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譯信顯然不愿意多談惱人的王芷璇,在她這尋求幫助無果后,王芷璇并沒如他所想老實的在四皇子府養胎,反而憑著醫術討得皇后感激,太后歡心,王芷璇也算是成名了,不過王芷璇兩輩子都沒明白一個人——國朝的主宰乾元帝。
“宮中宴會我能見到三少么?”
王芷瑤受不了王譯信略帶幾分同情且誓死保護自己免受王芷璇欺負的目光,一她并不是軟弱無用的嬌花,二顧三少讓她安心,三嘛說得永遠比不上做的。
等王譯信真正為她同王芷璇翻臉時再說。
“我曉得你想看阿澤入京,其實沒什么好看的,街上的人太多,我擔心你有危險。”
王譯信要同滿朝官員一起迎接顧天澤,沒空陪王芷瑤去大街上看顧天澤各種炫耀,不忍打擊王芷瑤看情郎的心思,“阿澤同京城時候沒怎么改變,你以前在街上見他什么樣,此番回京他不過比以前更吸引人一些。”
“爹是怕我有危險呢?還是不想讓我去見三少出類拔萃?”
王譯信眼底閃過一絲懊惱,本來瑤兒已經一心一意的對顧天澤了,再見到顧天澤異常出色時,瑤兒肯定會泥足深陷,多年的經歷告訴他,誰先泥足深陷誰就會在夫妻關系中患得患失,“我自然是為你安全著想。”
王芷瑤笑問:“萬一三少生氣我沒去迎他,怎么辦?”
“他要是對你發脾氣,我來收拾他!”
“行,我聽爹的。”
王芷瑤見王譯信吃驚的長大嘴巴,“怎么?您很意外?”
王譯信訕訕的回道:“我沒聽錯?”
“自然沒聽錯。”王芷瑤主動挽住王譯信的手臂,“我是您女兒嘛,不聽您得難不成聽三少的?去看三少的人很多,許多閨秀一準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可三少只會娶我,我有得是時間仔細看他,不必急于一時。”
果然,王譯信還是比不過顧天澤。
王譯信斂去失落,不放心的叮嚀:“顧皇后和太后不會為難你,嫡長公主雖然最近沒少在國公府耍公主做派,但上次的事…她也是怕了你的,顧家二少爺尚玉福公主,他們會在你們之前成親,我是要多留你兩年的,郡主的婚期許是會提前,她們會主動同你結交,不過…”
“別相信她們?”
“沒錯。”
王譯信點點頭,“公主也好,郡主也罷,你最好都遠著些,玉福公主驕縱任性,心思也不小。”
“定國公夫人尋了兩位公主兒媳,看來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呢。玉福公主風評極好的,沒聽說她很驕縱吶,天之驕女總有點脾氣的。”
嫡長公主原先封號是玉寧公主,后來因她是顧皇后唯一的女兒,又得乾元帝喜歡,便以嫡長公主相稱,封號到很少被提起了。
嫡長足以顯示她在皇家獨特的地位,以此也可撫慰顧皇后喪子之痛。
玉福公主有個位列四妃的娘親且得帝寵,能說會道在后宮里很有分量,只可惜她沒有皇子,玉福公主溫婉恭順,性情綿柔,知書達理,是最得百官贊揚的公主,比嫡長公主少了許多的鋒芒,因此定國公夫人才給兒子選了玉福公主。
王譯信想了想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以后你就知道了,她比嫡長公主還難纏得緊,你嫁給阿澤后,一定要當心她。你只需記得定國公夫人給自己找了個活祖宗就是。”
前生的事情,王譯信不好同王芷瑤說,就算兩個女兒都是重生的,她們也不知道死后的事情,皇家公主最為‘精彩’的二十年,她們都沒經歷過。
“四爺,東西到了。”
“好,都搬進去。”
王芷瑤隨著王譯信出了房門,見院落里放了十幾口大箱子,抬箱子的侍從一個個汗流浹背,看得出箱子很是沉重。
“爹,里面裝了什么?”
