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的噩夢卻沒有結束,他威脅的那位“李叔”竟然在那個電話結束之后,被中紀請去喝茶,之前竟然一點跡象都沒有,甚至在這位李書記去極為交代問題的當天晚上,市里的電視臺還播放了這位李書記組織學習黨的群眾路線,深刻進行談心交心的黨支座談會。另外還部署了下一階段的群眾路線學習活動。但是,楊洪電話聯系之后,一切都結束了。
楊洪到了美國之后,不是一次聯系國內,但是從來沒有出過事情。這一次,他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出了事情。
李書記被帶到紀委之后,紀委的同志直接問道:“李書記,知道我們請你過來時因為什么事情么?”
“我不知道。我自問工作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做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李書記說道。
“是么?你作為黨的領導干部,一市的主要領導人,應該知道,如果我們紀委沒有掌握到什么確切的證據,是不可能找你過來談話的。我之所以這么問你,也是紀委的一個規定的流程。紀委希望能夠給我們的黨員干部一個自救的機會。現在我問你,李曉濱同志,你真的沒有什么需要向組織交代的問題么?”紀委的同志很嚴肅地問道。
“沒有,如果有什么問題,我會直接交代。”李曉濱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已經主動放棄了自救的機會。接下來我們進入下一個程序。你是楊湘外逃之后,到了市委書記這個位置的。之前。便有傳言,說你與楊湘之間關系匪淺。楊湘外逃之后,你海有沒有與楊湘及其家人聯系過?”紀委的同志問道。
“沒有,我之前與楊湘只是工作關系。私下雖然也有一些交往,但是那都屬于禮節性的交往。并沒有過深的接觸。我現在都還很是愧疚,那個時候如果能夠多關注楊湘一些,也許就會讓他外逃了。”李曉濱說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在楊湘外逃之后,你多次與楊湘以及楊湘之子聯系究竟處于什么原因?另外,你讓某公司的老板多次向楊湘父子匯出巨額資金又是處于什么原因?至于你的另外一些違法亂紀行為。我就不一一例舉了。你也是體制內的人。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意味著什么。”紀委的同志說道。
“我承認我與楊湘父子有交往,甚至他們在外逃之后,依然與我聯系。我也經常通過電話勸說他們,主動歸國自首。楊湘的外逃。我是負有一定的責任的。沒能夠及時進行發現阻止。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有愧于黨對我的期望。”李曉濱說得很動情,要是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弄不好還真是會被他感動得淚流滿面。可惜他面對的是掌握了他全部犯罪證據、知道他廬山真面目的人。
“這些陳詞濫調。相信李書記已經在臺上講了無數遍了。但是有些大家都想知道的細節,李書記卻一直避而不談。既然這樣,我就將李書記的一些事情一一列舉出來。不盡之處,希望李書記查漏補缺。”
楊洪還沒有想到怎么去對付華生的辦法,楊洪的老子氣勢洶洶地找了過來。
“你個混賬東西,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這一次,你可把你李叔給坑死了。告訴你,現在正值國內反腐最為蜜敏感的時候,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與國內聯系。你偏偏不信。你這個混賬東西!把握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么?”楊湘說道。
“爸,究竟怎么回事啊?你先說清楚行不行?我都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你罵得發懵。”楊洪以為楊湘又小題大做了。
“你李叔被雙規了。你昨天是不是給你李叔打電話了?最近還問你李叔要過幾次錢?”楊湘問道。
“最近手氣不太好,我手頭有些緊,所以問李叔多要了點。你為他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問他們要點,也是應該的。”楊洪說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幾個電話,以及這么多筆資金的流動,引起了中紀的注意?最后他們找到了你李叔叔的確切證據?就憑你李叔與我們一直保持聯系著一條,中紀委就可以直接將你李叔叔拿下來。現在還加上確鑿的證據,就更不用說了。”楊湘說道。
