換了他人為師。
不管隱情如何,雖說分數同門,雖說是師傅的師弟,但三師兄的做法,終歸還是無法得到段青焰的認可。
臺上,皇甫喑兒硬著頭皮,一步三回頭地上場。
師傅啊,你讓人家跟筑基的打?這是鬧哪樣嗎?人間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四師妹,你別怕,我不會下手很重的。我也是被師傅逼得,這樣吧,我讓你十招,你前面就隨便打,我不會還手的,時間差不多我再把你轟下去。”朱映非常體諒地小聲說道。
皇甫喑兒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聽力沒問題,感激地點點頭。
三師兄曾經對她就很好,三師兄是好人。
主持皇甫喑兒和朱映比賽的是才攀峰的思浩,看著倆人還沒比武就開始敘舊,再看看這倆人的修為差距,也知道沒啥看頭,讓他們說吧。
說完了?那開始。
開始之后,果然如朱映分配的那樣,皇甫喑兒就指揮著飛劍一頓亂攻,根本就挨不到朱映的身子。
有什么好打的?一個練氣初級修為,一個都筑基了,蚍蜉撼大樹。
臺下段青焰干脆不看了,可憐的最不喜歡露臉的溫柔四師姐,就被師傅給欺負了。
算了她還是轉移點話題,跟李無風小師叔祖研究研究藥草的好,這次收獲可不少。
段君毅、云出塵也當是長見識了,跟著參觀正太小師叔祖講解藥草和丹藥。
別說,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阿呆細聲細氣地恭維:“帥氣的前輩,您應該是很強大的煉丹師吧?”
“那當然。”李無風最喜歡聽阿呆的小聲音恭維了。
“那您收藥草嗎?您給的價格總不會欺負我們吧?”阿呆趁勢問道。
“小沒良心的。”李無風彈了一下阿呆的小腦袋:“好,青焰,這些藥材我全收了,回頭靈石一起給你。”
“謝了,嘿嘿。”
“客氣什么。”李無風大手一揮:“反正不用花我自己的錢。”
云出塵嘴角抽了抽,心說:可憐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