“我在川中,苗疆,以及番邦得來的東西,大部分是給你做嫁妝的。”
王譯信一樣樣查看箱子上的金鎖,沒有敲開過的痕跡,回頭問道:“想看看?我去拿鑰匙來。”
“您不怕御史彈劾?娘也幫我準備了嫁妝,您其實不用…”
“光明正大得來的,御史管不到我身上。你母親給你準備的嫁妝不怎么適合。既然你要嫁給阿澤,論貴我比不過陛下,論富也比不過陛下,但是論怎么讓嫁妝出彩,讓人世人贊嘆,我是有辦法的。你別撇嘴,瑤兒啊,我告訴你,咱們祖上不是尋常人,備嫁很有講究。”
“不就是瑯邪王氏嘛。”
“讓他們看看瑯邪王氏怎么嫁嫡枝嫡女。”
王譯信拍了王芷瑤的肩膀一下,警告道:“別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多說幾遍咱就是瑯邪王氏之后,旁人想攀上世族還做不到呢。”
難以改變得是王譯信的世族情懷,撇去裝逼范,他骨子里還是有幾分世族郎君的清雅。
“您做得太過,陛下臉上不好看。”王芷瑤不無擔憂,裝逼裝過了,乾元帝沒準會找王譯信的錯處。
“無妨,我有分寸。嫁妝是我給你,傳給我外孫外孫女的,也沒便宜了旁人,我的外孫不也是阿澤的兒子?陛下不僅大開眼界,以陛下對阿澤的疼愛,自然不會介意多留給阿澤子嗣一些傳世之寶。”
“…傳世之寶?爹,您在苗疆和番邦找到了傳世之寶?”
“很多人不識貨,把寶貝當頑石。”
王譯信得意的笑道:“除了我之外,只怕無人認識。”
“您也得給哥哥留點吶,嫂子雖然大度,可都給了我,也不公平。”
“你哥哥也有,箱子里裝得東西,你哥哥保不住,給他反而會惹麻煩。”
王譯信一直在為王芷瑤留意嫁妝,留意陪嫁的人,這些本來都該蔣氏做,王譯信不是不信蔣氏,而是怕蔣氏弄不好,畢竟瑤兒的身份比公主郡主差,再在嫁妝上‘庸俗’了,將來在顧家會抬不起頭,這同顧天澤是否疼愛瑤兒無關。
嫁妝顯示出嫁女在娘家的地位以及得寵的程度。
前生王譯信給王芷璇一份足以讓永安侯府震驚的嫁妝,今生他會讓京城震驚。
“鑰匙在哪?我想看看傳世之寶。”
“明哥,你去取來。”
箱子打開后,王芷瑤瞪大了眼睛,嘴巴不由得長大,吃驚道:“這就是傳世之寶?我沒看錯?”
王譯信小心翼翼的合上箱子,搖頭道:“瑤兒還得再練練眼力。”
“…是,我的確不懂。”
王芷瑤實在看不出箱子里裝得‘傳世之寶’,“讓您費心了。”
這些陪嫁絕對能讓顧家人‘震驚’,王芷瑤仔細觀察王譯信,是不是發熱燒壞了腦子?黑漆漆的罐子怎么看都只值得五文錢。
王譯信叮囑隨從好好的把箱子安頓好,沒空理會王芷瑤的推測,自得的說道:“趕巧才得了這些東西,天助我也。”
在王芷瑤看來,父親大人病得越來越重了,真心想說一句,藥別停啊。
顧天澤凱旋當日,晴空萬里,秋高氣爽,很是應景。
百官在離京十里迎接顧天澤足以顯示隆重,京城百姓早就得了消息出門歸迎,官府甚是發了布告,在顧天澤入京時,京城停集市,店家歇業,每家每戶必須有一半以上去街上搖旗吶喊,當然官府也沒虧待京城百姓,今日但凡京城百姓都可得去衙門領兩瓶燒酒,一份點心和半斤熏肉。
禮部為讓乾元帝高興正經廢了不少的心思,也耗費了不少的銀子,不過想到因為顧天澤開啟的黃金通道,這點銀子也就無足輕重了。
“恭迎顧將軍!”
首輔帶頭對騎在馬上,被彪悍將士簇擁的年輕將軍行禮,定國公亦在此列,抬頭看馬背上的兒子,有幾分欣慰,亦有幾分擔憂,圣寵太過,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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