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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某地形成一片溫室效應,那個地方的空氣中就充滿了熱度,這些熱量就會導致表面的冰雪大量融化。。。
但因為只是表面受熱,地底下還是堅冰一塊,水下不去,就會往低處流,最低的就是河道了。
在此時,下面冰散不開,上面雪開始融化,就會造成水流大量積累,對下游造成極大的沖擊。
這種情況不多見,這些究極知識分子也只是提出一個假設,要怎么證明他們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一則消息引起了王揚的注意,那則消息是從北邊傳來,說北邊很奇怪,最近老是下雪。
這則消息最近王揚知道,按照時間推算,是北邊六個月前的情況。
冰期一般不會經常下雪,準確的說,不會在一塊陸地的深處下雪,滿天飛雪的情況很多都是因為掛大風,把雪掛了起來,俗稱雪暴。
在遷徙的過程中,王揚經歷過又下雪,又掛狂風的雪暴,記憶憂新,那時候還是冰期早期,下雪很正常。
可這時候不應該啊,這時候要么是冰期中期,要么是冰期晚期,沒有水蒸氣上下升降,哪里來那么多雪。
從這里,便可以推斷出,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的情況。
既然是這種情況,原因就弄清楚了,因為地殼不穩定,使得許多火山在各地爆發,可能北邊兒的火山多些,剛好又是這條河的上游。
于是在上游的某些地段,就形成了一大片溫室效應。造成了假的冰期退去,如果要給這種假的現象建立一個名稱。可以叫做假的間冰期。
現在好了,上游既然出現了假的間冰期。要怎么解決此事?
最直觀的,便是直接解決源頭。
到北邊去種樹,種一大片樹,讓該死的二氧化碳不攻自破,讓那個里層的“臭氧層”破滅。
可是,那么一大片樹哪里種得過來?就算種得過來,也絕無可能在短時間有效,起碼得等到幾年以后。
而且也不用那么麻煩,那個假的間冰期。是短時間的,不會維持太長久,了不起持續幾個月。
破它干嘛?
但問題是,如果不把它破掉,這條河就會在這段時間內瘋狂爆漲,引起多少土木流失王揚不管,他在乎的是自己怎么應對,如何面對這樣的特殊情況。
如何才能不讓洪水泛濫之前,做出相應對策?
“來人吶。這幾天放下手頭的工作,派人到附近地勢高的山頭上,找塊好的地方,搭起棚子。隨時準備上山!”
既然當成了假的間冰期處理,那就不能寄希望于河水不漲,必須主動出擊。做好準備。
“嗚!”百官們立刻聽令,在科學家們的講解下。他們也明白了不能干等,必須轉移。
轉移的重點不是人。而是物資。
“再派人去麥地一趟,叫他們盡早做轉移物資的準備。”王揚又下一道命令。
他沒有理會草原,不是說那個地方的地勢高,而是草原那里和這條河距離比較遠,應該淹不到,就算淹到了也沒關系。
那邊的物資是動物,是牲畜,想轉移就能轉。
為避免不能引起足夠的重視,百官們向所有人說了最壞的結果,當成北方有假的間冰期對待。
所有人無不震驚,然后收拾行裝,把自己能換錢的物資,全部換成了錢,保證自己不受損失,把大窟窿丟給了國家。
這一點他們倒是挺聰明的,反正要損失也不能損失自己的。
王揚也不在意,只要應對及時,不會出現什么紕漏。
又過三天,水位逐漸走高,已經逼近河道的極限,河水渾濁蠟黃,上面經常飄出半截木頭什么的,誰也不知道河里面到底有什么,反正不能喝。
森林里的眾人已經開始往山上搬運物資,為了使搬運過程流暢,砍掉許多果樹,自然也順手趕跑了一批野獸,算是行善積德,讓它們免于洪災。
麥地那邊也準備停當,正往此處一批接一批的趕來。
而派出去的人也回來匯報情況,下游已經洪水泛濫,不知道淹了多少森林,沖倒多少樹木,死尸一片,惡臭不堪。
還好下游的地方沒有物資負擔,大家都退得很快,遠遠躲開。
王揚點點頭,這個情況他已經預料到了,這條河和另外一條河在下游交匯,另一條河也是水位極高,看來兩條河發源地不遠。
當然也有可能,兩條河發源地很遠,但是那邊也出現了類似假的間冰期。
過了一天,水位到了極限,麥地的第一批隊伍終于到達了這里,押著糧食,物資,匆忙趕來。
人群中,王揚一眼就看到了守倉,趕緊上去詢問:“怎么樣?還有多少物資?”
