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勝卻急急忙忙將華生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小生,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盡管說。”華生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配制一點符墨?”崔勝問道。
“沒問題。那符墨你應該也能夠配置得出來。我告訴你配方就行了。”華生說道。
“哎,別,別。你能夠給我配一點符墨我就千恩萬謝了。要是我還要了你的配方,那我就太不是人了。小生啊,現在這社會雖然是法制社會,但是有些人是游離于法制之外的,若是知道了你手中有這等好東西,只怕會對你施展各種手段。所以,這件事情,千萬別讓別人知道。我跟杜站長,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崔勝說道。
由于購買材料的時候,杜浩東本事保險的原則,調集過來的材料足足是華生開的單子里的總量十倍以上。沒想到,華生也是做了額外的準備的。這樣一來,大量的材料剩余了下來。華生給崔勝配符墨倒是不需要再去購買材料了。
崔勝以前也不是沒有符墨,只是他配制出來的符墨畫出來的符根本沒有多大的效果。上一次,在德云村的時候,華生便已經嘗感受過崔勝畫出來的符微弱的作用。
華生配置符墨的時候,崔勝與杜浩東都守在門口。干這一行的人,都忌諱窺視別人的手藝。華生雖然沒有這個講究,崔勝與杜浩東卻要守規矩。不然,將來華生明白過來了,相互之間會產生間隙。
華生雖然有些手生,但是配制符墨的時候,卻有條不紊。在學校里做實驗,先要將實驗步驟記住,做實驗的時候,只要一步一步按照實驗步驟進行,就算結果不理想,也不會差得太遠。配制符墨雖然比學校里做實驗要更加復雜,但是復雜的事務也可以化繁為簡,將整個過程分解為詳細的步驟。
在第一次配制符墨的時候,華生就已經歸納出一個基本的實驗步驟了,第二次進行“重復實驗”,自然也算是輕車熟路。沒過多久,一大碗墨綠色的符墨送到了崔勝面前。
“這符墨真是不錯。比我祖師爺的那份符墨品級還要高一些。在這符墨里面,我能夠感受到濃郁的靈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崔勝感嘆道。
“其實也不是很難。”華生說道。
崔勝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遞到華生手中,說道:“小生,我知道你現在最缺的就是這個。這張卡你拿著。里面有一些錢,你現在正好用得著。”
華生自然不肯接,臉上還有一絲不悅,說道:“老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咱們既是朋友,又是同事,就這一點東西,你還給錢,你這不是看不起人么?”
“小生,你錯了。對于你來說,這東西可能不值錢,但是實際上,這一點東西,要是拿公布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到我手里來搶。我給你那張卡根本不能與這符墨相比。再說,符墨對于你來說不值一文。而這張卡對于我來說,也是不值一提。不是正好我們交換了么?”崔勝說道。崔勝說著又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杜浩東,顯然想要杜浩東來當他的說客。
“三張金剛符。”杜浩東笑道。
崔勝露出要殺人的目光,“老杜,你不是吧?這些符墨能不能制出金剛符我都不知道。畢竟,我還從來沒有用上品符墨制作過道符。你一下子問我要三張,你也太黑了吧?”
杜浩東笑道:“那你制成符了,我們兩個二一添做五。”
崔勝翻了翻白眼,說道:“小生,你看到了。你就收下吧。這個家伙宰我宰得太狠了。”
杜浩東笑道:“小生,收下吧。這老道這些年在外面坑蒙拐騙,拐帶了不少白富美,不差錢。親兄弟明算賬,不能讓哪個太吃虧了。不然將來會留下隱患。”
華生想了想,沒有再矯情,將卡收了起來,“好,這卡我就收下了。正好我最近也比較缺錢。”
崔勝笑道:“這事算我占了便宜。卡里面沒多少錢。在東海這邊,買套房子都夠嗆。要不下次我再給你打點錢過去。”
華生連忙拒絕,“別別,我現在沒打算買房呢。將來要買房的時候,你再給我贊助。”
“會開車么?”杜浩東問道。
華生點點頭,說道:“大三暑假的時候學了駕照。”
“我那里還有臺車,一直閑在那里,也不是什么好車。待會我帶你過去,你拿去代步。不然,我們有行動的時候,你趕不及時。”杜浩東說道。
“那怎么行?”華生搖搖頭。
“小生,別跟他客氣。他那車放在哪里也是白白生銹。你拿去正好是廢物利用。這家伙比我有錢。”崔勝笑道。
其實杜浩東現在開的車是一臺國產車,放在車庫里的反而是一臺原裝進口。杜浩東是東海站的站長,收入原本就很高,每次出任務還會有大量的獎金。所以養好車不成問題。問題是,整風運動開始之后,高層領導干部一個比一個低調。開車都不敢開豪車,有個別干部,甚至是將原裝進口車改裝成國產外殼。
杜浩東作為站長經常去首都開會,做下屬的總不能開比領導還要豪華的車吧?所以,杜浩東干脆買了一款國產高配車。
華生到了地方,一看牌子就想拒絕。
“你別看這牌子很,其實不值幾個錢。干咱們這一行,走走關系,從海關那邊拿臺查獲的車,要不了多少錢。你別看這牌子,其實花的錢還沒我這太國產車多。”杜浩東嘿嘿笑道。他的國產車顯然已經不是原裝,里里外外改了不知道多少道。
華生抓了抓腦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一個實習醫生開這么風-騷的車,是不是有些太出風頭了?”
“這算什么?人家高富帥上學都開豪車。你現在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了。”崔勝說道。
丁升國回來的時候,崔勝連忙將他拉了過來,“老丁,我跟老杜兩個都表示意思了,你總不能當鐵公?”
丁升國差點沒跳起來,“崔勝,誰是鐵公雞,大伙都清楚得很。”
丁升國可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別看他粗線條,看起來整個一個大老粗,但是為人重義氣,好面子。每次都被崔勝抓住他的這個弱點。
“華生,我在東海這里有套房子。原來是想讓你嫂子跟侄子、侄女到東海來住的。后來沒用得上,一直空在那里。離附一醫院也比較近。正好給你住。”丁升國還真豪爽。
“要把房子過戶給小生。人家小伙子還沒對象,正好用得上。現在的女孩子相親,首先就是房子車子。”崔勝說道。
“那哪只耳朵聽到了我說了不把房子過戶給小生?我這不是話還沒說完么?”丁升國還真舍得一套房子。在東海,尤其是附一醫院附近的,怎么也得百分以上。丁升國那一套可是三居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