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反對?
對面的牛氓說,郭星星和老板娘沒槍了。但誰說…她們沒槍了啊?
槍是打哪兒來的?當日李十二信仰崩潰,喪失理智大鬧畫舫,把反抗軍一股腦推下船,反抗軍花力氣收集的天人軍隊掉落,就全進了他們的口袋。
落袋的快搶何止兩桿啊?每個人的無重背包里,十幾二十桿槍都是有的,反正相同物品可以疊加,也不占什么地方。
“刷!”郭星星恢復了自由,第一件事便是摸袋掏槍;老板娘棄槍之后也是同樣,所以一眨眼功夫火力就恢復了,根本沒耽擱。
牛氓統共就十幾二十個,經過接二連三的消耗,數量已不多了,“砰砰砰”又幾槍下來,稀稀落落只剩三五個人。
等獨孤復和李十二這兩個生力軍加入,哪怕他們根本沒開槍,只是端槍進入,幸存的牛氓們立刻一個個高舉雙手,直接跪了,再不敢稍動。
“呯!”猛然又一聲槍響,投降的牛氓們身軀齊齊一顫,清晰可以看到,有兩三人的襠部,肉眼可見的濕掉了。
不過,這一槍并不是殺人的。獨孤復吹去槍口硝煙,冷冷的目光掠過匍匐在地上的小白臉。
小白臉身軀一震,面色煞白,色厲內荏:“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趁著混亂倒在地上,偷偷爬近了老板娘丟過去的那桿槍,本打算趁亂入手,沒想到獨孤復早看著呢,在他入手的一瞬間,一槍命中,打飛了那槍,同時震的他虎口開裂,
戰斗就這樣結束。
獨孤復方大獲全勝,牛氓一方損兵折將!
獨孤復的一槍也提醒了老板娘和郭晶晶,拎著槍來到滿臉怨毒的小白臉面前。
“啪!是你說我們姐妹賣了數錢?”輪圓了槍托一托左臉,打的小白臉避開肉綻;“啪!是你說要將我們姐妹輪大米?”又一托右臉,打的鼻血那叫一個長流,本來止住的槍口重新流起血來。
“兩位大姐!女俠!姑姑!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小白臉有點自戀,人并不蠢。形勢比人強,意識到狀況,鼻涕一把淚一把,果斷捂臉跪地求饒。
“軟骨頭!”兩女嬌叱一聲,并腳將他踹倒。
“當!”又一托狠狠捶落,打在擄她們來的一個牛氓迎面骨上,打的該牛氓鼻涕眼淚奔流,抱腿慘呼;“嗵!”又猛然一槍,打在另一個牛氓臉上,打的他紅的白的噴涌,腦袋跟血葫蘆一樣,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不過這家伙點背,剛才亂槍中掛了,再來一槍也不會更死。
報了所有的仇,兩女嬌喘吁吁,身軀微微顫抖起來。直到了此刻,戰斗的刺激、燃燒的激情所帶來的病態亢奮緩緩退卻,而幾乎身陷絕境的后怕,則漸漸涌上心頭。
對此早有預料,拍拍兩人肩膀,獨孤復和李十二一左一右攙著兩人找地方坐下,安撫她們的心情,幫她們包扎傷口。
這是到外面的世界冒險,必須經歷的。
這是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危機四伏的世界,這樣的年代這樣的世界,不講究什么人道主義、和平友愛、心理底限…每個人都得能戰斗,都得敢殺人。
只有這樣才能帶著她們遠行。若她們通不過這道考驗,哪怕不情愿,獨孤復只能送她們回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是生存的真理!
不過,看著二女驚恐惶然,煞白不知所措的俏臉,獨孤復心中嘆息,原本好端端的女子,順良謙恭的溫室花朵,生生被改造成了帶刺的玫瑰,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感慨中,老板娘已經平復心情站了起來:“接下來,該是打掃戰場吧?”
滿地死尸,血污狼藉,不能就這樣放著吧?得收拾。還有她們兩人身上,血跡斑斑,也得清洗一下,要不怎么見人?
老板娘平復了,郭星星也跟著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我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拋尸的地形。”
畢竟是游戲世界的人,不是現實中養尊處優的玩家,兵荒馬亂的日子里生離死別經的多了,遠比獨孤復預計的更快進入狀況。
火車經過一條長河的時候,十幾具尸體被排著隊丟進了河里。車廂里有取水的地方,幾人指使著被拐賣的女子,很快將墻壁和地板上的血跡清掃一空。
殘存的幾個牛氓和小白臉被五花大綁起來,塞進了小隔間。順道獨孤復教了兩女幾招簡單易行的捆綁人的招數。
至于那些被擄掠來的女子,二女是打算放掉的,可是跟獨孤復李十二一商量,提議被駁回了,仍舊還是關在小隔間里。
放走了她們?萬一她們到了外面,去跟列車乘警報案,說這里死了人了,還有人被綁著票,怎么辦?
車廂里很多小隔間,有些是牛氓們睡覺的地方,空出來了,倒是不必像之前那么擁擠。
“不會吧,我們救了她們啊。”郭星星和老板娘有點不能理解。
獨孤復也不跟她們爭辯:“不信?那咱們就審審,反正能說話的嘴巴多的是。順便教教你們刑訊的竅門。犯人必須隔離,不能給他們串供的機會。普通犯人肉刑就可以了,有信仰的犯人則就麻煩一些…”
但是…根本沒有實踐的機會,被抓的牛氓就是些販賣婦女的惡棍,能有什么骨氣?被劈面一問,還沒上刑,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他們是上海灘第一歡場百樂門的打手,專門負責從全國各地,運送妙齡女子到百樂門,陪吃賠喝陪唱陪睡…小白臉則是百樂門一位少東家。
百樂門?獨孤復聽的一愣,這真真是瞌睡撞見枕頭啊!
“運送?是綁架吧?”聽著牛氓們的口供,郭星星和老板娘殺氣騰騰。
然而,問出的真相讓她們無語。
真不是綁架,就是運送,這些女子,十有八九是自愿進入百樂門的…
那些風塵氣重的女子干的就是這一行,聽說大上海人傻錢多,頗走了些路子才搭上了這趟車;
那些哭泣的女子,有些是思鄉,有些是對未來恐懼,被強迫的只有少數幾個…也都簽了賣身契了。
她們自己不愿意不要緊,她們的父母愿意啊,把她們賣了。這合理合法的,官司打到哪兒都不輸。
當然了,像郭星星和老板娘被強擄來的也有,幾十人中有那么一兩個,卻…全部斯德哥爾摩了。
怎么說?
被四周圍的女孩潛移默化的勸通了,簽下了賣身契…先上的車后補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