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了么?傭兵公會準備大量向內部供應各種藥劑了呢!”
“是嗎?難道傭兵公會跟藥劑師公會合作了?”
“應該不是,藥劑師公會怎么可能向傭兵公會敞開供應藥劑…可能是會長閣下找到了新的藥劑來源吧?”
冒險大街附近的酒吧里,一群群的傭兵聚在一起,端著碩大的橡木杯,一邊豪邁的往肚子里灌著4枚銅丹丁一杯的苦麥酒,一邊大聲的交換著各種情報。
“我猜也是,咱們傭兵公會為了獲取足夠的藥劑份額,可是向藥劑師公會付出了不少的代價,藥劑師公會這只吸血鬼,怎么可能舍得放棄咱們傭兵公會這只肥羊…嘿!這里再來一杯苦麥酒!”
雖然對這些刀頭舔血的傭兵們來說,6枚銅丹丁一杯的甜麥酒,或是8枚銅丹丁一杯的黑麥酒,他們也消費的起,但是這種口感濃郁,回味有些苦澀的苦麥酒,卻最合他們的口味。
麥酒就是要大口大口灌下才美味,傭兵們豪邁的喝法,總是能引起酒吧中那些女侍興奮的歡呼。
而那種苦到胃袋深處后,隨著一聲嘹亮的酒嗝回轉的麥香和回甘,讓傭兵們深深為止迷醉。
直到他們年老之后,坐在破爛的躺椅上曬著太陽,也會不止一次的瞇著昏花的眼睛,去努力的回憶那種苦澀而甘甜的味道。
“沒錯,藥劑師公會在藥劑供應上,抑制咱們傭兵公會發展的事情,可不僅僅只是局限在咱們科蘭城,這后面的水深著呢,聽說是不少大人物之間的博弈…”
“管他呢,大人物們之間的事情,咱們這些小傭兵怎么干涉的了,只要公會有藥劑份額供應就好了,聽說什么時候開始供應了嗎?”
“應該就是這兩天了,我們團長已經聯系了一些幾位團長,一起去向會長閣下請求多配給一點藥劑份額了呢。”
“只向傭兵團供應么?那咱們這些自由傭兵怎么辦…嘿!這里!再給我來一杯…不!來一桶好了!”
一名大塊頭的傭兵憤憤的將喝空的橡木杯當成了戰錘一般,砸在了厚實的原木長條桌上,發出了“嗵!”的一聲,卻沒引起除了酒吧女侍之外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連抱怨都沒有一聲,在傭兵出沒的酒吧里,這種事情再常見不過了。
“放心吧,傭兵公會大廳里,已經貼出了公告,第一批藥劑將優先向在咱們科蘭城注冊的傭兵供應,只要帶著你自己的傭兵卡,就可以去傭兵公會的柜臺上領取你自己這個月的藥劑配額!”
和大塊頭傭兵同桌的另外一名傭兵安慰他道:“從千人以上的大型傭兵團、五百人左右的中型傭兵團、百人以下的小型傭兵團,都可以領取到不同份額數量的藥劑,就連小傭兵隊伍和單身自由傭兵,也可以憑傭兵卡領取到一份呢!”
“該死!可我是在佐蘭城注冊的,只是執行任務經過科蘭城而已…”
那大塊頭傭兵失望的錘了錘桌子,不死心的道:“難道只有在科蘭城注冊,才能夠領取藥劑配額?”
“呃,公告上是這么寫的,說是優先配給本城傭兵,如果有富余的藥劑,也許才會對你們這些外城傭兵吧?”
“我聽團長說,這一次科蘭分部為了提高旗下的傭兵實力可是下了血本,每個傭兵團可以按照注冊人數,以4枚銀吉姆的價格,每人購買10瓶藥劑…”
他同桌的傭兵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拔掉大塊頭傭兵橡木桶上的木塞,往自己已經喝空了的橡木杯里放滿了一杯苦麥酒,見大塊頭傭兵沒有發現他的動作,端起免費的麥酒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然后才惋惜的道:“那可都是黑鐵中級品質的藥劑,即便是在咱們科蘭城這個藥劑出產地,也要賣到1枚金塔蘭一瓶的!”
大塊頭傭兵懊惱的道:“早知道這樣,我也到科蘭城來注冊好了!”
“你可以將傭兵身份從佐蘭城轉到咱們科蘭城來啊,只需要花費10枚金塔蘭而已!總比你在其它城市,花費12枚銀吉姆一瓶的價格購買黑鐵中級藥劑劃算多了!”
動作靈巧的再度偷了大塊頭傭兵一杯麥酒后,同桌這位應該是盜賊職業的傭兵,這才提醒大塊頭道:“每個月能夠以4枚銀吉姆的價錢購買10瓶黑鐵中級藥劑,你等于是節省了8枚金塔蘭!轉會的費用一下就回來了!”
