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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驚與喜

  “補你媽!”朱至偉甩開他爹的手,揮起拳頭砸向刀疤男。

  刀疤男靈活地閃開,鄙夷地看著朱至偉,眼神中的不屑滿滿的要溢出來,仿佛在看一坨屎。

  朱至偉繼續出招,刀疤男只是躲閃,并不還手,甚至屁股都沒離開座位。

  納蘭哲一看,就知道朱至偉遠不是刀疤男對手,但朱大少爺只顧進攻,倒沒觀察到這一點。

  朱戰北臉色變為怒青,想兒子愚笨不堪,又怪這些人欺人太甚,想今天要不出手,顏面何存。當下右手握拳,蓄一口氣,作勢就要揮出——

  “砰!”

  朱戰北一拳下去,只聽見一聲慘叫,然后是身體與酒桌親密接觸的聲音,只是這一聲比之剛才納蘭哲那一聲要響得多,可見也慘得多。

  觀眾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是因為沒想到這老頭下手這么重,二是想不通為什么這老頭竟然是對自己兒子下手。

  朱戰北大駭,是幻術!

  人階護衛程亦寒急步上前扶住朱戰北,警覺地望向酒桌上的四人。

  刀疤男一個莫明其妙的表情望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一臉詫異的搖搖頭。于是又望向紫衣男子,紫衣男子微笑著搖頭。

  這下換刀疤臉一臉驚訝了,張大嘴巴望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淡淡說“不是我”。

  “不是你!”刀疤臉一臉納悶,說不出話。

  這時候,貓叔走過來,慢悠悠說:“朱老爺,小店還要做生意,要打架還望移步到店外。”

  “你…你是幻術師!”反應過來的朱戰北,驚訝地看著貓叔說。

  貓叔不回答,慢悠悠走了。

  納蘭哲坐在地上,暗暗地偷笑一個,想貓叔也是演技派啊。

  剛才的幻術技,自然是納蘭哲的杰作。

  朱戰北見如此情形,認為此地不宜久留,使個眼色,讓人階護衛程亦寒扶起疼得嗷嗷叫的朱至偉,就要離開。

  “且慢!”

  刀疤臉沖正要離開的朱戰北一行人喊一句,然后轉頭向黑衣女子,“師姐,放他們走么。”

  “問小柔。”黑衣女子的聲音冷冷的,仿佛在冰窖里儲藏過。

  被稱為小柔的少女望向紫衣男子,像是在征求意見。

  紫衣男子從容一笑,“看我干嘛,我又不叫小柔。”

  小柔猶豫一下,說聲“算了”,然后向不遠處受傷的“天階武者”望去。

  朱戰北見小柔不再追究,“哼”一聲就要離開。

  “請留步!”貓叔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慢悠悠地說,“還沒結賬呢。”

  朱戰北一臉惱怒,轉過頭看看程亦寒。

  程亦寒識趣,趕緊上前掏錢結賬,可是左掏右掏不見掏出錢來。

  “錢呢?”程亦寒一臉驚訝,顯然錢不見了。

  “糟了!”程亦寒立馬想到,比錢不見了更嚴重的事是,那封信也不見了,想到這里,程亦寒瞬間面如死灰。

  朱戰北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但看樣子猜到了七八分,于是向朱至偉使個眼色。

  朱至偉疼得直呲牙,猜想自己怕是斷了兩根肋骨,恨不能把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貓叔撕著吃了。

  他當然不知道真正的“壞人”,其實是剛才被他暴揍的納蘭哲。

  而貓叔依舊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一言不發,安靜地等著結賬。

  “我的錢也不見了!”

  朱至偉摸了半天,突然喊出這么一句話來,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轉身望向刀疤男,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看著兒子的表情,朱戰北猜到了事情原委,小聲問朱至偉:“多少錢?”

  “三十個金幣!”朱至偉失聲叫道。

  這下子,朱至偉不僅身痛,而且心痛了,這可是三十萬云幣啊,即使有錢如他,也是結結實實的一塊心頭肉啊!

  朱戰北清楚三十個金幣意味著什么,卻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討。

  如果對方只是給個教訓,那大概能討得回來,如果對方死不認賬,那也沒有辦法。

  可是上前開口本身就是件為難人的事情,對方既然有神不知鬼不覺偷錢的本事,想來是不好惹的。

  這時候朱戰北看到刀疤男頗有意味的看著這邊,一臉興災樂禍的笑,顯然錢是他拿的無疑了。

  猶豫一下,朱戰北還是決定放棄討錢,自己掏錢把賬結了。

  “多收了八個銀幣,是畫像的清潔費,特地給朱老爺說明下。”貓叔說完,沒看朱戰北反應,轉身走了。

  朱戰北恨得咬牙切齒,轉過身欲走,但想了想又轉了回來,不出聲徑直走向刀疤臉。

  “打擾了幾位雅興,在下實在愧疚,幾位能手下留情,更是不勝感激,敢問幾位名號,在下在前面路上有些關系,也好照應一下,聊表謝意。”

  朱戰北話說的熱情,聲音卻冷冰冰,言下的威脅和恐嚇像不穿衣服的舞女,赤果果的。

  “感謝就不必了。”刀疤臉友好地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不過考慮到朱老爺可能有尋仇的需要,實在不敢隱瞞,學生英雄海。”

  “啊!!!”

