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錘把那只慘敗的元嬰關入錘中,段青焰才有空觀察自己的身體情況。
段青焰真有點哭笑不得,感情她的一身經脈就是拿來防止被真氣撐爆的。
天錘讓她燒那只火尊者的元嬰,她就聽話地燒了,卻忘了煉化他人元嬰也是一種晉升修為的方式,而且屬于邪修范疇。
想到這里,段青焰身上一陣惡寒,連忙把從元嬰尊者身上刮下來的一層真氣好好梳理。
段青焰一直知道元嬰和她這樣的小練氣修為之間差距很大,卻沒有想到會大的這么離譜。
人家只是被烤掉一層小皮,就夠把她撐爆!
段青焰無奈地進入修煉狀態,她這個丹藥不消化、吐納不能夠的經脈,居然還能靠直接吃大神的修為來修煉,難道她段青焰穿過來就該是邪修?
一邊想著,段青焰一邊努力地給把那些不聽話的真氣拐帶成自己的真氣。
這個過程看似很簡單,但實際上一晃就是不知天日的半個月。
只有阿呆偶爾會給段青焰嘴里喂一粒辟谷丹。
會給守在密室大門外的秋狂匯報青焰的情況。
也不知道秋狂怎么想的,一直在密室大門外就是不肯進來。
特別是知道段青焰沒事了,他就更加老神在在地一邊搶小七的包子吃一邊給小七煉丹吃。
阿呆每次看到小七吃的丹,都忍不住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為毛啊為毛,同是靈獸主人不同待遇差別怎么就那么大,自家主人就沒給自己喂過丹藥。
半月時間匆匆而過。
算下來,入洞已經有半年時間。
段青焰終于將那些不屬于自己的真氣慢慢消融,可惜段青焰以為這次會比上次更夸張地連晉三極什么的,其實只晉了一級,從練氣三階一舉沖到練氣四階后,就后續不足了。
雖然她這個速度說出去已經能嚇死人了,但奇遇不是每天都有,以后的漫長歲月,還是要穩扎穩打地修煉,筑基,依然遙遙無期。
火焰洞外,兩男子并排而立。
其中為首一人白衣長發面容美若天仙,他若肯男扮女裝,一定是這天下最美的女修。懷里摟著的一只雪白圓貓兒正在呼呼睡著,腦袋上一撮黑色毛發更顯其他部位的雪白。
身旁的男子一身青色定云宗宗服,面容雖不如旁邊這位美貌但也是豐神俊逸,更有些男子的英氣。
“師兄,你的消息,準確嗎?”青衣男子有些焦急了。
“星宮七星,不會給錯卦。”白衣男子輕輕開口,望著洞內的神情倒更像是等糖吃的小孩子。
而火焰洞中,他們等待的女子,卻正與另一人依依惜別。
“你的兄長來接你了,你先出去吧。”秋狂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
“那你?”
“等你們走后我自會帶小七離開。”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來定云宗了。”段青焰忍不住開口。
“想得美,我的五十年飯你可別想賴。”秋狂齜牙。
“聽說火尊者最出名的東西就是青火寶爐,可以煉器也可以煉丹?”段青焰突然問道。
“是啊,你得了吧?”秋狂似乎很無所謂。
段青焰點頭,取出半人高的巨鼎。
“干嘛?送定情信物?那也送個更好的啊,送我個破鼎有什么用?”秋狂又恢復那副欠揍的模樣。
“青火寶爐,應該屬于你。”
“你不需要?”秋狂納悶了,他的認知里段青焰可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小財迷,什么寶物都恨不得收了去賣。怎么舍得把這個寶爐拿出來?“該不會是假的吧?”
這一問段青焰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真的肯定是真的,可它底座上那塊寶石被天錘給啃了,還算是青火寶爐嗎?
段青焰沒敢試驗,但她基本可以猜到,這個爐子,至少有一半功能廢了。
“真的是假的?”秋狂看段青焰沉默,也奇怪了。看著不像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段青焰嘴硬起來,反正天錘啃寶石的事只有她自己和天錘知道,神不知鬼不覺。“你為什么不問我得沒得到傳承?”
“還用問嗎,你的修為提升太慢了,應該沒得到。”
好吧被猜中了,人家半個月晉級還叫慢?
“快走吧,磨磨唧唧的小老太婆,我可不希望他們沖進來看到我。”秋狂催促道。
“保重,小七想吃包子了,就來找我。”段青焰最后看了眼秋狂飛身從密室里的那條通道離開。
再見了,秋狂,人生總是充滿這樣那樣的經歷和挑戰,感謝你這半年時間的陪伴。
擁有麒麟神獸,你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也許,等到你以真身相見的時候,我們再也不可能兩人兩獸圍著小鍋喝湯,互相調笑了。
甩了甩頭,將這一絲不舍和旖旎拋入心底雪藏。
“段青焰,你必須變強,其他的在你變強之前都沒有資格去想。”這是段青焰給自己的座右銘。
火焰洞外,兩名男子遠遠看到洞中飄出的身影,忍不住同時驚呼:
“小焰焰,是小焰焰。”
“青焰,沒事就好。”
遠遠地看到段君毅,段青焰莫名地心里一酸,也不知道是對秋狂離別的不舍還是洞中歷險的生死一線的感慨,忍不住撲到段君毅懷里,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妹妹,你別哭了啊,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現在已經是筑基修為了,我幫你出頭。”段君毅一向都是護短的,誰欺負他妹妹都不行,不管有理沒理。
云出塵把懷里窩著舒服的小肥貓往肩膀上一丟,也張開懷抱:“小焰焰,你不能厚此薄彼,有了哥哥就忘了我這個師兄。”
段青焰破涕為笑,破土重生的感覺真好,塵還是那么不靠譜啊,不過,抱抱還是要的,這是友情的抱抱。
遠遠地看著段青焰離開,秋狂才慢節奏地收拾好洞中痕跡,帶著小七出洞,遠遠地看到和云出塵抱在一起的段青焰,忍不住眉頭抽了一下,轉身離去。
云出塵似乎也看到了秋狂,目送著他離開,就像經常拍他那只靈獸喵喵順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