“拿下了就拿下了,反正這個人也不大愿意給我們打錢過來了。人走茶涼,要不是我們手里有他們的把柄,他們會愿意給我們打錢過來?現在我們急著撈一把,等將來他們將我們手里的那些把柄全部想辦法消除了,我們再想從他們手里搞錢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你看著幾年,李曉濱跟你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公式化了。甚至有個時候還開始擺架子了。”楊洪說道。
“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后與國內聯絡的事情,我會親自來做的,你別多管閑事。還有,以后少去賭場。否則,你一分錢都休想從我手里得到。”楊湘說道。
楊洪等楊湘一走,就不停地砸東西。剛剛想好的對付華生的辦法,也沒辦法奏效了。沒有錢,干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不行!無論如何,我一定讓這個人坑了我的錢一分不少地吐出來。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讓他得到!”楊洪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比楊湘父子出來得更早。勢力也更大,即便來到了美國,在拉斯維拉斯這里依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在拉斯維拉斯開了一家賭場。
“如果我將這個中醫騙到那人的賭場,然后鼓動那人與中醫對賭,一旦這個中醫出手搞鬼,得罪了那個人還不是死路一條?”楊洪一下子有了主意,心情也立即大好。哼起了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楊洪留有華生的電話,撥通電話,楊洪的神色竟然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華公子,今天還有沒有意思再來幾局?我找了一個大金主。你如果有昨天那樣的手氣的話,贏個盆滿缽滿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楊洪說道。
“楊公子,你這人也真是的。原本我準備修身養性,永久戒賭了的。現在你這么一喊,我這么多天的努力全部落空了。”華生笑道。
“今天怎么不帶嫂子去了?”楊洪問道。
“她今天身體有些不太舒服,還是不讓她去了。”華生說道。
“說句實在話,帶老婆去豪賭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楊洪說道。
“依你這么說,老婆也帶不得了?”華生說道。
“帶自己老婆哪里有帶個漂亮妞更刺激啊?”楊洪笑道。
“倒也是。”華生笑道。
楊洪帶著華生去了一家名為義字堂的賭場。這一家賭場的裝潢一看就知道是華人開的。
見華生毫無戒心跟著自己進了賭場,楊洪心里暗自高興。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該如何對于華生了。
“華公子,這個賭場是一個華人開的。我跟他關系不錯。不夠你放心,義子堂講的就是義氣,自然不會坑你一分錢。”楊洪說道。
“這我就放心得多了。”華生說道。
“走走走,先換籌碼。”楊洪將華生領到換籌碼的地方。華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換了一百萬大額籌碼。
“花公子還真是有魄力!”楊洪贊嘆道,心里卻恨恨地想:也不過是慷他人之慨。這些錢分明就是我輸給他的!
華生對楊洪的臉色不斷變化,也不是很在意。既然這傻小子非要輸自己一筆,華生自然不會拒絕。
“今天來的可都是豪客啊。不過我最近手頭緊,我就不參與了。”楊洪說道。
“別別,不就是手頭緊么?沒關系,我找個人給你換個幾十萬的籌碼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說話的是個頭頂略微有些禿,年紀大約在四十多歲左右。他就是這個賭場的老板王漣。
王漣一點都不擔心楊洪會賴賬。在拉斯維拉斯,他的能量還是非常大的。
華生的手氣還真是不錯,一上來華生直接一路殺下去。在這里,他根本不怕那些為非作歹的,這些普通人還根本無法威脅華生的生命。而且有了華生玉佩等物品保護,鄭婧瑩也不可能出問題。華生這才敢單獨將鄭婧瑩留在酒店里。
“兄弟,你今天的手氣很猛啊!”王漣有些不樂意了。
“不好意思,可能是今天手氣太好了。竟然盤盤都贏。但是現在手氣好,我要是繼續下去,就會霉運當頭。所以,我不會謙讓的。讓各位破財了。”華生笑道。
“但是,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誰能夠像你這樣,把把都是將我們贏得精光?”王漣說道。
“王公子是什么意思?”華生問道。
“什么意思你他媽的自己明白。”王漣說道。
“我覺得沒有什么好說的。你要是輸不起,就算了,你輸了多少籌碼,我退給你。”華生說道。
“我輸不起?我輸不起還敢開賭場么?”王漣問道。
“既然輸得起,還廢話個屁啊!敢來就繼續,不敢來就滾蛋。”華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