  納蘭哲瞬間睜大眼睛!

  “英雄海,這個刀疤男就是英雄海,那個同我一樣擁有七彩武魂的英雄海!”

  納蘭哲的呼吸有些急促,心想怪不得刀疤男這么囂張,原來是有囂張的資本啊!

  納蘭哲扭頭看看貓叔,只見貓叔也一臉驚訝,納蘭哲記得,貓叔曾給英雄海配制過凝魂丸,不過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想來英雄海也認不出貓叔了。

  “撲哧!”

  聽到英雄海的話,叫作小柔的白衣少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來,然后昂起頭望向朱戰北,鎮靜地說,“我叫水云柔。”

  “臥槽!!!”

  這下納蘭哲更加震驚了!

  如果排除掉同名同姓這種可能性,那么,眼前的水云柔,跟他多多少少還沾一點親呢!

  竹叔有三個女兒,三女兒是梨丫頭,而二女兒的名字,正是叫水云柔!

  想到這里,納蘭哲向水云柔望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時候看起來,水云柔還真是跟梨丫頭有些相像,尤其是鼻子那兒,尖尖的,很像竹叔。

  聽到水云柔這三個字,朱戰北明顯愣了下,然后無意識地轉向紫衣男子。

  “我叫…我叫尾生。”尾生的聲音淡淡的,給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鎮靜和安定。

  聽到這,朱戰北明顯皺個眉頭,然后不出聲轉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抬頭看他一眼,冷冷說:“看我干嘛,我又沒揍你兒子。”

  這時候朱至偉也跟過來,指著英雄海,一臉不服氣地說:“爹,錢一定是他偷的。”

  朱戰北反手一巴掌把朱至偉扇開,恨恨地說,“沒用的東西,你自己把錢胡花了,竟敢賴別人。”

  “朱老爺這就錯怪朱少爺了,錢確實是我拿的,朱少爺把我兄弟打成重傷,醫療費總得付點吧。”英雄海歪著頭對朱戰北說。

  “應該的。”

  朱戰北應一句,回頭看一眼正在另一邊疼得呲牙的納蘭哲,咬著牙說一句,“那咱們后會有期。”

  “抱歉,還是后會無期的好,我可不想再見到你們。”

  英雄海微微一笑,作一個“不送”的手勢。

  “哼!”朱戰北轉身就要離開。

  “朱老爺稍等!”

  說話的是角落里一個穿一身獸皮縫制的獵戶服的年輕男子,他邊說邊朝朱戰北走過來,同時看了水云柔一眼。

  水云柔一臉驚喜。

  而納蘭哲則是一臉震驚!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納蘭哲感覺小心肝已經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心臟病要犯了。

  “銅少,沒想到在這兒竟然能碰上銅少!”

  想著小時候在楓葉比武場打鬧的日子,納蘭哲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朱戰北冷冷地看著年輕男子,只覺得今天碰到的倒霉事實在太多。

  “豈敢,在下水云間的銅少,奉命在這賣點水云符,朱老先生肯定不是第一次買,就不多嘴介紹了。需要的十個金幣一張。”

  “敢問是豬之組的銅少么?”朱戰北站出來問。

  “正是,朱老爺認識我?”

  “十二生肖組的成員,天下誰人不知,銅少說笑了。”

  “看來是朱老爺記性好,五十八號人,我都記不全呢。”

  “呵呵。都言‘獵手’銅少性格爽朗,平易近人,看來是沒錯了。我要兩張符。”

  朱戰北說罷,從懷中掏中一個窄長的小盒子,盒子外面是一層雪白的雪豹皮,雪豹皮在水云大陸極為罕見也極為珍貴,是正宗的雪國貨。

  打開后,是一個放錢幣的幣槽,只見一排金幣安靜地躺在幣槽里,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銅少收好錢后,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銀白色的金屬卡片,卡片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金屬光澤,正面統一印著一朵云,背面是幾行小字和一行編號。

  銅少抽出兩張來遞給朱戰北,“麻煩把身份卡拿出來,我需要登記一下。”

  “明白。”朱戰北邊說邊向兒子使個眼色,于是朱至偉也取出自己的身份卡,遞給了銅少,分別是一藍一黃。

  銅少接過來,邊登記邊說:“如果到了水云間,水云符還在的話,可以去水云銀行退三個金幣。”

  “哈哈,無妨。”朱戰北干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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