“而且你別忘了,不要說黑鐵中級藥劑了,就算是黑鐵初級藥劑,也不是那么容易買到的!而科蘭分部卻是每個月定額配給,不用擔心花錢都買不到!”
可能是因為偷了大塊頭好幾杯苦麥酒,盜賊好心的給他出著主意:“另外,每個月10瓶藥劑,你不一定會全部用掉,如果出任務的話,在經過其它城市的時候,你可以轉手以12枚銀吉姆的價格賣給其它城的傭兵!”
大塊頭一愣,對啊!藥劑又不是麥酒,誰會沒事喝著玩?
如果是執行一些并不危險的押送任務,運氣好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戰斗,這樣一來,每個月10瓶藥劑肯定會有富余,轉手賣掉一下子就可以賺到好幾倍的差價!
大塊頭驚喜的一拍桌子:“對啊!我這就回佐蘭城去辦理轉會手續!嘿!兄弟,謝了!這桶麥酒請你喝好了!”
說著,他急匆匆的沖出了酒吧,盜賊看著跑掉的大塊頭,狡黠的嘿嘿一笑,喝掉了手中的半杯苦麥酒之后,也不繼續享用大塊頭送他的那桶麥酒了,在經過的酒吧女侍屁股上摸了一把后,悠閑的站起來,在女侍的尖叫和咒罵,還有其他傭兵的哄笑聲中施施然的離開了。
可是就在他離開一小會兒之后,那名大塊頭則怒氣沖沖的拎著一把戰斧又沖了回來,大吼著:“該死的耗子!滾出來!把比諾漢大爺的錢袋還來!!!”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與此同時,科蘭城藥劑師公會里,一個聲音同樣憤怒的咆哮著:“克拉克那個混蛋是從哪里弄到的藥劑來源?”
幾名身著灰色藥劑師長袍的中年人,噤若寒蟬的看著發狂的會長,全都一臉無辜的表情,連藥劑師公會派遣到傭兵公會科蘭分部的探子都沒有事先探查到情報,他們這些藥劑店負責人又那里會知道。
看著如同暴怒的獅子一般走來走去的會長,一名中年藥劑師猜測道:“也許是傭兵總部從其它城市調撥過來的藥劑?”
“你是一頭長耳朵的蠢驢嗎?”
會長惡狠狠的盯著開口的中年藥劑師:“傭兵公會手中總共才掌握著多少藥劑份額,怎么可能這么大批量的調撥給科蘭城這么一個低危險性區域的傭兵公會分部?”
幾名中年藥劑師對視了一眼,另外一名藥劑師小心翼翼的道:“會不會是科魔大學的藥劑學院?”
“蠢貨!如果科魔大學的藥劑學院愿意生產藥劑,那里會輪到傭兵公會跟他們合作!”
藥劑師公會的會長很想揍這幾個無腦的屬下,這些笨蛋的腦子里除了藥劑瓶子和攪拌棒,難道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么?
“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氣急敗壞的嚷嚷著:“一定是那個萊姆莉藥劑作坊干的好事!!!”
這幾天突然有幾名民議員,拿著一份[七洲私有權益保障聯合會]開具的紫羅蘭藥膏配方所有權證書,向民政議會申告,之前被強行取締的萊姆莉藥劑作坊,具有合法藥劑生產資格。
他們要求釋放被看押的萊姆莉藥劑作坊經營者布朗一家,和被藥劑師協會沒收的特殊藥劑生產工具。
[七洲私有權益保障聯合會]的權威性,可比他們這小小的一城藥劑協會大的多了!
人家既然拿出了配方所有權證書,證明這種藥劑已經被“七權聯”所認可,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理由,繼續扣押因為不具備藥劑師資格,卻“私自”生產藥劑的布朗一家,還有對方使用的那套古怪的藥劑生產工具。
可問題是,雖然已經弄清了紫羅蘭藥膏的大致成分,可是想要研究出詳細配比卻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對方一拿出七權聯的配方所有權證書,就算他們研究出了藥劑的詳細配比,在沒有經過對方允許和授權,也同樣無法生產這種藥劑!
而最可恨的是,前幾天被扣押在藥劑師公會的布朗一家,莫名其妙的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的失蹤了,他們根本交不出人來,這幾天那些民議員在民政議會鬧得不可開交,懷疑他們為了奪取藥劑配方謀殺了布朗一家!
再聯想到暴風之狼傭兵團駐地發生的事情,顯然是萊姆莉藥劑作坊背后的那個神秘魔法師團隊出手了!
這讓藥劑師公會的會長多少有些慌張,因為這件事,那位大人已經很不高興了,假如他不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恐怕就不僅僅只是會失去藥劑師公會會長這個職務那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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