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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星風城,葉白直奔北荒高原。
青青蔥蔥的千礦森林在葉白腳下的大地上,飛速向后退去。
這片屬于星風城的富饒山野里,靈石靈礦極多,靈根妖獸也不少,是星風城的修士們,最喜歡進去尋寶的地方。
葉白當年,以符錄隔絕了云中夫人與蠻荒璽的心神聯系,惹來此女發瘋成狂,將千礦森林里的修士,殺了個血流成河,如同地獄。
兩千年過去,這里早已經恢復的以前的蒼翠樣子,不時可見修士在其中尋寶打斗。
察覺到葉白飛過時的浩大氣息,均都駭的紛紛逃散。
七八日之后,就進了北荒高原。
這片高原,依舊同當年一樣,怪風陣陣,塵土飛揚,到處都是昏黃色的一片,見不到幾棵草木。
古樸,蒼涼,雄渾!
起伏不大的黃土大地上,又有一尊尊幾百丈高的圓柱形怪山,屹立在大地上,仿佛撐天的巨柱一樣。
上了北荒高原,葉白直奔北荒城廢墟。
他如今的速度,自然不是當年金丹初期來這里的時候可以媲美,只天的功夫,就趕了大半的路,北荒城廢墟已經不遠。
這一日的清晨,葉白依舊在天空里飛掠,北荒城廢墟就在前方。
浩大的打斗之聲,突然從前方傳來,音爆之聲,仿佛滾雷,前方的天空里。更是直接卷起了一股巨大的黃色塵暴,彌漫了大片天空,遠遠傳來空間晃動的感覺。
“高手…不是尋常高手!”
葉白看的雙目一睜,沒想到今天隨隨便便又能見到兩個高手。蠻族何時出了這么厲害的人物了?
難道是祝純陽和李寶兒?
葉白早已得知。二人此刻,都只是進階沒多久的元嬰初期的修為。就算天才橫溢到能夠領悟意境創出神通,也最多施展一兩次,絕不可能這么持久。
想到這里,葉白心念電轉。
既然對方就在自己的行進路線上。那就索性過去看看。
下定決心之后,葉白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氣流涌動,打斗之聲,仿佛在耳畔炸響。
很快,兩道身影就印入葉白的眼簾之中。
“這兩個家伙,怎么會也來北荒高原了?”
葉白看的目光微怔。
交戰雙方。一人高大雄壯,相貌俊偉,正是星風城主燭隆。
力魂大陸的蠻族修士,最多只能修煉到元嬰中期。燭隆兩千年前已經是元嬰中期,兩千年未見,此人的相貌,和當年差不多,并未顯老,由此可見,此人破境的速度極快,還有相當長的一段壽元。
另外一人,也是個久違的老熟人,隴羽城云中夫人。
兩千年過去,云中夫人依舊身材曼妙,美艷嫵媚,不過明顯已經老了幾分,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一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樣子。
云中夫人施展的赫然是蠻荒璽,葉白當年為了得到云霸仙留下的三樁寶物,撕去隔絕此寶與云中夫人心神聯系的符錄,取了三樁寶物之后,為了防止云中夫人追來,將此寶放在了第二重密室里。
如今云中夫人施展出此寶,顯然已經進入過第二重密室了。
此寶在云中夫人手里施展出來的時候,氣勢浩大,磅礴如海,幻化成一座方圓數百丈的大山,砸向燭隆!
尚未砸實,地面已經被狂涌而來的威壓,砸進去一個巨大的深坑,塵土飛揚。
而燭隆此人,果然不愧是蠻族中最深不可測的修士,面對這件血脈之寶,不僅不落下風,而且戰的風生水起。
燭隆身外,道心氣息彌漫,這股道心,充滿了堅定而又深沉的意味,仿佛一方無邊無際的大海一樣,遼闊,浩大。
而他施展出的神通,也是狂放剛猛,一雙寬大的肉掌,隨手一翻,就涌動起渾厚的木之靈氣,拍出一記記綠色的掌印,轟在蠻荒鐘上。
燭隆身外,綠色的氣流彌漫,將他的身影襯托的格外醒目。
此人是蠻族罕見的天才修士,就算只有元嬰中期的境界,似乎一身元神法力也遠超一般元嬰中期修士。
“又是一個意境修士,當年我卻是小看了力魂大陸的修士!”
葉白心中暗嘆。
事實上,這件事情卻怪不得他,以他當年一個金丹初期修士的水準,哪個意境修士會來對付他,更何況他當年連意境這個詞都還沒有聽過。
葉白遠遠觀看,沒有立刻靠過去。
二人不知斗了多久,云中夫人面色沉重,而燭隆卻依舊是一副深沉如海,波瀾不驚的樣子 無論是意境神通,還是血脈之寶,都需要強大的元神法力來催動,燭隆的元神法力,明顯強出云中夫人,而他的意境神通的威力也強出蠻荒璽一些。
所以云中夫人如果沒有其他手段,久戰下去,到了元神法力枯竭的時候,必敗無疑。
“云中,你還不死心嗎?若再糾纏下去,休怪我將你當場擊殺,打到現在你該看的出來,就算祝騰海來了,也不是我的對手!”
