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進了一家書店,很快在一個顯然的位置找到了想要的《武典》。
《武典》是一本和武道相關的輔助書藉,包括山川地理,人情風俗,武器兵器,兵書戰策,海內海外…。
傳聞之中,《武典》甚至還包括大漢皇朝的大軍分布和武庫武備,以及外荒異族,異度空間,邪神邪教的資料,是由數位身居高位的大漢皇朝的‘武圣‘聯系編纂而成。
楊紀買到的僅僅只是《武典》的削減版,只有薄薄的一層。《武典》發展到今天,不斷的更新,早就衍生出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
楊紀購買到的只是最簡單,而更高一級的,必須考中‘武童生‘的功名之后,到郡府中的去購買。
貴族有貴族版的,平民有平民版的,而最原始的那本《武典》,聽說現在還藏在大漢武庫之中。
‘童生試‘級別的《武典》還是比較簡單的,楊紀有著雄厚的文道功底,這種精簡版的《武典》,只要花點時間就能很快上手。
楊紀付了錢,很快就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棧。
‘吱啞!‘
房門打開的一瞬,楊紀眼前一花,眼前就出現了一排人影,個個目光精亮的看著他。
‘楊紀?‘
一個喜悅的聲音,試探著道。
‘我是,請問你們是?‘
楊紀挑了挑眉,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古怪的陣勢。和他一個房間的方不同不見蹤影,反倒是四五個一身青色布衣,透出點朝廷氣息的人,正襟危坐,在房中不知等了他多久。
‘哈!太好了!‘
聽到楊紀的回答,幾名文吏高興的站了起來,喜形于色道:
‘總算是等到你了,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楊紀,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朝廷的文吏?‘
楊紀看著眼前詫異道。
這幾人手無縛雞之力,又是一身青衣布袍,透出點官氣,在平川城里,也就只有那些文吏了。
只是楊紀有些不太明白,文科舉已經結束,這些人出現在自己房中是怎么回事?而且好像還等了他好多天了?
大漢皇朝的規矩,在文試的結果出來之前,文吏和考生之前是不宜有來往的,這種情況似乎是有違形制的。
看到楊紀站在那里無動于衷,幾名文吏微微一怔,很快想到了什么,回過神來,笑道:
‘你別想到多了。文試的結果已經出來,并不違背形制。而且,要見你的也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他的身份地位,本來就代表著朝廷。‘
‘哦?‘
楊紀訝然,眼中掠過一抹驚異的神色。文科舉的相關事宜,是嚴禁武將插手的。就算是城主,也無權干涉。
按照楊紀所知,在這件事情上,平川城權限最高的也就是幾位主考官而已。但是文試榜單還沒有徹底公布,就算是幾位主考官也無權說代表朝廷吧。
不過這里是平川城,有甲士護衛,戒備森嚴,楊紀倒也不怕有什么意外,連腳都沒有落,直接隨著這幾名文吏走了出去。
一路上幾名文吏問東問西,興奮不已,似乎對楊紀特別有好感。搞得楊紀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從他們的說話中,楊紀也隱隱猜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文試結束二十多天后,這屆童生試的結果也差不多出來。
不過這個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具體的信息也僅僅只有幾名主考官知道,連從屬的文吏都毫無所知。
這次把楊紀叫過去,就是上面的意思。
平川城里這么多的考生,要想從中找到楊紀可并不容易。還好這些文吏知道,楊紀必定坐在某家客棧之中,所以根據名字一家家的查,總算是找到了楊紀,只可惜那人時候他根本不在。
楊紀在城外的深潭中訓練,這些人就在房間中默默干等,每天一撥,分批來,總算堵住了楊紀。
‘功夫不負有心了,八載的辛苦,總算沒有白廢。‘
楊紀心中暗道。
他就算再笨也知道,這次文科舉自己很可能入了最后的名單。只不過排名到底是多少,這個就不知道了。
‘今年這屆的童生試好奇怪!和往年相比,似乎多了一個最后的審閱環節!‘
楊紀心中暗道。
幾名文吏雖然語焉不詳,但楊紀也暗暗啄磨出一點東西。
按照往年的規矩,如果‘童生試‘考完之后,結果出來,直接公布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挨家挨戶的尋找考生。
這種舉動,分明是想通過面對面的交流這種方式,確定最終的名次,相當于在‘文試‘之外,額外增加了一個‘審閱‘的環節。
這顯然是屬于特例!
另外,按照這幾人的說法,他們對楊紀的好感,似乎和府衙大殿中不久前發生的某些事情有關,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在幾名文吏的帶領下,楊紀很快就到了地頭。不過并不是楊紀開始以為的府衙大殿,而是城主府旁邊的一座青磚綠瓦,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宅邸。宅邸院墻的墻根長著一些灰褐色的苔蘚,顯然房子有些年頭。
宅邸的大門口,一名文質彬彬的青袍中年人長身而立,身邊跟著兩個年輕人。
“這是文試的主考官嗎!”
楊紀看到這名“青袍中年人”,頓時吃了一驚。關于這次文試的三位主官考,早就在考生中傳得沸沸揚揚。
楊紀雖然沒有特別關注,但在街上聽得多了,加上“文殿”也見過,因此記憶猶新。
堂堂朝廷文試的主考官居然站在門外,替人守望,那宅邸之中,那位真正要見他的人得是什么身份?
這一剎那,楊紀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不過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學生楊紀,見過老師。”
楊紀恭聲道。
平川城的三位主考官都頗有名聲,不管是詩詞文章,還是有書畫書法都有不凡的造詣同,在文道之中名望極高。
“哈哈,不必多禮了。楊度是你什么人?”
孟玽突然道。
“啊!”
楊紀渾身一震,如遭電殛,抬起頭吃驚道:“楊度是先父,先生您…”
“哈哈哈,沒什么。快去吧。”
孟玽捋了捋胡須,大笑著擺了擺手,打斷了楊紀的話。
楊紀雖然滿腹疑惑,但這個時候也只能和另外兩名年輕人一起走進院墻內。
看著楊紀等人的背影消失在院墻內,孟玽一臉欣慰的笑容,喃喃道:“果然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