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片刻,許問峰的內心經歷了激烈的矛盾掙扎…
原本他不應該說,但恒毅帶來黑月的新消息,表現的坦誠態度一如既往,這讓他決定故意試探,于是一掃猶豫,道“冰璃月既然不再是你妻子,既是黑月,那么過去答應大哥的話是否還算數?”
恒毅微微一怔…
因為他沒想到,明明已經知道黑月是暗影族,許問峰竟然還對她有男女方面的念想?
“大哥對黑月既然如此不甘,我自然不會說什么。只想請大哥以黑月靈魂本體為目標,璃月本身命運多折,即使如今靈魂大約已經不存在,其遺體仍然是我妻子。”
許問峰十分高興的一把拍落恒毅肩頭!
“好兄弟!你放心,冰璃月的身體大哥絕對不碰,我要的是里面的黑月——她把我許問峰耍成這樣,臨死之前我也必須得到!”
恒毅只能暗暗感嘆,黑月給許問峰留下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
恒毅離開后,許問峰心情復雜的獨自坐著…
恒毅…
他實在不該如此對待恒毅。
然而,每當想起恒毅的那雙眼睛和對自己的坦誠時,一貫果斷的他卻又總沒有辦法徹底下定決心。
。一.本。讀。小說‘罷了罷了,左右這一次你會死在李狂手上…只當是在你臨死前最后感懷我們的兄弟之情吧…’
離開不敗戰神神秘星后,恒毅直接到黑龍星見了李狂。
知道了暗影族噬魂能力后。李狂根本沒有掩飾震驚。
也是,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本來就無法想像。
如果不是知道,甚至沒辦法想到會存在這樣神奇的能力。
“暗影族進化出這種力量…以無雙神看來。我們神魂族可有練成的機會?”李狂的想法讓恒毅稍覺意外,但也并不驚奇。原本宇宙中任何種族的所謂任何秘法,對于神魂族來說都沒有不能修煉的難度,因此會考慮到神魂族能夠掌握本來也尋常。
“如果能夠法術絕技化或許沒有問題,但現在的難題是噬魂能力是暗影族遺傳進化的能力,雖然知道真實的形態,但法術絕技化好看靈魂方面的高手能否實現。”恒毅頓了頓道“盟主想以噬魂回敬暗影族恐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冰雪族的事情還是用常規的對策。”
李狂微微點頭,思索著道“掌握了冰雪族所有智慧變異體的信息事情就很容易成功,如此一來事情不能拖延太久。遲則生變。”
恒毅當然明白,現在掌握到的所有智慧變異體的信息不是持久不變的,任何時候都可能有新的智慧變異體被冰璃月調到冰雪族里,如果數量不多。而且不是在邊境星系區域的話還不必擔心。一旦動手配合星系干擾符封鎖冰雪族全境,即使有零星的少量智慧變異體也沒有辦法離開傳送消息,如果時間久了,新到冰雪族的智慧變異體數量過多,哪怕故意挑起動亂,也很難確保沒有人飛出邊境區域,萬一邊境外面的宇宙虛空有暗影族的接應,消息就會很快泄漏。
情報并非永久不變。只有盡快動作如今得到的情報才能達到最大的時效性。
“五百萬數量的暗影族只有盟主牽頭發動全聯盟的力量,以眾多種族的外交為名派人接近才能實現一舉鏟除。神殿內的智慧變異體比較棘手,她們都擁有種子陣監察陣的權限,如果躲藏在神殿不出來,封閉能量門就沒有辦法接近。這件事情還需要盟主設法。”
李狂本就在思索詳細的執行步驟,這時點頭道“這件事情不是難題,冰璃月一直假裝靠攏飛仙,只要飛仙派人去冰雪族神殿,輕易可以辦到。”