燭隆聲音沉渾,仿佛冷酷而又無情。
云中夫人聽到他的話,黛眉一擰,目光陰沉道:“燭隆,你為何要插手這件事情,你一向不是都不喜歡那個小子嗎?更視他的祖父為仇人!”
燭隆聽到這句話,目光更顯深邃起來,冷冷道:“我燭隆要做一件事情,向來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又是一掌,將蠻荒璽拍飛。
云中夫人嘴角逸出一口鮮血,燭隆的面色,同樣白了白。經歷了不知多久的打斗之后,燭隆就算能以意境神通頂住蠻荒璽的攻擊,但肉身還是被巨大的力量,震的難受之極。
云中夫人一把接住飛回的蠻荒璽。沒有再出手。一雙鳳目陰氣森森的凝視著燭隆道:“燭隆,我的確低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藏著這么厲害的神通手段,連蠻荒璽都不是你的對手,今天的確是我輸了。蠻族最深不可測的修士,你的確當之無愧。”
燭隆受她這樣的夸獎。面上沒有半點喜意,目中反而露出難以言語的黯然之色。
云中夫人仿佛能夠猜到幾分燭隆的心思,也黯然了下來,有些無奈道:“燭隆,我可立誓不再追殺李寶兒,不過你也不可以動純陽。”
祝純陽正是她和祝騰海的兒子。
燭隆面無表情,聲音冷冷道:“我不相信你!”
云中夫人聞言。頓時目光凌厲起來,隨后又生生壓制著沉下去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純陽?”
“將蠻荒璽給我,等我老死的時候。祝純陽再來拿走!”
燭隆直截了當。
云中夫人卻是聽的銀牙緊咬,面覆寒霜,微顫著豐腴的嬌軀道:“燭隆,你不要欺人太甚,蠻荒璽只有我們云家血脈才能使用,到了你的手里,自然就是進了李寶兒的手里,哪里還有還回來的那一天!”
燭隆目光不閃,哂道:“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再來打過!”
云中夫人聞言,氣的面色鐵青,身上氣息再起,蠻荒璽光芒再漲。
大戰眼看就要站起,二人突然若有所察,向著北方不遠處的北荒城廢墟的方向看去。
“兩位不用再爭,我和祝純陽的戰斗已經結束,你們的戰斗,也該結束了!”
一把有些冷淡的男子聲音,隨風飄來。
透過尚未散去的飛揚的黃土看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臂彎里夾著一個獸皮漢子,踏著一團青色的劍光,飛掠而來。
白衣男子,二十七八歲模樣,身高八尺,皮膚白皙,眉清目正,相貌英挺,但論起英俊程度,只算中上,至少比燭隆要差了不少。
不過比起燭隆予人的深不可測的感覺,此人仿佛一方白玉,溫潤如水,滿一雙炯炯有神的漆黑瞳孔里,流動著莫名的神采。
他的白衣破了不少處,一頭黑色長發也有些凌亂,顯然經歷了一番大戰,氣息也有些萎靡。
“李寶兒,你將純陽怎樣了?”
云中夫人見白衣男子出來,厲喝了一聲,往前撲了出去,目光落在李寶兒臂彎里的獸皮漢子身上,滿是緊張與關切之色。
原來白衣男子就是李寶兒,獸皮漢子想必就是祝純陽。
“給我回去!”
云中夫人才到半路,燭隆已經閃電一般攔在她的身前,揚手再拍,一記綠色大掌印,破空而去!
云中夫人猝不及防,被拍了正著,倒飛出去,落在地上,噴出一大口鮮血。
好在燭隆這一掌,只是普通的一擊,若是換成意境神通,云中夫人不死也要重傷。
落地之后,云中夫人目光陰毒的看了一眼燭隆,隨后就再次轉向李寶兒和祝純陽。
“多謝隆叔!”
李寶兒飛到燭隆的身側,輕聲道了一句,溫文有禮。
燭隆瞥了他一眼,少見的流露出情緒,冷哼了一聲道:“不要以為我是在幫你,我只是為了還你的祖父當年對我的授業之恩。”
李寶兒笑了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異常陽光,沒有再與他多辯,轉向云中夫人道:“純陽叔只是被我打昏過去了,姑祖母不必太擔心。”
云中夫人面色稍松道:“把純陽給我,此事就算一筆購銷,我和純陽,以后都不會再覬覦你手里的蠻荒鐘!”
“多謝姑祖母!”
李寶兒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
云中夫人雙目微瞇道:“你想問什么?”
李寶兒面色一正,目中厲芒閃過道:“祖母臨死前告訴我,霸仙祖先的寶庫,還有第二重,里面必定有大機緣,她當年沒有取,讓我去取,可是我進去之后,那里已經空無一物,敢問可是姑祖母取了?”
話音落下,目中陰冷的芒采暗閃,此人內心,顯然不是表面那樣溫潤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