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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輪的收獲只有一只雞,花了大約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捕獲一只雞,夠誰吃,這不是逗嗎?
逗是逗,可王揚卻笑不出來,他曾經的生活規律,完全是按照自然變化的正常情況來安排的,面對突然的意外,他也措手不及。
如果能回到過去…好吧,他回不去了。
今日事今日畢,今天的晚餐都還沒有著落,王揚不會去思考明天會不會停雪,也不打算殺自己的獵物祭祀上天,祈求上天太不靠譜。
他將陷阱附近的積雪面積,清理得太一些,讓小動物們沒有更多的機會逃走,然后回到山洞,躲避酷寒。
過了沒多久,他又踏上了察看陷阱之路。
這一次,他沒有等一個小時再出去,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就走出了山洞。
顯然,小動物出沒的數量超過了他的想像,它們對食物的稀缺,也超過了他的預期,不需要那么長的時間,就會中計。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直覺,第一個陷阱點就有了收獲。
那是一只有著純白色皮毛的雪兔。
兔子很常見,尤其是在山陵地帶,時常能見到蹦來蹦去的兔子,王揚自己都養了一窩。
但他養的,是終年一個顏色的灰兔。
雪兔不一樣,它是寒帶、亞寒帶代表動物之一,個體較大,體長一般在五十五厘米左右。耳朵短,尾巴亦短。
五十五厘米是什么概念?半米長,半米長又是啥概念,照王揚如今一米二三左右的身高,如果躺在地上。雪兔能到他的大腿。
重量能夠達到十斤,算是兔子中個頭很大的了。
雪兔為了適應冬季嚴寒的雪地生活環境,冬天毛色變白,直到毛的根部。
耳尖和眼圈黑褐色,前后腳掌淡黃色。夏天毛色變深,多呈赤褐色。
這個種類不是后現代那種四季不變的白兔子,換句話說,它是兔子中的變色龍,有隨著環境變化而改變外觀的能力。
王揚很驚訝自己能夠在這里發現雪兔,因為這里的氣候一直很穩定。冬季維持五個月左右,堪堪夠上亞寒帶的及格線。
也就是說,這里應該是亞寒帶的邊緣位置,雪兔也會出現在這里,但很少見。
過去的許多年中,王揚都沒有見過這種兔子。不是沒有,只是自己的活動范圍有限,沒機會見到。
他見過和野兔生活環境很相似的野獸,便是那只猞猁。
猞猁一年要殺的野兔不計其數,并且猞猁的天敵也很多,包括熊啊,狼群啊。大型貓科動物等,就以這四周的分布來看,也很難容得下猞猁。
真不知道當初在附近活躍的惟一一只猞猁怎么想的。
這只雪兔很萌,很可愛,是一只成年的兔子,體型大,重量重,一身白色的皮毛為它起到了很好的掩護,躲過了很多天敵。
或許是因為去年的冬季太長,讓它以為這里的氣候和它生活的地方差不多。于是到來。
老天爺也很給它面子,又下了一場大雪,似乎要為它接風洗塵。
不過它縱使擁有變化的神通,也躲不過最簡單的陷阱。
王揚不是老天爺,他沒有發神經質的善心。對于送上門來的獵物照單全收,眼下的情況不容閃失,我不吃你,我就要挨餓。
他理所當然的將雪兔宰了,收進囊中,來到第二個埋伏的地點。
第二個地點沒有延續第一個地點的運氣,木桶雖然罩了下來,但前來偷吃的動物體型過小,還是從薄薄的積雪中挖了一個洞,逃了出去。
王揚沒有太失望,它容許小到防范不了的動物逃走,但是像雪兔雉雞這樣稍微大一些的動物,卻不容錯過。
他的措施是對的,因為四周的積雪被掃開,給木桶留了很大一塊地方,新落下的雪短時間內積不了太厚,不夠動物們逃離的空間。
也正因如此,讓王揚在接下來的幾個陷阱中,又收獲了一只獵物。
他沒有猶豫,再次設下陷阱。
用這種辦法持續了整整一天,以來回收獲獵物外加掃雪設陷阱的時間,和每次等待都要耗費的工夫,一次收獲將近一個小時。
王揚在九個小時到十個小時的時間內捕獲了十六只獵物,每只都不大,像雪兔這樣有十斤左右的動物不多。
如今部落的人數有四十幾人,消耗的食物自然是巨大,而且由于哺乳期很長,所以即戰力無法得到快速的補充,多少有些可惜。
更困擾王揚的問題是,他們現在能參與捕獵的人數多達二十幾人,但地盤能提供的食物數量,不需要這么多人。
戰斗力有剩余,這才是浪費的地方。
擁有能夠獲得更多食物的人數,卻沒有那么多的地盤,著實讓人可惜。
眼下是不需要地盤的,更確切的說,在冬季,是沒有固定地盤的界限的,許多動物都會越出界限,進入別人的地盤捕食。
囂張一些的動物,比如狼群,更可以在其他三季也出入其他動物的地盤。
這些,是部落目前的現狀。
眼下的現狀不是這些,而是陷阱不夠多,王揚當初制造這種陷阱時,只是想避過一次危機,沒想過大力發展和推廣,所以日后張三所制作的木桶,王揚都沒有讓其改造成陷阱。
如今陷阱不夠,大量的即戰力在大雪紛飛的天氣里發揮不了多少作用,讓人無語。
而僅靠這些陷阱獲得的十幾頭獵物,還要配合最后貯存的那點食物,才夠今天的晚餐。
而到了明天,便是真正的零存糧的日子了。
當然,飼養的小動物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兔子的草啊,嫩枝啊全都吃完了,一大波老鼠的食物沒保障了,果子貍也不知該喂點啥好了,真正的彈盡糧絕。
王揚想著,明天如果收獲的食物不夠,可能要殺幾頭小動物吃了。
恩,先吃公的,反正它們總有一天要因為配偶爆發矛盾,自己幫它們減少些矛盾。
想著,他快速填飽了肚子,偃旗息鼓,準備睡覺。
狂風呼嘯,風雪不停,第二天的早上和昨日沒有變化,雪花不要命的落下,地上的積雪已經厚到超過膝蓋,一腳下去,雖然不會有那么深,但也不淺。
王揚來到山洞口,望著那天,那地,對著肩上的小家伙說道:“我敢打賭,那位掌管下雪的神靈忘記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