原本恒毅就知道這一步必須鄭飛仙派人,但本是輕易能想到的事情,他就沒有必要無謂自作聰明,只需要讓李狂說出來了就行了。
“這黑月既然是暗影大帝,其戰斗力至少不會在暗影大帝之下,黑暗法則是很麻煩的法術絕技,對付她的事情還必須無雙神親自助陣。”李狂神情凝重的繼續道“我們五族族長一并動手,再安排些合適人選,才能夠確保萬一。”
恒毅點頭稱是,黑月的黑暗法則本來就霸道,根本沒有弱點,又擁有黑暗之源武魂力量,還有女帝法袍,成為冰雪族族神后靈魂一體法器十之.已經配置齊全,卻沒人知道其它部件都有些什么。
即使放在過去,都是不容易拿下的人,更何況曾經還隱藏了實力,如今得到神魂族力量哪怕圍攻也難以短期內殺死,黑暗法則的突圍能力非常強悍,那時候必定會逃走,沒有壓倒性的戰斗力就無法確保成功。
李狂思索著道“圣王的實力超絕,依孜姿專精紫星法術絕技,這場戰斗如果有她們相助,最好不過。”
“圣王的法術絕技面對黑月的黑暗法則很難有用武之地,孜姿的紫星也難以在黑暗法則面前成功突破,如果戰斗力實在不夠,我設法讓她們參與,目前這件事情她們都還不知道。”恒毅并沒有滿口答應,李狂也沒有繼續強求,點頭道“好!真言族長的能力對暗影族有所不足,但也能夠知道大概,最近這些天真言族長一直忙于確定聯合文明里身居要職者是否有暗影族殘魂的事情,確定此事就能夠確保消息不會泄漏,最遲一個月可以行動。”
商量罷事情大概后恒毅直接告辭離開。
他走后,李狂臉上流露陰沉冷笑…
恒毅趕到彩虹間的時候,在監察陣里看見圣王還是穿著分別時候的銀色披袍,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彩池邊,周圍人頭慫恿,她就那么靜靜站著。看起來尤其孤單。
恒毅飛到的時候,圣王身邊卻多了個魁梧的男人。
“我也是一個人,都是寂寞的人啊——”那男人一臉感慨。
恒毅飛近的時候,也忍不住為這男人的行為想笑,圣王披袍遮擋的臉都看不見,他也能直接搭訕,就不怕披袍下的臉會讓他不滿意么?
圣王沒有搭理。那人甩了甩一頭金色的頭發,眸子里流露出足夠讓很多女人都喜歡的神態,剛準備開口說什么時。恒毅已經飛到,一把摟著圣王的同時,微笑道“她的寂寞不需要勞煩你填補。”
那男人微微一怔,但恒毅也穿著披袍。看不到頭臉。他只能無奈一笑,逕自走了。
為一個還沒有認識的人跟不知底細的人起沖突,這種事情在神秘花園沒多少笨蛋會干。
那人離開后,恒毅摟著圣王踏上采光的圓盤。
“剛才那個是追神軍團的人,顛情劍來了神秘花園。”
恒毅不由一怔,完全沒看出來那個人有什么異常。“認識?”
“我身上的披袍被下了追蹤的能量印記,我們剛到邊境傳送陣的時候,是在查我。”
恒毅完全沒有看到能量印記。經圣王提醒后連忙通過能量感應探查,果然感覺到神王披袍的背后有一小點的區域散發的能量流動有異常。那種感覺微乎其微,在自然能量的流動中難以捕捉,但恒毅的殘魂神訣本能夠無限吸收周圍的自然能量,因此在這方面特別敏感,尤其是神秘花園是熟悉的環境,自然性質的能量流動恒毅都很清楚。
他可以破壞掉印記,但沒有這么做。
因為圣王既然直到而假裝不知道,分明就是要無視能量印記的存在。
“一直不用管它?”
“這種能量印記的時效性不長,說明他們對我現在身份的調查還處于搜集信息階段,理會它反而更引起注意。”
恒毅就不再談論此事,恐怕徒勞讓圣王心存負擔。
但圣王顯然沒有疏忽大意,沉默了片刻,突然問恒毅說“圣王的身份到底在哪里表現出了可疑的地方?”