守倉連忙在紙上寫下:“再有兩天就能運完,現在人手太少了。”
“兩天?”王揚眉頭一皺,掃到那浪花濺到河邊的黃水:“時間有點少啊,加緊一些。”
這會兒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從這里到麥地最快也要三天,就算調人手過去都沒用。
“都回來,跟我去搭建棚子。”
又過了一天,又一批人過來了,來到這里后,眾人連忙把物資運到山上,然后盡量保存。
“這水快要漲起來了吧?怎么還沒有全部過來啊。”
“是啊,這水也不能喝了,我們存了多少飲用水?”
“我怎么知道,你得問官兒去。”
普通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顯得很興奮,喜憂參半的樣子。
看見眾人的樣子,王揚也是醉了:“嚴肅點!滅頂之災了,還這樣嘻嘻哈哈的!成何體統!”
眾人頓時無比嚴肅,有若神佛在世,一臉慈悲,最后還是忍不住,一人上前問王揚:“這個…體統是什么意思?”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光剛剛升起,眾人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眾人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被噪音吵醒的。
“嘩嘩嘩嘩”
王揚睡眼蒙朧,翻了個身,不耐煩的揮揮手,嘴里嘀咕著:“不準隨地大小便…”
嘀咕是這樣嘀咕,王揚還是皺起鼻子嗅了嗅,沒有聞到想像中的尿騷味,頓時美美的露出微笑:“隨地刷牙也不行…”
可這“刷牙聲”卻是久久不去,稀稀拉拉,斷斷續續,讓人聽了十分厭煩。
王揚頓時就一個蹦達,滿臉憤怒:“吖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所有人回過頭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過頭,繼續看著山的下方。
王揚也注意到了,沒有人刷牙,于是也朝眾人看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大驚失色!
河水終于還是涌出來了!那黃水涌出岸邊,和紅色的土地一渾,變成了褐色,四處擴散。
不一會兒,就沖撞上了幾十米開外的建筑群,發出“啪啪”的拍岸之聲。
水流算不上急,但也算不上慢,有條不紊的慢慢侵蝕著每一寸土地,那條河里的河水,如泉涌般冒出河道,往兩岸擴散。
頃刻之間,就把一切占領,入目盡是黃水,洪水滔天。
這時候再叫大禹附體都沒用。
“麥地那邊的物資運過來沒有?”王揚顧不得“游山玩水”,猛然間想到最重要的問題,脫口就對身邊人發問。
“還沒呢!還有三分之一沒過來,可能正在半路中。”
“半什么路啊?他們運不過來了,叫他們回麥地呆著,把物資全部搬到屋頂上!估摸著不會再漲了。”王揚表示。
“好!我派人去!”此時水雖然已經決口,但是沒有關系,水還不深,下面也沒有暗流,還是可以派人騎在羊駝或者馬上離開。
一隊人浩浩蕩蕩的水上飛,速度很快,疾馳而去。
“真的不會再漲了嗎?”幾個科學家不是很確信。
“當然不會了?怎么,你們擔憂什么?”王揚有些不解。
“我們擔心的是,我們不能確定北邊的假間冰期持續多少時間,如果持續幾個月,我們就還得漲幾個月。”
“而且,從前天到今天,那水位可是不止一天漲五厘米,至少是十幾厘米十幾厘米的漲,這樣漲下去,我們這里都不安全。”
“不會不會,你放心好了,我們這座山幾十米高,就算把整個南極大陸都給融化了,海平面也不過上漲六十幾米,呃…大概幾十米,不會達到一百米。”
“而且你們看,這里一馬平川,洪水再強,還能全部都淹咯?隨便漲漲就好了。”
王揚也不確定假的間冰期會持續多久,但可以肯定一點,再怎么漲,也不會漲到山頂,真要如此,王揚也無話可說。
“那現在我們怎么運糧出去?”守倉上來詢問。
“等著唄,這洪水還能不退?運糧也不急于一時,其他地方又不是沒有獵手,讓他們先去捕獵一段時間。”王揚揮揮手。
面對此事,王揚還是比較淡定,事已成舟,也沒有造成什么損失,還是比較輕松的。
不過,其他的事還得仔細斟酌一下,看看有沒有紕漏。
別說,他還真找出一個紕漏。
“將幾只鴿子放出去,傳遞信息,讓那些召回來的人暫時不要趕過來了,去附近的城鎮幫忙。”
“隔幾天放幾只鴿子出去,不要斷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