恒毅認真的思索了片刻,搖頭說沒有。
是,這個身份本不該有什么奇怪的疑問。
至今為止圣王都表現的很正常,沒有什么違反常理的情況。
一面面光盤,彼此交錯飛過,又或者看似即將碰上,又在觸碰的瞬間輕輕的蕩漾了開去。
“顛情劍盯上你了。”
“嗯?”恒毅微微一怔。
“拉希斯的人剛剛回報,發現追神軍團的人出現在無雙神星,在依孜姿身上下了長效能量印記。看來是他因為你成為第十四族族長以及種出神魂母樹的事情猜疑,搜集依孜姿和我的信息只是因為懷疑你而猜測我可能在身邊。”
恒毅不禁意識到情況麻煩,的確,他能夠種出神魂母樹的事情本來就可疑,如果不是李狂和鄭飛仙被真言‘信誓旦旦’的保證所蒙蔽,肯定也會有這種猜疑。
但顛情劍顯然沒有因為真言的話就拋開了疑慮,又或許——
“他一定調查過大哥。”
“有黑袍在身邊追神軍團很難接近許問峰做些什么,你需要小心點,真言的掩護,許問峰又是明確目標,他本來不應該盯上你。”
恒毅也知道這是非常違背常理的情況,如果說顛情劍沒有別的理由,本來應該在許問峰身上下功夫找尋七月的蹤跡,現在卻偏偏把恒毅作為關注的目標,甚至跑到無雙神星調查依孜姿。
這樣的反常舉動,絕對不可能單靠憑空猜測。
“不管他,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輕松約會,別讓這人破壞了心情。”恒毅的態度讓圣王不再討論這件事情,恒毅手指彩虹間彩池里游動,飛起,交織成各種形態,交匯又炸開形成各色彩光景象解說當初建筑時候的構想,哪些是他的想法,哪些是徐自在,徐白潔,金天使,白問神他們的想法…
圣王靜靜的傾聽,看見一片炸開的彩色液體化成無數顆規則大小的各色光珠,她不禁微笑道“這個是白問神的吧?你說過白問神跟索里亞喝酒的時候比劍的事情,以他的驕傲個性肯定無法忘記。”
“啊,是他的想法。”
這時又看見座水池里交匯散開的彩色光霧構成一座銀色宮殿的形態。
“這是白潔最喜歡的。”
“自由缺乏完整的親情,她追求是奢華的宮殿式的房屋,但其實只是一份有安全感的長久情感吧。”
恒毅微微一愣,旋即點頭,只是沒想到圣王對徐白潔的情況原來也這么了解,徐白潔的事情他是沒有說過的,尤其是關系私人情感的方面,不像白問神在酒館的事情,那是大家都知道的。
兩個人在光盤上飛走了彩虹間超過百分之一的區域,天色就已經黑沉了下來。
“還真大…”恒毅從沒有花費這么多時間游覽過彩虹間,沒想到原來這么大。“當初說建造彩虹間,看了初步構想后大家都各出主意,沒想到最后的成品原來這么大,每天花費這么多時間也得一百次才能游遍。”
“所以這里很熱鬧,即使常來的人也不能總坐上路線恰巧的光臺,每次都能看到些有區別的景色。”
是的,彩虹間總是這么熱鬧。
無數在光臺上的人在這里打發時間,甚至在這里練功,休閑,談情說愛,朋友聚會。
而此刻,就在彩虹間里,穿著披袍的顛情劍一次次改變光臺,一直以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恒毅和圣王后面。
一條輕盈的身影飄落在顛情劍身邊,盡管披袍遮體,但也輕易可以猜到這必然是個女精靈族,因為那披袍都遮擋不住的身形曲線太誘人。
“圣王沒發現什么問題。”
顛情劍不以為然的冷冷然道“無雙神的妻子中,最可疑的人就是依孜姿和圣王。依孜姿本不是一個相信愛情的人,但跟隨無雙神多年,明明有幾次機會能夠取而代之,卻偏偏忠誠的做著本份的事情,這就是違背常理的地方;圣王一直忠心為花園精靈族,雖然她仍然定期回自然王神殿,但她本來應該常住自然王神殿才對。”
“調查過了,圣王沒有在自然王神殿據說是跟自然王有關,從自然王神殿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曾經有圣王問過這件事情,自然王當時的回答明顯又不愿意談論究竟的回避態度。我認為相比之下調查的側重點應該在依孜姿身上。”(